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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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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撒有可能被他影响,提前进入热潮期,而如果真的这样了的话,就算他不对亚撒做些什么,亚撒也会自己伤到自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想看怎么让亚撒睡过去,睡过去就没事了,其实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把人打晕,但埃德蒙不太下得去手。亚撒越来越有要变本加厉的趋势,他小声喘着粗气,额头抵上埃德蒙的前额,定定地看着埃德蒙蓝色的眸子,似乎已经难以忍耐:埃德蒙先生,我好难受他紧紧皱着眉头,不断在清醒和混沌之间徘徊,埃德蒙坐了起来,一手揽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锁住他的手:亚撒,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很快就过去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亚撒十分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似乎对于猎物的反抗很生气,只见他反手扣住埃德蒙的肩膀,迅速起身,同时脚下调整了重心,看似细瘦的手腕轻巧的使劲,硬是给了埃德蒙一个狠狠的过肩摔!埃德蒙就算反应再快,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面朝天被摔在柔软的床上,床铺发出巨大的一声吱呀声,就连床边的床头灯都受到了牵连,床头灯因为床铺的撞击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碎屑飞起,划破了亚撒的侧脸,留下了几道细细的伤口。巨大的动静惊醒了楼下的卡莱尔,在卡莱尔和守夜的达里恩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时,亚撒也因为床头灯摔碎的声音愣在了原地,尾巴和耳朵隐隐有要炸毛的趋势。亚撒!埃德蒙看见他脸上渗出的血,也不管会不会再被亚撒制裁,一个翻身就把正在呆愣的亚撒按在了床上,还好这个时候亚撒已经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他眨了眨漆黑的眼睛,看着头顶的埃德蒙:埃德蒙先生,你为什么压着我?埃德蒙:亚撒脸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个触感让他一愣,然而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一觉醒来居然被埃德蒙按着这件事上:你不是说在我成年之前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吗?他不安的动了动腿,然而他的腿也被埃德蒙死死地按着,他歪了歪头:埃德蒙先生?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他们门前停了下来,埃德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快要掉到地上去的被子把亚撒盖了个严实。他们的房门被卡莱尔一脚踹开,一道明亮的灯光照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亚撒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他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卡莱尔疑惑道:为什么卡莱尔先生也在这里?埃德蒙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捏着自己的手臂往上一送,就听咔吧一声他的手臂被亚撒的那个意料之外的过肩摔给摔脱臼了。卡莱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埃德蒙默默抬起头,父子俩对视良久,十分没有默契地同时开口。大半夜的,小声点。这都是误会。次日清晨,三人坐在餐桌边,相对无言。亚撒实在没法对埃德蒙脖子上的那圈绷带释怀,直到埃德蒙在他手边放下一杯牛乳,他连想都没想,伸手就抓住了埃德蒙的袖子:埃德蒙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埃德蒙把他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故意的也没关系,我很欢迎。亚撒脸上昨晚的擦伤还没有办法迅速愈合,此时用一块白底上面带着米色//猫猫头的贴合型绷带贴了起来,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这样会撩的伤口很痒。亚撒现在已经能很好的收起和放出耳朵和尾巴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现在有些情绪起伏不定,耳朵不知不觉又冒了出来,埃德蒙不动声色地朝下面一瞥。果不其然,亚撒身后鼓鼓囊囊的,估计是尾巴被包在了裤子里面。亚撒一张脸涨的通红,终于在埃德蒙的厚脸皮攻势下败下阵来,低头乖乖喝牛乳。埃德蒙在他身边坐下,扭头就看见亚撒嘴边一圈乳白色的牛乳沫,便十分自然的伸手给他擦去,亚撒刚想说声谢谢,就见埃德蒙把沾着牛乳沫的手指送到他嘴边,意思很明确:给舔干净。亚撒犹豫再三,瞥见埃德蒙脖子上那一圈绷带,回想起昨天晚上从埃德蒙嘴里听到自己居然把他的脖子咬伤,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干脆伸出殷红的小舌,乖巧地舔干净了他手指上的牛乳。卡莱尔实在看不下去,几口吃完了手里的面包,就连达里恩放在他手边的红茶也没理会。达里恩看着走得头也不回的卡莱尔,再看看桌上另外两个人,总觉得明天也不用帮元帅大人准备红茶了。毕竟论谁都看不下去平时险些被仆人们认为性冷淡的少将变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拿着加量的绝品狗粮往人嘴里塞。埃德蒙给已经用完早饭的亚撒穿上宽松却不失版型的白色军装外套:这是我以前穿的,你的衣服还没送到。一身白色军装的黑发少年就像是从城堡中走出来的小王子,只是脸上的猫咪绷带又给他添上了几分可爱,他站在晨光之下,浑身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光,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柔和不少,倒是不见了之前对着星际海盗时的锐利锋芒。很合身,不过我想埃德蒙先生待会儿一定会后悔给我这身衣服的。亚撒低头嗅嗅身上的味道,抬头笑眯眯的看着埃德蒙。埃德蒙:?达里恩脸上礼貌笑容不变,十分有职业素养的收拾好了餐具,一路把他们送上了星舰,转身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也出了门。为了避免更多的突发事件和闪失,阿尔贝托的开学时间提前到了今天,然而埃德蒙和亚撒的订婚宴还是一周之后,时间紧迫,他今天要去看看定做的订婚礼服是否已经完工。出门时却和一个老者打了个照面,达里恩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这人出现在这里,但他还是迅速掩去脸上的惊愕,换上了一贯的笑容:晨安,凯尔先生。老者不安地直起已经朽去的腰背,老凯尔对达里恩笑了笑:晨安,达里恩先生,请问元帅大人是否有空?半个小时后,埃德蒙总算是明白了亚撒那句一定会后悔是什么意思。他笔直地站在星舰的单向玻璃前,看着刚刚才和自己说完再见的亚撒被一群OMEGA围在中间,脸上说不出究竟是什么表情。布莱尔手里拿着一瓶淡蓝色的药剂,对着灯光看了看:少将,您也别黑着张脸了,要怪就怪您毕业太早不能陪着格雷尔先生一块上学吧,这样看着不顶用。布莱尔。嗯?我发现你今天嘴格外毒。埃德蒙收回视线。布莱尔头也不抬:那是因为我的上司给了我太多不属于我的工作,我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合眼,少将。埃德蒙转身看着正低着头研究蓝色药剂的布莱尔,我之前让你去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布莱恩叹了口气:算是有点小收获吧。如您所说,贫民区那个拉鲁斯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他已经有了个伴侣,但是还是成天花天酒地,游手好闲,据说他的伴侣已经对他有了很大的意见,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过两天星际新闻的离婚板块就会有他们的名字。你知道我要问的并不是这个。好吧,我从他口中打听到,格雷尔先生之前在贫民区时曾经去过一段时间的学校,但是似乎因为一个误会招惹了某个小混混团伙的头领,又因为打不过格雷尔先生所以到处传播关于格雷尔先生是瘟神的这个说法。布莱尔站直身子,把手中的药剂递给埃德蒙,此时星舰已经开始起飞,阿尔贝托在他们脚下变得越来越小,这是您托我改良的催发剂解药,如果科研处的那群家伙知道药剂学的天才布莱尔居然在改良这种东西,怕是会笑到我进棺材为止。埃德蒙把药剂装进军装口袋:你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棺材了,所以这个说法不成立,说说那个误会。布莱尔笑了起来:说起这个,我最近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经济会的尼科室长把他的私生子从贫民区接了回来,据说自从他出生就没管过他,把他接回来是因为他唯一的儿子在星际海盗的突袭中丧命,他才想起这个二十年前的私生子,为了培养继承人,他还特意把这小子塞进了阿尔贝托。所以呢?少将,你还没听明白吗?这小子,贾克斯.尼科,就是之前和格雷尔先生发生争执的小混混头子啊。见埃德蒙脸色愈来愈黑,布莱尔默默退后一步,继续说道,我觉得那个误会的内容我也该知会少将一声,大概就是小混混求爱不成反过来欺负人家OMEGA,到最后被揍成猪头还要到处散播谣言,搞得没人敢接济格雷尔先生,格雷尔先生还差点被驱逐出境,没饿死就已经是万幸了。埃德蒙拳头上青筋暴起:回去。布莱尔瞥了一眼悬浮屏上的数据,笑眯眯道:少将,这恐怕做不到,我们正在距离莱特第一行星二十万公里的宇宙夹缝中,如果强行冲出去,我们两个恐怕都会被撕成碎片,为了您和格雷尔先生的以后,我建议您三思。布莱尔。是,少将?闭嘴!第22章 认罪和救我亚撒从那几个热情的有些过分的小OMEGA中脱出身来,回头看着埃德蒙离开的方向,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亚撒!莱恩在不远处朝他招了招手,说话间已经跑到了亚撒身边,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那天亚撒被埃德蒙带走之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亚撒腰上那么大一个血口子,他都差点晕血了,想想都疼,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看见亚撒站在这里。亚撒道: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有点疼。他说话时特意留心了一下莱恩的表情变化,然而莱恩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亚撒有些狐疑,难不成瘟神这个名号和他伤口愈合神速并没有什么关系?否则在贫民区长大的莱恩怎么会不知道其中明细?亚撒你听说了吗?莱恩和亚撒并肩朝学院里走去,这时学院门口已经有不少学生注意到了他们,先不说莱恩异于常人的精致面容,光是亚撒那一头黑发就够引人注意的了,然而两个当事人却完全没有这个自觉,莱恩皱着眉头道,听说阿尔贝托不会提前对学生进行传统的依靠学分来分学系,而是会通过每年学期初的集训来区分,不过我是不用参加这个了。莱恩要比亚撒大上两岁,已经二十一岁的他,早就过了上学的年纪,而达里恩贴心的为他抹去了曾经在贫民区酒吧工作的过去,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亚撒的朋友,经过测试,他被分配到了阿尔贝托的医疗室,因为戈梅斯今年向校方递交了分配转移的申请书,所以他顶替了戈梅斯的位置,成为了阿尔贝托医疗室的见习医疗师。

集训?是怎么样的?亚撒心不在焉地看着前头白色的教学楼,心中不免有些唏嘘,飞机失事的时候,他还以为一切都要到此结束,没想到还能有重来的机会,说说看。莱恩摸了摸下巴:说实话,不知道。亚撒脚下一顿,扭头看着他:不知道?听说阿尔贝托的集训每年都不一样,去年的毕业生,也就是今年新加入帝国战队的实习兵,被阿尔贝托扔到了新发现宇宙夹缝里,目标是在里头呆上十五天,要求带回他们所能提供的最详细的记录。莱恩道,谁知道今年又会是什么项目,不过,还是要祝你好运。莱恩在一栋乳白色的尖顶建筑前停下,笑着给了亚撒一个大大的拥抱:当然,如果你又把自己弄伤了,欢迎来找我。他挥了挥手,回头再见了,亚撒。亚撒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着莱恩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小声道:也祝你好运,莱恩。说完,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晨光温柔的落在他的肩头,像是星星掠过了他的衣角。元帅,您回来了。达里恩接过卡莱尔脱下的衣服,恭敬道,老凯尔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卡莱尔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大步迈进了客厅。老凯尔已经在元帅府等了一早上了,他本来以为就算见不到卡莱尔,至少也能见到埃德蒙,谁知被告知埃德蒙送他的小婚约者去阿尔贝托了。想不到少将对那个贫民区的孩子如此在意。老凯尔叹了口气,就听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公爵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老凯尔一惊,忙站了起来,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拐杖,将右手放在心口处,朝卡莱尔行了个礼:元帅贵安,公爵什么的,已经是拿不出手的称谓了,元帅何必再说这个?那可不行,算起来,公爵您也算是埃德蒙的叔伯,怎么能是拿不出手的称谓呢?卡莱尔似笑非笑的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明明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动作上却丝毫没有要尊重老凯尔的意思。达里恩无言的为两个人送上一杯红茶,一秒都没有多待,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元帅,我今天来,是来是来认罪的。老凯尔也不坐下,就这么站着,脸上堆满了惭愧和后悔,是我老了,看不清世事了,居然会糊涂到和星际海盗勾结。卡莱尔没说话,实际上他也很疑惑,老凯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埃德蒙昨天才有意无意和他说了一句,怎么今天这老狐狸就上赶着来认罪了?老凯尔叹了口气:元帅您怎么处置我,我都认了,老头子我只有一个卑微的请求,凯尔那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元帅不要为难他。和星际海盗勾结已经是重罪,他不求能全身而退,只求自己的儿子能不受牵连。这只是一个年老的父亲对儿子最后的维护。他对不起帝国,也对不起儿子,但错事是他一个人做的,他的儿子不该受拖累。卡莱尔闻言笑了:公爵,有件事,不清楚你听说了没,是关于你的老朋友克莱兰的。老凯尔一愣,他和克莱兰什么时候又是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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