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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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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男生同伴们发出的惊叹的声音。余夏绕过了一个人回到了祁衍的身边, 嘴里还衔着绳子,一双湛蓝的眼睛眯起,像是在蔑视他。祁衍:余夏又从他身边滑走, 学着男生之前的样子, 滑下台阶, 滑板腾空的时候, 余夏还炫耀似地想把滑板翻个面,可惜他没手,只是在半空中蹦跶了一下,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 四只蹄子还刨了刨,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 在观众的惊呼中还是稳住了身形, 在滑板上站稳,悠悠哉哉又回到了祁衍身边。看吧!牛逼不!余夏有些显摆似的仰着头冲着祁衍叫了几声。祁衍还未有反应的时候, 围观的一个少年先炸开了。优秀!它就这么学会了?卧槽!我除了卧槽说不出其他话了。败给了一条狗!我不服!我他妈当初学的好久才能滑出去一点距离。还摔了好几次!我自闭了!我不配玩滑板, 人不如狗系列,我也不配当人以为是个青铜,结果是个王者, 这年头,当狗都要多学几个技能了。这狗我家的狗只会吃喝拉撒,我现在训练它还来得及吗?望着在自己腿边不停地打转的祁火火,看它志得意满得意洋洋晃着脑袋, 祁衍头上的乌云蓦然就散了。想到它刚才的所作所为,祁衍还有些生气,可看到这副炫耀的模样,他又忍不住想笑。不过现在笑起来会显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难保这精豆子不会蹬鼻子上脸,祁衍皮笑肉不笑道:玩过瘾了?余夏意犹未尽,马马虎虎吧。祁衍:我是没钱给你买滑板吗?还需要你抢别人的。什么叫做抢?余夏很不赞同这个说法,谁被抢还这么高兴的?没见那男生还挺乐呵的吗?少年人就要有少年人的样子,多和外界的人接触,怪不得祁衍都没有朋友。余夏想了想,把祁衍推到了滑板旁边,拍了拍滑板,示意让他也试试。祁衍:祁衍哪接触过这个,让他上去,面子不得丢掉了。祁衍纹丝不动。余夏不死心,叫了起来,扒拉着他的腿,嗷呜嗷呜的,把他往滑板方向推。旁边的人估计也琢磨出他的意思了,一起怂恿着祁衍。祁衍却伸手合上了余夏的狗嘴,拉着狗绳出了包围圈。那男生却很喜欢余夏,在祁衍身后道:朋友,我们每个周末都会来,下次见啊,啊,对了,记得带上你家的狗哦~嗯????余夏激动,打算回头响应一下,却被祁衍强制性拉走,力道大到余夏的脖子都快断了。余夏:噗这男人又在耍什么疯啊,他是哪里又招惹到他了吗?离那些人远了,祁衍才放慢了脚步,冷笑道:一个滑板就能把你骗走,你是不是忘了平日里是谁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刚才还因为一个女生接触自己吃醋生气,转眼自己就孔雀开屏一样到处招蜂引蝶,把他这个主人置之不顾,这狗未免也太双标了。越想越气,刚才还打算轻拿轻放的祁衍,手有点痒痒。余夏一脸茫然,这哪儿和哪儿啊?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下一秒,耳朵一疼,余夏歪着脑袋,龇牙咧嘴,祁衍竟然又揪他耳朵?!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揪他?!妈的!他面子不要的啊!祁衍手下稍稍用力,望着那张已经变了形的狗脸阴测测道:你这条吃里扒外的哈士奇。酸味简直铺天盖地了。可惜余夏看不出来,祁衍先发制人,出手毫不留情,余夏疼的直叫唤,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逃脱,站在他的不远处,虎视眈眈地望着祁衍,神情戒备。祁衍郁闷之气一发出来,心情就好了很多,手里攥着绳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气呼呼的爱宠,轻描淡写道:离我这么远干什么?过来。过来让你虐待啊?!呸!余夏冲着他吐了一口口水,不知道出门还好好的祁衍这时候怎么变得这么怪。他哪里招他惹他了?余夏翻了一个白眼,幼稚!这么大人!他抢回自己的狗绳,耀武扬威地走在祁衍前面。你还发脾气了?祁衍不紧不慢跟在爱宠身后,有人陪你玩,就把你的衣食父母忘到一边,谁家的狗像你一样没良心?说着又忍不住摸了摸余夏的耳朵。余夏歪头躲过,冲着祁衍大叫不止。发脾气的是祁衍他自己吧!他为了让祁衍广交好友,都亲自上场了,谁知道祁衍不买账,带他玩他还不愿意,不仅不愿意,还强硬把自己拉走。越想越气,余夏闷头往前走。你去哪儿?祁衍在后面说。去哪儿也不关你的事!余夏暗自哼哼。祁衍:不玩了?还玩个屁啊?!兴致都被打断了。祁衍失笑摇头,快走几步,牵回余夏的绳子,带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余夏不情不愿地跟着去,到了店铺门口才发现,祁衍带他来了一个滑板店,里面的陈列着各种滑板。出来的时候,祁衍拿了一块滑板,放到余夏面前。余夏:???????祁衍挑眉:不是喜欢玩吗?余夏:!!!!!!!!祁衍蹲下,笑眯眯的眼神里饱含着威胁,拍了拍的脑袋,说过了,我是没钱给你买吗?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知道怎么做了吧余夏双眼放光,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果然男人还是得藏私房钱,这样他想要什么就可以自己买了。他迫不及待站了上去,一下子滑了数米远。滑板可做代步,一下子节省了余夏不少力气,累的时候,他甚至拦在祁衍面前,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绳子,然后比划打滚着让他拴在滑板上,拉着他祁衍:回去的路上,祁衍面无表情地在前面拉着滑板,余夏站在上面,眯着眼睛悠哉地享受着下午的风,顺便欣赏欣赏前方那道高瘦的身影,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就在此时,一道细微的声音穿进他的耳朵,余夏睁开眼睛,四处望了望,才发现声音是从旁边树下传来的。想了想,余夏喊住了祁衍,然后跳下滑板,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树下,躺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田园犬,胸膛微弱的起伏,奄奄一息。它虚弱地躺在地上,眼睛睁大,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余夏凑近细听,是它发出的悲鸣声。余夏这才发现,这只田园犬,前肢被双双截断,伤口布满了全身,触目惊心,不仅如此,它的牙齿还被拔掉了几颗,满嘴血水。余夏眉头狠狠皱起,这伤口一看就是人为,哪个人这么丧心病狂,居然对一条狗这样?祁衍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着这条狗的情况,一双俊眉蹙起。余夏碰了碰它,这条狗没有一丝反应,再不做些救治,估计这狗撑不过今天。余夏立马想起之前救过呆呆的宠物医生,在祁衍身边转来转去,要让他把这狗送到医院。若是以前的祁衍,他可能不为所动,毕竟这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低头看着不停拍打着的祁火火,祁衍叹了一口气,任命的抱起这条垂死的狗,反正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习惯就好。

再说,可能是因为它与祁火火同是狗的原因,看到它这副惨状,祁衍心中升起了一股愤怒,想到若是他的祁火火有一天也成为了这样,他的胸中就泛起暴虐的情绪。我去!这什么情况?!宠物医生震惊道。他和祁衍接触过好几次,也算很熟了。宠物医生面无表情道:你又带来一个这样这样的动物,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虐动物狂了!祁衍淡淡道:它捡到的。指了指余夏。它还挺见义勇为。宠物医生接过来,吩咐助理准备手术用的东西,观察它的情况,神情凝重,眉头忍不住皱起,道:情况很糟糕,不一定能救活。谁的心这么黑,对一条狗做这么残忍的事?不知道,尽力而为吧。祁衍淡淡道:撑不过去也是它的命。宠物医生无语:你的话和你的行为真不相符。我又不是善人。祁衍擦手,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救它是火火的意思。它又不是我的狗,关我什么事。真无情。宠物医生小声嘀咕道,随后进了里间。祁衍见没他的事了,便开口道:火火,走了。余夏却想看下这狗的救治情况,蹲在原地不动。祁衍道:都已经送到了,还不走?余夏却想看下这狗的治疗结果,是死是活,可想也知道,没几个小时,估计不行,只好恋恋不舍地跟着祁衍离开。以后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回去的路上,祁衍低头看着余夏。嗯?祁衍话说了一半没有了,余夏抬头疑惑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狗祁衍收回了目光,轻声道。余夏心里咯噔了一声,吓得脸色都变了。心中暗忖,祁衍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是发现了什么吗?祁衍看到它受惊的小模样,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才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聪明,不会无缘无故咬人,但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伤害你,不要留情,咬死了算我的。第37章 咱们后会无期周一。余夏这次没有忘记虎头之约, 趁着祁衍上学不在家,从家里摸出备用钥匙,折腾了一通, 开了门, 然后趁着楼中住户出去的时候, 从大门溜走了。逐渐到了和虎头约定的时间, 余夏到了地方后发现,虎头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他来,虎头眼睛一亮, 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小子会失约。想到之前自己干的事情, 余夏干笑两声,哪儿能啊, 对了, 你的伤怎么样?没事吧?余夏生怕祁衍的那一拳把虎头打出个好歹来。虎头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以前和别的流浪狗抢地盘的时候,受的伤比这重多了。余夏沉默半晌, 有些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虎头警惕道:你该不会后悔了吧?我告诉你,你要敢临阵脱逃,老子现在就咬死你。余夏:余夏立马转移话题, 知道胡狼在哪儿吗?当然!提到胡狼,虎头就咬牙切齿,我打听到,今天下午一点多, 在八十弓桥附近,一个一直看它不顺眼的哈里要和它争夺地盘和老大之位。哈里是一条膘肥体壮的流浪狗,流浪狗之间时刻都在上演着战争,地盘、食物、地位等都是他们争夺的对象, 残忍程度不比人类社会少。路上,余夏问了虎头胡狼的弱点,虎头道:弱点?不知道,胡狼就是一头逞凶斗狠的疯狗。在我们这里,武力为尊,谁凶谁狠,谁就是老大。它又是最凶狠的一位,还特别记仇。就连路上可能有人骂了它一嘴,它都能追人几条街,一连几天堵人,不让那人好过。总之,非常不好惹。不仅对人类,对同类也是这样。丧命在它狗嘴之下的同类,四只爪子都数不过来。同为流浪狗,大家也只不过想让自己过的好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好点的一日三餐有着有落,没狗想去惹这个煞神,平白地丢了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那你还对报仇一事念念不忘,不怕自己招惹上之后甩都甩不掉?余夏纳闷道。那不一样。虎头斩钉截铁道:断耳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死也要拉他垫背!你是不是怂了?虎头又忍不住盯着余夏,磨着利齿。我是那样的人狗吗?余夏说:别说我答应你了,就看咱俩的交情,我怎么会置之不理呢?他说的正义凛然,心里却再想,他挑选的这个日子再好不过了。胡狼要和狗决斗,他们正好暗中偷袭,省了不少麻烦。趁人病要人命,多好的机会。事不宜迟,我们快过去吧。回来还有事呢。余夏道。什么事?虎头随便问了一句。嘿嘿嘿。余夏笑了两声,秘密。他翻找备用钥匙的时候,在抽屉里看到了祁衍的身份证,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祁衍的生日,便想给他准备一个惊喜。书里说过,祁衍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当初女主林馨瑶无意中得知祁衍的生辰,为了报答她在被制片人为难时他出手的恩情,便买了一个蛋糕托前台送给他。那是从他父亲死后,第一个人给他过的生日,哪怕只是买了一个蛋糕,哪怕只是蛋糕上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那是他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情。祁父的意外,是因为想给儿子一个惊喜,便早早飞回来,结果遇到了一个孩子溺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祁衍的母亲林美琪把祁父的死归咎于他的身上,祁衍的生辰在她这里是忌讳,是不能说出口的存在。久而久之,祁衍也早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或者说,是刻意记起自己的生日。后来梁家双胞胎出生后,每年的生辰,祁衍都作为旁观者,仿佛一个透明人,看着这份与自己无关的热闹。可谁也不知道,那站在角落里的少年,有多么希望,能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生日本身不重要,而是能有那么一个人能知道,能重视,在很多年前的这一天里,一个孩子就在这一天,来到这个世上。而最后,祁衍得偿所愿,有人重视了,可最后他却为这份重视,付出了健康与生命。乃至如今重活一世,也冷淡漠然,再不去奢求什么。所以哪怕今天对祁衍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已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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