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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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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赌,唯有这样,说不定才会让谢思心软几分。谢思果真瞳孔微缩,巨大的惶恐之下竟来不及撤力,只能让那针头偏了半分,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只是顺着时处的侧颈扎了进去。时处感受着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了自己的肌肤,惯来难以动容的脸上却是出现了难以自持的悲痛。谢思一时不忍,想要摸摸他的脸,时处却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脸上神色出现了一瞬的空茫,紧接着,他眼中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轻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又凭什么这么对我?谢思?谢思看着他的表情,又听到他突然叫他的名字,心脏突然像是被人剜掉了一块,持续不断的失血。他全身开始泛起一阵阵的冰凉,唯有心脏是炽热的,他能感受到隐隐狂乱的心跳,一声一声,像是要炸开在他的胸腔。从再次见面到现在伪装起来的冷硬狠心已经开始瓦解,他知道,他还是舍不得。再怎么样,他还是不能忍受他伤心流泪。可他更知道,如果他再表现出一点点软弱出来,这个人就会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踏着自己远走高飞,这次,他将再也无法留住他。所以,他只能硬起心肠,看着他流泪却无动于衷。半天,他才轻声开口:哭完了吗?哭完了就乖一点。时处瞳孔涣散,像是已经听不听他在说些什么了。谢思心底绞痛,上床将他拥在怀里:这药打完前一个小时会嗜睡,睡一觉吧。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泪不知怎的,却是不可抑制的顺着眼角滑落。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晚了~那个,爆更还没有写出来,大概在明天了~大概是修罗场中的修罗场,前方战斗请保护好自己脆弱的心脏-感谢今天顾白鸾小天使又投的一个地雷!第82章 三页情书27时处知道方恣重病的消息,已经是在很久之后。谢思悠然的将一份复印的病历单放在他面前时,时处无比清楚的知道,他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杀了面前这个人。等你母亲走后,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就只有我了。他如是说。时处冷漠着拿起那份病历单,那一瞬间竟难过的想要哭出来。他来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疼他爱他,舍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可现在,她却躺在冷冰冰的医院,而自己连看他一眼都是不能。我这儿有段录音你要听吗?时处还没有说话,谢思已经径自放出来了。先是一段断断续续的咳嗽。然后才是方恣孱弱的声音:我的小时呢?我的小时怎么不来看妈妈?我的小时呢?紧接着,一个中年男子近乎悲痛的说:小时没了。时处听得出,这是时秉的声音,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方恣情绪似乎极不稳定:没有,没有,我的小时还活着,你们都在骗我。你快去找啊,把我的小时找过来,找过来让我看看他,他在外面这么多日子,也不知道瘦了没有他一个人一定受了很多苦后面则是断断续续的哭音。时秉似乎大怒:都下葬了,让我去哪给你找。说完这句话,他像是蓦地无力起来,就连声音都带了浓浓的哭腔:小时走了,你别这样了,我看着难受。录音到这儿,戛然而止。时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隐有湿意。谢思继续说:你爸准备带你妈出国养病了。很久一段时间,他们都不会再回云城了。时处看着这个人,陌生的像是从未认识过一样。谢思笑了笑:别这样看我,我现在知道了一个道理,你想要的东西,你得自己拿,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骗也好,抢也好,争也好,都得你自己拿。时处良久才说:谢思,你现在变得真是让我恶心。谢思掰过他的下巴:这就恶心了?还有更恶心的呢?你哥不是最疼你吗?你看着我不玩死他。时处偏过头去冷笑出声,眸底尽是深沉的恨意:就凭你,你配吗?谢思也不和他吵,只是轻声说:那你就且看着吧。他要断掉他所有的退路,将他和这个世界隔绝,确保他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时处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转机出现在盛晴的电话打来。当时谢思正抱着他亲吻,手机振动的时候,他看到屏幕上的母亲二字。时处曾经在谢思家住过一段时间,盛晴对他极好。他不动声色的记下号码,谁知道谢思打完电话过来却是一脸温柔的问:号码记清楚了吗?可不要记错了?要不要我再念一遍给你核对一下?不如我教你,你可以打电话给警察?看警察管不管这事?时处,我再说一次,不要再违逆我了。时处演技高超,当时冷嘲道:说完了就闭嘴,你说的我心烦。他当然知道警察不会管这事,他这个人散漫惯了,之前带着部手机,事到紧要关头才发现自己不记得任何人的电话号码。说来也是讽刺,盛晴的电话号码竟是他第一个记下来的,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二天,他稍稍使了点手段,勾引了一个新来的仆从,借到了一部手机。拨出那个号码时,他连手指都在颤抖。那天一整天他都魂不守舍,到了晚间盛晴还是没有过来,倒是谢思回来了。他的脸色从没有那么可怕过:等谁呢?

谢思继续笑:听说,你今天给人打了个电话?说着他漫不经心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把人给我带进来。那个人瘫软在地,正是今天借给时处手机的侍从。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饶了你。话到这儿,时处的脸色已是不好。那人颤抖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今天,时先生借我的手机,说要打个电话,我就借给他了。就这样?就就这样。谢思的笑意冷冷冰冰:你确定?他没有说一些好听的话来骗你?想清楚了再说。说说了。谢思好像兴致很高:哦,是吗?说什么了?时处忍无可忍:谢思,够了。你想听什么,问我啊。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勾引他的吗?我倒是可以给你重复一遍。时处看着他的眼睛,漩涡一样要将人吞噬其中,谢思突然就笑了笑:像当初引诱我那样引诱他吗?嗯?话音刚落,他就掐上了时处的脖子,力气之大,竟让时处生出一种他是真的要杀了自己的错觉。少爷您快放手,放手时先生他会没命的。谢思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瞳孔皱缩,手下却是骤然失力。时处眼眶通红,咳的厉害:怎么不掐死我呢?谢思蹲下身来,看着他的眼睛:你真是永远都学不乖,昨晚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不要再违逆我了,可你今天呢?还是拨了这个号。就这么想离开我?说着他残忍的笑了笑: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时处想到什么,脸色顿时一白。谢思转头对着众人冷声道:都给我出去。等到空旷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谢思暧昧不清的笑了笑,他手指游移到时处的领口,指尖轻轻一挑,纽扣解开,裸露出大片的肌肤:我要做什么,你猜到了吧?没有什么比终生标记会让你更离不开我。时处,我等你长大等了太久。肌肤一触碰到空气,竟让时处瑟缩了一下,他双手被控,无力感在胸腔里蔓延。时处,给我生个孩子吧。生一个延续了我们血脉的孩子,你是不是会对这个地方,对我,留恋几分?眼看着衣衫已经被褪到了手臂,时处才生出几分恐慌:滚开,你不要碰我。谢思将其抱起放回床上,语气霭霭柔柔:今天不是你的发-情期吧?但没有关系。我会让你动-情起来的。时处听着谢思说出这些话,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人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然后是皮带直到最后,谢思将他压在床上时,时处才发现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早已将他包裹,这不同于他高中时期闻到过的谢思信息素的味道。那时候他还记得,少年的信息素干净清冽如初雪,不像现在,厉的像是刀刃,时处只感觉有人正一寸一寸切割着他的肌肤。刀尖划过皮肤是什么感觉?他感觉自己像是低烧一样,身体渐渐滚烫。Alpha的信息素能让Omega迅速进入发-情期,更何况还是谢思这种完全失控的情况。谢思亲吻过他的眉眼,脸上的表情既像得偿所愿,又像悲不能已。整个房间都是弥漫着的信息素,他闻到自时处身上传来的香味,像是带有某种致幻作用的毒-品,而他则像个瘾君子一样固执的咬上了他的脖颈。时处轻哼了一声。谢思满足的亲吻过他的脊背,又一根根掰着他的手指与其十指相扣:宝贝,我爱你。时处已完全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了。他被谢思抱起,眸中已是一片湿润的水光。他觉得自己清醒着,又似乎早已经陷入了混沌。他只是大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能感觉到游弋在自己周身的手掌,也能察觉有异物嵌进自己的身体。但他一直没有吭声,眼尾渐渐发红,像是刚哭过的模样。谢思吻过他后颈一片肌肤,然后慢慢游弋到他的唇上。先是轻轻的触碰,可看到那人神情他只觉得脑内所有的弦尽数崩断,他近乎哀求的喊着时处的名字,脸上神情已是不可错认的疯狂。直到最后,时处意识涣散之际,十指深深地刺进他的肌肤,像是求饶一般喊:谢思。谢思,你你饶了我吧。那一瞬间,谢思只觉得灭顶的快感直直涌上他的大脑,胸腔里好像突然间就被什么东西填满,他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时处已不记得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谢思便将整个房间都拉上了遮光帘。让他想想,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哦,想起来了,是这栋别墅对面的一个少年日久窥伺着他,最终忍不住找上门来时。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谢思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尽是温文尔雅的笑:你家长没有教过你,别人的东西,可是不能窥伺的?说着这样的话,可结果,他却是让人折了那少年一条腿。他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别人的目光多一分停留在时处身上。就像是一个瘾君子,而时处是唯一能缓解他毒瘾的解药,亦或者是毒品。而长时间的不见阳光,已经让他失去了最起码的分辨白昼黑夜的能力。皮肤日渐苍白透明,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浸出血痕。自上次被谢思终生标记之后,他就已经知道,除非是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否则他是离不开他了。发情期的Omega若是没有标记他的Alpha陪在身边,是真的会死。无数个日夜里,他们纠缠不清,他都会恍惚的想,这一切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是不是还得庆幸,庆幸那次之后谢思手软了,并没有真正让他染上毒品?不然,他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卧室门似乎是被人推开了。时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他想,大概是谢思回来了吧?他已没有力气去与他争吵,他甚至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很累,这是一种灵魂深处的疲惫,他不想再与这个人纠缠下去了,他只想早日拿到情书离开。可等了好久,他都没有等到谢思过来。往常那人回来之后一定会先过来吻他,今天倒是奇怪。直到,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颤抖像是已带了隐隐的哭腔:小时?时处只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可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直到那人更加轻的喊了声:我是哥哥啊。哥哥?这实在是太过遥远的一个词。没有人能懂这一刻时思的感受。在他颤抖着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心神俱碎。多年前的那场车祸,无论证据多么确凿,无论多少个人告诉他时处已经死了,可他就是不信。当时时值时家与谢家斗的厉害,而方恣在听闻这噩耗后,更是重病不起,时老爷子带她出国养病之后所有的重担则压在了时思一个人的肩头。他一手安排完所有的事情,然后才调出当时所有的监控录像一点一点查看,最后没有办法了,他甚至对当日酒驾的那人威逼利诱,只要他说实话可无论怎么样,那人依然一口咬定就是自己酒驾。直到安哲从医院醒来,他说:处处没死。多年来,他一点一点搜寻,甚至几次三番调查谢思,可他还是找不到一点点线索。直到他在医院见到了一个少年。是摔伤,左腿骨折。他的家人笑着说,他是喜欢对面人家的一个男孩,天天趴在窗台看人家,谁知道那天怎么搞的,竟从窗台摔了下去,伤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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