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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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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你妹妹。方嫌雪缓了一会儿,咬牙道。方嫌雪骂他也就算了,屁大点事扯到他妹妹,叶隋琛生平最讨厌别人骂他妹妹,怒火蹭得就升上脑门,照着方嫌雪的脸就打。他自己的脸也渐渐肿了,方嫌雪全是下得死手,汗水从额头流下来,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方嫌雪也不会躺着任他打,他把叶隋琛的衣服一扯,往身后一掼,叶隋琛整个人就栽出去,险些磕到桌角。方嫌雪跟着冲了上去,把叶隋琛按在桌子上,继续拳打脚踢。同归于尽吧,这糟糕的世界,有什么继续存在的必要?两人你来我往地翻打着,像不知疲倦的猛兽,没有胜负,非得死一个才罢休。打着打着,叶隋琛忽然抬手挡住了眼睛,身体不住地颤抖,方嫌雪瘫坐在地毯上,松了手看他。一行清水从叶隋琛红肿得睁不开的眼角流下,他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怒吼变得嘶哑,他说:.....方嫌雪,你太不是个东西了。他叶隋琛真不是什么道德楷模啊。要不是因为喜欢方嫌雪,他那些事昧着良心干了也就干了,连个噩梦都不会做,更别说连着几周觉都睡不好,没日没夜地想着遮掩。结果方嫌雪还要因为一点小事和他闹矛盾,都快把他打死了。他是造了什么孽?

越想越累,他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啪嗒地顺着流到地板上,和两人的血汗混杂在一起。方嫌雪双手撑着身后的地板,抬头望天花板,无奈地苦笑出来。太离谱了,叶隋琛竟然哭了。他都还没有哭呢。他坐了一会儿,上前把叶隋琛扯到床上,蛮横地扯开叶隋琛刻意挡住眼睛的手,逼迫他看着自己。这双好看的眼睛,怎么就只看得到钱呢?为了遗产,连人性都沦丧了,踩着世交的尸骨也要往上爬。上流社会,就这么迷人?真了不起,叶隋琛,母亲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方嫌雪清了清嗓子,用冰冷的语调道:不是说不睡?那今晚就都别睡了。他扣住叶隋琛的手腕野蛮地吻上他的嘴唇,用力地撕咬,每一个动作都不带一丝温情,而纯粹是泄欲。今夜,不,不止是今夜,往后的夜,都只有占领和臣服。叶隋琛,是你欠我的。作者有话要说:至于冰花失踪期间发生了什么,番外篇看吧,会有两人专门的番外,这里就不喧宾夺主了。叶叶(举手):我有问题作者:你问吧(点烟)叶叶:揍我一顿我老公气该消了吧?方方:(冷哼一声)这才刚开始。方方黑化了,正人君子不存在了,现在是个渣攻!(恶魔低语)感谢在2020-08-29 17:56:35~2020-08-30 16:1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光酒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2章 他的奔赴长夜散尽。叶隋琛被天光刺痛眼睛, 挣扎着醒来。折腾了一|夜,骨头都快散架了,浑身的肌肉酸痛, 眼皮肿得老高, 睁都睁不开。不想动。他瘫在床上,侧头看着趴在他身旁的方嫌雪。那张俊脸肿得都认不得了,眉头深深地皱着,很难受的模样。他被逗乐了, 忍不住笑了一下,扯得肋骨生生的疼。不用照镜子, 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比方嫌雪好到哪里去。手机响了,叶隋琛咬牙伸手去接,只听到新郎何文道:阿琛, 我们今天去周围的景点转转,你去吗?我来你房间找你?叶隋琛心里一慌, 他和方嫌雪这模样如何见得了人, 忙道:不了,我昨儿没睡好, 我们打算今天就在酒店休息,你们去玩吧。何文听他嗓子喑哑带着疲乏,猜想两人昨晚肯定累着了,今天说不定还要接着甜蜜, 体贴地道:行,你们休息好了可以在附近走走, 我就不硬拉你了。哎好。方嫌雪也被电话吵醒了,撑着坐起来,浑身扯一下都疼。他望了叶隋琛一眼, 眸子又冷了下去,拿起外套就出了门。叶隋琛也不留他。心里还憋着气呢,方嫌雪爱去哪儿去哪儿。只是......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满身的狼藉,有心收拾却没力气。他咬着牙下了床,光着身子自己挪到浴室清洗,然后给前台的打了个电话,叫送点消炎的药膏来。他开门的时候,服务生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天,眼神躲躲闪闪的,看得他特别不自在。但是一想到方嫌雪刚刚就这么走出去的,遭受的异样眼光肯定更多,他不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该。丢脸丢到外国了吧。他这么多年脸皮已经锻炼出来了,而且碍于身份,就算他展露出不体面的一面,人家都不会当着他的面表现出什么。方嫌雪不一样,他脸皮薄,旁人的眼光肯定让他不好受。叶隋琛有种报了仇的感觉。接下来几天,方嫌雪另开了一间房,两人分房养伤、休整体力。睡觉不一起,吃饭更不在一起,整个就是冷战状态,谁也不先低头。这酒店楼下有餐厅,也可以叫餐送上楼,房间里还有厨房,叶隋琛一点也不担心方嫌雪会饿死。不过,以前他晚上不回家方嫌雪都会给他打电话的,这几天却一句话都没找他说过。方嫌雪就一点也不想着他吗?他可是......可是很想方嫌雪啊。休息了几天,叶隋琛的伤基本好了,至少脸没肿了,从外面看不出曾经经历了多惨烈的打斗。叶氏集团日本分公司有个客户打电话过来,找叶隋琛谈生意。那人一直都想和叶隋琛见个面,无奈叶隋琛平时都待在国内,没法抽身出来,这次正好有机会。而且叶隋琛正和方嫌雪闹别扭,天天待在酒店也够无聊的,看电视玩手机都烦了,就和那客户约在青森的度假村,一起吃茶点。叶隋琛和客户对坐在茶室内的榻榻米上,原木的桌子上放着各种精美的和果子,身着和服的小姑娘欠身替他们点茶,屋内熏香袅绕,很有禅意。客户在和他谈完生意,开始口若悬河地介绍本地的风土人情,叶隋琛拿手指捻着茶饼末子,心不在焉。他此时是身在茶室、心在酒店他在想方嫌雪。这几天他也反思了一下,当天是他喝多了,可能真的惹到方嫌雪了。他不应该打方嫌雪那一巴掌,更不应该在方嫌雪心情低落的时候还强迫他。方嫌雪自尊心强,还清高得不得了,肯定受不了人打他巴掌。他在方嫌雪面前撒酒疯,可不就触到他霉头了吗?于是,叶隋琛暂且把自己那金贵的尊严放下,打算向方嫌雪服个软。青森他来过很多次,景致怡人,是个约会的好地方。约方嫌雪过来走走,再道个歉、哄哄他,两人就能冰释前嫌了。他俩好端端的来,却闹崩了走,搁心里多不好受。叶隋琛就是觉得,他怎么也得把方嫌雪哄好了才行。不管错到底在谁、事情是谁先挑起来的、谁下手更狠,都不重要。和客户道了别,叶隋琛终于按耐不住,拿出手机给方嫌雪发短信。如果顺利的话,几个小时后,他就能看到方嫌雪。......方嫌雪独自坐在酒店草坪上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绿树在他脸上投下浓浓的阴影,阳光从叶缝中投射在他白皙的脸庞上,仿若揉碎的金箔。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来看,便见到叶隋琛那强硬的语气:【到天守阁旁边的下乘桥来,你不来我不走】还是这样目中无人。方嫌雪轻哼一声,把手机按黑丢在身边。叶隋琛从来不知道和人商量,仿佛别人都没有其他的事,全世界都要原地待命、围着他转。正想起身回房间,手机又响了,原以为是叶隋琛,一看名字是他狱友。之前在牢里经常找他聊天的经济犯,在他之前出狱,他出狱之后还专门联系到他,和他聚了几次。人是真的随和又健谈,方嫌雪叶愿意听他卖弄经历,但这几天他心里很乱,不能保证自己有耐心和人闲聊。在电话铃声停止的前几秒,方嫌雪的眸光忽然闪了闪,最终还是决定接起电话。喂?宇叔。他道。嫌雪啊,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薛宇一向自来熟,明明和方嫌雪也不是太熟,也口不过脑地埋怨他电话接晚了。我在日本。方嫌雪说。在日本做什么?毕业旅行吗哈哈哈。薛宇记得方嫌雪和他说过,今年毕业来着。这,有点难解释。方嫌雪轻叹一口气。哎没事,我就是关心你最近怎么样?我儿子去国外了,他|妈也跟着带孙子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很。薛宇原先是个银行的高管,出来之后没一两年就到退休的岁数,干脆就不上班了。宇叔最近无聊吗?方嫌雪嘴唇微微扬起一丝弧度,眸色不明,那我有点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叶隋琛从发完短信,就开始在别墅挑衣服鞋子。叶氏集团子公司在这附近,自然是置办有邻近的房产,方便他和叶隋璐过来出差的时候住。衣柜里的衣服好久没穿,还挺新鲜的。有专人定期的清洗、熨烫,拿出来还带着香味。他选了一套休闲又有点轻奢的换上,又踏了双纯手工的皮鞋,用发胶把头发好好打理一下,喷了款成熟性|感的男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出了门。沿着小路往弘前公园走,沿路有碧绿的荷塘,里面莲花已经冒出粉|嫩的花苞,随风摇曳,正是一一风荷举。路上行人还是女人孩子多,叶隋琛从中间穿过,有点像从工作岗位偷溜出来忙里偷闲的人。很快就到了天守阁,弘前城的遗址保存得完好,护城河、石垣、野战工事等城郭的全貌几乎保留原形。叶隋琛靠在鲜红的下乘桥上,显得双|腿修长。时不时有少女走进看这个好看男人,而这男人一门心思只在自己的手机上,隔一会儿看一下时间。方嫌雪怎么还不来。叶隋琛没等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方嫌雪打完电话,天色已经黄昏,外面参天绿树的影子西斜,空旷的草坪无人,只闻声声虫鸣。他是打算放叶隋琛鸽子的。他没说自己会去,自然也不算是出尔反尔。可是,酒店大堂的钟摆哒哒地响着,他看着外面渐沉的天幕,手却不自觉捏了起来。何文一行人从外面回来,便看到方嫌雪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堂,点了一份叶隋琛爱吃的甜点蛋糕,一口也没有动。他正想上去和方嫌雪打个招呼,问问他是不是在等叶隋琛,便看到方嫌雪长腿一迈、风一样地从他身旁走过,从酒店的旋转大门离开,马上没了踪影。何文望着方嫌雪的背影摸不着头脑这俩人,在玩什么名堂?纵使万分纠结,方嫌雪还是不自觉地替大脑做出决定,往巴士站跑去。东京到青森,如果他收到短信的时候就去坐飞机,一个小时就到了,就算是轨道交通,也只需要三个小时。但现在只有巴士,可能需要十个小时了。叶隋琛会在那里等一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道路中间被腾出很大一条空路,人都水泄不通地挤在两侧。没过一会儿,就有抬着神舆的人从中间走过,他们穿着奇特的服装,有的甚至带着面具。接着是各地的神位、花车。方嫌雪想起来,他刚到酒店的时候有人告诉他,最近日本有个很大的盛典,便是三大祭之一的神田祭。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驻足看一会儿,但现在他没有空关心,只专注着从人群中穿过,找交通工具去青森找叶隋琛。突然,他的手腕被一人用力地捉住,向后扯去。他皱眉回头,便撞上叶隋琛那张笑容不羁的脸。上哪儿去啊?他道。方嫌雪望着面前的男人,失了神。人群在身旁沸腾,乐器声于耳畔交织,一切的感官都处于最亢奋的点。万盏花灯在叶隋琛的身后亮起,衬得他神祗一般。他笑得张扬,好像中午那句你不来我不走的承诺和他无关。一切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他都不放在眼里。他眼里,只有急匆匆地要去奔赴他的,自己。怎么愣着了?不认得我了?叶隋琛朝方嫌雪挥挥手。你怎么......方嫌雪想问他怎么自己先回来了,还没问出口,就被叶隋琛按住后脑勺来了个亲吻。身旁的人发出惊呼,自觉地给他们腾出空间,继续跟着花车走了。嫌雪,想死我了,再别和我闹了。叶隋琛闭着眼把方嫌雪揽到自己怀里,笑着在他耳畔近乎撒娇地道。......在日本待了好些天,方嫌雪还有很多毕业手续要处理,叶隋琛公司的事也积攒不住了,不得不回去。方嫌雪并没有回居所和叶隋琛住,杂七杂八的事务繁多,他连打工和实习都暂停了,搬到学校宿舍。毕业典礼结束那天,叶隋琛特意开车去方嫌雪的学校,准备接他回家。停好车进了校门,校门口一群毕业生正穿着学士服拍照。看那粉色领口,应该是和方嫌雪一样的文科专业。方嫌雪虽然是当年的理科状元,但文物与博物馆学是文理交叉学科,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也要穿粉色领口的学士服。叶隋琛望着毕业生们陷入遐想粉色会把方嫌雪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白。正值花季,很多校外的人拿着相机进校门拍照,叶隋琛跟着行人进来,像在观光。他走到方嫌雪的学院楼下,文博专业的毕业生们刚拍完集体照,三三两两地去其他地方留影,只有一人长身玉立于银杏树下整理冠帽,光一个背影就是无限风光。叶隋琛看呆了,乱花迷不了他的眼,因为他眼前已有极致爱恋。他笑着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人的腰,压低嗓音道:找到了。方嫌雪身子僵了僵,似乎是没料到叶隋琛会在这里出现,转身道:你怎么来了?我的嫌雪今天毕业,当然要来看看。叶隋琛把他的手拉开,上下打量他身上黑色的学士服,好看。他们都没你穿得好看。方嫌雪只是淡淡:男的说什么好不好看。好看哪儿分男女。叶隋琛只想夸他。身旁的同学看到两人的暧|昧举动,都露出八卦的表情,方嫌雪没什么反应,让叶隋琛觉得他那是种坦荡,心里很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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