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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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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虽很少与玄光说话,不过念着和姜漾羽的交情,他没有收玄光的报酬,不过答应帮忙查一下这些修士。玄光得到了明确的答应后,心情愉快地飞走了。萧琅的一个小师弟问他:呱太找你做什么?萧琅回忆了一下玄光说的那些话,哆嗦了一下,都怪玄光,他开始满脑子都是人类修士和灵兽结合生下玄光这种骇人之事。灵兽和妖族其实是有明显区分的,未启智的灵兽虽因能吸收灵气而有了奇异能力,却也只是兽而已,供人族修士驱使,而妖则是有了灵智,且进入修炼阶段的兽类,当然,要修炼到一定程度,压制兽性,练成妖丹,筑成妖骨,使其为妖。玄光一开始就是灵兽,也就说明,他的母亲至少是一只灵兽如果玄光的父亲是人族修士,那岂不是说明一个人族修士和一只未启智的灵兽萧琅红着脸,念了清心咒,才将这种奇葩猜想压下去。玄光不知道自己的话让萧琅产生了何种误会,他心情愉快,也没有立即回到落云峰,而是在玄天宗里逛了起来。玄天宗上下的气氛显然要比一些小门小派要好的多,虽有勾心斗角之事,却也不会危及性命,玄光看在眼里,又在姜漾羽的潜移默化之下,对玄天宗也逐渐有了一些归属感。有弟子看见他,笑着打招呼,呱太,我刚摘了青灵果,你要不要尝尝?玄光低头看了看,慢慢地飞下来,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怕扇起灰尘,他略伸长脖子看那个弟子,可以吃?弟子说:可以吃啊,就是摘来吃的,不过太早摘了,不咋甜,解解馋是够了。玄光听了,伸出爪子,拿了一个青灵果放进了嘴里。那名弟子问:怎么样,还算好吃吧?玄光被酸得吐了出来,一直噗噗噗吐口水。几个弟子都笑了起来,有人说:岳启光,你有病啊,给呱太吃这么青的青灵果。那名叫做岳启光的弟子挠了挠脑袋,笑呵呵地说:我就喜欢吃酸的。其他人对呱太说:走,呱太,他给你吃这玩意儿,我们带你去外面吃好吃的。玄光有些犹豫,他还没有和别人一起出去过。岳启光说:我错了,没想到你吃不了酸的,让我陪个罪,我来请你吃好吃的。几个弟子都欢呼了起来,这感情好,那就去外面的醉仙楼吧!岳启光说:师兄们,饶了我吧,醉仙楼吃不起,不过我知道一个酒店,地点虽然偏僻,但里头卖的酒也十分不错,我觉得比醉仙楼的醉仙差不了多少。他这么说了,几个弟子都好奇了起来,当真?我不信。岳启光说:那就随我去看看呗,是不是真的,还不是一眼便知。几个人便说好了,又一同看向了玄光,说:呱太,要与我们一起么?我看姜师兄和几个师姐一块儿出了门,你应当很清闲才对,不如与我们一起去快活快活。玄光本想拒绝,一听到姜漾羽和师姐出了门,又警觉起来,他,和谁出去了?开口的那人想了想,说:是神乐门的钟怜钟师姐,再过几天是神乐门的乐魁比试,姜师兄恐怕是陪钟师姐去买乐器的罢?姜师兄真好,上次我法器损坏了,他知道后,还帮我拜托萧师兄帮我修理,省了我大半的修理费。是啊,姜师兄人真的好好,有一次在坊市买丹药,还差三百晶石,遇到姜师兄,他给我出了。不过虽然他说不用还,就当宗里给我的勤学奖金,我还是坚持还了,就这样,他还夸了我一顿,怪不好意思的。几人说着,又坚持道:姜师兄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想报答他,呱太你就不要推辞了,一起来吧。玄光听到他们说这些,闷闷地答应了。玄光体型虽大,但在修真界却又算不了什么,有些坐骑灵兽那真的像山一样高大,能托起一座小型宫殿,玄光脊背已经长成,能够轻易地坐上好几个人,但这几名弟子都没敢想过坐他,因为姜漾羽说过,他没有把呱太当做灵兽,而是朋友。也正因为姜漾羽这种郑重的态度,玄天宗上下弟子也没有将玄光当做灵兽,至少明面上是不会的,毕竟护短是玄天宗传统,要是谁欺负玄光,传到姜漾羽那里,恐怕也不会好过。几人一兽出了玄天宗,那岳启光带着他们直奔他嘴里说的酒楼,的确很偏僻,几人东绕西绕才到了那酒楼门口。一名弟子有些怀疑地问岳启光:就是这儿?岳启光笑着说:你们别不信,里面的酒就是姜师兄也是夸的。姜师兄的名头多好用,其他人一听,就放下了质疑,不过嘴上还是要说:要是不行,看我不把你头给拧掉了。岳启光一边打着包票,一边弯腰请他们进去。玄光身体过大,有些不好进,岳启光就让伙计安排他到了酒楼后面的院子里。虽都不大相信岳启光说的这家酒楼里的酒能比的过醉仙楼的醉仙酒,但大家都很给面子的点了一大蛊。岳启光说:今天我请大家喝,喝多少都算在我账上,还有我们的呱太!我去给他敬一杯酒!其他弟子喝了一口酒,眼睛亮了起来,说:的确是好酒,不过还是比不过醉仙酒。另一个人说:说的你好像喝过醉仙酒一样。你别说,我还真的喝过,不过就买了一点点,太贵了,买不起。这酒虽然比不过醉仙酒,却也灵气满溢,算得上不可多得的灵酒。几人都还算满意,不免贪杯,本修真之人新陈代谢非常之快,所有吃进肚子里的杂质都会随呼吸散出,因此喝酒也不容易醉,但若是特制的灵酒,又难说了。几人喝了一蛊,却都能感觉到了醉意,不能再喝了,再喝要醉了。其他人混不在意,反正岳师弟请客,尽管喝就是了,喝醉了让他带我们回去。岳启光回来一趟,见他们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又听见他们说这话,笑了起来,说:你们尽管喝,我请客,难得出来一趟,自然要不醉不归才行。几人听了,便都敞开了肚皮,这一喝就喝到了第二天早上。酒家竟然也不催他们,任他们在这里睡。几名弟子醒来,要打道回府,待走到了酒楼之外,却又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面面相觑后,岳启光一拍脑门,说:我把呱太给忘了,我去叫他。说完,转身跑进了酒楼,没一会儿却又跑了出来,身后也未跟着玄光,岳启光挠了挠脑袋,说:呱太不在,应该先回去了吧。几人一听,都没有在意,笑道:我们也快回去吧,现在这个时辰,早练恐怕是赶不及了。这么说着,一人拿出一张传讯符,问候了姜漾羽,顺便问了问呱太是否安全到落云峰,便和其他三名师兄弟一块儿回到了玄天宗。而此时的玄天宗一片混乱,这几名弟子一踏进玄天宗大门,就见姜漾羽飞奔而来,看了一眼他们身后,随即一把揪住了为首弟子的衣领,我问你,呱太呢??为首弟子有些懵逼,见姜漾羽浑身气息凝沉,惊讶地问:它没有回来吗?姜漾羽说:没有回来!呱太从来不在外面过夜!他话音刚落,又整理了一下语气,努力平静地说:我不是怪你们将他带出去,我只是太急了,虽然他很聪慧,但本质上还是一只弱小的灵兽,就跟小孩一样,谁都可以伤害他,我不能不多担心一些,你们可以理解吧?为首弟子赶紧说:当然能理解,师兄不要急,是我们带他出去的,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他。姜漾羽松开他的领子,说:你们在哪里喝的酒?几人弟子赶紧带他去了那家酒楼,这事儿虽是小事,但大家都是头一次看见姜漾羽这么着急,所以还有不少人自发地跟了上去,如此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挤到酒家,酒家老板差点吓尿了。姜漾羽询问了酒家老板,知道玄光压根没有离开酒楼,只是在伙计去重新拿酒的时候,突然消失了。姜漾羽忍着怒气问:这事你们都不知道?几名弟子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抱歉,我们也喝上头了,没有太多注意呱太那边越说越自责,也有一种预感,恐怕呱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都不敢看姜漾羽的眼睛了。有天机门的弟子毛遂自荐,测算了一下玄光的方位,却惊愕地发现他的气息也消失了。姜漾羽听了,脑子转了一圈,说:我知道他在哪儿了。出了这种事情,用他多年的经验一推测,就知道大概率是白玉京的那几个人了。他和玄光说的不是假话,他的确很少生气,但这个时候,真的很难压抑住这股愤怒之情。这些人知不知道,他生气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玄光的确是被白玉京的几人绑走了,他也的确如姜漾羽所说的那样,面对这些金丹修者,他就跟孩童一样没有缚鸡之力,轻而易举地被擒获。罗衍身为白玉京掌门次子,拥有的珍宝并不少,因而有抹去气息的隐息珠,他还不算太笨,这次的绑架还是有相当完善的计划的。秘境一事暂告一段落,白玉京的人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玄天宗,因而他们的消失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罗衍将玄光从灵兽袋里放了出来,或许因为他是灵兽的关系,他比人类修士要更容易醉些,到现在还未醒。罗衍身后的男弟子问:就这样将他绑过来,会不会不太好?罗衍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姜师妹看上它是它的荣幸,只是一只灵兽而已,姜师妹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她夺来!只是我看不出它究竟有什么好的,长得丑陋,当坐骑我都嫌丢人!顿了顿,语气轻柔起来,道:你去请姜师妹过来,既然那姜漾羽没有和这只灵兽签订契约,那便好办了,到时候姜师妹与他签订契约,姜漾羽找上门来,也晚了。那名男弟子有些犹豫,却还是听从罗衍的命令,将还在白玉京做客的姜娉请了过来。姜娉过来,看见玄光,呼吸急促了起来,扭头看向罗衍,罗师兄,你这是何意?罗衍笑着说:姜师妹,你不是想要这只灵兽吗?我将它请过来了,不过它喝了些许灵酒,现在醉着,等它醒来,你便可以与它签订契约。姜娉心脏跳的厉害,她明知道罗衍不可能是用请的方式带它过来,却也还是疯狂心动了,它会不会不愿意?

罗衍眼里浮现了一层戾气,脸上却还是带笑的,怎么会不愿意,师妹是金丹修士,而姜漾羽只是筑基期,你们一个天一个地,比起前途无量的师妹,姜漾羽算的了什么?他只是有一个好爹而已,师妹放心吧,我替你兜底,你尽管和它签订契约,只是一只灵兽而已,白玉京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到。罗衍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灵兽,但姜娉知道不是,她知道这只灵兽有着滔天的气运,是她所见过的人和物之中最浓郁的紫气,戒指里的前辈都断言他能成神,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姜娉无法拒绝这种诱惑,她呼吸越发急促,师兄,你对我真好。罗衍眉眼揉开,带着几分柔情地说:我当然会对你好。在他们说话之间,玄光幽幽转醒,看见他们,一时还有茫然。罗衍说:师妹,趁现在!姜娉慌张地咬开指尖,凝出一滴鲜血,要滴在玄光额头上,玄光方才还茫然的眼神立即清醒了,连忙往后一退,使那滴血滴落到了地上。你们,做什么?玄光往后退了退,撞倒了一棵树。姜娉按捺住急切,柔声道:呱呱太,你还记得我吧?之前我一直给你送吃的,还给你处理过伤口,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如果你跟我,我会对你很好,比姜漾羽对你还好,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是金丹五层,很快就会是元婴修士,没有人敢欺负你她说了一大堆,玄光却是明白过来了,他一针见血地问:所以你绑架我?姜娉顿时语塞,罗衍道:不是绑架,是请你过来做客,师妹很想你,这些日子每每想起你都暗自垂泪,没有谁比她更关心你。玄光在姜漾羽面前那么嘴笨,但在姜娉和罗衍面前,却很有几分犀利,所以,你关心的方式,是绑架我?罗衍:姜娉说:不是绑架,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玄光说: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将我带离玄天宗,不是绑架,又是什么?罗衍脾气上来了,师妹,你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它现在在白玉京,想跑跑不了,先于它签订契约,往后再好好调、教,让它知道谁是主人!姜娉被他催促着,眼里涌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哽咽着说:我真的没有想绑架你,我只是想要你在我身边,你现在不懂,以后你会明白谁才会对你好,对不起。她说着,再一次靠近,要将指尖上的血涂抹到玄光额头,玄光要反抗,旁边几名弟子伸展开罗网形状的法器,将他重重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玄□□恼道:滚!不要过来!他不想和姜娉签订契约!他是自由的!姜漾羽不会逼迫他,姜娉连这点都做不到,又哪里来的脸说比姜漾羽对他还好?在姜漾羽那里受过平等相待的玄光,又何曾能忍受如此侮辱,他看着姜娉一步步逼近,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浓重的愤怒和耻辱,是他太弱,太无用,才会像现在这般任人宰割,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让人肆意欺辱,姜娉嘴上说的多好听,却还不是将他视为灵兽,还将他绑到白玉京,完全无视他个人的意愿。玄光似陷入了魔障之中,几人都未注意,姜娉成功将指尖血滴在了玄光额头上,又在空中书写了契约,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突然生了私心,想将灵兽契约换成伴生契约。一旦签订了伴生契约,日后玄光成神,她也可以借到他的力量,也就是说他们的力量可以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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