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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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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人是你啊说着,便要上前。横在中间的冷剑寸步不退,甚是更逼近了一分,觅寻俊眉一挑,诧异地去看握剑的人,只见夙九兮一脸冷漠,根本没有因为他那一番表白而动容。夙九兮握着剑,面无表情地说:出去。觅寻看着横在两人中间冷硬的剑,眯紧了眸,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最后只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等觅寻真正离开之后,夙九兮放下剑,满脸失望。既失望觅寻背着他与林守亲热。更失望觅寻含糊其辞,话留三分的态度。他已经拿一颗真心换过一次假意,再经历一次,他会疯的!夙九兮深深闭了闭凤眸。第二日觅寻起来后,正要去哄夙九兮,走在半路时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转过头来却见一群士兵嬉皮笑脸地围在身后。觅兄弟,你也太有本事了,拿下了九殿下,还想着林副将。九殿下和林副将那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换我嘻嘻我也都想要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样子,怎么比得上人家觅兄弟。几个士兵打打闹闹,其中一个高个的士兵拿手肘神神秘秘地捅了捅一个矮个的士兵,那矮个的士兵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两朵花来。一朵是用红纸做成,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另一朵是白纸裁成,清幽神秘的月季花。拿着纸花的士兵摸着头憨笑道:觅兄弟,这是我给你做的,你挑一朵吧。觅寻看着眼前两朵同样精致的纸花,翩翩打着纸扇笑道:这两朵花都好看得紧,不如一同送与在下。那士兵忙摆手道:那可不成,你只能挑一朵。觅寻奇怪起来,这是为何?这区区两朵纸花还是什么宝贝不成。士兵也不解释,只一个劲地催促他挑花。正在觅寻随意选了白色的月季花时,一旁的士兵急道:觅兄弟,九殿下喜欢玫瑰花,林将军喜欢月季花,你可不要选错了!觅寻挑了挑眉,笑道:既然如此,这白月季在下只怕是无福消受了。将取到手的白月季放了回去,转而取了士兵手里的玫瑰花,横在鼻尖嗅了嗅,懒洋洋笑道:折得玫瑰花一朵,凭君簪向凤凰钗。众人愣了愣,似乎在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那矮个的士兵最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你输了,我就说觅兄弟怎么可能选白月季,快给钱!另一个一脸懊恼的士兵不甘心道:你耍诈,要不是你提醒他,他就拿了白月季了!你才耍诈,你是不是想不给钱!臭小子,你还想跑!给我站住,快给钱原来这两个人是在拿这件事当赌注。觅寻笑看过后,便要离开,然而没走几步,便被其中一个士兵拉住衣袖。觅兄弟,你这是要去找九殿下?哎呦,你现在可去不得啊觅寻俊眉一挑,这是为何?那士兵也不嬉笑了,稚嫩的脸庞透出几分担忧,你不知道,今早的时候后方传来消息,说是粮草被劫,现在九殿下正和众副将在军营里紧接商议那。行军打仗,粮草乃是头一等的要事,听到夙九兮的粮草被劫,觅寻不由得皱眉道,粮草怎么会被劫?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好像是褒军劫走的那士兵的话刚刚说到一半,这时之前跑走的矮个子士兵跑了回来,红着脸大喘着气道:觅兄弟,你快去军营,九殿下传唤你那。传唤我?觅寻惊讶地问。那个士兵边点头边一脸担忧地说:其实不是九殿下传唤你,是周副将指名要你去觅兄弟,你可要小心啊。觅寻想起那个一紧张说话便会结巴的周副将,只觉得好笑,向矮个子士兵道了声谢后,往军营走去。军帐大营里的气氛格外严肃,满军营几乎坐满了人,夙九兮帐下的副将全都到齐,以林守为首分坐在夙九兮左右,除了林守是一惯淡漠的表情外,每个人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坐在军案最中间的夙九兮也是一脸沉色,长眉紧锁。军案下面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兵。军营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全都转过头来齐刷刷地望帘帐后缓缓走来,浑身都透着优雅的白衣男子。觅寻拿着玫瑰纸花在跪着的小兵旁边站定,浅灰眸凝望前方容颜冷漠,银甲墨发的夙九兮,笑道:不知将军唤在下前来,有何吩咐。夙九兮自他进帐来后眸光便变幻不定,最后化出一片幽深的光,面上仍是一副冷漠的模样。由于夙九兮在人前常常便是这样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漠模样,所以觅寻也无法判定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正当觅寻暗自揣测着夙九兮的心思时,上方缓缓响起一道冰冷而又威严的声音。周副将,人已经到了,你究竟想说什么。周副将在面对夙九兮时总是容易紧张,一紧张说话又开始结巴起来。属下以为这次粮草会被褒军劫劫走,全都是因为我们营中出现了奸奸细!周副将话刚刚说完,军营里顿时骚动起来。觅寻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在一片窃窃私语声中,夙九兮眯起凤眸,冷冷道:周副将,你可要给本将军说仔细了。周副将吞了吞口水,走到地上跪着的小兵面前,极力将一句话完整表达出来,我我且来问你,粮草是在官道上被劫,还是在山道上被劫。那小兵颤抖着身体道,周副将,那粮草是在山道上被劫走的。这就对了。那矮矮胖胖的男人回转身,在满营不解的目光中道:殿下,我朝输通军粮的官道开阔又平坦,视野四通八达,非常安全,而山路崎岖难行,且林木茂盛,一旦有人提前埋伏,那对于运粮军队来说,便是防不胜防!周副将,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这怎么就扯到奸细头上去了?坐着的一个副将道,他问出口的话其实也是在场大部分人心里疑惑的。冯兄,你你别急,听听听我往下说。周副将被这么一打岔,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结巴的毛病又犯了,众人是知道他一紧张说话便会结巴,只好耐着性子听他继续结结巴巴地说下去。殿、殿下属下以以为觅寻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他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无奈地笑了笑,视线转换时刚好对上一双漆黑漂亮的凤眸,正冷冷地看着自己,觅寻讨好般笑着向他举了举手里的玫瑰纸花,夙九兮凤眸一眯,冷冷瞪了他一眼,移开视线。周副将很快自己调整了过来,接下来的话明显流畅了许多。殿下我朝运粮的山道路线十分隐秘偏僻,外人根本不足为知,属下怀疑是军营里出了奸细,将这条山道路线泄露出去了。周副将刚刚说完,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副将坐不住了,大着嗓门道:周将军,你这这话不对啊,运输军粮的山道路线只有殿下和我们这些副将知道,殿下肯定不会是奸细的,难道你是说我们之中有人是奸细?其他人也跟着不满起来,是啊是啊,老周你这叫什么话,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你怎么能这样怀疑自家兄弟。夙九兮身在其中,薄唇紧抿,一个字也没有说,神情颇是凝重。至于夙九兮案下,头把交椅上坐着的林守,同样沉默不欲,如墨色般幽深的眸里暗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众人纷纷不满起来,周副将连忙赔笑道:我怎么会怀疑你们那,你们可别忘了,这帐中有一个人可不是咱们自己人。闻言,众人愣了愣,随后目光不约而同地来到前方,前方站着的男人白衣异瞳,清俊无双,唇边始终挂着优雅从容的浅笑,懒洋洋道:看来周副将口中的奸细,指的乃是区区在下。周副将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觅兄弟是奸细?这不太可能吧谁说不可能,老子老早就看出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一个个都中了邪似得相信他呸!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在这里红口白牙一张就胡说八道,你还不是嫉妒觅兄弟得到了殿下的宠幸咳咳咳就是,就算觅兄弟不是咱们炀国人,可人家也是娆国人,跟褒国有什么关系。满营顿时吵嚷起来,一众副将大致分为了两派,一派是平时与觅寻关系交好,此刻极力维护他的护觅派,一派是早就不满他初来乍到便大出风头的踩觅派,他们平日里对他嫉恨得要死,只是苦于他得了九殿下的青睐,再加上几乎大半个军营都和他交好,不好下手。眼下大好时机,他们又怎么会错过,自然是往死里踩,须知奸细可是军营里最大的忌讳,无论是谁一旦和这两个字沾上点关系,那这辈子可就完了,哈哈哈哈哈觅寻,这回你死定了!林守听着满营的吵闹,坐在一旁蹙紧了秀眉,他担忧地目光不知不觉来到前方,而前方军案下站定的白衣男子一脸的从容,唇边甚至勾出几分事不关己的慵懒且淡薄的笑意,只垂眸在旁懒洋洋地拨弄手里的玫瑰纸花,在满军营披着厚重铠甲的糙老爷们的衬托下,他一身皎洁轻盈的月白长袍,优雅而又从容地站在原地,竟显出几分谪仙的味道。

林守正在盘算这种时候,他会在想些什么,耳边先传来一道明显冷下来的声音。周副将,劫走我军粮草的乃是褒军,不是娆军。林守听到这坚定有力的声音,抬眸去看夙九兮,只见他面如沉水,下巴紧绷,脸色虽冷,却是没有丝毫怀疑的成分。觅寻看着夙九兮这副模样,缓缓勾了勾唇。林守在一旁将这两人的模样都看在眼里,墨眸倏地冷了下来。不,再这样发展下去,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殿下,属下有证据证明觅寻和褒国私通。周副将胸有成竹道。此言一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军营又变得喧闹起来。觅寻听到后反倒讶了一讶,他倒要看看这人究竟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周副将从怀中神神秘秘地拿出来一样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所有人都屏息去看,军营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等他拆开红布后,才发现里面只是一只黑色的小瓶子。准确地说,是一只通体漆黑,只瓶底处勾了几笔繁复的金色纹路的小瓶子。外表虽然奇怪些,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其他副将不由得哄然大笑起来,周兄,你说得证据不会就是这么个小破瓶子吧。周副将,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这不是前几天我手底下的小六向觅兄弟讨要的金疮药,你还拿来当证据,你真是的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把这个证据当成笑话,觅寻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甚至变得正色起来,眯起浅灰眸遥望周副将胖手上拿着的黑色金纹小瓷瓶,脑中忽然想起某件事来。糟糕!果然下一瞬周副将便将觅寻心中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周副将不理会旁人的哄笑,只望着一脸沉色的夙九兮,恭敬道:殿下,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金疮药,这是出自褒国皇宫的治伤灵药,想他觅寻区区一介娆国书生,又怎么会有褒国皇宫里的东西,分明是早与褒国私通,混入我军,意图不轨!周副将这一席难得流畅的话说话后,整个军营鸦雀无声,夙九兮脸色沉得不能再沉。这时,一个人小声说道: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出自褒国皇宫。有人附和,是啊,总不能你周大胖说它出自哪里它就是哪里的吧。周大胖是军营里的副将们开玩笑时给周副将起得别称,周副将自己却听不得这个别称,从前谁叫就和谁急,现在听别人当众叫他周大胖,不由气得脸红脖子粗,说话也再次变得结巴起来,我我舅是开药药铺的,他说世上最好的金疮药在褒国皇宫里,里面加了一味金王虫草,那是褒国皇宫独有的这里面就有金王虫草,不信你找军医来来看听完他的话后,众人又纷纷议论开来,夙九兮紧紧抿了抿唇后,沉声道:既然为此,为保险起见,本将军便传唤军医前来验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被一道从容悦耳的声音打断。不用了军案下说话的白衣男人笑着抬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描金纸扇,啪地一声将纸扇打在手里,不紧不慢道:这一瓶金疮药的确出自褒国皇宫。话音刚落,军营顿时喧闹的更厉害了,之前为觅寻说话的副将们被他本人亲自打脸,眼下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这到让踩寻派更加嚣张起来。听到满营杀了他的声音,夙九兮不由得脸色一变,长眉紧蹙,见案下站着的人风轻云淡,仿佛满营的喊打喊杀与他无关一般,不由得心揪起来,努力维持自身的冷静,看着觅寻平静道:你有什么话说。觅寻收了纸扇,不慌不忙,笑答道:在下的确有话说,这瓶金疮药出自褒国皇宫不假,但也并非只有褒国皇亲国戚所有。周副将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再怎么着,这皇宫里的宝贝也到不了你一个寒酸的书生手里。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断。夙九兮脸上维持着一惯的冷漠,眉目间却不自觉透出一分担忧。林守在旁低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觅寻看了眼眼前前矮矮胖胖,一脸得意洋洋的中年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嗓音懒洋洋道:褒国王孙子弟为收买人心常赠奇珍异宝与府中门客,其中便包含这种金疮药,门客又常转手赠与外人,再由外人赠与外人,如此手手相传,这褒国皇宫的金疮药自然便流入到了娆国,在下虽是一介寒微,幸喜交友广泛,昔日故友相赠之物,今日到成了在下私通敌军,意图不轨的证据,真正是冤枉。说完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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