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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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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儿,我们上去。她想去扶柳罗衣,却猝不及防被她握住了手臂,再然后,柳罗衣便像是一只泥鳅一样,顺着她湿透的手,滑进了她的臂弯。

在热气腾腾的水中,似乎更加能让人心中迷乱,尉迟离忍不住垂眸,柳罗衣的眼中还带着些醉意,但更多的是一片清明的羞怯,她满面潮红,像是被满池烂漫的花染了色,自己也变得娇媚起来。

她靠在尉迟离身上,好似一朵被雨打湿的,未经世事、含苞待放的花苞。尉迟离想要将她身上被水冲得松松垮垮的衣衫穿好,却一时手忙脚乱,将一切搞得更加狼狈不堪。

阿离柳罗衣开口,许是醉了的原因,她的话语拖着软糯的长音,她嘟起红唇,神色委屈,你在躲我。

我没有。尉迟离一边躲避着她的眼神,一边小声地说。

她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她心中乱成了一片,手都不敢触碰柳罗衣的肌肤。

那你为何不抱我。柳罗衣质问着,倔强地抓紧尉迟离的衣袖,轻轻扯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阿离她的语气中带了细小的哭腔。

尉迟离哪能受得了她这般祈求,忙心疼地合拢了双手,将怀中滚烫的身体紧紧抱住,她的脸颊贴着柳罗衣的额头,能够感觉到,柳罗衣烫得有些不正常。

她轻轻替她梳理着乱糟糟的发丝,轻声道:小柳儿,我们马上要成亲了。

姐姐对你做了什么?尉迟离又开口。

大公主给我喝了一盅酒,然后带我来这里,说,让我等你。柳罗衣努力让自己咬字清楚一些,她觉得自己头脑发晕,身体十分不舒服。

她那般不靠谱,你为何要听她说的。尉迟离微微有些责备。

柳罗衣沉默了一会儿,才自知理亏地道:她说,这样给你个惊喜,你会开心。

尉迟离觉得自己的心又像是被什么锢住了,一颤一颤地疼,眼中也有些模糊,柳罗衣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总是因为她的事而变傻。

这样的姑娘,她都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对她好。

阿离,我有点难受。柳罗衣说,她更加贴紧了尉迟离的身体,像是抓住了什么解药。

尉迟离看向那台被她扑灭的香炉,摇了摇头,她终于弯下腰去,贴近了柳罗衣的耳朵,用气声,柔声道: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柳罗衣闻言,一阵怯意涌上心间,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上去十分懵懂。

尉迟离咬了咬唇,突然将手伸入水中,绕过柳罗衣的双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突然离开热水的柳罗衣感到了一阵凉风,她忙往尉迟离怀中缩了缩。

女子身上已经湿透,衣衫有些透明,尉迟离害怕她着凉,索性直接架起轻功,飘飘跃上地面,带出一片水渍,再次将地面打湿。

池中被搅乱的花瓣再次聚集到了一起,艳丽而又芬芳馥郁。

尉迟离赤着脚,在冰冷的地面上走动,脚下的冷丝毫无法扑灭她心中的火,怀中的身体柔弱无骨,软软滑滑,却有着几乎致命的吸引力。

每走一步,这种吸引便更剧烈,让人头脑发昏。

门还被锁着,尉迟离毫不犹豫,抬腿便踹,只听着咣当一声,灰尘四起,门连着框一起砸在地上,灰尘和水汽汇合在一起,染得一片朦胧。

她大步走向卧房,留下一串湿哒哒的脚印,廊道尽头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尉迟离抬手拿起一颗摆在墙面上的珠子,反手朝声音发出的地方丢去,珠子划出一道看不见的弧度,径直砸在了一人身上。

只听得一声闷响,然后动静便消失了。

卧房的锁已经被打开,尉迟离大步走进去,将门关严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柳罗衣放在了干净平整的床榻上。

柳罗衣顿时觉得身前一凉,羞怯顿时将她浑身都染上了红色,她连忙伸手去摸棉被,却被尉迟离按住手腕,动弹不得。

她眨巴着眼睛看向尉迟离,心猛地跳了一下。

尉迟离早已脱掉了外衫,故而如今只有一身白色的里衣,沾了水后,将身体曲线完美衬出,她此时正俯在她上方,水珠顺着湿润的发丝流淌,划过弧度完美的下颚,再由下巴滴向她的锁骨。

一滴一滴,随着心跳,如同擂鼓。

她能够感觉到尉迟离身上冒出的热气,同她一样滚烫,再然后,尉迟离的手便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柳罗衣浑身一阵震颤,差点叫出声来,却被尉迟离捂住了嘴巴。

尉迟离勾起嘴角,笑得无比温柔,她轻轻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还不到叫的时候,小柳儿。

柳罗衣顿时又红了脸,她攥紧了手掌,看着尉迟离的眼神带上了对未知的怯意,还有一丝丝难耐,她忍不住动了动,又被尉迟离固定住腰肢。

这是你挑起的。尉迟离说,她轻轻吻了吻柳罗衣的耳垂,然后用下巴替她撩开挡住眼睛的青丝。

脸颊上的触感,便已经让柳罗衣难受得快要晕过去了。

不许哭。尉迟离笑着说,她又去吻她的唇,像是亲吻脆弱的珍宝,一下又一下,还夹杂着无理的要求。

为何柳罗衣怯生生地说,她的眼睛此时就已经红了,身体更是软得像方才地面上的水一样,无法自己流淌,只能任人摆布。

你若哭,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尉迟离说着,突然伸手锢住了她的后脑,柳罗衣没说出来的话语就这么被压在了唇中,被搅乱得支离破碎,化成细小的呜咽。

这个吻,是和从前不一样的,柳罗衣迷迷糊糊中想着,她忍不住挣脱了尉迟离的控制,主动钻进了她怀中,像是寻求保护,又像是寻求放过。

谁知却又被尉迟离推了出来,以方才同样的样子固定在了床上,柳罗衣又委屈了,尉迟离还没有这么粗鲁过。

虽然她用了很轻的力道,可她还是将她推开了,柳罗衣想着,心中一气,便想要挣脱尉迟离的吻,但是没有成功,反而被更加用力地攻城掠池。

待好不容易结束了吻,尉迟离又将她单手拥抱在了怀中,柳罗衣只能看见她身后披散的黑发,和上面还粘着的花瓣。

阿离,你,你干什么柳罗衣轻声问。

你身子还不舒服吗?尉迟离不回答,反而问得没头没脑。

嗯。柳罗衣乖巧地点头。

突然,世界再次翻转,柳罗衣又一次平躺在了床上,她忍不住紧紧抱住尉迟离,甚至咬住了她的手臂,尉迟离吃痛,却什么都没有说。

柳罗衣没有再哭,她甚至没有能力再去思考,只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尉迟离,她能够感觉尉迟离身上散发出滚烫的热气,又或者是她自己的。

屋顶垂下的床榻的纱账只被一片细细的绸缎系着,此时却突然断裂开来,云朵一样柔滑纤薄的浅色绸缎慢慢垂下,将床榻完完全全遮挡在了其中。

柳罗衣睁眼看着,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却还有空去想,那绸缎为何会裂开呢,很疼吧。

她双眼模糊,像是还沾染着方才池子上的水汽,什么都看不清,浅色帘帐在风的吹动下摇摆着,一时像到了仙境,飘飘然。

她终于懂得了方才尉迟离话中的意思,也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在一片混沌中,似乎只有尉迟离是唯一可以搁浅的海岸。

她不顾一切地抱着她的岸,将哭湿了的脸颊,深深地埋进尉迟离的发丝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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