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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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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她无奈道。

罢了罢了,看辛然这副模样也聊不出个所以然,她朝她伸出手,一言不发。

辛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交到了尉迟离掌心,尉迟离用力一拽,便将她拉了起来。

尉迟离叹了口气,看着辛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说的事情改日告诉你,但是有个问题,今天我说的话,你会不会说出去?

辛然的眼神少有的有些怯生生的,但听到尉迟离的问题后,还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十分坚定。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她的公主。

那就好。尉迟离欣慰地伸手拍拍她的肩。

那公主辛然结结巴巴道。

放心,以后给你找个俊俏将军。尉迟离揉乱了她的头发,回头冲着柳罗衣耸了耸肩。

辛然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又快乐起来,乐颠颠地走出门,向尉迟离展示她精心铺了好几层软垫的雕花椅子。

三人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眼看着快到午时,便出门去找尉迟蝶定好的酒楼。

街上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摩肩擦踵的,于是她们很快便找到了额古最大的酒楼,远远便看见彩色的编织物挂在酒楼的窗子上,跳跃的颜色让尉迟离有些花了眼。

她们的席位在二楼最外面的一间隔间中,隔间很大,透过一边的窗子能够看见外面繁华的街道,再远些便是无尽的草原。

安歌站在房门口,正遥遥望着尉迟蝶,不敢上前,而尉迟蝶则独自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壶已经喝干了的酒,尉迟离脚步顿了顿,随后如常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姐姐怎么独自一人喝闷酒,也不吃点东西,当心伤身。尉迟离说着,从她手中慢慢将酒杯拿出。

尉迟蝶却突然间捏紧了酒杯,抬眼看向她,眼神带着一丝戾气,看得尉迟离有些惊讶。

放开。她说,语气冷漠。

尉迟离没有松手,她也收起笑容,一用力便将酒杯夺过,伸手放到一边。

尉迟蝶垂下眼神,不再多说,只是闷头吃桌上的小菜,一旁的柳罗衣和辛然胆战心惊地看着她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尉迟离用手势示意她们坐下,几个人这才落座,等着小二用各种菜肴摆满桌子后,方才敢动筷,只不过周围气温依旧像是冻住了一般,无人说话。

也都食之无味。

尉迟蝶抬了抬手,向小二吩咐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便有数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走了进来,带入了一股甜香的脂粉气,很快充斥了整间屋子,她们似乎和尉迟蝶都很熟,纷纷娇笑着同她行礼,其中一个黄衣女子最为熟络,竟直接坐在了尉迟蝶椅子边上。

大公主,许久没见您了。黄衣女子用衣袖掩住口鼻笑着,不知从哪拿出个酒杯,尉迟蝶没说话,贝齿一咬,便将那杯酒拿到了自己手中,仰头喝下。

安歌见状,指甲都快要嵌进皮肉里去了,她颤抖着,别开头,不想去看。

坐在尉迟离身边的柳罗衣突然咳嗽了一声,尉迟离这才猛然抬头,发现有一女子正往她身上倾斜,她一惊,连忙侧身躲了过去。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尉迟离皱眉看向尉迟蝶。

尉迟蝶已经有些微醺,她一双上挑的凤眼看向尉迟离,里面似乎有水光潋滟,既轻佻,又魅惑,她嗤笑一声,道:尉迟离,你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不一直是这般不务正业,流连花街?

叫个男的上来也行,都是姑娘也没意思。尉迟蝶说着,就要起身去唤,却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在地上,安歌急忙站起,将她扶住。

你明明不是。尉迟离忍无可忍地伸手将缠在她身上的那黄衣女子扯开,将她推得后退了几步。

你怎知我不是?尉迟蝶像是看笑话一样看了尉迟离一眼,伸手拿起酒又要喝,却被尉迟离劈手夺去。

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说一声好不好?尉迟离有些焦头烂额,她将酒杯放在一边,尉迟蝶却突然拿起一旁的酒壶,朝着尉迟离动起手来。

尉迟离眼疾手快地侧身躲开,又用力向后仰,同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臂,二人这一个回合只在转瞬间,旁边的人吓得纷纷躲避,几乎没有看清她们的动作。

只知道她们停住的时候,尉迟离站在原地,从下巴到胸前都被泼上了酒,酒水还在沿着她修长的脖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

尉迟蝶呆住了,眼中也似乎清明了些,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失力,酒壶便在地上四分五裂,碎屑飞溅。

尉迟离她小声说。

尉迟离明明能躲开的,却一动不动,任由这壶酒尽数泼了自己一身。

都出去。尉迟离说。

出去!她突然压低了声音,令人听了胆寒,几个女子吓得急忙朝她行礼,然后扯着裙子跑了,走的时候还纷纷心有余悸地回头,想着二公主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便这般有气势,让人不敢反抗。

同我来。尉迟离说着,接过柳罗衣小心翼翼递过来的手帕,将身上的酒渍一点一点擦干净,随后扭头出了门,进了隔壁单间。

过了一会儿,尉迟蝶也低着头,慢慢挪了进来,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尉迟离还没说话,她便主动上前,将手背在身后,微微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道:对不起。

尉迟离哑口无言,她摇了摇头,放柔和了声音,轻声问:姐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昨日同父王谈话。尉迟蝶看着尉迟离身上的水渍,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心中懊悔不已。

同父王吵架了?尉迟离问。

尉迟蝶摇摇头,她依旧垂着眸子,待再抬眸之时,眼中便溢满了泪水,翘鼻发红,咬着唇,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尉迟离看她这样,心便软了,她有些手忙脚乱的,将手中攥着的手帕递给了尉迟蝶,却突然反应过来那是她方才擦衣服的。

不过看尉迟蝶已经抽抽搭搭地开始擦眼泪,她便闭上了嘴,决定不告诉她。

昨日父王将我好一通斥责,说什么没有早日发觉,带你回来,才差点酿成大祸,他责备我无非就是说我不务正业,胸无大志,枉为公主。可从幼时一直是这般,你犯了错要怪我,我明明是姐姐,你却生下来便得人欢心,生下来便是储君的料,我就什么都不是!

尉迟蝶像是发泄一样,一股脑都倒了出来,她说着说着还哽咽了,然后用手帕去擤鼻涕。

尉迟离被她说得一阵心酸,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力,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从小就讨厌你,现在也是。明明为人那般坏,却被所有人喜欢。尉迟蝶蹲下身子,用白皙匀称的手臂环抱住自己的膝盖。

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蜷缩成着小小一坨,看着还有些好笑。

尉迟离也同她一样蹲下身,伸手将她揽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叹了口气,轻声说:储君之位,若是姐姐想要,我便去同父王说,我不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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