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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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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了尉迟离在嗓子眼里嘟囔。

是,我让你失望了。可公主本就没有义务一次次地帮我,我确实没用,但不想被你当成废物。

柳罗衣一字一句地说完,转身离去,尉迟离想上前抓住她,没抓住。

柳罗衣走得头也不回,看上去十分冷淡,还多了一丝落寞。

尉迟离拍了自己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她转身去看沈初,发现他正笑得幸灾乐祸,于是大步上前,从一边的守卫手中抢过一把刀。

沈初见状,连忙后退,愁眉苦脸道:尉迟公主真的误会了,是我先去偷了令牌,以为能带她进去看看柳大人,她根本就不知道。今日也是我偷偷翻墙去找的她,说能带她看她爹,她才勉强相信的。

而且,她说要和你说,只是我怕时间太久被父皇发现,便强行拉她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尉迟离就已经撒丫子跑没影了。

尉迟离十分郁闷,她方才也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看到柳罗衣找沈初不找她,便头脑一热同她发了脾气。

这下完了,就凭柳罗衣的脾性,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气。

尉迟离追了许久都没看见柳罗衣的身影,她心中咯噔一下,柳罗衣不会一时想不开,又看不成柳儒,干什么傻事吧?

她满头大汗地冲回了府里,差点把正在长廊中央站着的柳玟裳撞飞出去。

柳玟裳一把抱住柱子,捂着心口道:公主这是做什么?

柳罗衣呢?她回来了吗?尉迟离着急忙慌地问。

柳玟裳摸摸脑袋,轻声道:阿姐刚刚回来,如今应该已经回屋了,只是她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大好。

尉迟离这才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胸口,回来了就行。

只是要让她消气,恐怕有些麻烦。

尉迟离暂时还不敢去找她,只得先回了自己房间,郁闷地来回踱步。

辛然被晃得眼睛都花了,若是再这么走下去,地板都得磨出个坑来,她小心翼翼上前道:公主,您怎么了?

辛然,你说,你要是惹了一个姑娘生气,该怎么哄?

辛然为难地想了想,说:我自小忙着和我爹练功,没什么朋友,但看到人家姐妹之间,都是送些花啊草啊衣服啊什么的。公主,您又惹柳姑娘不开心了?

嗯。尉迟离郁闷地跺着脚,一路踢踢踏踏扑到了床榻上,那我和柳罗衣,也不像是姐妹之间的关系啊。能管用吗?

要不您试试,您和柳姑娘确实不算姐妹,我就没看见她对您笑过,整日冷冰冰的。辛然嘟囔道。

尉迟离摇摇头:确实。但是,唉这个也说不清楚。

虽说一开始对她而言,柳罗衣只是个书中的人物,但是随着这么多次的相处,她几乎完全放弃了这种想法,柳罗衣的脆弱又坚毅,冷清又温和,都是真实存在,无可复制的。

她懒得多想,摆摆手道:你就帮我想想怎么能哄好她,毕竟此次确实是我不对,她心气儿高,脾气也不好,被我当着那么多人吼了一通,肯定心里不舒服。

公主,你对她也太好了点。辛然极为小声地说。

你说啥?

没,没有。但柳姑娘生性冷淡,似乎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不过据说她从前的舞是京城一绝,要不,您从这方面寻摸寻摸?辛然摸着下巴道。

尉迟离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看之前看她的态度,跳舞这种才艺在古代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况且,她总不能送个舞鞋吧?

尉迟离又犯了难。

入夜,外面蝉鸣阵阵,尉迟离此人一向心大,虽说烦恼事不少,但到了睡觉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耽搁的。

一个纤瘦的身影踩着满院斑驳的树影而来,清水一般的月光凉凉地洒在她肩上,更显得出尘。

柳罗衣满腹心事,无论如何都入不了眠,便披衣起身,想着散散步,谁知便走到了这里。

尉迟离的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柳罗衣心中一紧,向前疾走了两步,那人听到了脚步声,忙慌里慌张地向一边逃去。

柳罗衣没看清她的长相,待追上去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偏头看向尉迟离的房门。

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她在面对尉迟离的时候,有时候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她很开心除了裳儿和爹爹以外,世上还有人担心她。

但是当尉迟离不分青红皂白便怪她的时候,她又很生气,然而,自从爹爹出事后,已经不知有多少人落井下石过了,她都只是习惯了而已。

而尉迟离只是几句话,她便很委屈,特别委屈。

我该如何是好。她低下头,神情落寞。

第26章 柳式道歉(二更)

翌日一早,尉迟离伸着懒腰打开房门,却猛地向前扑去,差点给了大地一个热情洋溢的亲吻。

尉迟离暗骂了一声,捂着自己被磕痛了的脚蹦回了原地,低头看向那个差点害她摔跤的罪魁祸首,是个精致的食盒。

现在辛然都这般体贴了?怕吵醒她,将饭放在门口?

尉迟离无奈地拎起食盒,拿进了屋中,心想等会儿一定要告诉辛然,下次换个地方放,大清早人迷迷糊糊的,如此这般容易弄出人命。

她打了个哈欠,打开盒子,随手拿了个点心扔进嘴里,表情顿时变得惊恐。

随后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尉迟离扶着食案,憋得脸通红,她匆忙摸到茶杯灌了口水,这才好受了些。

辛然!今天这早膳是谁做的,你家桂花糕里要放盐吗!?

听到喊声的辛然急忙冲了进来,堪堪刹住车,惊讶道:不,不啊,桂花糕不是,甜的吗?

尉迟离不想说话了,她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了辛然嘴里。

辛然不明所以地嚼了两口,虎躯一震,捂着嘴原地绕了两圈,没找到地方,于是夺门而出。

呕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尉迟离拍了拍肚皮,心里舒坦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辛然才扶着墙走了进来,虚弱地说:公主,今日厨房当值的丫头吃坏了肚子,正在房间躺着呢,没做饭。

尉迟离闻言,皱眉拿起桌上的食盒:那这是谁做的?

不知道。辛然摇摇头。

尉迟离带着辛然出了门,在她说的那家曹家肉饼店吃了早膳,临走的时候,又买回去一些,想着给柳罗衣她们吃。

柳罗衣的院子在宅子最偏远的地方,不是尉迟离亏待她,而是那里有一小片梨树,虽然如今这个时节,树上既没有梨,也没有花。

原本杂草丛生的石板路,被柳罗衣亲自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路边种上了不知名的小野花,白的蓝的都有,看着十分清爽。

最大的一颗梨树下,则散落着几根粗麻绳和几块木板,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尉迟离突然觉得很有趣,有种暗中偷窥别人生活的感觉,只是不知道,当初柳罗衣在家的时候,也是这般心灵手巧吗。

还是听话地做一个大家小姐,整日对着琴棋书画。

不过此时的尉迟离还不知道,她对柳罗衣的误解,属实有点大。

柳罗衣不在房中,想必是出去了,尉迟离有些紧张地伸手在墙上拍了拍,昨日惹了柳罗衣生气后,她还没想好怎么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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