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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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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离在他们后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颇有些好奇,陆云奎使出了什么阴毒的招数,竟能将柳罗衣刺激成这般?

你要如何,我依你。一阵沉默后,柳罗衣说。

陆云奎笑得更灿烂了:我要什么,你如今同我走便知。

好。柳罗衣闭上眼,心中一阵苦涩,这恐怕就是她的命吧,偏偏陆云奎手中攥着她两个软肋,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尉迟离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片诡异的气氛。

陆云奎皱起眉头,神情十分不耐,不过待转过身时,脸上便已是春风和煦:离儿,莫要任性,我并非不理你,只是这贱婢白日里竟大胆伤人,我带去教训一番。

哦,白日里啊。尉迟离理不直气也壮,我打的。

什么?陆云奎脸色微变。

身为我男人,却在外面勾三搭四拈花惹草,这要是放在我们北域,早就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了,如今我只是给了你一丁点教训罢了。尉迟离笑眯眯地说。

陆云奎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前这个时候,尉迟离应当对他百依百顺才对,怎的这两日见她,反倒比柳罗衣还不好对付了。

这种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十分不好。

离儿,你莫不是中邪了,这都是你干的?陆云奎一边问,一边撩开衣服,展示出身上那被柳罗衣划出的伤口。

没错。尉迟离承认得十分痛快。

一旁的柳罗衣闻言,惊讶地看向了尉迟离,只见她坦然地站在那里,身形颀长,毫不惧怕。

柳罗衣很是不解,为什么尉迟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

陆云奎向来城府极深,面对尉迟离如此巨大的转变,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依旧柔声道:离儿,你误会了,我同这贱婢有着不解之仇,绝不会做出苟且之事。况且我对你用情至深,又怎会对一个奴婢动情呢?

真是影帝般的演技啊,尉迟离心道。

不过她尉迟离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比谁脸皮厚吗,她岂会认输?

她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起了高束起的发丝,笑道:我信你,只是本公主向来眼中容不得钉子,若是哪天真的钉上了,想要连根拔起,也并非不可能。

她特意将本公主三个字咬得十分清晰。

没想到此生也能混到拿权势压人的份上,舒坦。

果然,陆云奎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他缓缓点了点头,猛地伸手拽过柳罗衣,毫不怜香惜玉,大步走出了门。

柳罗衣麻木地跟着,几次差点绊倒,她没有回头看尉迟离,尉迟离也没有再出言搭救。

是她不信任她,信任这事,强迫不来的。

待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一旁惊呆了的辛然突然冲上前来,一把搂住尉迟离的腰,抱得死紧,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尉迟离:

你怎么了,你先松开我!尉迟离挣扎了一下,竟挣脱不开。

奶奶的,一姑娘家的怎么这么大劲?

尉迟离放弃了:你哭什么啊?

公主啊,您终于回来了,这才是公主从前的模样,策马奔腾,傲慢无礼!自从你遇见了姑爷,整个人都变了,如今,您终于变回来了,辛然,辛然高兴!呜呜呜

尉迟离头都大了,就不能好好用成语么

不过公主,咱们北域何时将勾三搭四的男人拉出去乱棍打死了?辛然抬头问。

我编的。尉迟离理直气壮。

你方才说我变了,是哪里变了?尉迟离问,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套套话,了解一下这个身体的身份背景。

辛然松开手,一边抹泪一边说:哪里都变了,从前公主志向远大,自小跟着王长于军营,骑射武功通通不在男儿之下,如今却甘于为了姑爷住在这深宅小院,姑爷又明令禁止您习武,更别提骑射了。

在辛然看来,公主绝不是甘心被圈养的女子,而是顶天立地的北域公主,可惜了王的一番栽培,如今,都付之东流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辛然降低了声音,她有意提点尉迟离,只是按照她家公主从前的脾性,听到这种话,定会发脾气的。

不过现在时态已经不同了,她家公主正在托着腮帮子沉思。

尉迟离压根儿没在意辛然的话中有话,她正沉浸在对自己身份的震惊中。

按照辛然所说,她可不只只是个公主那么简单,一番栽培,顶天立地,难不成,她原本是有机会继承国家的?

尉迟离心中一阵狂喜,妈呀,女储君,她是不是能够像影视剧中的皇帝那样,坐拥天下,叱咤风云?

不过马上,狂喜的火就被冷水浇灭了,身处这深宅中,处处受着陆云奎的控制和利用,她不过是一个连命都保不住的工具罢了。

辛然眼睁睁看着自家公主的表情从兴奋变得悲怆起来。

那我,父王,如今怎么样了?尉迟离试探地问。

自从公主同王断绝了关系之后,王便再也没过问过公主,只是偶尔派人来送些金银,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公主,恕奴婢直言,王对您如此之好,您却为了区区一个陆云奎对他那般恶语相向,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辛然今天准备豁出去,对尉迟离一吐为快了,这些话她憋了太久,从不敢说。

我说什么了来着?尉迟离问。

您说,王养您不过是为了利用您,还百般阻挠您的爱情,就是不想您过得好,您要同他断绝关系。辛然面无表情地说。

尉迟离实在是想打自己一巴掌。

能够蠢成这般,好赖不分,也是个人才!

后面的几日,尉迟离没再见到柳罗衣,也没有见到陆云奎,只是整日闷在自己屋中,要么拽着辛然聊天,要么找一些书来看,总算是弄明白了如今的时局。

她现在身处的国家国号为晏,实力强胜,国泰民安,地处中原,而她的家乡北域,则顾名思义位于北边,属于少数民族,但因骁勇善战,也打下了一片天下。

而她这具身体,的确是会武功的,而且似乎还武功不俗,想必北域王从小培养她,也不是那么容易。

北域王子嗣不多,原主的母亲很早便去世了,北域王不曾再纳妃,只留下了她和姐姐尉迟蝶,尉迟蝶又根本无心朝政,更不会骑射。

所以说,原主一任性,后面更是直接导致了北域战败,国破家亡。

尉迟离每每听到这些事,都会气得肝疼。

这日,尉迟离又忽悠着辛然给她讲原主小时候的故事,二人正聊到兴起处,一婢女信步而来,低头道:公主,少爷有事找您。

尉迟离挥挥手让她退下,辛然上前问:公主,要更衣吗?

不必了。尉迟离简单整理了一下坐得皱皱巴巴的裙摆,迈步往外走去。

她在这这些天,陆云奎压根儿就没过来一次,可想而知原主之前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如今突然叫她过去,定不是什么好事。

陆云奎的书房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须得走过花园,方能看见。

花园不大,种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花草,散布了一些连片的假山,构造出一处园林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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