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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有个白月光》TXT全集下载_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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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安闻声出来,看了看霁晓身侧那位形貌昳丽的少年,低声道:“道君,阿来他回来便不理人了。”

阿来,便是霁晓的那把佩剑,剑铭为来,他便唤他阿来。

“又生的什么气,”霁晓眼角微红,身上带着酒气,一挥手道,“随便他吧,不过是一把剑。”

不过是,一把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躺在霁晓屋内桌上的阿来听得一清二楚,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可惜他没有实体,连哭也哭不出来。

我只是……一把剑。

那种难过几乎像是心被生生揪了起来,霁晓痛出一身冷汗,瞬间惊醒了过来。

他睁眼望向屋内的横梁,还有些恍惚。

阿来……是谁?

他曾经,有过那样一把佩剑吗?

天已经黑透了,屋内只点了一盏灯。

霁晓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口干舌燥地翻身下床,走到茶桌边去倒水喝。

然而一口茶还没来得及下肚,便听外头一束焰火在夜空中炸开。

他被那刺耳的声音吓了一跳,呛了一口水,而后便猛咳了起来。

紧接着又听见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动作有些粗鲁,他猜想是性子稍急一些的海棠,便开口唤道:“海棠……”

不料下一秒他却突然被一个浑身酒气的人搂进了怀里,那人不由分说地掰过他的脸,接着便擒住了他的唇。

那不像是吻,更像是野兽掠夺似的啃咬。

霁晓还在发热,原本便四肢无力,眼下被这一吻,脚更软了,几乎要栽倒在那人怀里。

第10章 对峙

那人搂住了霁晓的腰,霁晓随即嗅到了他身上混在酒香里的檀木味,他挣扎了几下,陆朝却将他按的更紧了,几乎像是要把他掐死在怀里。

时间仿佛被外头忽明忽灭的焰火无限拉长。

直到霁晓差点以为自己下一刻便会窒息而死的那一刻,陆朝才微微松开了他。

霁晓的眼角晕着高热带来的薄红:“陛下……”

陆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将他往床榻上一按,动作粗鲁地去解他的衣服。

“为什么要走?”陆朝喃喃念道,像是魔怔了一般,嘴里不停地念,“你为什么要走?”

陆朝的动作并不熟练,解急了便用扯的。而后霁晓只觉得身上一凉,脸上顿时烧了起来,他眼下四肢无力,着实连挣动的气力也没有。

…………

他眼里是情动,像乍暖还寒,霁晓的眼里却是冷漠,像春寒料峭。

陆朝最不想看到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里像是写满了对他的鄙夷与不耻,还有看跳梁小丑胡闹似的不屑。

“别这样看我,”陆朝吻了一下他的眼睫,声音委屈极了,“别这么看我,求你了……”

未经酝酿,某个硬物便不由分说地挤入他半遮半掩的下裳之间,霁晓疼得忍不住咬住了陆朝的肩膀。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没有温柔的爱抚,完全不顾他的感受,只是激烈的、一方欲望的碰撞。

比他从前经历的哪一起都要糟糕的多。

陆朝的动作越大,他便咬得更凶,到后来几乎要活生生咬下他肩膀上的一块肉。

半个时辰过后。

陆朝仍然抱住霁晓不肯撒手,他眼里像是清醒了些,却又像是没醒。

“霁晓……”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东西,“我们不是说好了,往后一得空便回来看我吗?”

“不是说好了……等院里的梨花开了,便能再见到你了。”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不回来了?”

“为什么还是……”

“不要我了。”

霁晓本来便被他折腾得昏昏沉沉,此刻他的说的这些话,霁晓听一半漏一半,而后便在陆朝颠三倒四的喃喃自语中昏睡过去了。

次日清晨。

霁晓是被海棠叫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过午时,”海棠用手背碰了碰霁晓的额头,觉得他似乎烧得更重了,“陛下方才刚走……小主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昨晚屋里激烈的声响她只听了一耳朵,便没敢再听。

“还好。”霁晓道。

“陛下真是半点也不温柔,从前对着齐妃,尚且是说变脸就变脸,如今还不顾您生病……”海棠说到一半,像是发现了自己现在和霁晓是交浅言深 ,便又不说了,只是仍然还是心疼他,“芍药给您熬的药应该好了,奴婢去看看。”

海棠前脚刚走不久,陆朝后脚便又回来了。

“醒了?”陆朝手中端着折扇,依然是那个体体面面的皇帝。

反观烧得连头发丝都是烫的霁晓,就显得不是很体面了。他使劲撑了一把,才半坐起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他还伸手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陛下不是走了吗?这是又回来做什么?”

陆朝把另一种颜色的小瓷罐往桌上一放:“给你拿了药,至于要用在哪,就不必寡人说了吧?”

霁晓没看他,却见自己手腕上连向皇帝颈上的那根红线颜色越来越深,顿时明白这情劫并不是上一次床便能解的了的。

那怎么办?用剪刀试试?

见霁晓不理会自己,陆朝走近到他床头:“生寡人的气了?”

“奴才不敢。”

“寡人早说了,让你活,让你住在此处,不可能没有代价,”陆朝手上微动,用扇柄挑起了他的下巴,“你要时刻做好寡人对你图谋不轨的准备,这不是你想拒绝便能拒绝的。”

霁晓看着他那幅轻佻模样,忽然便忍不住了,他极少发火,大概是太早便羽化登仙的缘故,他的喜怒哀乐从来都很浅薄。

几乎不会有被浓郁的情绪操纵的时刻。

但现在,霁晓却控制不住了。

他嘲讽地一笑:“陛下,奴才有一事想问您。”

陆朝大方道:“你问。”

“别人都道我生的与齐妃很像,只以为陛下便是喜欢这般模样的人,但奴才不觉得是这样——敢问陛下,奴才像齐妃,齐妃又像谁?”

“放肆,”陆朝收回了折扇,戾气卷土重来地占据了他的双目,“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揣测寡人的心思?”

“不管那个人是谁,想必都是陛下得不到的,”霁晓报复似的,眼里笑意更甚,“所以陛下昨晚对奴才所做的事,是在奠念那位吗?”

“多可笑,那分明只是你求而不得,所以在怀念中不断美化的一个幻影,而你爱的不过是自己那来不及宣泄的欲望……”

他话音未落,陆朝的一巴掌已经飞了过来,这毫不留情的一掌将他整个人掼倒在床上,整个脑子轰鸣了起来,半张脸都麻了。

“闭嘴,”陆朝脸色黑得吓人,他控制不住地暴怒道,“闭嘴!”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以为上了寡人的床往后便能在寡人这作威作福了?笑话!”

霁晓仍然在笑。

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从前会和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瓜葛,怪不得他竟舍得把一切都忘了,抛弃前尘去做什么逍遥神仙。

海棠端着熬好的药,却在门口处与芍药面面相觑,踌躇不敢前。

“小主子,药已经好了,”海棠半壮胆似的喊道,“奴婢要进来了。”

第11章 杖刑

秋意渐浓。

霁晓退了烧后便时常坐在阶前,惬意地望天上的云卷云舒,看离雁南去,也看秋风席卷过金黄的银杏,将其吹得四散开去。

可那棵梨花树却仍直挺挺地戳在那,开得灿烂如雪,竟也没人觉得稀奇。

“小主子,外头又起风了,进屋去避避吧。”海棠微微倾身道。

霁晓摆了摆手,道:“无妨,里头闷得很,待不得人。”

正在追着落叶扫的芍药叹了口气,嘀咕道:“陛下已经连着三日都歇在齐妃那了……”

海棠:“歇在那儿也挺好,省得又把什么无名火发作在小主子身上。”

芍药兜了满畚斗飘落的银杏:“可这回到底是小主子先顶撞了陛下,按照陛下以往的脾气,谁要敢这么顶撞他,早就掉了脑袋了。而那日的事,他气归气,又何曾责罚过我们主子?”

她顿了顿,又道:“这说明陛下对小主子是有心的,只是拉不下这个脸与主子和好而已。”

“如何有心?我却不信,”海棠拉了拉嘴角道,“那一巴掌力道那样大,半点可也没留情。”

芍药犹豫片刻,还是道:“可那是陛下,又不是寻常男子。”

两人一时僵持住了,可当事人霁晓却没有要发表意见的意思,她俩也不便再聊下去了。于是一个只好闷闷地继续扫落叶,另一个便进屋去给霁晓沏茶。

一晃眼便又到了傍晚时分。

一个小太监突然闯进了不详殿的偏殿,直直朝着霁晓的住处奔来。

“你是什么人?这儿是你想进便能进的吗?”海棠拦住他道。

小太监急道:“您是海棠姐姐吧?长春宫那头出事了,陛下要魏小主子赶快过去,您赶紧地去将他请出来吧。”

海棠愣了愣,芍药也凑了过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公公可否给咱们提个醒?”

“我也不甚清楚,像是说怀疑魏小主子偷了齐妃娘娘的东西,那可是御赐之物,陛下瞧着很是生气呢,”那小太监为难道,“好姐姐,您还是快将魏小主子请出来吧。”

霁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方才那太监所言,他一句不落地全听见了。

小太监瞧见他,便上前俯身道:“魏小主子,请吧。”

海棠急得丢下手里的活,几步追上他们:“奴婢也去。”

“哎呦我的祖宗,这可不敢呐,陛下只唤了魏小主子一人。再说了,您去又能有什么用?待会陛下这一迁怒,您也得跟着受罚。”小太监劝道。

霁晓脸上半点没有慌乱的迹象,反而从容地拍了拍海棠的肩膀,安慰道:“他说的不错,你和芍药便留在这吧,去了也无济于事。”

他说完便跟着那太监走了,留下同样一脸担忧望着他远去的海棠与芍药两人留在原地。

长春宫。

霁晓方才进入大厅,便见陆朝和齐妃坐在上首,下头跪着一个人,背影单薄,远远瞧着便觉得很熟悉。

他上前一看,便看见了初羽顶着张被打的高高肿起的大红脸,跪在那,战战兢兢地垂首。

“大胆魏十六,还不快跪下!”齐妃挑眉,嘴角带着笑。

宫规不可逾越,霁晓虽然心有不服,但到底规规矩矩地跪下了。

齐妃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的情绪,藏都藏不住:“你可知为何要叫你来?”

“奴才不知。”

齐妃忙偏头看陆朝,顺带着还轻轻一碰他肩膀,撒了个娇道:“陛下,您瞧他,还在装蒜呢,那御赐的簪子,臣妾爱惜的不得了,寻常日子都不舍得带呢,您可要为臣妾做主阿,陛下。”

陆朝看了一眼老太监,那老太监便立即将那把玉簪呈下去,给霁晓看。

“你可认得这把簪子?”

霁晓摇了摇头:“并未见过。”

齐妃断然拍案:“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

“奴才确实不认得,”霁晓从容不迫,“娘娘金口玉言,怎可随意胡诌八扯构陷于奴才。”

“陛下,您看他……”

陆朝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然后才好整以暇道:“今日午后齐妃发现这簪子丢了,便寻不到,便搜了下人们的住所,折腾了半日,最后却在你监栏院好友初羽的衣物里翻出了这个。”

“齐妃说的不错,初羽连长春宫都不曾进过,那便只能是你,偷了这御赐之物,随后寄存在他那——这你认不认?”

霁晓诚然道:“奴才不认。”

“你若没做过,”陆朝似笑非笑地看向初羽,“那便只能是他了。”

霁晓偏头看了一眼吓得直发抖的初羽:“陛下明鉴,正如齐妃娘娘所言,初羽连长春宫都不曾来过,怎么能神通广大地偷了娘娘的御赐之物?”

陆朝居高临下地觑着他,很是苦恼道:“既不是你,又不是他,那又能是谁?难不曾是齐妃自导自演,要陷害你们吗?”

“陛下……”齐妃急了,“您知道臣妾是什么人,怎会如此?”

说完他又起身,俯身捏起了初羽的下巴:“你说,那玉簪可是魏十六给你的,是不是他指使你的?你若如实道来,陛下仁心宽厚,定还会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若继续替魏十六撒谎……盗窃御赐之物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初羽跪地磕头,边哭边道:“十六从来没给过奴才什么白玉簪,那玉簪奴才从前也不曾见过,娘娘说的那些事,奴才真的没做过……”

齐妃:“你还敢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接着他又转身道:“陛下,这奴才嘴硬,臣妾以为今日若不用些刑,他是不会招了。”

陆朝不置可否,却问霁晓:“王霁晓,你还有什么话说?”

霁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才无话可说,若陛下要罚,奴才受着便是,不必牵扯他人。”

“好,”陆朝眯了眯眼,像在斟酌,“念你年不及弱冠,便只罚你笞刑二十,如何?”

“奴才不敢有怨言。”霁晓叩首。

老太监见状高声喊道:“上——刑。”

厅外驻守的侍卫便将预备好的刑具抬向厅内,架起霁晓将他押至刑具上,先泼了他半身水,然后才举起板子。

初羽见状慌忙爬到了陆朝脚边,一面磕头,一面颠三倒四地说:“陛下……不是十六,绝不可能是十六,他没做过那种事。他身子骨不好,受不住这二十大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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