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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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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我昨日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对我说,匈奴之事于我等无关。孔圣人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等是学生,我等受了侮辱,我等为何不能问?

既然是学生,那便省得学生只需好好读书,谁叫你来质问长辈?

本宫已经听了半天了,不想再听了。祭酒年纪大了,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回家颐养天年罢。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长公主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怕是都忘了,国子学不止有祭酒,还有山长。

祭酒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

刘维汉将脸上的伤养得完全好了,才在休沐时收拾了包裹回家。

汉中侯府在建宁坊,是长公主赐下来的宅子,一是显示天家十分重视汉中侯府,二是看管汉中侯府的人,防止出了什么意外。

爹爹!

刘行周到了长安已经一年有余了,因为闲来无事,便向长公主讨了一个整理石渠阁的差事。不过她一不看各地朝政记录,二不看历代史书,只看各个郡国的风土和一些家族记事,譬如某县有大族几家,姓氏为何,在某年从何处因何而来。

刘煜跟着她一起在做这件事,开始只是想找一找大晋姓陈的人家,看看能否和刘行周的身世对上,后来看着看着就入迷了。便是大晋从高祖皇帝至今的历史,各县的县志更迭,也要远远比匈奴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日子有趣多了。

平安回来了。

哎。刘维汉笑着应了一声,没看到刘煜的身影,问道:阿娘呢?

前些日子从宫里拿出来的册子破损处已经补完了,你娘送进宫里去了,大约再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刘行周看着他道: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刘维汉裂开嘴笑,道:爹爹,我有个姓燕的同窗,他大哥是长公主的驸马。前些时候他去拜见长公主,长公主说匈奴不干我的事。

刘行周眉头拧了起来,问道:长公主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你是不是在国子学里遇到了什么事?

他们说我是匈奴人,但我觉得我是晋人,我很喜欢大晋,我也很喜欢长安。匈奴不干我们的事。

刘行周凝神看着他,良久,才露出了笑容,道:长公主说得对,你说的也对。匈奴不干我们的事。

刘维汉笑得更灿烂了。

爹你和娘是不是在找什么啊?

你娘说我原先姓陈,是被你外祖父捡回去的。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联系的东西,若是找到你祖父,也多一个人来疼你。

爹爹姓陈,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姓陈?。

你姓陈了你娘怕是要将我从床上踹下去了。

爹爹你再说真的要睡外院了。我帮爹爹一起找。

行,儿子没白养

作者有话要说:倒也不必觉得站反了,我一贯是写互攻的,应当看得出来。

从元初开始就算是番外内容了,所以长公主和燕赵歌出场的频率不定,可能会比较低(比之前还低)。我提前说了,不要问我为什么看不到长公主和燕赵歌。

刘维汉名字的出处为《小雅·大东》维天有汉,鉴亦有光《小雅·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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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元初(三)

解决这件事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至少比原国子学祭酒所说的慢慢定夺要快多了, 犯错了的四个人被剥夺了在国子学读书的资格,其父兄也因为教子无方吃了挂落,被削封地, 被贬职,国子学祭酒被夺了职位, 赶出长安了,祭酒职位由傅少师担任。

无论如何, 学堂都应该是最清净、最不应当被外界因素干涉的地方。无论他们的父兄姓甚名谁, 官职为何爵位为何封地又在何处,在学堂里, 学官们都应当一视同仁,这些人都只是学子,而非勋贵子弟,亦或平头百姓。

刘行周原想着带着刘维汉亲自到蓟侯府登门致谢,但到底她的身份有些敏感, 燕宁越的父亲燕岚又是兵部尚书这样引人注目的位置,她不好随便登门, 便让刘维汉自己上门了。

在休沐的日子,燕宁越领着刘维汉回了蓟侯府,只是不赶巧, 临原郡主被旁的人家请去做客了,燕岚又临时有事情留在了兵部。偌大的蓟侯府只有休沐回府的燕宁康和他的同窗在。

燕宁越有些失望,他记得自己的三哥第一次带着同窗顾家哥哥回来的时候, 先拜见了母亲,又见了父亲,还见到了大哥,怎么他带着友人回来一个也见不到。

刘维汉作为客人反而要去安慰他。

燕宁康只得作为主人来接待刘维汉。

有父兄在前头做榜样,燕宁康以主人的姿态待客倒也像模像样的。他一脸严肃地坐在正堂,彬彬有礼地和同样一脸严肃的刘维汉交谈,燕宁越在一旁陪坐。虽然气氛很严肃,但十五六岁的少年和六七岁的孩童如此郑重其事地交谈,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燕宁康的脸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他回过头,对着躲在角落里的三个脑袋怒目而视。

刘维汉瞪大了眼睛。

那三个脑袋顾令仪、陈化、傅净之便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顾令仪自在得很,每次来蓟侯府都像是来自己家,捉弄其燕宁康来更是轻车熟路。和她一比,因为刻板守礼而导致做事总是束手束脚的陈化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一脸不知道该不该道歉的神情。傅净之大约是因为生在书香世家,颇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做了这样失礼的事情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一脸风轻云淡。

燕宁越看着三个人的,对着刘维汉,认认真真地介绍道:这三位就是我上回给你说的顾家哥哥、陈家哥哥和傅家哥哥。三位哥哥,这是我的同窗。

刘维汉站起身,有些战战兢兢地道:我姓刘,名字是维汉。

陈化作为陈太后的侄子,是知道赵太后曾给人取了名字的,他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刘维汉的身份了。嫡母、继父,又南逃而来,身份比他自己在陈家的身份都尴尬,心里立刻起了几分照顾之心。便道:不必惊惶。我等也是客人。

维天有汉,监亦有光。傅净之重复了一遍,点点头道:是个极好的名字。

顾令仪的名字同样是出自《诗经》,大晋立国之前,高祖皇帝的父亲为自己的子孙定了二十字的字辈,开国功臣们也纷纷效仿,因此世家勋贵的子孙多以固定字辈命名,燕家兄弟的宁,陈化的化,傅净之的之都是走的字辈,像她这样从古籍取名的颇为少见了。

我的名字是令仪,岂第君子,莫不令仪,也是从《诗经》来的。顾令仪道。

如此平易近人,刘维汉立刻就松了口气。

燕宁康见状,顿觉无可奈何。原想像父亲那样正经待客的想法已经被戳破了,便不好再装着样子对人家了,总归刘维汉只是个孩子,又是燕宁越的同窗,稍稍随意一些应当也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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