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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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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五子都在赵地,赵地怕是不稳啊。皇帝看着地图,喃喃道:上谷、代郡、燕地将赵国侯二子封在赵地?牵制蜀王五子?若有变动以燕地兵马为援军?

然也。

不仅是蜀王五子,沈王、江王等亲王诸子皆封于赵地,地寡而人多,退可以宗室为屏障,进可攻匈奴,吞其土地,之后移内地百姓于边境,屯田练兵,匈奴之患可解。皇帝说到最后,高兴地拍着桌子,毫无身为皇帝的自觉,他笑道:不愧是皇姐。人心便心杂,蜀王五子虽然有兵马,但左有蓟侯赵侯,右有亲缘近的宗室,无论如何也反不起来。

长公主点点头,道:当初燕地封得模糊,蓟侯若是大胜,便要分割燕地,以八郡为侯爵封地不合规矩,到时候将广阳和渔阳封给蓟侯,赵国侯和其二子裂恒山,代郡雁门不封。调蓟侯回京,他再在北地待下去,恐怕要病死在那里。

那以谁为镇北将军?

长公主微微一笑,蜀王长子为蜀国公,却是庶长子,蜀王次子才是嫡长子,碍于祖训却只得了封君,封其县王,以其为镇北将军。

狗咬狗啊这是。皇帝只要一想到这些个心怀不轨的宗室们到时候面临的场面,就忍不住抚掌大笑。

长公主摸着北地的地图,从蓟城一路下滑到底,在长安的方向点了点,指尖又上移,最后点在了燕地首府蓟城上。她禁不住幽幽叹息,心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燕赵歌,我压住了广南侯,派了赵国侯二子,连越骑营和胡骑营也调过去了,倘若还是救不下燕岚,便是天意了,你莫要怪我。

若是重蹈覆辙,你莫要再自寻死路。

是我晋室对你不起,是我司传绍对不住你,连燕宁康都没能保住,可我那时已经,自身难保了。

燕岚在北地遇刺伤逝,燕宁盛于长安动荡中不知所踪,燕宁越被拐了当成两脚羊,燕赵歌为了夺回长安城以身犯险单骑冲阵,燕宁康在她被囚禁之时于北地竖起反旗,兵败被杀。

可她心里再愧疚,想要补偿的燕家已经满门绝嗣了,那为了大晋献出一切的燕王也死在了长安城下,尸骨无存。

无论如何,她终究还是错过了。

那个真心待她,为了她付出了一切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第一次有这么多收藏,喜极而泣。

我写了几万字终于决定好长公主的名字,更喜极而泣。

第20章 面圣

殿试之后,燕赵歌舒舒服服地在家闲了一天,一天三顿吃青菜豆腐,虽然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赐了个御厨给她,但是青菜豆腐是真的好吃,府里原来的厨子已经心甘情愿给新厨子打下手了。

第二天她刚用完早食,还没来得及撤桌子,前院就一阵鸡飞狗跳,季夏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世子,有圣旨到了。

燕赵歌反射性地觉得皇帝又出幺蛾子了。先赐了个举人,又赐了个厨子,这次要赐什么?

等到了前厅,发现压根儿不算什么圣旨,就是一个内侍来传皇帝的口谕,召她进宫面圣。

燕赵歌恍然大悟,忘了这茬儿了。朝臣阅卷之后会把最好的十篇呈送御览,然后内侍会一一对应取出封存的原本,拆掉糊名,将士子的姓名籍贯等露出来,由皇帝选定状元和榜眼,依次定下二甲前七。在放榜之前,皇帝会单独召见这是个士子。最终的殿试名次,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二甲的前七都要在皇帝召见之后才会决定下来。没有应对好的话,从状元掉到二甲第七甚至更低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帝要召见燕赵歌,也就是说,她的名次在这次殿试前十。

为什么不直接给个三甲啊,长公主为什么不劝劝今上啊。燕赵歌感觉头都大了,但还是得进宫。

燕赵歌跟着内侍出门,坐着府里的马车直奔皇宫,路上她不着痕迹地和内侍套了几句话,又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小内侍眉开眼笑地和燕赵歌透露了许多面圣需要注意的细节,比如今上极其尊重长公主,所以牝鸡司晨这种话就不能说了,不然不仅名次掉下去,最后肯定会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喝风。

两世为人,燕赵歌还真是第一次面圣,长安动荡之前她没进过宫,长安动荡之后她作为燕地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连后来的小皇帝都要老老实实叫她一声姑丈,哪个朝臣不尊称一声燕王殿下,谁敢抓她的逾越之处?

进了皇宫,燕赵歌被小内侍领着在一处偏殿等候,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又有一个内侍进来,对着燕赵歌开口道。

蓟侯世子,今上宣你觐见。

有劳令公。燕赵歌拱手道谢,微笑道。

蓟侯世子客气了。内侍一脸笑意,微微弓着身子在前面领路,一边领路一边小声地说着一些忌讳的东西,比先前那个小内侍说得更为详细。

皇宫里的内侍不全都是阉人,也有健全之人,但因为靠着侍奉皇帝为生,外面的人又分不清哪些是阉人哪些是健全人,干脆就一概而论,经常会有读书人在背后啐他们一口,骂一声腌臜东西,当着面骂的也不少见。像燕赵歌这样对着所有内饰都礼待有加的凤毛麟角,也很容易得到他们的好感。

燕赵歌原本也看不上这些阉人,直到后来长安动荡,今上驾崩,蜀国公兵变,一群内侍顶着箭矢拼死从宫里将太子抱了出来,交到她手里的下一刻就咽了气,一身的箭羽,燕赵歌却连这些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京营八校护着长公主、太子和燕赵歌去了燕地,一路上因为风餐露宿和粮草不足,加之有叛军拦截,到燕地时兵马死了一大半,而那些自诩忠义的朝臣,却在蜀国公夺得皇宫后不久就脱帽下跪,恭迎新帝,其丑恶嘴脸可见一斑。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

她被引领到了未央宫的一处宫殿宫门外,领路的内侍道:请蓟侯世子稍等,奴婢去通禀一声。

有劳令公。燕赵歌再次感谢。

进去通禀的内侍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让燕赵歌再稍等片刻,里面有一人正和皇帝奏对,得对方结束之后才能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内侍引领着一个昂首挺胸的士子出来了,其一脸傲气、状元乃囊中之物的模样不是今科会员曲岁寒又是何人。

燕赵歌和曲岁寒对上视线,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做什么瞪她?她一脸不明所以,旁边的内侍给她解释道:刚才那位乃是今科会元。

原来如此。看对方这模样,似乎奏对的结果很好啊。燕赵歌对着对方微微颔首,她一个侯爵世子,父亲又是重兵边将,对一个还未走马上任的准官员微微颔首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就冲着对方瞪她这一眼,要不是这里是皇宫,她上去给对方一脚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曲岁寒似乎被燕赵歌的动作气到了,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声好,接着又昂首挺胸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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