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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一勺心尖肉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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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那么好的条件,随便扔二手市场上都是被抢的选手,竟然单身至今,真是暴殄天物,亲手打烂了一副好牌啊。邹劭心里默默感慨。

第二个出题的人恰好是白枫,他刚刚喝了不少,站起来的时候面色微红,目光有些散。

“那就……考过700分以上的断一根。”

大厅里突然安静,仅仅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有了动作,其中就包括学神级别的覃谓风。

这种题目,堪称是赤-裸裸地针对了。

贴吧里的♂楼又不合时宜地被众人肖想起来。

覃谓风倒是没什么回应,甚至都没看白枫一眼,果断地又扣回了食指。

一时间,四周安静得有些尴尬。

不知是谁轻咳了一声,众人皆识相地打起了太极,高层人士的爱恨情仇,吾等凡夫俗子还是敬而远之为上计。

小插曲很快过去,一眨眼几个题目又出完了。不少人都只剩下一两根手指。

但邹劭却突然觉得有点憋屈,替覃谓风。

“学霸”在这种聚会场合被针对并不是什么罕见事情,更何况白枫与他本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罅隙。但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覃谓风似乎跟大家聊不到一块去。

不聊天也就算了,他还喜欢把一切的风言风语、微怒抑或欣喜的情绪,全都包在自己那可以纳百川的大容器里面。

毕竟学生聚餐,插科打诨为主,吃饭为次,但是覃谓风这位大神好像弄反了……再加上,大家多少对这位习惯冷着脸的学生会的主席保有敬畏的情绪,他们这块反而成了最安静的角落。

但毕竟是自己把人拉过来的,邹劭突然觉得有些抱歉,虽然就有那么一点点。

“哎哎下一个!”一嗓子嚎声炸起,是那位跟陈光一起开黑的室友,“秉承着我们劳逸结合,边学习边恋爱的宗旨,就——”

“现在没有心仪对象的断一个。”

邹劭又断了一跟,灌了一杯酒,指节发出“嘎嘣”一声脆响,面前已经摆了两个空绿酒瓶。

余光看见覃谓风偏头过来,又转了回去。

这才注意到,覃谓风这次没断。

邹劭本是对八卦毫无兴趣,但若是覃谓风的心仪对象,要另当别论。

饶有兴趣地转过头去,只是邹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覃谓风搭在桌面上的只剩一根手指的手,慢慢虚握成了拳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学霸的肉-体拖累灵魂,肢体动作跟不上脑回路,断个手指都要慢个二分之一拍的?

略显扫兴地转过头去想再倒一杯,伸出的手臂却被突然被一根手指按住。

一根手指,按住……

顺着那略显苍白的手臂往上看去,果然是那张被教务处主任魂穿的面孔。

但任何情况都有双标,比如假若教务处主任真长成这样一张脸,大概全校会风纪严肃,学生排队等指示。再比如这张脸的主人幽幽吐出一句“别喝太多”的时候,邹劭也丝毫不觉得这人讨厌。

甚至有点开心,像是无边无际的极夜里猛然炸出恒星的光。

等到意识到的时候,邹劭才发现自己已经微微翘起唇角,身体向前探去,在覃谓风莹白的耳垂旁轻吹了一口气。

裹挟着酒精的湿气毕竟有些辛辣,吹得那葱尖一般的耳垂有了些许人色。

这一动作不过只是邹劭酒后的一时兴起,温热的气流只存于一瞬,随即他又没事人一样靠在椅背上,声音含糊地说了一句:

“不多。”

覃谓风垂眸转过头来,从下往上的角度,能看清他微动的喉结,和不近人情的薄唇。

“你还没成年。”

邹劭彻底没忍住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邹劭:快了,未成年不允许谈恋爱

第12章 Ch12

毕竟有白枫的“友善”针对加持,成年人覃谓风有幸成了屋子里第一个手指全断要接受惩罚的人。

全桌安静如鸡,陈光咽了咽口水。怂恿人的时候,一个赛一个胆大,到了开好戏的时候,却又都不敢开口。

生怕哪个不小心得罪,就被此等传奇人物炸得尸骨无存,被学校教务挂上黑名单。

“那要不就,按顺序轮到的下一个人出题。”甩锅侠们纷纷点头称是。

众怂包皆松了一口气,除了邹劭。

因为他就是下一家。

邹劭偏头看着覃谓风,凑过去用手肘不重不轻地怼了他一下。

“哎风神,想被问什么?”邹劭压低了声音。

但是周遭过于安静,以至于每个人都听到了这所谓的“悄悄话”。

众人戏精附体,以手掩面。听说邹劭入学第一天就被风神抓包了个正着,而今竟敢如此挑衅,大概命不久矣。

却不想风神并未像想象中一般,用跆拳道八段的功力抬腿将人踹翻在身-下,而是轻飘飘地甩出一句——

“随便。”

面面相觑,风神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

邹劭倒像是早就知道覃谓风会如此回答,狡黠地眯了眯眼睛,略微狭长的眼尾勾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不慌不忙地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在众人不解而疑惑的目光中,将杯中剩酒一饮而尽。

随后掏出纸巾,擦了擦杯口的水渍。

覃谓风看人久久不说话,还若无其事地喝起了酒,果真转过头来看。

邹劭喝得不少,眼尾泛红,目光有些许迷离。

覃谓风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来自“醉鬼”的危机感。

“那就轻松一点,就喝酒吧。”邹劭点了点覃谓风面前一滴未动的绿色酒瓶。

这个题目可谓是十分友好了,毕竟同学聚餐,滴酒不沾也不太说得过去。

覃谓风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被邹劭一手拦住。

风神的手臂有些凉,像是那偏冷肤色该有的温度。

但邹劭只觉在酒精的作用下,接触位置的手心燃起一片火,无声爆鸣了满空的烟花。

还不够。

“等下,我还没说完。”邹劭在众人堪称惊恐与提前缅怀的目光中接出了下一句,“用我的杯子。”

众人觉得空气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炸成满地的碎渣,有些铬人——

是三观。

覃谓风盯着邹劭不知几分真假醉意的脸,面无表情。

但不难看出那眸子中压抑着的愠怒,以及周遭肉眼可见般降下去的气压。

陈光被邹劭大言不惭的要求惊出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心想邹劭是真的要用生命的代价去懂得一些道理。

“邹哥……”陈光在邹劭身后小声开了口,“这年头棺-材贵,你悠着点死。”

不过既然邹劭敢以身试险,就没想着死还要悠着来。他用餐巾纸划掉桌子上的几片辣椒,然后将自己的酒杯推到了覃谓风面前。

很果断,一点余地也没留。

两个人面对面直视着,覃谓风犹如实质的目光裹挟着怒意,而邹劭则仗着醉意愈发肆无忌惮。

上次两个人间的这种情形,还是邹劭打算偷渡出校门,被在栏杆下看书的覃谓风抓包了个正着。

后来邹劭在音乐室里疯狂刷存在感,才挽救回了自己风流倜傥的形象。

但现在,有道说是酒壮怂人胆。更何况,邹劭本身就不怂。

不怂得很。

“那……要不……”开口是那位跟陈光一起开黑的室友,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不就……”

救场的骚-话还没说出口,覃谓风却动了起来。

虽然覃谓风有轻度洁癖,对这种无礼要求有些难以接受,但他也没有兴趣在众人面前端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子。

他伸手拿过邹劭的酒杯,往面前一放。玻璃相触的清脆声音明显地响起,众人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随着玻璃共振。

随后拿起面前的大绿瓶,“哗”地一下把酒倒了进去。

可以看出这位滴酒不沾的确不是装的,连倒酒都不会。酒水顺着绿色瓶口从高空中倾泻直下,砸在杯中,又从四周迸溅起来,升起了一团一团的白-沫。

一杯倒满,大概九分白-沫,一分货真价实的酒。

若是如此,一瓶酒能被他喝个几十杯。

覃谓风将面前的酒杯转了个面,将邹劭没有碰过的那一面朝着自己,仰头将杯中的白-沫一饮而尽。

吞咽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很擅长将这些微动作伪装得浑然天成,毫无破绽。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覃谓风就这样喝了三杯白-沫,绿瓶中的酒才下去一半。

覃谓风抬手,还要继续倒第四杯。

“这么喝容易醉,对胃不好。”邹劭轻笑,再次拦住了覃谓风倒酒的手。

原以为覃谓风会一把将他甩开,但是预想中的情节并没有发生。

什么也没发生。

邹劭从覃谓风手里拿过酒杯,交接的姿势中,相对的指尖难免若有若无地扫了一下。随后拿起绿瓶,倾斜着倒了进去。

透明的液-体顺着杯沿淌下,很快充满杯子。

邹劭将盛满酒的杯子还了回去。

一饮而尽,覃谓风眉头皱起的幅度又加大了一些。

如此一来,不过两杯,酒瓶就见了底。这一轮玩得要比十轮都更加漫长。

不过很养眼。

大概有关风神的CP楼又有可以添砖加瓦的素材了。

后续的情节邹劭不太记清楚,一是由于酒劲反了上来,二是由于心里有些烦躁。

燥-热,不知缘何,是一种极其陌生又危险的情感,在干涩的胸腔里横冲直撞。

后来游戏逐渐演化成了单纯劝酒,倒成一片,清醒的几个也在嘤嘤呀呀地说胡话。

邹劭没继续喝,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感觉左手刚刚接触到的地方,似乎血液流速要快一些。

等到天色渐晚,这群人才决定回学校,以免明早由于交不上作业被老师痛骂一顿。另一方面,现在已经到了宵禁时间,假如万一被谁抓了个正着,怕是又要写上千字的检讨。

但是毕竟学生会主席也在,若是能跟风神一同写检讨,那也是值得炫耀的一件好事。

等到邹劭被陈光叫起来的时候,头脑还有些发晕,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还在餐桌旁。

“别睡了,起来写检讨了邹哥。”

邹劭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都。”

闻城一中十点后不回宿舍即视为夜不归宿。

不过邹劭听到这个危险数字的一瞬间,第一反应竟不是要来不及了,而是——

覃谓风这回怎么不当小干部催人了?

扭过头去往身边一看——

感情好,趴桌子上睡觉呢?

传说中的一杯倒,如今还真就碰了个真人。

邹劭喊了他一声风神。

没反应。

拍了拍他的后背,依旧没反应。

邹劭干脆把手伸进覃谓风的发间,蹂-躏了几下,触感柔软,一点也不扎手。

这回邹劭万分确定,覃谓风是真的不打算醒过来了。

众人开始套外衣,收拾东西往出走,邹劭猛地抬头。

“你们等下!”他一把叫住即将迈出门的众人。

“他宿舍在哪?”邹劭用下巴点了点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的覃谓风。

面面相觑,竟没人知道。

“那他家在哪?”

一片沉寂。

“马上十点了,自己都要来不及赶回去了,还怎么顾得上别人啊?”不知是谁爆出来这么一句。

邹劭霎时心头火起。

“所以你们打算就这样走了?”邹劭直视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提高了音量,“不知道他家在哪,也不知道宿舍号,怕他记你们处分,这就是把人扔这一晚上的理由?”

众人毕竟理亏,没有接话。

孤僻,冷漠,不合群……这些都不应当成为被人刻意忽视的借口。

或许是由于成长背景极其相似,邹劭对于这些十分敏感,以至于大家都不太懂为何他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陈光一直站在邹劭身边没走,此时在邹劭耳边轻轻咬了一句,“其实没那么复杂,很多人还是嫉妒风神哪方面都比他们好……所以。”

所以有意想看人吃瘪。

事实上,真正有意为之的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人只是置身事外,随波逐流。毕竟人多,责任分摊寥寥无几。

邹劭对陈光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将覃谓风从桌子上捞了起来。看得出他的确是醉得不省人事,头无力地垂在邹劭的肩上,面颊处的红晕在冷白的肤色衬托下分外明显。

“他家在中心公馆那边。”白枫在一旁突兀地开了口,“但是他醉成这样,不建议把他送回去。”

本来也没打算把他往家送。

虽然不清楚覃谓风的家教如何,但是就凭那天在树林中无意撞见的那一通电话,邹劭也不会把这样的覃谓风贸然往回送。

没理会众人,邹劭只是旁若无人地把人架了出去,陈光在一旁搭手。

看着挺高的一个人,实际上并没太多重量。

初秋的月色有些冷,一阵风打在脸上,把酒意吹散了大半。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覃谓风身上冷调的木质香气分明清楚。酒精的味道若有若无地掺杂在其中,构成了今晚的原色。

招手,叫了一辆车。

陈光帮着把覃谓风塞进了车内,随后在车窗外跟他们摆了摆手。

“去哪?”司机看了一眼后镜。

邹劭张口,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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