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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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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九尘这边故意打量着柳知书,自然是为了让皇上留意到她对他的不同,不急,慢慢抬,等跌下来就是粉身碎骨了。殊不知偷溜过来的韩于漪这会儿,肺都快气炸了,干嘛这是,宁九尘不会真看上那个不中用的书呆子了吧!

气死我了,这么重大的日子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沐湘斋里,亏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是怕我又不小心折腾出什么事了,原来是急着过来觅夫郎啊,还好自己跟着偷偷溜过来了。

本来韩于漪只是好奇偷偷跑出来围观的,偶然听到别人的交谈,才知道太后这大寿办的这么盛大,原来是皇上想为宁九尘在一众好儿郎里选个称心如意的驸马。这简直就是在韩于漪心窝子插刀,一揪一揪的疼,奈何她还不能诉诸于口。

想起私下里她悄悄去问仪风,仪风的回答一直盘亘在她的脑海里,经久不忘。

仪风说,她一个人走的太辛苦,我既已知晓她的心意,也不反感,索性就纵容她好了。韩于漪还有点尴尬,仪风竟猜出那一日她在门外不小心偷窥的事,感觉仪清有仪风这么纵容着,真好。想想自己对宁九尘的情愫,能得到同样的回应吗?

那一日,仪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对她说了一句,莫要强求,从此于此事便绝口不提了。

看着宁九尘一直目光专注地细细打量着别人,韩于漪就恨不得把那人按到地上打个半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居然还敢勾引宁九尘,分明就是皮痒欠揍。韩于漪忍不住搓了搓手,真是手痒得很呢,比当时把太子按在床上打还要手痒。

心里波澜起伏,百感交集,一边气愤的想杀人,一边又是疯狂的心疼。像是钝了刀口一刀一刀蹭在她的心上,疼,又逃脱不了,偏偏刀口又不够锋利,没办法一刀致死,只能一声不吭地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要是目光具有穿透性,只怕不需要宁九尘动手,柳知书就被韩于漪用目光射杀千万次了。听见皇上在那边又是夸奖新科状元郎的文采,又是夸奖人品,就差把柳知书捧到天上去了,韩于漪就想多嘴一句,捧那么高什么时候才能掉下来跌死呢?

看着宁九尘也没表态,皇上估摸着这番试探差不多了,不反感就近似于有感觉了。爱做媒婆的皇上想着,得给他们制造机会,亲近亲近啊,便点名让他俩去散散步,晚点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祝寿。

这话说出口,就等于变相通知,柳知书就是待定的驸马了,其他人也就死了那份心了。柳知书心里那是骄傲自豪啊,我果然是优秀出众,能被公主一眼相中,没办法,魅力无穷啊。

该有的表面样子还是要装装的,只是一顿神的功夫,他又恢复了谦谦公子的形象,对着宁九尘也是君子好逑的爱慕模样。对柳知书套路摸得一清二楚的宁九尘,虽然看不惯这口蜜腹剑的样子,还是得装作中意的模样,好在这是古代,她也不用装作多亲近。

韩于漪旁观事情的发展,又急又气又心疼,奈何没有立场也没有能说上些什么。就像盯着自家的绵羊,生怕被别的野狼拖走了一样,韩于漪现在的气势十足,像是正室跟踪老公,生怕她出轨小三的样子。

因着怕被发现,韩于漪轻手轻脚的,还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可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她又心痒痒的不行。

怎么了,柳知书开口问道。

你先去,我有点事,等会就来,宁九尘向他摆摆手,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去。

方才和柳知书假意攀谈时,她就已经发现了一路尾随她而来的韩于漪。还真是不听话,让她就在沐湘斋里,别在这人多的时候不小心惹出什么祸端。她倒好,这不但给她偷溜出来了,居然还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尾随在她身后。

这黏自己黏的也太过分了吧,宁九尘觉得得给她找个好的归宿,不成就和皇阿玛学学,扮一回媒人也成。再不济把她送回家里也成,没有柳知书的捣乱,她这米商大户的闺女,肯定是不愁嫁的。反正自己迟早也要离开这个世界,没办法再照拂到她,尤其宫里还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宁九尘本打算默不作声,也不戳破她尾随的事,毕竟被追究下来可不好,但是回去了怎么也得教训一下。还没盘算好怎么教训,就发现听不到韩于漪的脚步声了,难道跟丢了?

柳知书问了她几句她都没有听清,直到柳知书的声音大上了许多,她才开始推脱。还是不放心,韩于漪这身手也不行,再像那天一样出点什么事被欺负怎么办。还真是会给她找差事干,一刻都不让人清闲,自己要是离开还是把她送回去吧,韩家罩着她,这么蠢又爱闯祸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这暴露在阳光下,她也不方便动武,只是稳健的步伐大步向前,也走了近一刻钟。偏偏就是找不到韩于漪的身影,分明刚刚她就是在这里跟丢的啊!冷静的分析后,宁九尘扩大了寻找范围,以这处为圆心,圈了个圆的范围,又认真找了一遍,总算是有些苗头了。

那边闹闹哄哄一群人也不知道在干嘛,宁九尘慢慢走近,看见三公主的手下正压着人,而这被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韩于漪。还真是会找事啊,被太子盯上了还不够,这还被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给盯上了,真是事儿精,怎么就不能让人好好安生呢?

烦请高抬贵手,我的人不劳别人教训。

宁九尘单刀直入地向三公主要人。

第19章 八、科举篇

宁九尘,别仗着皇阿玛的恩宠,你就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是你的狗奴才对我先动手动脚的,就算是告到皇阿玛哪里去,你也不占理!

三公主得意洋洋地回敬,嘴角都还沁着血丝,也依旧不依不饶,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看着对方微肿的脸颊还能看见隐约的五指印,宁九尘知道就算对方添油加醋了,但是韩于漪动手了这应该是事实。这可就麻烦了,要是安在自己头上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碍于上下有别的身份,韩于漪这次还不知道会被如何重出。

宁九尘眼珠子一转,和三公主打起了商量。碍于宫里人多又到处有眼线,她慢慢走上前,俯身贴着靠近三公主的耳侧,小声说了句,前护卫长,嗯?

说出自己押着的砝码,宁九尘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说来也是巧,习惯于增多自己手里底牌的宁九尘,还真就那么巧就从手下人网罗的消息里,发现了这桩的宫闱秘事。

三公主出嫁之前曾和前侍卫长暗通曲款,虽然没有越雷池一步,却也依旧上不了台面。且不说这桩成年往事会带来的影响,光是三驸马手握重权又小肚鸡肠,她定然是讨不了好。

我的人我自己提走了。

其实她也不想和三公主动粗的,都怪那个老女人。以前就喜欢欺负自己,现在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数落宁九尘桩桩件件的不是。本来因为选驸马的事,韩于漪就一肚子气鼓鼓的,又听见三公主从教训自己上升到指责宁九尘,她就一时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了。

呼过去了,居然呼过去了,半天韩于漪才反应过来,她居然打了公主。宁九尘再维护她,这下子也不好处理了。所以她也没有反抗,乖乖就擒,大不了被三公主的人打个半死好了,能留条狗命她就还能回去找宁九尘了。

韩于漪低下头,笑了,很苦涩,身份呐。关键自己还是一女儿身,要是男儿身,她也许还能奢望建功立业把宁九尘娶回家。女儿身,女儿身也好,好歹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死乞白赖跟在宁九尘身后,即使,即使她出嫁了,出嫁了啊。

被压着带走的时候,她连抬只手擦眼泪的机会都没有。心酸难过,她也只是低着头,纵容着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流。无声的沉默,一滴又一滴的晶莹慢慢地落了下来。

看着韩于漪还红着眼眶,宁九尘决定表面的惩罚还是要做出来,毕竟要让所有人看到。至于责骂,能减则减吧,这下子,也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

这下子知错了没有,知道怕了,以后不许再犯了,宁九尘拿起手绢温柔地给她擦干净了泪水,跟我回去领罚吧。

掂量了一下怎么惩罚看起来比较公平,又可以让她少受一点苦,思来想去,不如把她罚去辛者库好了。明面上这也算是重罚了,她还可以暗地里吩咐那边的人,不许苛待于她。过段日子,再给她安个什么功劳,到时候再领回来好了。

韩于漪跪在地上,不吭一声,安静地等着宁九尘的处罚。

仪风,送她去辛者库,沐湘斋不需要留着她惹事。

韩于漪纂着宁九尘的裤管,眼泪成串成串往下流,却固守着心里那份固执的倔强。

不走,我要留下来。

仪风小动作做的都要麻木了,她知道宁九尘不会害她的,韩于漪依然坚决不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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