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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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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着瞥了一眼全神贯注盯着急救室、已然再容不下其他的周辅深,接着说出自己早已得出结论的话: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周辅深听到这句话,原以为不会有波澜的瞳孔却紧缩了一下。

时至今日,他站在人群中,却被视为异类,这些人吵闹地讨论着让他永不能再见天日的归属,其中俨然有他的至亲,而他的挚爱躺在他看不见的冰冷墙体后,也许从此再不能相见。

不隔绝了周遭的说话声,周辅深想着,没必要如此悲观,纵使再回到精神病院,他能出来第一次,就能出来第二次。

这样想着,五感重新回归,一旁,江烽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齐父拦住了,后者看似苦口婆心地上前对周成业道:老周,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安排吧,住精神病院什么的太过极端也完全是在做无用功,你要真想扳过来他的性子,不如将他送去部队,我这里正好有条有门路,地点在边疆哨所而且还是高原地区,条件是艰苦但重在磨砺性子,而且纪律也严明,我也不会故意打压他什么,想见小燃我也不拦着,要是他有出息,自然能调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吧,大福下线后就是燃燃收拾埃德加的戏份了感谢在2020-08-0500:02:44~2020-08-0622:2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碧12瓶;Boopa6瓶;AngeloSorriso5瓶;HJH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1章

第二日,雨过天晴,阳光照射进病房,江燃眯着眼望着窗外,屋檐上滴落的雨水成帘似的流淌下来,模糊了远处的景色。

咔哒。

房门把手被拧开,江烽拎着保温壶走进来,将其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道:诺,你最喜欢喝的南瓜粥,今早在医院食堂打的菜不是不合你胃口吗?哥刚才就特意开车去跑了趟南城区,吃吧谁叫我是你亲哥。

说着将折叠桌子打开放好,碗筷都置办齐全,江燃也配合着拿起勺子,但脸上神色却有些恍惚。

江烽见状叹口气,拉个凳子坐下来道:还在想周辅深的事吗?

抿了抿唇,江燃不知怎么开口,片刻后才沙哑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能够同意放手。

今天刚苏醒时江燃就被告知,昨天在他昏迷时,急救室外面阵仗闹得很大,连周成业都赶来了,众人原想会是一场恶战,谁想还没开口,周辅深就主动提出远走国外。

听上去不可思议,不过想想又好似在情理之中,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周辅深已经等同站在全世界的反面,没人认同他无止境的追逐,甚至连所追逐之人也疲于回应他的狂热,一切最终都毫无意义或许是认清了这一点,周辅深才终于不再偏执,选择保留最后一丝体面离开。

这样想来,当时在那个破宾馆做|爱时,周辅深的确提过最后一次这个字眼,或许昨夜那场带有强迫意味却又酣畅淋漓的性|事,就是他最后放纵自己的狂欢。

思及此处,江燃没来由地有些窝火,明明总是遭受无妄之灾的人是他,结果他还没表示什么,周辅深就自导自演地像个遍体鳞伤的受害者一般退场了,简直莫名其妙!

说起来,江燃本还因此升起些许疑窦,可在后来看到齐父时,他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就算他哥因和周辅深结怨已久,故而在为抹黑对方而胡说八道,但他这个舅舅也总不会跟着胡闹。

不过江燃自然不知,这是二人早就商量好的说辞,实际周辅深怎肯轻易放手?昨天那种情形无疑置他于绝境之下,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齐父想与其闹得两败俱伤,倒不如给他一条出路,让他以为自己有选择,因此齐父提出部队这条路,甚至允诺周辅深,假如他能凭本事从边疆回来,届时必不再阻挠他和江燃在一起。

最后这句话可谓当即捏住了周辅深的命门,倘若有正大光明与江燃在一起的机会,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即便是一线渺茫的希望,他都会当做救命稻草一样牢牢抓住,而齐父也正是算准了他这种心理,成功兵不血刃地将对方打发到天涯海角,至于那句许诺,他事后对难以安心的江烽摆手解释: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等到了部队,有没有本事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江烽当即了然,同时也对他这位舅舅刮目相看,对方平素为人太过儒雅正派,想不到不过估计正因如此,这个招数由他使出来才会管用。

总而言之,去除了周辅深这个危害他弟弟的心腹大患,江烽心底别提多痛快,但他深知太过得意容易被瞧出破绽,因而此时此刻,面对江燃的感叹,他仅是不以为然地嗤道:大约是终于发现自己命犯孤寡,跟你八字相克了吧。

江燃沉默了片刻,最后愤愤不平道:好歹把冰箱锁密码告诉完我再走。

这倒是他认识你以来,做的唯一一件好事。笑着给江燃盛了粥,江烽其实知晓自家弟弟这就是余情未了的意思,当然,他也没指望江燃能一下子清醒过来,反正往后来日方长,按照齐父的意思,以后他们大可不经意地给江燃递一些周辅深在国外的消息,譬如跟些男男女女交往过密,又譬如可能结婚的喜讯。

对了。江烽岔开话题道:有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和燃燃说。

嗯?江燃端着粥碗抬起头。

江泽的判决下来了。江烽道。

某公安机关内,江泽正被羁押在内,只等判决书送达,就将被转往服刑监狱。

此刻探视窗后的男人神色颓败,彻底失去了往日的体面,对一言不发神色古怪的埃德加怨憎道:没想到那两个不孝子真的那么狠心!五年啊!我这把年纪还有几个五年!他们如今成了人上人了!就彻底不把亲爹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他兀自絮叨着,对埃德加的态度也一改之前的恶劣,毕竟五年后他岁数渐长又孑然一身,最后出来说不准还要靠埃德加养老,于是和善道:到最后还得是你啊我也想通了,爸爸之前太看重个人天赋和能力了,伤了你的心结果那两个不孝子再发达又怎样,却是半点亲情都不念的白眼狼!哪有你半分踏实懂事,我真后悔当年没能鼓起勇气追随你妈妈到国外,可怜你妈妈,临终时最后想的人还是我

埃德加听着,心底不无讽刺。

小时候,江泽曾经话里话外都是跟他贬低那个家太过庸碌、无知,与他格格不入,却将他母亲奉为解语花,将他捧成难得一遇的天才,而如今,评价却彻底翻转过来,他倒成了那个无甚优点、只有平凡可靠拿得出手的孩子。

而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埃德加就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江泽见他这副模样,怔愣道:埃德加你这是

没什么,爸。埃德加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道:我就头一次听人能把当冤大头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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