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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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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没有制止,毕竟鸡崽子来都来了,他还能把人撵回去不成?

因此只是不轻不重地给了鸡崽肚子一拳,看鸡崽配合地弯了下腰,江燃才满意地从他身边走过去,顺嘴警告道:不许叫我燃燃,没大没小。

鸡崽摇摇摆摆地跟在他后面,费劲巴力地挤进单元门,整只鸡都变形了,还惦记着合法化自己使用昵称的权利,上了电梯后对江燃宠溺的摇摇头道: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叫一声燃燃又怎么了?你不要欺骗自己。

他的语气特别温柔缱绻,惹得江燃毛骨悚然,搞不懂这只鸡脑子里都是什么:不是,你话说清楚,咱们是哪种关系啊?

你说呢?鸡崽暗示道:你已经把我带到前往你家的电梯里了。

江燃真怕他后面来一句四舍五入咱们等于未婚先育了,毕竟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年就是这么一套说辞,但好在鸡崽没有,不过江燃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你不要再提醒我了,我知道现在再想把你踹出去也已经晚了。

怎么?鸡崽的眼皮顿时很传神地半眯起来道:难道对你来说,什么男人都是可以随便带回家的吗?

什么话怎么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江燃皱了下眉,但他知道鸡崽子的德行,因此没跟他认真计较,倒是顺着他的话答道:以前倒是想过请大学的朋友到家里来玩,尝尝我手艺什么的,但那时候是和我哥一块儿住,租的房子也小,家里没那个条件请人来玩;等后来我有条件的时候,又已经跟周辅深结婚了,当然倒不是说他不让我请朋友来家里,有回我随口提过我大学同学要来H市出差,他还说可以把人叫来家里招待一下呢。

说到这里江燃的表情变得很一言难尽:真的这事儿现在说起来我还感觉挺诡异的,他居然肯让我带外人来家里,要知道平常他爸妈想来一趟都得再三申请。

鸡崽默然片刻道:或许他只是想了解下你的圈子。

又或者是想宣示下主权,毕竟你丈夫就躺在你身边,你却能和这个朋友在微信上聊两个小时,这件事听起来不是更诡异吗?周辅深想到。

正常人也许是像你说得这样,但你太不了解你这个便宜哥哥了。叮地一声电梯开了,江燃边走出去边道:你知道为什么周辅深能在公众面前表现得那么大度,那么彬彬有礼吗?因为在他看来,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愚蠢的凡人,脑袋里也是愚蠢的想法,因此根本没必要跟他们计较什么,你想想你会和你家狗解释自己每天出门都是干什么去了吗?不如就给根骨头糊弄一下得了总之对周辅深来说参与社会交际就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他完全不可能会对我的朋友产生兴趣、觉得想认识下了解下什么的,这根本不可能。

说着两人已经进了屋,鸡崽好不容易挤进门,正行动缓慢地跟在江燃后面,听着他一边烧水泡茶一边说完这段话,而在玩偶装下,周辅深虽然被当面揭穿了心思,却丝毫没有生出任何恼羞成怒的情绪,反而心底有股异样的满足感。

他的燃燃太了解他了,而就算如此,就算知晓他的一切非同常人之处,江燃也依旧爱他当然,如果不是因为那封突如其来的邮件的话,现在他们会更加如胶似漆。

周辅深嘴角的弧度骤然间减淡了些。

鸡崽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江燃:就算他这么想,不是也不耽误你带朋友来家里吗?我想只要目的达到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无所谓不是吗?

江燃本来在橱柜里翻着茶包,闻言转过身来道:先别说我真把朋友叫来了他又会作什么妖,就是首先有一点,那就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他出现在我朋友面前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不懂。鸡崽直勾勾地盯着他道:你是觉得他拿不出手吗?

江燃叹气:跟拿不出手什么的没有关系,只是我朋友都是普通人,不管周辅深再怎么装得平易近人,他们见到周辅深都会感觉不自在的,更何况周辅深根本就不平易近人。尤其是现在想想,他突然想见我朋友八成是见我和我朋友关系太好,所以想打击下人家这样我更不可能让他们见面了。

不得不说江燃对周辅深的心理剖析还是很透彻的,然而鸡崽听了却是面不改色地总结道:所以还是你的问题。

江燃睁大眼睛:怎么就是我的问题了?

鸡崽:你自己也说了,你和你朋友关系走得太近。

周辅深也有一帮狐朋狗友啊,我禁止他们往来了吗?江燃说着打开冰箱,取出一盒冰淇淋拍在桌子上,然后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道:至少我朋友可不会知道我已婚,还拉着我去私人会所。

周辅深没料想到江燃会突然提起这些,或者说他从不知道江燃还在意这个,当下皱眉道:他们这样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吗?

江燃含着勺子想了想:那也倒不至于,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反正周辅深也不会去,这点上他还是挺听话的我就是不喜欢他那帮朋友,说话总是透着股特殊阶层的优越感,怎么说呢?好像我能跟周辅深结婚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就活该伺候他似的。

这话登时让鸡崽坐直了身体,他以前从未听江燃抱怨过这些,若不然早就跟齐烨他们断了往来了,毕竟那些所谓朋友哪怕有些是跟他相识十多年,但老实说周辅深其实对他们也没多深感情,再说齐烨这帮人之所以巴着他,也不过是因为指望他在生意上出谋划策,或者干脆参个股带着他们发财罢了。

周辅深喜欢这种用利益维系的关系,因为稳固,但却不喜欢这些工具人自以为是,敢对他的生活和爱人指手画脚。

他沉声道:这话是他们亲口对你说得?

江燃看不到他的脸色,还以为鸡崽只是替他不平,就道:没有,以前也就是阴阳怪气点吧,不过今天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他一个朋友,话里话外意思都是劝我别不识好歹,周辅深可抢手的很呢。

他挖着冰淇淋,说完似乎颇觉好笑的摇摇头。

鸡崽却一时间寂静下来,面上他还是那只呆萌的圆球,但玩偶装里周辅深拳头攥得连青筋都鼓出来了。

在医院碰上的朋友聂稚心吗?不,这小子就算挑拨离间也不会说这种刺激江燃的话,那就不知道是哪个自作聪明的家伙了。

他咬紧牙关,这些人都是蠢货吗?想劝江燃跟他复合是这种劝法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么说只会起到反效果?

不,他们知道。周辅深喉间涌起一股冰冷的怒意,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口无遮拦,不过是因为不把江燃放在眼里罢了。

咕噜咕噜。

水壶烧开了,江燃忙关了电源,转头想找杯子,却没在厨房找到合适的,于是左顾右盼地嘀咕道:欸?我把那两个马克杯放哪了?

周辅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闻言下意识道:在你卧室。

江燃也没过多寻思,穿着猫爪子拖鞋踢踢踏踏的跑去卧室,一下就在床头柜上看见了那一对马克杯,他这下觉得不对了,端着杯子走出来道:你怎么知道我把杯子放这了?

鸡崽这才浑身一凛,但也只是须臾,他就很自然的解释道:因为我平常就爱把水杯放在床头,大家都有这个习惯吧。

江燃想想也是,刚想再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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