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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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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当然知道仙区,其实他的大名在里面也有不少存在感,毕竟是总决赛常客,没有颜也可以吃实力,实力崩了冲着社会主义兄弟情的滤镜也不会喷的太狠,甚至还有另辟蹊径开始磕他和连风队长cp的,潦倒大神受和电竞新秀攻,年下囚禁小黑屋PLAY啥的,可以说令人发指四个字都不足以概括其丧心病狂的程度。

想到这些,江燃心底就泛起些荒诞的笑意,连一直笼罩在胸中的那股郁结都被冲淡了不少,抬头向司机问道:我挺好奇的,你知道江燃的爱人是演《惊鸿》的那个男主吧,我想能跟明星结婚,江燃的长相怎么也不会太差,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还不如我一个路人?

别,哥们你可太谦虚了,你这颜值还路人!?说是新出道的啥宇宙第一流量我也信啊!我想江燃就算不是死肥宅也不可能到你这程度吧?

司机说着就砸吧砸吧嘴道:再说《惊鸿》男主我知道,百亿影帝么!但我寻思着,他俩刚出柜结婚那会儿,周辅深其实也不咋火,倒是江燃刚拿了世界联赛的总冠军,那可是《余烬》第一届世界联赛啊!当时那宣传在各大网络平台都爆炸了,声势可没比《惊鸿》现在的讨论度低到哪去。而且你也知道娱乐圈的人都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他当初到底为了啥跟江燃结婚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反正结婚后人家可是肉眼可见的一步飞升了。

想不到坊间还有这种传言,江燃有些啼笑皆非,还有点难以言喻的暗爽,周辅深竟然也有被编排蹭热度的一天,虽然他知道能这么想的也就是《余烬》粉丝,普罗大众肯定还是觉得演电影的明星更出名一点,但也莫名觉得出了一口气这些年他可没少被周辅深的脑残粉明嘲暗讽。

江燃一高兴,当即就打开手机给了司机十块钱的打赏。

呦,哥们你这就客气了,咱就唠两句磕怎么还给钱呢?司机连忙推脱道。

也不多,大晚上跑这么远你也辛苦,收着吧。江燃笑着道,说完也不再客套,拖着行李箱朝小区走去。

十块钱黑周辅深一条,也不亏。

走进电梯,江燃翻了一会儿才找到门禁卡,这栋接近市中心的房子他自从买了之后还没来过一次,连装修都是江烽找人给他弄得,据说全是按照江燃的喜好来的,甚至卧房里还放了个等身的风暴鸡仔可拆卸模型。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风暴鸡仔是《新纪元》系列电影的一个人气角色,表面上它好像是个疑似让人染了色的猪形小黄鸡,但实际上却是个凶暴的人造生化武器。

所以当听说江烽给他搞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后,江燃很是心动,差点就要收拾东西搬过去住了,然而这一提议却被周辅深果断否决了,并表示如果江燃非要喜欢在卧室里放个身高一米八的摆件,那么唯一的考虑就是他本人的等身模型然后这一提议就被江燃果断否决了。

正想着,叮地一声,电梯开了,江燃手里握着钥匙走出来,隐约有点雀跃,如果说现在有什么东西能暂时抚平他心中的阴霾,那无疑就是一个等身高的风暴鸡仔了。

迫不及待刷开门锁,江燃踏进玄关,先把行李扔到了一边,刚想伸手摸索着去开灯,整个客厅就突然大亮,酒瓶木塞弹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江燃当场愣住,就见江烽手里正拿着香槟瓶冲他敞开怀抱道:surprise!

江燃目瞪口呆。

周辅深还他妈是个预言家。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江烽一手拿着香槟,白色衬衫的袖子半卷上去,下摆一丝不苟地收进笔挺的西裤里,整个人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他上前搂过他亲爱弟弟的肩膀,把人带到餐桌前按着坐下来,正对着一个十寸的彩虹蛋糕。

是挺意外的。江燃注视着蛋糕上庆祝燃燃脱离苦海的鲜红裱字,嗓音恍惚。

手旁剔透的高脚杯里被缓缓斟入铂金色的酒液,江烽转了个圈坐到他对面,边落座边道:本来哥是想直接去姓周的那儿接你回来的,但事务所临时有点事给我拖住了,他没欺负你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江燃才回过神来,垂下眸低低地说了声没有,然后拿起叉子心不在焉地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排,神色间明显透露着不欲多谈。

但江烽显然对他这种敷衍的回答不太满意,皱眉道:那他也没有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求你原谅吗?

江燃眼角微微抽搐,放下叉子看向他哥:是我听错了还是我们认识的不是一个姓周的?

好吧。江烽其实知道江燃这会儿心情不好,姓周的事还是少提为妙,但奈何他和周辅深这么多年下来,积怨着实颇深,眼下终于能够划清界限,失弟复得,他实在是按捺不住那股志得意满,当下姿态舒展地靠回椅背上,嗤笑道:亏这小子以前每次见面都跟我演得有模有样的,我还以为他多深情呢。

江燃沉默。

是啊,周辅深就是这样。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善于扮演一个社交礼节十分完美的角色,可却始终吝啬于将这份心思放在江燃身上,在江燃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索取者,毫无节制的消耗着江燃的付出。

而江燃也任他予取予求,但却忘了婚姻原本就是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先做出让步的人必定一败涂地。

因此一晃四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周辅深始终还是那个周辅深,从未改变,但江燃却为周辅深做了很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想、去做的事情。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周辅深用手持DV拍下了他在床上的每一瞬表情,那种明明是两个人在水乳交融,但仿佛只有自己在动情的体验让江燃感觉糟透了,所以事后无论如何他都让周辅深删了那条DV,并且再三要求其保证不再做这种事情。

周辅深开始还不解的问为什么,直到江燃翻脸拿起衣服就要夺门而出,周辅深才突然暴起按住了他,沉着脸答应了下来。

后来没过多久,又变得没事人一样的周辅深就破例准许他在卧室床头摆上风暴鸡仔的周边闹钟,以示双方礼尚往来,因为据他自己口述,能容纳这只鸡对他来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表面看上去是讨好,但江燃却知道周辅深其实并没有真正在意他的感受,他只是想尽快安抚江燃,好回到那种事事顺遂的舒适状态里,然后再按照他的意愿随意操纵江燃、改造江燃、就像对待一件需要精细打磨的艺术品,事无巨细都要去掌控,大到每天日程安排,小到江燃在微博上转发哪条锦鲤,他都要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从回忆中慢慢抽离出来,蛋糕甜丝丝的香气拂过鼻息,江燃没有动一口,却莫名被腻的一阵阵恶心。

周辅深不爱他,现在想想,这种事实简直显而易见。

他这四年究竟是被下了什么降头,怎么就一直看不清呢?

燃燃?江烽见他愣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即不满道:还想那小子呢?

算是吧。江燃迟疑道:我就是突然有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江烽坐直身子,放下酒杯。

江燃迷茫地看向他。

周辅深给你洗脑了。江烽两指敲着桌面,笃定道:以前你带的那个婚戒里肯定装了什么辐射器,就是那种一检测到附近有和它配对的装置信号,就会释放降智光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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