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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学文艺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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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的师兄,经常因为我们对古代文论的毫无兴趣而嘲讽我们,因为少年老成而常被忘记与我们同龄。”

窗外的雪花依然在飘着,并且越来越大。樊殊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让我觉得雪花也不再代表着寒冷,而是温暖的代名词。

“他总是穿白衬衫,他个子很高,在校篮球赛上单手就能轻松封盖。他来之后我们院篮球赛就没输过。他几乎不笑,总是无奈地看着我。他爱走街串巷逛帝都所有好玩的地方,爱敲我的头,也爱面子。他从来不让人看他上课手写的笔记,并不是因为他冷漠不愿意帮助人,而是他觉得自己字写得难看不好意思。不过他会在录入电脑、补充完整的新资料之后,发给你一个完整版。”

我真的太傻了。我明明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熟记了这么多的细节,明明他对于我来说早就已经这么重要了,明明我早就在每时每刻地观察他了,为什么我还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呢?我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致命的慢半拍的恶习呢?

“他叫樊殊,他超可爱。”我低下头,虽然我说得气势如虹,但却有点不敢看他了,“我爱他。”到最后,我的声音小得就像蚊吶,连自己都听不清,“……综上所述……我爱你,你明白了吗?这就是我想说的,我说完……”

我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话。

因为樊殊吻上了我的唇。

他吻着我,高挺的鼻梁擦过我的脸颊。他恣意地夺走着我所有的呼吸,却又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翼翼。所有的绝望都被封存在了这个吻里,所有的缱绻缠绵却又蔓延在其中。它渗透着生命和灵魂,让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彼此。

他是那么自我克制的一个人。

他是那么爱我的一个人。

周围似乎有抽气的声音,还有拍照的动静。是有人聚过来了吗?不管他们。

我闭上了眼睛,回应着他所给予我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樊殊终于放开了我:“小册,”我们近在咫尺,鼻尖靠着鼻尖。他眼睛弯弯地,里面全是我的倒影,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我爱你。”他笑得很柔软,好看得不可思议,简直就像是星辰了。

然后,星辰熄灭了。

“樊殊!樊殊!”

在我惊恐地注视下,在我能够反应过来之前,樊殊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长的更新。。。。。

求收藏!!!!!观望的同学们可以下注啦!这篇文都快更完了!

☆、文艺所第一人

有段时间, 霸道总裁萝莉文特别火,那里面每次描写到接吻的时候,都会写“他把她吻到窒息”,那个时候我还在想, 这人又不是真空泵, 还真能把空气抽得一干二净?

结果现在我才知道, “被吻到窒息”这个操作还是有现实依据的。不过我万万没想到,被吻到窒息的不是萝莉, 而是……

“9012年了,改革开放都四十年了, 中国人民都要奔小康了。我从业这么久真是长见识了, 我第一次知道,一个非贫困地区、非贫困人口,有饭吃有补助的21世纪正常大学生, 居然会营养不良!”

——而是霸总= =

“是是是, ”我陪着笑, 一边伸着脖子偷看医生的药, “您说的对。那啥,您这个葡萄糖是不是再加点?我怎么觉得开得有点少吃不了两……”

“加什么加!”医生眼睛一瞪,字打得震天响, “你与其加药,还不如买只老母鸡给他补补!”

“这不是我们都是学生,也开不了小灶煮嘛……”

“砰”地一声, 医生把键盘往里面一推:“你们还记得你们是学生啊?嘿,我就奇了怪了,公共食堂这种重油重盐重一切的地方,从来只见过被齁死的, 怎么现在还有个人快饿死了?”

“对对对……”

“不是我说,你们平时就该对同学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多加点关心,而不是到了现在才来亡羊补牢!”医生把打印出来的处方单像撕鸡一样一撕,看上去整个人都很狂暴,“去交费吧!”

好不容易结束暴风骤雨般的狂呲,如蒙大赦,我赶快转身就跑,一秒都不耽搁。

其实不能怪医生暴躁,就樊殊这种作死的本事,搁谁谁上火。

我是直到把他送到了医院才知道,这位爷已经吃了整整两个月的豆芽咸菜拌饭——晚饭还不敢多吃,一米九的壮汉只点一两米饭,我说他怎么瘦得这么快。

这谁顶得住啊。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人两个月都没有发现,那当然要归功于这位爷平时独来独往的行事作风啦——而且他还好面子,如果不幸遇到了熟人,他都会立刻去加个菜。

然后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连饭都不吃,干喝稀饭。

这次之所以会晕过去,也是因为被饿得狠了——之前不是说过,他请小沙吃过一个星期的饭吗?其实那一个星期他都看着小沙吃,自己一口没动。为了补上亏空,他还周末连轴跑兼职,偏巧最近同传没那么多活,他就只能天天陪着外国人游帝都,日行至少三万步。回来还要熬夜写论文,还要能者多劳帮老周弄会务,晕倒前一天还陪仇家爬了一天长城……

简直能把死人给气活。

我要不是心疼樊老人家的身体,我现在就能冲过去揍他一顿!天知道当时我看到他晕倒在地上、怎么喊都喊不醒的时候,我都要被吓坏了,在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一直担心是什么大事,难受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下楼给他拿药的时候,恍恍惚惚之中还差点撞了急救车。

结果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 -

排队缴了费,又骑车去包师傅那给他买了鸡肉粥,回来的时候,樊殊正靠坐在病床上看书——丫的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让我给他回学校拿书!没救了这哥们!

“你回来了?”见是我,樊殊赶快放下手里的书,讨好地笑。

我哐地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你不要眼睛了?”

“要要要,当然要。行,我自己来,自己来。”

“行了你别折腾了,”我看他笨拙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还输着液呢!你再乱动,等会儿针头脱落了还得重来一针!现在就吃还是输完再吃?”

“现在吧,我要饿死了。”

我给他支好小桌子,又用毛巾在他病号服前揶好,把粥给他打开,小咸菜挤好放一边。

樊殊撇撇嘴:“就这些?”

“医生说你现在胃不好,饿过劲了不能一口气吃太多!慢点喝!喂!我说慢点喝啊!”我盯着这个埋着头风卷残云完全不管会不会有后遗症的脑袋,简直恨铁不成钢。

我发现这个恋爱还是不能谈,不谈之前还是男神,谈了之后整个就是一个小孩!还是那种不听话的熊孩子!

“小册,你吃了吗?”他还有空问我。

“吃了吃了,”我没好气地说,“比你吃的好。”想了想,忍不住又念叨他,“你现在知道饿了?你之前吃咸菜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饿呢?”

樊殊干笑:“这个,其实也是饿的。”

“樊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我坐到他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算了一下,您也是高薪阶层了,同传一天挣的钱就是交税之后也远超过同龄人,比很多正式员工还高。您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樊殊埋头喝粥不理我:“这粥好喝。”

“不要装死啊!快回答我!”我揪着他耳朵,樊殊嗷嗷直叫唤。曾几何时,还是他天天欺负我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嘛!缺钱的话,先借着啊。”

“我借了。”

“那你慢慢还啊!”

“……”樊殊摸摸鼻子,“其实主要是……唉,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

“你知道我有个相机吧?因为一些事情,”樊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嗯……弄不见了。所以我想早点凑够钱再买一个,然后就……”

“你说的是这个吗?”我从书包里翻出一个东西。

樊殊惊喜地接过相机:“我的相机!怎么在……”

我把孟子义买下了他的相机的事告诉了他,樊殊听后,非常扼腕:“原来是他。早知道是他买的,那我就不急了。”

“樊老师,”我凉凉地说,“你前后说法完全不一致,不想解释一下吗?”

“哎呀这粥真好喝啊……”

简直拿他没办法!

我越看这个咕噜咕噜喝粥的樊殊,越发怀疑面前这个人是假的,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樊殊魂穿过来代替的。以前的樊殊,可绝不会耍无赖,更不会为了一碗鸡丝粥撒泼打滚。他以前多酷啊!现在,呵呵,医生之前明明说的是要先喝一天白粥,结果樊殊就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你——

然后我就稀里糊涂妥协了。

不过……其实也不错。

这才是完整的樊殊。

反正,从他一边说着不在乎,一边心里暗里滴血,暗搓搓吃糠咽菜就为了早日领回相机,迟一秒都不行,但是表面上还要在同学们面前充云淡风轻人设,还请客争当冤大头这一系列窒息操作来看——

他确实挺幼稚的- -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孟子义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这个问题我真的好奇到爆,毕竟就我有限生命中遇到过的人来说,能怪成他这样的,确实不多见了。

而且真要说起来,没有孟子义,也没有现在的我和樊殊。所以我还是挺感激他的。

樊殊放下还剩下小半碗粥的粥碗,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才慢慢说:“他父亲和我父亲有点往来,他父亲托我多照顾他一下。”

“但他说你帮过他一个忙……”

“我读大学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在国内,他就想回国,但那个时候他所有的经济收入都被卡死了,我就借了他一笔钱,又帮他瞒过了他爸——其实主要还是借钱的事,他离开了差不多快一年,他爸才知道他不在英国了。”

樊殊说的云淡风轻,但按照孟子义那边的态度,一切估计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樊殊应该还是动了不少心思才做到的。

不说别的,就说“他父亲托我多照顾他一下”这句,其实摆明了就是委婉地说“他父亲托我好好监视他”。相信孟子义的父亲委托的人也不只樊殊一个。樊殊能做到带走孟子义,并且还瞒天过海整整一年,确实挺不容易。

而且我记得仇闻笛说过,樊殊大学期间就和家里人闹掰,断了经济联系了。

“孟子义计算机技术非常厉害,”樊殊说,“各种意义上的技术,包括修电脑和组装电脑。所以他这几年一个人在国内也没饿着。不过他也有问题,太懒,轻易不开张,开张就想吃三年。所以有空我会去他家一次,不然他就要被垃圾给埋了。”

想到孟子义那个垃圾填埋场一般的斗室,还有那狮子大开口卖内存条的架势,我心有戚戚。

“话说,”我看樊殊已经放下了勺子,连领口的毛巾都摘了下来,忽然反应过来,“你不吃了吗?还剩一小半呢。”

“那是留给你的。”樊殊把碗推给我,“一起吃。”

“虽然我很感动不过……”我盯着那小半碗白粥,嘴角抽搐,“你确定是想跟我分享,还是只是你自己不爱吃白粥?”

樊殊淡定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当然是前者。”

“那为什么鸡丝一根都没了!”

“你都吃过了,吃太多对胃不好。”

“你明明就是挑食不爱喝粥!”

“当然不是,”樊殊非常镇定,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魄,“而且小同学,你这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给你说举证是要有证据的。”

“我证明!”有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边走边举手,“我证明,他确实挑食!”

“狗师兄,你来了?”我惊喜地说。

“肯定要来啊。”狗师兄得意洋洋地一摆手,“小册子我给你说,他之所以平时看不出挑食,是因为每次遇到同学的时候,他都点自己喜欢的菜,给你一种他总能把食物吃光的错觉——其实他一学期在食堂也就点那两个菜。不信你问食堂大爷,一问一个准。”

“苟利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樊殊恼羞成怒地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啊。小册子不是说你进医院了吗?”

“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我可不走,还有人要看你呢……咦,人呢?”狗师兄走回到病房门口,把躲在后面死活不肯出窝的某人给拎出来,“来都来了,还躲什么躲?不是你要来的吗?”

某只鹤被揪得毛发乱翘,衣服歪斜,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收藏过了整十,所以晚上有第二更。大概八点左右

感谢@琼.的手榴弹 @半个世纪 @全世界我只看见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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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笔芯

☆、变化

“这哥们儿一大早就说要来看看, ”狗师兄给我说,“但是被老于抓去干活了。好不容易弄完了,得,午饭都没吃就过来了。结果到了之后, 自己先往后躲。”

“苟利以, ”鹤师兄愤怒地说, 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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