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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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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窗前那片白月光 27

魏霄离京去边关的那天, 楚忻泽被段辰渊派来的人以养病为借口,请进了皇宫。

喝完药,立刻有小宫女端上了点心,看着盘中区别于京城点心的小巧精致,楚忻泽眼底有诧异而过。

一旁小太监见此,立刻道:这是皇上专程从江南请的厨子给楚相您做的,说您离乡这些年,想来定是思念家乡的味道了。

听到这话,楚忻泽眼底划过抹感动, 他确实是有些想江南的味儿了。

见到人脸上动容,小太监一个没忍住嘴快道:您肯定也不知道刚才那药不仅是皇上亲自费了两天一夜求来的, 那药里面可是还有龙血做药引。猛顿。

楚忻泽一愣, 扭头就见小太监讪讪住嘴,眼神躲闪, 一脸说错话的心虚模样。

什么意思?

在人眼神的逼问下,小太监急的是满头大汗, 半响终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才胡说的, 奴才胡说八道的, 楚相您饶了奴才吧,求您饶了奴才吧。说着咚咚咚的将脑袋磕的直响, 不一会儿就见了红。

想到近些天段辰渊来看他时, 脸色不是太好,自己随口问他,他总回话说是刚登基政事繁忙, 批改奏折太晚,没休息好导致的事。

楚忻泽紧了下手指,知道再逼问也问不出结果,只能让人退下。

只是瞧着小太监逃也似离开的背影,心里到底是记下了这么个疑点。

而此时的段辰渊正亲自率领百官于城门前,给即将西行的军队送行。

万军前方的魏霄,一身凛凛铠甲,领着身后浩浩荡荡大军朝人跪下道别。

三十万大军统一的动作,惊起地上层层沙土飞扬。

段辰渊走过去,亲自将人从地上扶起,在外一切当心,朕不希望魏家最后一根血脉也埋骨沙场。

臣定当谨记君恩。

拍了拍人的肩膀,段辰渊将手放下,就在这时,忽的就听对面人忽的唤道:表哥。

称呼一出,他就明了再后面的话不是君对臣,而是知己好友,亲人间的嘱托。

见人望来,魏霄敛了下眼底复杂,轻声道:我离开后,希望你多多照顾好阿钰。

看着对面的人,段辰渊眸中是一片深沉的色泽,但谁也看不清那中到底藏着何种情绪。

很小开始段辰渊就已经被迫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只要他不想让人知道的,少有人能从他这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眸中,真正的看出什么。

拍了拍人的肩膀,他到底一言未发。

魏霄却将这当成了一种应允的承诺,感激对人一笑后,转身跃上马背。

只是刚想这般头也不回的离开,到底是沉默两息后扭头,眼中含着压抑的期待,在那城楼上与城墙边寻找着一人的身影。

然而,心中期待到底化为一场空。

阿钰,原来你到底是认为这场欢喜欢是一根无解的刺,已到了连最后的相送也不愿前来,不想与我再有半分牵扯的地步么。

那我愿遂你之心。

只愿你此生在京城,一生顺遂喜乐。

眼底落下抹伤心的自嘲,留恋而不舍的又看了眼皇城方向,终是收回视线,紧紧的攥着缰绳,头也不回的离开。

注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远去的背影良久,段辰渊才转身,在百官的拥戴中回了皇宫。

刚进到成华殿,段辰渊就见到了那半倚在床塌上,正手捧书卷看着书的人。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温顺的敛着,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好词好句,唇边似有未消的笑靥。

那一头黑发只稍稍束了束,并未正式挽起,此时如泼墨般的散开在肩膀边,将那张脸更显的苍白,瘦削。

许是病的有些久的关系,那张脸白的甚至有种近乎透明的错觉,以至于无数次,段辰渊都害怕的不敢将视线自人身上挪开半分,生怕只在那转瞬间,眼前这人就化为一缕薄薄的青烟,消散在他抓不住的掌心中。

心中方才送人离去时心底那份压抑的汹涌,在见到人岁月静好模样的此刻,如一朝阴霾的散去,段辰渊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何需旁人嘱托,他当然会照顾好这个人,不仅会照顾好他的生活,他的人生,他全部的方方面面,因为这个人本来就是他的。

想到这,那双深沉的眸中,似有暗影滑过,虽然依旧习惯藏在暗处,但却是那般的露骨与热烈。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那人将视线自手中的书移向这儿,轻缓的动作间,透着股淡然似风的雅致。

皇上您下朝了?

早已将眸中深沉藏好的段辰渊,抬步走近的同时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我之间无需敬称,无旁人在侧时你唤我麟空便好。

听到这话,楚忻泽垂了垂眸,眼底似有怀念之色,只是到底轻声道:今时到底不同往日。

坐在床沿边的段辰渊,静静的看着人美好的侧颜,轻声道:在阿钰面前,我永远都只是魏渊,而不是皇上。

楚忻泽长睫颤了颤,似想到了灯火阑珊中,初见那晚的画面。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过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见人似乎想到了别处,神色间似有郁色,段辰渊不动声色的将人注意力引开,吃了几天药,我看你的精神好了很多了,想必再吃段时间的药,定是能康复的。

听到药这个字,楚忻泽蓦地想起不久前在小太监那里听到的话,手指倏地一紧,却很快的松开,生怕对方看出什么来。

嗯,这几天精神的确好了不少。

说着抬起头,似有好奇的道:早就想问了,也不知道这药方是皇上自哪位神医手上讨来的。

段辰渊一直注意着人的一举一动,自是不会错过人刚才的反常,只是听着对方又唤自己皇上,故作严肃的道:麟空。

楚忻泽难得见他这如孩子般执拗于一个称呼的模样,这会看来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抿了下含笑的唇,到底是依了人道:不知麟空从哪讨来的药方。

面容放晴,自位民间郎中手上讨的,百姓都传,说这人有圣手之称,专治疑难杂症,我想着说不定也能治你的病,就去讨来了药方,现在见阿钰精神好了起来,看样子我得好好答谢他一番了。

果真是民间高人,却不知那药方,能给我看看吗?

他脸色似有片刻的僵硬,只是马上恢复如常,不过是些奇怪药材,阿钰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以后都吃不下这药了。

楚忻泽打趣的道: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不堪入眼之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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