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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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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肚子已有孕两月,那侍妾是吓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这肚子里的是那夜风流的种,还是名正言顺的子嗣,但是她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孩子,怎么着也得生下来,故她心一横,

就见那跟说书似的先生桌子一拍,喝道:生!

京城茶棚旁,无数百姓学子围拢着,听着中间那人讲着最新的皇家秘辛。

这儿子是呱呱落地,她却又打起了那嫡子位置的主意,干脆心一横,联系了那千夫长告诉他,那儿子是他的,让他想尽办法除了那嫡妻一家,除了那嫡子,给他们儿子挪位子,正讲着呢,就见不远司九门的人忽的风风火火的跑来,将茶棚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胆刁民,竟敢在皇城脚下散播谣言,来人拿下。说着将人拿下后,士兵又哗啦啦的跟潮水般的走了。

吓,怎么司九门都出动了,不就听个书么。有个百姓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抱怨了句。

旁有个人听到后嗤笑道:听书?你还真以为这是新出的画本呢,这可是实打实的真事,更况小声,还是咱们那位圣上的绿帽。

那人口中倒抽了口凉气,眼睛却亮的厉害,真的?

那人白了他一眼道:骗你干什么,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这事,咱们圣上头顶一片绿,后宫里的那位为了那个位置,边将太子名声往地下踩,边将自己儿子的往天上捧,前不久还传来太子边境遇刺的消息,你说太子如果出事,谁得的好处最大?

官道两旁假借着看东西,实则伸长脖子听两人谈话的学子百姓们,一时间心中是各种猜测,不管信不信,反正他们明白了一件事皇城里的那位,头顶一片绿。

宣明殿外

大太监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问月道:皇上说了,这会午睡,谁都不见,待皇上睡醒了,咱家会向皇上禀报娘娘的一片心意的。

这半个月受的气比这辈子都多的问月,手中的帕子都差点撕烂了,却只能按捺着心底的气道:那就劳烦公公了。说着让旁的小宫女将装着参汤的食盒递给了对面公公,转身离去。

刚进朱鸟殿,问月就将殿里的下人遣了出去,转进内屋,就见禧皇贵妃正坐在梳妆铜镜前,在头上比划着那支皇后规格的凤凰步摇。

许是从铜镜里见到了她的身影,她声音中似并无多少情绪的道:皇上见你了吗?

听到这话的问月噗通一声跪地,奴婢没用,奴婢并没有见到皇上。

话落,镂空的凤凰步摇深深的嵌进了她的指腹,让她本就白的透明的手指更透几分苍白。

她并未说话,反而是回过头,将那凤凰步摇慢慢的簪进了美人髻中。

问月,你跟了本宫多少年了。

奴婢自进太子府就跟着娘娘,已经有二十三年了。

二十三年了,养只猫猫狗狗都有感情了,可那人呐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她的声音悠远又飘渺。

娘娘,您保重凤体啊,您还有五殿下呢。跪在地上的问月声音中带着悲惋的泣音。

本宫当然会保重凤体,因为本宫还没有登上后位,做正妻呢,魏颜清,你还没赢呢。

铜镜里簪着凤凰步摇的女子,面若芙容,那双妩媚天成眼底却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刻骨。

而另一边,送走了问月后大太监小心翼翼的走进殿里,看了眼殿中一地的奏折,垂着脑袋轻声问道:皇上,朱鸟殿又派人送参汤过来了,您看

年迈的皇帝批改奏折的手一顿,随后似想到了什么般的,桌上的奏折被他猛的一把扫落在地,旁的大太监吓的立刻跪了下来,口中直呼皇上息怒。

良久,大太监忽听皇帝道:故九顺,你说段辰邑他像朕么。

一听这话,大太监故九顺额头上的汗立刻下来了。

这句话,不管他怎么回答,都是一个死字。

而皇帝也没想过让他回答,他只是问出了心中憋了半个多月的疑惑。

自从京城里不知从哪流传出禧皇贵妃与人有染,还派姘头去边境刺杀太子,太子生死不知的消息后,他就没有一天安的下心过。

倒不是担心儿子,太子从小跟他不亲,他更担心的是自己是不是真顶着片绿。

为了知道事实与否,他派人出去调查,却不想今儿刚刚传来结果,禧皇贵妃还是太子侍妾那会,与魏家军中的一个千夫长有过私情。

虽然这个私情是单方面的,但也改变不了头顶一片绿的事实,他当时就掀了一地的奏折。

想到那调查出的奸夫乃是魏家军的副统领,两年多前还随着太子去了前线,本来太子战战告捷,都快搬师回朝了,可就在这节骨眼上遇刺了,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就是那奸夫,担心俩人的野种坐不上皇位下的手。

还有当年皇后说魏将军的死有问题,说是左相下的手,想那奸夫既然是魏家军的副统领,想必这件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还有皇后,身体一直挺好,怎么魏将军出事后病着病着也没了,搞不好就是被

想到这,皇帝只感全身发毛,甚至有种自己全身上下哪也不舒服的错觉,立刻急急忙忙的唤故九顺请太医。

不得不说段辰渊之所以会是个多疑的性子,很大程度上是遗传了皇上多疑的毛病,给他一个正确的开头,他能自动将前尘往事只要有任何不对劲的所有事情,全部来个自动对号入座。

也不怪段辰渊说证据有人会帮他们找了,或许他只是太过了解这个薄情的帝皇。

书房

看着字条上写的这些天有关京城各种流言四起,皇宫中禧皇贵妃被罚禁足朱鸟殿的消息,段辰渊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字条扔到旁的炭火盆中。

很明显的,皇帝已经着手调查出了禧皇贵妃与人的私情,不然怎么会狠的下心禁人的足,而不管这件事后续结果到底如何,俩人心中的那根刺,是再想消,也注定消不下去了。

只是还不够,按照他父皇的那多疑的性子,势必会发散到其它地方,比如魏将军的死,比如他母后的死不然他怎么样也不会安心。

一旦他调查出了这些事,那么距离对手的反扑也就不远了,而一旦对手发起最后的反扑,一旦他们发动逼宫,那就是他段辰渊绝地反杀的机会。

是的,从一开始,段辰渊就没想过仅凭那似是而非的消息扳倒禧皇贵妃跟左相,将段辰邑至于死地。

先不说皇帝会不会为了一个早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的魏家对左相下手,动摇朝堂,就说那些儒生大臣们也绝不会准许皇帝大动干戈,因为只要皇帝动了,就代表着皇帝认了这顶绿帽子,这是要给祖宗蒙羞的。

所以哪怕五皇子真是野种,那也顶多被发配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更况根本就不是呢。

只是这些问题理智分析的时候很好明白,可一旦人被逼到绝境中,又不敢赌那份可能时,就可能直接兵形险着,更何况在这种神经紧绷的时间里,又突然传来失踪的太子平安无事的消息呢。

想到这儿,段辰渊唇边露出抹冷笑,吩咐道:将太子有惊无险被救回的消息传回京城,想必等消息到京城,时间正好。

是。岁好说着领命下去。

待书房中只剩了自己后,段辰渊才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这正是那晚夜里,楚忻泽送给他的。

如这两年多来般,将荷包放在掌中,以指腹无意识摩挲,感受着里面那传来的丝滑的触感,想到那人脸上淡然的一派笑容,以及人说一不二的性子,男人深邃的眼底是一片明明灭灭的晦暗。

所有一切都按照当初计划,全部准备就绪,该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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