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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色袭帝心》TXT全集下载_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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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闻言清眸浮起雾意,女孩酝酿好久,才感觉舌尖逐渐麻意褪去,能发出声音,叫了一声,“娘亲…”

昔昔语气委屈至极,头埋进了长懿的胸前。

长懿了然一笑,拍拍女孩的后背,“是娘亲不是,不该怪我们家昔昔,你也是担心你父亲才会进宫,你爹他已经没事了,这春娘医术果真不凡,妙手回春,她说你父亲的余毒针灸吃药数月,就可彻底清了,娘亲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昔昔也不用……”

长懿高兴的语无伦次,自顾自说着,直到感觉胸前一阵湿意,双手把女孩的下巴捧起。

长懿才发现昔昔玉齿咬住唇瓣,泪流不止,清眸蕴的难过委屈的意思,长懿看至暗惊。

女儿几乎很少去哭,唯一的大哭还是舅舅逝世之时,这次阿源突发病症,确实吓人,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长懿叹气拿出帕子给女孩轻攒泪水,哄道,“昔昔别哭了,你哭起来娘亲心都揪成一团,你父亲马上就要痊愈,昔昔应该高兴。”

马车内的男人挑眉,让他忍住不欺负昔昔,实在难为人,这次比前几次都让女孩招架不住,无可厚非是最近以来被女孩无意撩拨的火气太重,让他真等到大婚时似乎难办。

女孩发泄出来委屈,泪意渐渐退去,羽睫带着水珠,不好意思侧过脸去,忍住舌尖的痛涩,轻声细语含糊道,“娘亲,我只是太过担心父亲,才急成这样。”

昔昔明白,担心父亲是其一,刚刚荀澈对她做的事也是缘由之一,两者皆有。

女孩一见到最亲近的人,委屈不自主流露,忍不住想哭一场。

可是今日时机太巧,长懿根本想不到他处,一心以为昔昔过于担心生父性命垂危才有如此情态,要不然她肯定会深究原因。

长懿看女孩眉间难掩倦怠,示意婢女扶着女孩,“昔昔跑到宫里宫外,也该累极,时辰那么晚了,带你们郡主去乔南阁安歇。明日起来为娘带你看望父亲。”

凡月两人行礼应下,长懿送到女儿到乔南阁,等着昔昔洗漱完毕,凡星凡月伺候女孩睡下,才放心离开。

男人无声翻窗而进,高大的身影慢慢凑近紫檀木雕花床,掀开帘子看着小脸埋进软枕的昔昔。

男人把女孩露出的手腕放进锦被盖好,指尖蹭过女孩的眉间,轻轻说了一句,“昔昔,以后你也只能哭给澈哥哥看了。”

荀澈今晚的目的是想拿昔昔的私印。女孩成人礼后,亲赐的印章,他要这个自然干大事。

——

翌日,水慈阁内,如碎金的光线温柔撒进窗棂,暖洋洋照在室内。

大病初愈,面白如纸的孟源手指故意捕捉暖洋洋的光色,冰凉的指尖有了暖意。

孟源如释重负,温雅一笑,他又从鬼门关逃过一遭,阿鸾和昔昔他哪个都舍不得离开。

长懿手端过药汤,眉稍欣然,走到孟源跟前,“阿源,我也不知道荀澈那小子玩什么把戏,不过他愿意伸出手来,我们姑且记下这救命之恩。不过,你想好如何报答了吗?”

长懿把药一口一口喂给孟源喝下,拿出帕子擦擦他唇边的药渍,神色凝重,

“阿源,手里留着的刀就不要动了,那些人隐忍数十年未来找你,大长公主府并非无法捅烂的铁桶,我手上人手有限。首要还是顾着自己的安危。”

孟源摇头一笑,“你想到哪去了,我早已思量周全。我还要借陛下的手才行,这个回报他一定会动心。也可完成我们俩人多年的夙愿。”

长懿美眸瞪孟源一眼,“到这种地步,给我卖什么关子,那小子的情分本宫一点也不想欠他的。”

孟源示意宫娥内侍退下,吩咐道,“把窗门都关好。暂时不要让人进来。”

孟源坐直身子,正好神色,眉宇神色凌寒,病弱之色退下一半,压低声音道,

“阿鸾可知稷太子他们为何一直不死心,明明被先帝爷剿灰成丧家之犬,差点连命都保不住?”

“阿鸾应该知道北部边境骚乱的事,是他们的手笔不假。稷太子选在那深有缘由。”

长懿闻言皱眉,催问道,“这里面有什么大隐情?”

孟源深叹一口气道,“前朝覆灭,我父被剩下部将带走,得以保住最后一丝香火,父亲愿意隐姓埋名,苟且偷生,稷太子…哥哥他不愿意,他想夺回前朝的江山,可是势单力薄没有那么容易。”

“兵力,财力,粮食缺一不可。哥哥联合旧将操练兵马之时,父亲他复国之心早死,只希望我和哥哥好好活着,不要去做大逆不道之事。”

“哥哥带旧部隐藏到兵荒马乱的澧都。趁这时候,父亲背着兄长,告诉我一个秘密,期望以后我和哥哥做保命之用。”

“我朝先祖留下的有百炼成钢的法子,最重要的是在北境疆域有一大片矿源,现在这些矿源秘处天下仅存有我一人知晓。”

第48章

长懿听孟源话落,不禁睁大美眸,倒到吸一口凉气,

“当年稷太子对你性命苦苦相逼,不惜代价追杀不休,缘由在于它。”

孟源笑道,“不错,他虽然知道铁矿的存在,但北疆边域阔大无垠,稷太子找不出矿源所在。”

孟源握紧长懿的手道,

“如今前朝覆灭已久,旧事恩怨也该烟消云散。应当有个了断,我把它告诉给皇帝,也是借他的手彻底……”

孟源眸子一瞬间闪过,几丝冰绝凛人的寒意,

“杀掉稷太子一党,以绝后患。阿鸾,莫怪我心狠,我父当年死因不明……你生育昔昔之时又频频遭难,千辛万苦才保下女儿。”

“他手段卑鄙下流,我现在身体不如当年,何尝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长懿思量片刻,

“我明白,只不过你先养好身子要紧,到时你把图纸画下,我上密折给荀澈,那小子想必不会对你出手了。图纸先奉给他一半,至于另一半图纸,等北疆之事解决,再给陛下不迟。”

——

重光殿内,十几位女官敛好神色,端庄行礼御前,齐声道,

“陛下让奴婢抄写的凤谕,已经好了,陛下可以阅目。”

荀澈凤眸含笑,示意安续仁呈上来,垂眸看着手中的纸张,一一翻看过来,

道,“不错,字迹尚可工整清秀,安续仁传朕的旨意,待会给她们赏赐。”

荀澈把纸张装进香檀木雕花镂空小盒中,又拿出昔昔的私印,四四方方,色泽莹润的青玉,上刻有鸾凤和鸣牡丹镂空图样,底下红印上刻“玉澄小印”,字迹雄浑劲道,显然出于荀澈的手笔。

荀澈长指不停把玩小印,吩咐戚岚道,“让人备车架,朕换套便服出宫。”

——

大长公主府内,昔昔沉沉浮浮从清梦中缓缓醒来,慢慢张开水雾朦胧的清眸,玉手摇了两下帐子的玉铃铛,示意人进来伺候。

昔昔昨天晚上奔波劳累,心神气紧紧提着未敢松懈,又被荀澈那般欺负一场,大伤大悲之下,歇息后沉沉睡去,起来稍稍有些晚。

荀澈赶来乔南阁,他也没想到昔昔醒来时辰后,日头已高高挂起。

绣花青色软纱帐子层层掀开,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凡星凡月今日看到皇帝过来,不敢叫其他人伺候,两人提前做好准备洗漱所用,让宫娥守在阁外,她们亲自照料女孩起身。

荀澈眉间兴致高昂,挺拔修峻的身子背靠着紫檀白玉雕刻花草图屏风,一副轻懒逸闲的姿态,凤眸微挑静看着一切。

昔昔迷糊被凡月凡星扶起来,两人把帐子挂好。

明亮的光色撒进雕花床,两人看清昔昔的玉容,先后不由掩口遮住要出来的轻呼。

昔昔的唇瓣竟然稍肿,不似平常的浅浅的苍粉,此时浮起一层殷绯的桃色,娇丽惊人。

凡星偷偷瞄了一眼荀澈,昨日小郡主下马车突然哭起来,她和凡月还惊诧不已,原来陛下在车内做了这等事,看小郡主的情状,用的劲头不小了。

昨日长懿大长公主没发现小郡主的异状,怕是天色太暗,看不清楚的缘由其一,又被小郡主一顿哭给弄懵了,没有注意到才对。

女孩清醒过来,似乎有所察觉,秀长的黛眉紧蹙,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带有痛意的唇瓣。

唇瓣无声翕动了半天,过了一夜,舌尖的酸麻还未褪干净,好像加重了一样,没吐出半个字。

荀澈留意到凡月凡星停住了手,迈步走过来,眸子望到纤背靠着床栏,穿着轻薄素色丝罗单衣的女孩,男人凤眸扫过一丝异样。

四月天气虽然不算凉,但长懿没敢给女儿乔南阁停过地龙,昔昔入睡前,都会派人烧一会儿,留个余热给女儿用。

因此,昔昔换下稍厚的素锦单衣,穿上了有些轻薄的丝罗。

从荀澈的眼底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上次堪堪过一眼的绿色抹胸,这会儿完完全全,半遮半掩的呈现出来,女孩细肩上的系带他都看清了。

荀澈坐在床边,女孩刚才细指一直轻颤抚摸唇瓣,感觉床往下一沉,回神见到荀澈。

昔昔清眸流露出几分无声的控诉,柔躯还未来得及躲避到床内,荀澈眼尖注意到女孩的异状。

男人凤眸瞬间神采奕奕,轻笑出声,长指强势掰过女孩的下巴,语气暧—昧不明,

“原来昨日澈哥哥不小心多用几分力道,昔昔就受不住了,确实让朕意外。”

男人避退凡月凡星,又不要脸扔下让昔昔气的打颤的话,

“不过也无大碍,以后多来几次昔昔就习惯了,澈哥哥尽量控制住自己,怜香惜玉,顾着昔昔。”

昔昔闻言,也不顾舌头的痛意,“你……无耻。”话落,女孩痛的“嘶”了一声。

荀澈臂膀揽过昔昔,将女孩的小脸凑近自己面前,薄唇温柔摩挲女孩轻肿的唇瓣,大手轻轻带过女孩发颤的玉背安抚,

“朕这样做,昔昔是不是就不会痛这么厉害了。”

男人松开女孩,让凡星凡月给昔昔梳妆打扮,薄唇勾起悠然自得的笑意,看着昔昔皱着眉头用完早膳,想至自己的目地道,

“澈哥哥今日来,想让昔昔亲笔写下凤谕,朕让朝中的大臣写下几份不同的谕词,吩咐女官抄好带给你,昔昔待会看看哪一份合你心意,亲笔眷抄下来,澈哥哥带回宫里。”

昔昔听闻,螓首扭过来,清眸怔怔望着笑意得逞的男人。

女孩心好像被重锤砸了几下,突兀揪起来。

女孩口息微滞,眉宇难掩惊骇之色,毫无疑问,此举又是荀澈有意为之的陷阱,还是让昔昔难以挣扎的天罗地网。

昔昔几乎不假思索拒绝,唇瓣无声动道,“澈哥哥,不行,这不合规矩。凤谕是皇后册封后才刻印的,现在为时尚早。”

绝对不能让荀澈得逞,凤谕一出就是告诉盛京的权贵世家,她是板上钉钉的皇后,想要逃离荀澈身边,昔昔连借口都无法找出。

不怪乎荀澈的行事让昔昔又一次惊慌,凤谕是本朝历代皇后亲笔所书写教导警戒之词,印上私印小章,再由内宫监刻印出来。

总管太监领着小内侍,传天子旨意,将凤谕戒词刻印到诰命夫人的卷金轴上,从超一品到末八品,无一遗漏,象征做众人表率,母仪天下的意思。

及笄礼上众人都亲看元景帝给静南郡主赐字,凤谕赐下去,印的是静南郡主的小印,不该知道的权贵家眷也会知晓,元景帝要迎娶为长懿大长公主之女为后。

荀澈闻言,踱步到坐在圆桌边的昔昔跟前,掌心有意摁住女孩纤柔的柳肩上,语气不容拒绝,薄唇轻启,

“昔昔给澈哥哥提规矩,规矩是何物,朕从来不知道,合不合规矩,只有澈哥哥说了算。”

男人长指挑起女孩耳边的发丝缠绕把玩,又道,

“昔昔也该明白,澈哥哥逼你到这般处境,你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朕不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在澈哥哥看来,凤谕此事重于一切。昔昔非写不可。”

昔昔抬眸怒视男人,眉目微寒,

“澈哥哥既然知道静南心中所想,为何强逼至此。凤谕我绝不会抄,你再逼迫也无用。”

本来颇有气势的一番话,昔昔因为痛意,说话不敢用力,语调含糊不清,声音更显娇软,没有半分威力可言。

荀澈闻言,薄唇漾起的笑意令人心颤,“昔昔再多言也无用,澈哥哥知道你年岁尚小,尚未通情懂事,朕也不会计较。朕明言告诉昔昔,哪怕是强扭的瓜,朕都有法子把它变成甜的。”

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宫娥给长懿请安的声音,昔昔吓得连忙站起身来挣脱男人的手,却不及身后的荀澈动作快。

男人把女孩搂在胸膛,躲到了白玉屏风后面,口息吐在女孩小巧白洁的耳垂,笑睨女孩因为自己的话血色尽失,

“朕想,昔昔不愿意写下凤谕,让姑母看到也不错,到时候昔昔百口莫辩。更何况,昔昔又是这般娇态。你说,你母亲知晓会怎么想,肯定会以为朕和昔昔木已成舟,对朕来说,倒可直接省下一番功夫。”

让昔昔惊慌失措不仅是男人的话,而是荀澈有意伸到腰上欲要乱动的手。

男人像是故意折磨昔昔一般,长指轻轻勾起女孩纹绣腰封上的柔纱系带,慢悠悠沿着昔昔纤丽的腰线滑过一圈。

他能清楚听到昔昔紧张的心跳,以及女孩不自禁屏住的浅浅馥郁的口息。

男人微垂凤眸,女孩被他的臂膀牢牢箍住不能动弹,挣脱不掉,腰封上浅蓝的软纱就这样轻松的挑开。

昔昔惊呼低头,感觉腰间一松,清眸难言惊惧。

荀澈故意把系纱递到昔昔眼前,颇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澈哥哥问昔昔最后一遍,凤谕肯不肯抄,再说句不愿意…”

男人话没说完,但手又移到女孩的腰上。手掌带着力道摩挲昔昔腰间的月色绣卷草纹织锦腰封。

昔昔脑子一片空白,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担忧害怕,嗓音微颤,

“澈哥哥,静南愿意……愿意抄凤谕,澈哥哥快放手,娘亲要进来了,你快躲起来。”

第49章

男人薄唇轻轻碰了一下女孩的额头,长指扣着女孩的下巴,凤眸暗藏的威胁不言而喻,警告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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