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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色袭帝心》TXT全集下载_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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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知少女对自己避如蛇蝎,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卸下女孩警戒的心房,要费一番功夫。

荀澈也是等着这个时机,现在还未成熟而已。

男人心想真的被长懿发现,把女孩执意带出盛京,他也不怕,大不了强取豪夺。

荀澈现在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慢悠悠的撒网,等着女孩进入陷阱,逃无可逃罢了。

昔昔察到荀澈的目光晦涩难懂,让她觉得凉意浸身,想着不能再让他待下去了,思索道,假装一副关心男人的口气,

“澈哥哥,你政务繁忙,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点回宫吧,免得耽误了正事。”

荀澈听了,不由挑眉,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说了一句,“昔昔,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少女听了荀澈的话,唇角下弯,垂眸不语,手拽着男人往窗户边上,直接打开窗牗,意思显而易见,快走吧。

荀澈翻窗前,转头提醒了少女一句,“昔昔,三月十六,宫中必要赴宴,莫要忘了,不然…后果自负。”话落,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昔昔心知,天子寿辰,躲无可躲,要不然盛京权贵又会乱揣测母亲和荀澈的关系,是不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又会有人不长眼在长懿面前落井下石,让母亲厌烦不已。

……………

昔昔半个月来没见过荀澈来过,她在长明春熙一直陪伴外祖母,没有回到宫中,整日陪太皇太后赏习歌舞。

暖风奉长懿之命接昔昔回长公主府,说公主有事情要交待。

昔昔听了,点头想到父亲的身子也差不多有些好转了,母亲可以休息一段日子了。

让凡月和暖玉收拾行李,和太皇太后告别,坐上车架,直接回到公主府上。

宽阔的宫道上,红木马车,车栏雕刻仙草瑞兽,外围是浅色锦幛围着,小巧的飞檐上是几串玉风铃,随着马车走动叮叮当当。一队侍队身穿轻甲骑马护在两旁。

昔昔和侍女坐在小塌上,昔昔正细细琢磨新得的棋谱,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昔昔感觉奇怪,正要让凡月出去看看。

听到外面侍卫喊道,“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拦住长公主府的车架?”

一个清朗的音色响起,“我是珉王世子,里面是长懿大长公主家的静南表妹吗?”

昔昔听了,执着棋子的手一顿,拦住凡月要出去的动作,暗叹,原来是他,昔昔附耳交待凡月一番,如何打发走他。

凡月点头,出了马车,知道就是河州那人,心想果然长懿不是多疑,他想把主意打到郡主头上。

凡月出去,看到马车前后兵卫众多,举着长矛,将车架团团围住,暗自冷笑,来者不善,这架势还真大,够足。

凡月看着站在旁边,穿着玄青缂丝锦袍,面容俊逸,笑的一脸无害的男人。

她端然行了一礼,道,“大长公主问世子是不是想公主府一续,她会让人设宴恭候,随时等世子赏光续续旧。”

珉王世子突然笑意一滞,停顿拱手,道,“原来是长懿姑姑,那侄儿便不打搅了,”手一挥,示意兵卫,“退下吧,刚才多有得罪,给姑姑让道。”

凡月上了马车,给昔昔回道,“郡主说的没错,他果然对大长公主忌惮的很,性情多疑。”

昔昔也是兵行险招,知道珉王世子荀沥幼年有几年在盛京为质。

听长懿说过,此子在宫中受了不少绊子算计,心性情多疑,面上笑的无害,性阴沉不定,不会给自己一点吃亏的机会。

长懿亲眼看到此子虐杀宫人,手段繁多,狠辣多端,畜牲不如。

长懿暗地里狠狠教训了几次,所以他吃过长懿的亏,可能还真留下点阴影,对长懿这个姑姑有点忌惮的意思。

……………

说起珉王一脉,昔昔不由想到陈年旧怨,京中权贵世家不敢轻易提及的旧事。

长懿父皇祖皇帝发妻,李皇后所生嫡子便是珉王,当时出世已经被立为太子,倘若后来没有太皇太后进宫,想来今日御座之人还不知是那一支呢。

李皇后仙逝,太皇太后选秀入宫,一朝得圣眷隆恩,地位一飞冲天,被祖皇帝独宠数年,后宫佳丽三千如同虚设,直至贵妃之位。

太皇太后自己得皇帝隆恩,生下儿子和幼女,心知自己这一辈子也无所求了。

想着等着祖皇帝让位,也就颐享天年,逗孙独享受天伦之乐了,可是当时祖皇帝却封了太皇太后为继后。

这样,祖皇帝便有两个嫡子了,地位不相上下,先帝也是让着兄长,没有争锋的意思。

可是祖皇帝偏心呀,他一心想要扶持自己心爱女人的儿子,对当时的发妻的太子诸多不满,凭凭训斥责罚。太子也战战兢兢的守着这不稳当的太子之位。

祖皇帝那么偏心,本来没有心思的先帝爷有了野心,也时常给当时的太子,时不时下个绊子,让祖皇帝看他更不顺眼。

当时太子性情温厚,也知道天家哪有什么父子天伦,兄弟情分,想着与其被废,不如退位让贤,大家面上都好看些。

这样,先帝爷不费劲的得了太子之位,先帝爷做事霸道,朝堂上布了不少人脉,给自己培养势力。

祖皇帝感觉新太子野心勃勃,受到了威胁,又想着退位让贤的长子,性情温柔敦厚,起了内疚之心,想要突然补偿起来。

随即下旨把废太子封为珉王,封地为河州一带,此地地处平原多些,土地肥沃,百姓安居乐业,是一块宝地。

祖皇帝还特意把珉王仪仗提个等级,视为天子半个规格,可谓又是慈父心肠。

新太子当然知道因为自己的势力让祖皇帝感觉到了危险。

毕竟,卧床之塌,岂容他人鼾睡,先帝就捏着鼻子忍下来了,想着只要熬到自己继位就行了。

祖皇帝临终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恶心新太子,又下了一道圣旨,允许珉王独自掌政一方,可以屯兵练武,如果不是谋反大罪,其余皆可饶恕。

先帝爷为了太皇太后,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珉王不知道是不是真没有怨愤野心,竟然到今日都抓不到把柄。

只要珉王不动,就只能把这把刀悬在御座之人的头上。

先帝在时除了把珉王世子荀沥留京为质,其他还真没有办法去抓珉王的尾巴。

先帝不得不遗憾离世,想着把这个后患留给荀澈作磨刀石也不是不可。

昔昔想到年前舅舅忌辰,荀澈到底真的有没有遇到算计。

看当时场景,荀澈出现在那个地方,必然是有了,恐怕像娘亲想的一样,有荀沥的手笔在内。

昔昔幼时稍微接触过荀沥,那时候看人不是阴鸷,就是邪肆的很,昔昔想到小时候吓得都不敢回想。

昔昔心里清楚,这也是个危险之人,此人及冠之后,听母亲说,性情一改如往,变的温柔敦厚起来,很像披着人皮的畜牲。

在长懿眼中,让女儿远离两人为最,一是当今天子荀澈,二是珉王世子荀沥。

第11章

“姑姑慢走,侄儿就不送了。”

荀沥退到一旁,看着大长公主府的车架缓缓过去,眼眸微敛漠然,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他刚才作此举动,也就看看试探而已,心里确实想着能不能从长懿大长公主那入手,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也罢,但绝不能让长懿成为御座那人的助力。

荀沥最好奇的是,长懿的驸马来历可疑,此人好像是突然出现一般,盛京内外从来找不出此人的出处。

但是荀沥他听密探说过,这位名叫孟源的驸马手里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先帝在时帮他做了不少的事,借以交换条件求娶公主,要不然也不会娶到长懿。

身旁伺候的侍从上前,附耳交待,“主子,我们要不要派人探探底细?”

荀沥直接否决,低语回道,

“不行,让人不要轻举妄动,没有本世子的意思,谁都不能行动。我们回珉王府邸,到时候再进宫晋见那位。”

荀沥多疑谨慎,本来先帝忌辰那日就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他没想到荀澈更棋高一着,直接沸沸扬扬传出天子遇刺受伤的消息出来。

荀澈遇刺,闹得盛城内外,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不安。

大臣心里想着哪个人胆大包天,竟然把手伸到天子宫内,不由猜测是不是珉王父子。

荀沥父子二人本来性情谨慎,隐忍了这么多年,甚至熬死了先帝,不敢露出一点声色。

这下朝野上下都动荡不安,父子俩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像缩头乌龟一般,不敢轻易出手。

………

车架到了大长公主府,凡月扶昔昔下车,进了府内,正好看到长懿大长公主带人出来。

长懿看到女儿,赶紧上前,牵住昔昔的手,帮她理了理散落的乌丝温柔的别到耳后,笑道,

“这一养多日,好像面色好了不少,我听兰姑姑说,是荀澈带来的女医给母后看诊,才顺势给你换了新药方子,不管怎样,我先记在心里。”

昔昔听此,粉唇抿了一下,扯着长懿的手欲进去水慈阁,垂眸道,

“娘亲,有什么事进去在说吧,我也想看看父亲身子如何了?”

少女似乎不想听到关于荀澈的任何话。

长懿揽住女儿的细肩,道,“走吧,去看看你父亲,阿源他等不及了。”

母女两人带着一干侍从,穿过长廊,一处幽致草木青青,小阁流水窜窜,轩丽淡雅的院落,就是水慈阁。

昔昔和长懿一同相携进了厅内。

身着月白提花棉丝长袍,头束玉簪,一脸病色刚愈,笑意温润如玉,仙逸朗朗的男人负手正在站在门口等着。

看到母女二人,“阿鸾,昔昔。”孟源上前细细打量女儿,“这在宫中养的不错。面色此以往好过不少,为父心安了。”

昔昔听了浅笑,露出两个小小梨涡,软声回了一句,“爹能好起来痊愈,娘亲也能少费心思,女儿就放心了。”

长懿带父女两人在小厅坐下,让人奉茶,坐下开口直接问女儿,神色带了几分焦切,

“我听闻你路上被荀沥拦了车架,对吗?他有没有对你如何?”

昔昔点了点头,回答,“没错,我用了母亲的名义打发了他。连面都没露出来,他对娘好像还是有两分忌讳。”

长懿听此,冷哼一声,“他们父子一直小心谨慎行事,暂时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转头提醒女儿,“到时候你出门进宫,我多给你安排人手,保护你的周全,凡月一个不够。”

长懿真的怕荀沥把手伸到她这里,她不真的以为皇兄一死,荀澈登位,他们父子两人会就此罢休,隐忍了这么多年,一时放弃太难了。

孟源听了这话颔首,缓缓开口,“珉王世子进京,天子寿宴怕是不平静了。”

就是提醒长懿小心,不要着了谁的道,不能乱动。

长懿看着手上的丹蔻,神情带了两分凝色,红唇微启,直接开口,

“四月初,便是昔昔及笄礼,到时候也该相看给女儿择婿了。”

长懿不想爱女和上位皇家之人有任何牵扯,荀氏皇家子弟从来不在她考虑之内,她觉得女儿嫁给普通勋贵之家的子弟就行了。

昔昔听了长懿的安排,也没什么觉得害羞不已,浅浅喝了一口茶水,神色安宁,“娘做主就行。”

孟源抬眸看着长懿,“好好为女儿看看,要择一个配得上的。”

又向昔昔道,“回去洗漱一番,歇息歇息片刻,不用担心我,我身子好了不少。”

昔昔听到此话,点头明了,带凡月等人回到了乔南阁。

…………

昔昔让侍女伺候自己沐浴完毕,避退了人,披着长发,赤脚站在绒毯上,去窗牗边贵妃踏坐下,想想再看会棋谱。

可是在隐藏在紫檀白玉雕刻花草图屏风后面的男人眼中,却是美色惑人。

少女刚刚沐浴完毕,凝脂如玉的小脸,带着淡淡的潮红之色,被水汽晕染的清眸,微蕴着濛濛的雾气,乌黑如瀑的发丝散落一背,衬得玉颈修长雪嫩,再看裙下露出的玉足,白莹莹的一团,精致可爱,让他心动不已。

“昔昔,真美的让人把持不住,朕都想把你藏的严严实实,不想任何人看到。”

荀澈突然出声,从屏风后面慢慢出来,吓得昔昔一跳,玉手一松,刚拿起的书就“啪”掉在地上。

昔昔听了一惊回头,小手捂着樱唇,看着荀澈,“你怎么出宫了?还那么大胆……”

荀澈踱步上前拿手欲捡起,女孩因为惊吓掉落的棋谱,眼眸却盯着女孩踩在白绒毯上因为紧张,紧紧蜷缩起来的如花瓣一样的玉趾。

昔昔察觉到荀澈的目光如炬,让她难安,玉手提起裙子,连忙将玉足藏到裙底,一副警惕戒备的语气,“你又来做什么?”

荀澈幽幽一叹,大手将棋谱递给女孩,“昔昔半个月没见澈哥哥,难道心里就不能想我吗?朕可是想你的很。”

男人吐出语气颇为幽怨,凤眸低垂,心伤不已的样子,让昔昔错觉到自己是个抛弃良家女的负心汉一般。

昔昔看到荀澈骨节分明的手将棋谱伸到眼前,螓首一转,玉手背在身后,目光看着贵妃踏的小方几,诺诺开口,“书放在桌子上吧。多谢了。”

女孩显然是怕荀澈又占便宜,才会有这般动作,都不敢去接他递的东西。

荀澈看了女孩一副疏远的样子,眼尾微挑,俊容露出漫不经心的笑意,将书放在了小案几上,有意无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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