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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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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竟是寒清峰的内门弟子,人手一本的内门经法!

可到了云岫仙尊这种修为的地步,哪里还用得着看这样的心经?裴然将书放在手中翻看着,发现这本书上不少的笔迹依旧十分老舅,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出现掉色的情况,但又有一部分的字迹又十分崭新,像是刚填补上去的一般,新旧笔迹放在一起则更为明显。

这本书是云岫仙尊要送给他的。

裴然突然明白了:云岫仙尊突然喊他来书房打扫,其实本意并不是来打扫,而只是想要将这本书送给他。

但或许又是准备送给别的人,但裴然心想,寒清峰除了自己外,他师尊也再没有了别的徒弟,难不成他这本心经,还打算送给裴浩不成?

他这样想,显然也是听说了程岫专门前去寻找裴浩的那件事,但裴浩早就因为比试作弊的事情,被分在了外门,自然不可能拥有内门的心经。

想来想去,裴然还是觉得云岫仙尊特意将此书放在书房中 ,就是为了送给他。但看他师尊那样,定是不会当面送给他,这才想了这样一个方式,将书籍转送到他的手上,裴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早些还以为云岫仙尊收个徒只是为了打扫院子,没想到,这个云岫仙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对待自己的弟子倒也还算过的上去。

裴然将那本心经收入怀里,又将房间里的书籍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这才带着工具回去。

房门被重新关了起来,书房中重新陷入寂静,只是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再次被人退开,这次走进来的是,是一个白衣服,身材修长挺拔的青年。

程岫背着手走进房间,脸上依旧不带一丝的表情,但眼中显然有些焦灼,他快速的快进房门,穿过书架走到案旁,看到案上空空如也的时候,青年的眼神终于松懈了下来。

果然,当初在大殿上他想要将心经给裴然,却发现根本不能从随身空间中带出来,而等到青年走后,他又发现随身空间恢复了正常,就好像好像冥冥之中又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将心经给裴然一般。

这想必就是000说的总系统的阻拦了,这表明程岫不能在外人在场的时候,做出有违人物形象的事情。

程岫这才生出了一种想要测试一下总系统的想法,于是他没有直接给裴然心经,而是叫裴然去打扫房间,不让裴然有接触半分和修炼有关东西的机会,总系统果然什么都没有阻拦。

他便趁着这段时间,将他曾用过的那本心经重新整理了一番,填补些掉色的字迹,然后假意叫裴然到他的书房中间去,只要裴然能看到这本书,自然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程岫望着被裴然整理过的书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只要他想照顾小崽子,还没有系统能阻止的!

作者有话要说:手上的事情终于处理完了

开始稳定粗长

第46章 这题我不会

、这题我不会

裴然回到房间便开始翻看起手上的册子来。

这册子他曾在其他弟子的手上远远见过,其他弟子的手册似乎是蓝色,而他手上这本却是白色的封面,上面简单的写着《寒清剑法心经》六字想必这是多年前的书了,云岫仙尊能留到现在,显然也是一个爱书之人。

寒清剑法是寒清峰的首位峰主创造的剑法,一直流传至今,乃是寒清峰独家的心法,向来不可外传。裴然虽然早就过了需要心法的时期,但心法拿在手上的时候还是颇为期待的。

青年将手上的心法翻开,密密麻麻的注释比原文还要抢眼,首先跳入裴然的眼中这字迹俊逸、秀美,虽然批注所占的空间十分有限,但字迹中不显拘束、困顿,行云流水之间,一股洒脱的意味跃然纸上。

当真是字如其人。裴然心中这样想着。

他不由自主的将这些字和裴清的字迹作对比:少年时期的裴清总是吊儿郎当的,从不肯好好写字,就算黄仙师布置作业,也只是草草了事。他常帮裴清罚抄功法,自然知道无比清楚少年的字迹。

两人的字迹乍一看似乎天差地别,然而裴然细心观察,却发现二人的笔迹还是有相似之处笔迹收尾的时候,都带着一丝凌冽的味道,因此二人的字看起来都颇为洒脱。

他将这本书来回的翻看了一边之后,书中的大意便领悟的八九不离十。随即不由得在心中感慨:玄霜派第一人云岫仙尊的名声真不是吹出来的,光从他在这书上留下来的注释中便能看出一二。

一个隐晦的心法,能被他瞬间抓住重点,一经他的解释,顿时变得生动易懂起来;同样的,一个看似简单的心法,经过他的一番注解,居然还能从中得出好几种解释来。毫不夸张的说,这本书上的注解,绝对比寒清剑法心经这本书更有价值。

裴然合上书,眼中满是对书原主人的赞赏之意,但他现在身为云岫仙尊唯一的弟子,自然要有身为弟子的自觉。于是几日之后,他专门带着这本书找上了云岫仙尊。

彼时的程岫正在书房处理寒清峰事务,见到裴然进来的时候,连问都不曾问,就叫其他的弟子退下,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纸笔,望着裴然。

师尊。裴然喊道。

何事?程岫答道。

裴然抬起手中的书道:弟子有些不懂的地方想来请教。

程岫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本书上的东西他已经解释的十分详细了,他以为裴然不该有看不懂的地方才对,但小崽子既然来问了,自己便回答就是。

于是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地方,示意裴然到他身边来,裴然便走到书案的旁边,将手上的册子翻到某一页,然后放在程岫的身前,指着某一个地方说道:弟子这里还是不懂。

其实哪里有不懂的地方?他只不过找一个理由想多观察观察这人罢了。

程岫心中虽疑惑,却也没有想得太多,眼神顺着修长的手指落在册子上,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这地方确实有些难,裴然毕竟修炼的时间还短,一时不理解也情有可原。于是程岫就着裴然的手,开始给裴然认真的讲解了起来,却没有发现,黑衣青年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落在他的身上。

一题讲毕,程岫转过头来,问道:听懂了没?

结果一转头,看到的就是青年望向他的幽深的眼瞳。

程岫:这小崽子绝对没认真听课。

裴然偷看被抓住了也不心虚,反倒是镇定自若的摇了摇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没懂。他说。

程岫咬紧了后槽牙,心道:你没听当然不知道啊!

然而面上却表现的一如往常,冰冷冷的提醒裴然道:看书。

不是看我。

裴然便点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程岫这才重新给人又讲了一边,完了还提了几个问题,都是他方才讲解中出现过的,好在这次裴然倒是一字不差的答了上来,程岫的脸色才算是稍有缓解。

不愧是他家的小崽子,随便讲一边便记下来了。

程岫此时的心情真是又气又骄傲。

裴然从进门的第一刻起,眼神一旦落在这人的身上,便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再也移不开来。

这人举手投足之中仿佛有一股天然的力量,不断的吸引着他的目光,他由心的觉得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熟悉在什么地方。

白衣青年给他讲解的时候微微垂着头,眼帘低垂,密长的睫毛挡住了半只眼,眼中仿佛除了书上的几行字外,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如得了他的眼,全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让他想起裴府中,那个眼中无法无天的小小少年。竟叫他心中不由发颤,许久才回过神来。

那个诡异的想法更是不停的在他的心头出盘旋着,几乎要呼之欲出叫他立马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好在最后一刻理智将他拉了回来,这才没让他做出糟糕的事情来。

他还没有证据确定这就是他,倘若他不想承认,自己便是问了千万遍,得到的都只不过是否定的答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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