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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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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打电话给齐荣,“你也有这一天!你不是说如果敖戈愿意跟着我你就去直播吃屎吗!说吧!什么时候吃!”

齐荣一句话都没说,“啪”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好久没见的乐队成员接到消息也是三脸懵逼,键盘空缺,也就不说了,顾三余上次来就说了个清楚,确实是没法儿再参与了。

而剩下三人,本以为乐队就此散去,百分之九十可能走不下去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仅还能继续演出,竟然有了更大的舞台。

一时热情都空前高涨。

第二天他们就跟房微见了面。

敖戈签约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带整个乐队一起,演出性质不变。

房微表示没意见,很痛快的接受了。

把事儿全撂给他们的敖戈,独自一人去买了蛋糕,准备回医院和敖小迪一起庆祝一下。

不仅是因为今天是敖戈生日。

也是为了不久后小迪的手术。

这必须得庆祝庆祝。

冲个喜。

雨不算大,他没打伞,淋着回的。

慢悠悠的刚走到病房,推开门,就闻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味道。

敖小迪还在睡着,旁边放着一个饭盒。

奶白的颜色,还印着一只可爱的大白兔。

敖戈走过去打开,温热又醇香,还冒着热气。

是牛奶粥。

他放下蛋糕,猛地冲了出去。

电梯迟迟未到,他等不及了,直接走安全通道的楼梯。

刚下到拐角。

就看见一个人。

他一身黑色机车外套,脚踩短靴,墨黑的头发叛逆的四处翘着。

熟悉的打扮。

身形瘦了很多,几乎全是骨头的少年背影冷漠,靠着墙看向窗外,冰凉的雨水已经打湿了窗台,清冷又孤寂的气味飘散着。

好像浑身都竖满了尖锐又凌厉的刺,无法靠近。

“檬檬?”

郁檬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缓缓转过了身。

他的脸色更白了,眼底幽深,整个人都像是被黑暗侵蚀着,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敖戈走到他面前,平复着心情,装作没有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很轻松的说,“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郁檬垂眼,不再看他,嗓音低沉又沙哑,像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过话,“我很快就又走了,没必要。”

“没必要?”敖戈轻声重复,“为什么没必要。”

郁檬没说话,也没看他,低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敖戈离的更近了些,轻轻的抬起他的下巴,眼神直直的看向郁檬的眼睛,直到清晰的看到自己出现在他剔透的瞳孔里。

他说,“我想做你男朋友,可以么?”

郁檬的眼底一片漆黑,瞳孔微微收缩。

空气里混合着雨水冲洗泥土的味道,雨声渐渐加大,凉意蔓延,但所有声音好像都被阻隔开来。

郁檬看着离自己这么近,明明一脸紧张却佯装放松的敖戈,再也忍不住内心被封锁已久的野兽。

他一把揽住敖戈的脖子,凶狠的撞了上去。

寒意和热烈交织汇聚,疯狂又决绝的一个吻。

敖戈仅一秒的停顿,很快反客为主,压着郁檬激烈的回应。

他们像两头猛兽,不要命的互相撕咬,带着要把对方拆骨入腹的恶意,吻的深刻入骨。

仿佛在用火焰往灵魂上烙下印记。

一吻结束。

两人都在喘气,额头与额头相抵。

敖戈低声又问了一遍,认真又坚定,“我想做你男朋友,可以么?”

郁檬抬眼看他,对视间,是令人不安的冰冷和漠然。

他说。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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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lovely - Billie Eilish / Khalid

适合边看边听。

饺子:我先跪下认错,跪榴莲。

我错了,你们下手轻点儿好不好。

我错了,我错了,我爱你萌。

(胆儿很大的试探)其实我觉得,还有点儿甜,都他妈亲嘴了,是不是,好甜啊。(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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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有些过去是连碰都不敢碰的。

就像是愈合不了的伤口,稍稍一动,就会重新裂开,新肉泛红,流出刺眼的血。

但又可以触碰。

每次到了脆弱的想要倒下的那一刻,就会去刺开,让深刻入骨的疼痛提醒自己,身上的壳不能丢,还没到时间,还不可以。

小小的郁檬坐在地上,他的腿很疼,整个身体都疼的颤抖。

膝盖被一辆飞速行驶的车剐蹭到,掉了一大块皮肉,鲜血淋漓,整条腿也因为巨大的冲力变成了肿胀的紫色。

他没有哭,只是白着一张小脸,轻轻的朝着那块刺眼的伤口上吹气,嘴里还念着,“痛痛飞飞,痛痛飞飞。”

蹭到他的车早就不见了,窜了个没影。

这么一个空旷的老街上,来往的人也不多,仅那几个,却没人上前来查看,都步伐匆匆,赶着去上班。

郁檬站不起来,只能忍着眼泪,不停告诉自己,吹吹就不疼了,吹吹就能站起来了,很快就能到家了。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男孩儿,他好像感冒了,脸上戴着口罩,头上戴着帽子,手里还提着个印了福字的保温杯,捂的严严实实的。

他直接把保温杯递了过来,鼻音很重的说,“拿着。”

郁檬疑惑的看了看他,“我有杯子,我不买。”

男孩儿露在外面的眼睛不耐烦的眯了眯,小眉毛皱着,“谁说要卖给你?帮我拿一下。”

郁檬愣了愣,接了过来。

男孩儿蹲下身,言简意明,“上来。”

郁檬静静的看了看男孩儿并不算强壮的肩膀,抿了抿嘴,趴了过去。

没想到他还很有劲儿,背的挺轻松,只是时不时都要闷声咳嗽,听着像是病的不轻。

郁檬趴在他背上指完路,小声说,“谢谢你。”

男孩儿没搭理。

郁檬继续说,“你生病有吃药吗?”

男孩儿冷哼一声,“你见过有超级英雄生病了吃药的么,我们都会自主痊愈。”

“那你怎么到现在还在咳嗽?”郁檬好奇的问。

男孩儿顿了顿,装作很高深的样子,“能力越强,痊愈速度越慢,懂么。”

“懂了。”小郁檬很给面子。

到了一处偏僻的居民楼,男孩儿正要背着他上楼,就看到楼梯口冲出来一个女人,她穿着碎花长裙,上面还绣着云朵纹路。

气质优雅的女人表情担忧又愧疚,在楼上就看到了他腿上那扎眼的伤口。

她直接抱住郁檬,把他接到了自己怀里,“这是怎么回事?妈妈立刻带你去医院,这就去,这就去。”

她紧张的整个人都慌乱了,只来得及跟男孩儿说了声谢谢,大步走着,形象也不顾了。

小郁檬抱着妈妈的脖子,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小男孩儿,抬起胳膊冲他摆手。

男孩儿站在那儿也没给回应,直到看不见那傻傻摆手的小孩儿,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我的招福保温杯呢。”

在医院处理伤口的小郁檬疼的脸色发白,但还是没有哭。

他看着手里的杯子,有点儿无措,抓得紧紧的,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把杯子还给那个英雄小哥哥。

被段月抱着回家的路上,郁檬犹豫着问,“妈妈,一定要去吗?”

“当然啊,每逢节日,都得回家看望的,你难道不想爷爷吗?”段月柔声说道,她心疼的把郁檬抱的更紧了些,“以后妈妈天天去接你好不好?”

“不用,今天只是意外,您每天够辛苦了,还要去练舞教课,接我会耽误时间的。”郁檬懂事的摇头,明明疼的狠,却一声抱怨都没有。

爷爷家离得并不远。

胡同老宅写满了旧时光的味道。

院子里的树长的越来越好了,树叶枝头都伸出了墙外。

郁檬的腿伤好了很多,能走路了,但还是走得很慢,他跟在段月身后,安静的进了门。

很热闹。

那个陌生的弟弟正坐在爷爷怀里,听他唱着京戏,脸上全是笑容。

郁檬低着头,站在角落,也不说话。

看着段月上前去给郁方乔塞红包,然后白嫩可爱的小孩儿嘴甜的说谢谢。

他似乎才注意到沉默的郁檬,从爷爷腿上跳下来就跑到了他面前,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太阳花儿似的,“哥哥,我好想你啊。”

郁檬往后退了退,有点儿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他说,“谢谢。”

“你受伤了吗?为什么腿上缠着绷带?”郁方乔关心的问,还伸手上去戳了戳。

伤口一碰就疼,他这一戳,郁檬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离他更远了些。

郁达诚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这一幕脾气立马上来了,“郁檬!你躲什么!就不能带着你弟弟玩一会儿吗?!他早就嚷着要来找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

郁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也不看他,直接说,“我不想跟他玩。”

郁方乔听懂了,嘴一撇,“哇”的一声就开始哭。

“你......”郁达诚哄着他,一脸怒火的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段月的脸色,还是咽了下去。

晚饭后,郁方乔一直嚷嚷着要去胡同口儿买绿豆糕吃,郁达诚待在房间里打电话,郁老头儿也进了厨房,要给两个小孙孙做他的拿手好菜。

只剩下郁檬和段月在院子里。

郁檬很不喜欢这个弟弟,面上也表现的很直白,一句话都不跟他交流,就沉默着自己对着那颗大树,坐在小凳子上看厚本子。

实在被郁方乔烦得没办法,段月无奈,只好带着他出去了。

许久,都没有回来。

郁檬再看见妈妈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

她因为护着郁方乔,被车给撞了。

一双腿废了,没知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

一生钟爱舞蹈的段月,像是突然失去了灵魂。

只能整日躺在家里,话也变少了。

她静静地听音乐,手里抱着那些旗袍和舞裙,不停的抚摸着。

脸上的表情总是飘忽。

但在郁檬面前,她却依旧言语温柔,好像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和追求。

还是那个坚强的段月。

在陈旧却温馨的两居室里,依然时常传来她优美的歌声,还有复古的舞曲旋律,但那轻松愉悦的舞步声音却消失了。

缀着云朵的长裙挂在窗前,再没动过。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发现连续两天段月家都没有开过灯,也没有人出门进门。

她和男孩儿好像消失了,没有人看到过他们。

紧闭的屋子里,安静,无声。

像一个冰冷的坟墓。

直到第三天,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

像是沥了血,全是那两个字,“妈妈,妈妈。”

门被撞开,是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夹杂着淡淡的尸臭。

角落里的唱片机转动着,舒缓沉静的钢琴声从里面传出,飘荡在屋子里。

温柔,却又诡异的冷寂。

整个房间一尘不染,像是有人时刻打扫。可能没有电,地上全是融化的蜡烛。

桌子上摆放的花草还生机盎然,如果不是那股尸臭,这幅画面竟还显的很温馨。

卧室里。

段月的身体早已僵硬,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身上的尸斑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的绿色,杂乱的遍布着,皮肤上的血管网腐败四散。

触目惊心。

小小的郁檬跪在地上,似乎跪了很久,膝盖上的伤口早已裂开,绷带磨的很脏,渗出的血印在地板上,已经变成了黑色。

他还在呼唤着,“妈妈,您睡的时间太久了,妈妈,您该起床了。”

男孩儿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像是一个被装了按钮的机器人,坚定的履行着自己的任务。

他记得很清楚,妈妈说了。

“就睡一小会儿,你记得叫醒我哦。”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叫不醒呢。

这样的画面令冲进去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没人能想到,心理创伤明明恢复,已经重新展露笑容的段月,竟然会吞食安眠药。

还以这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死在郁檬的眼前。

而男孩儿竟然和一具尸体待在同一个空间,整整两天。

他没有害怕,没有惊慌,两天里淡定的吃着冰箱里的食物,打扫家里的灰尘,每天早上给床上僵冷的妈妈擦脸擦手。

好像笃定,她只是睡着了。

这是郁檬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那种寒冷刻在了骨子里。

想忘都忘不掉。

后来,他被送去医院,心理医生给他做检查,发现一点儿异状都没有。

除了默不作声的寡言,并没有检查出心理方面的问题,无创伤。

连自闭和抑郁的苗头都没有。

郁达诚说他是个怪物,没有属于人类的感情,对他言辞狠毒,脾气也越发暴戾。

郁檬开始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像是回归了曾经安稳的日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依旧阳光温暖的郁方乔,总是能和他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脸上总是挂着美好的笑,说话还是那么得体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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