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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至心尖》TXT全集下载_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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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六楼,打开门,许久不见的呵呵立刻冲了出来,像个炮弹似的直往安之怀里撞。

安之被撞得退了小半步,跌进时怀瑾的怀里。

时怀瑾扶住安之,低头扫了呵呵一眼,低喝:“呵呵。”

察觉到男主人的语气不对,呵呵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夹着嘴巴蹲坐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安之,嘴里呜呜呜呜。

安之上前走到呵呵的身边,弯腰揉了揉它毛绒绒的大脑袋,回头看向时怀瑾,“阿瑾,你别凶它。”

时怀瑾:“……”

他挑了下眉,淡淡地扫了呵呵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去了书房。

知道时怀瑾忙,安之也没去吵他,轻车熟路的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从最上面一层摸了盒牛肉干。

然后又回到客厅,踢了拖鞋在沙发上盘腿坐下,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打开盒子,拿出一小块牛肉干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呵呵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安之。

它蹲坐在安之脚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安之手上的牛肉干,哈达子都快流了出来。

几秒钟之后,它突然起身离开了客厅,跑去了阳台,埋头在它的狗窝里一顿扒拉。

扒拉出一只和它差不多大的大黄鸡,而后拖拽着硕大的大黄鸡,倒着走回沙发边,将大黄鸡甩带安之脚边。

“汪汪~”

安之看了呵呵一眼,拎过大黄鸡放在鼻尖嗅了嗅。

一股狗味。

她有些嫌弃,但不想伤了呵呵的心,于是挑了一块最大的牛肉干喂到呵呵的嘴边。

呵呵兴奋地甩着嘴巴,咬着牛肉干跳到了沙发上,踹开大黄鸡,爬在沙发上,将大脑袋放在安之腿上蹭了蹭。

安之笑了笑,抓了抓它头上软乎乎的毛,认真地看起了电视。

看完了一部电影,她又随手点开了最近热度最高的古装剧:《梁上飞燕》。

屏幕里金碧辉煌,红色的轻纱自屋顶垂下,缓缓飘动着,烛光摇曳,暖黄色的过透过纱,被染上了红色。

诺大的房间,最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汤池,热气缓缓上升,红色花瓣浮在水面上飘动着。

极度旖旎烂漫,又奢靡无度。

宁歌饰演的赵飞燕便是身处在这片奢靡中最高贵的花,她穿着一身红纱站在水中,薄薄的红纱被水染湿,春光将遮未遮。

额心一只飞燕红釉,眼尾上挑,红唇妖艳,仅仅这么站着,便已风情万种。

汉成帝身着单薄的白色中衣站在赵飞燕的身后,紧紧贴着她,手自她肩上缓缓往下话,唇落在她的颈侧,轻声说着什么。

而后赵飞燕捂着唇,勾唇一笑。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安之并没有认真听,她的思绪早已飘远。

宁歌是她见过的最漂亮、最有味道的女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万种风情。

就连同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心动,也难怪她饰演的赵飞燕的评价会如此两极分化。

但看到这些,宴离生介意吗?

宴离生看起来对宁歌很在意,应该会不开心吧。

若是她不排斥和异性跳双人舞,参加了双人舞比赛,时怀瑾会介意吗?

安之盯着电视发呆,思绪越飘越远,直到时怀瑾走到她身后,她也没发现。

时怀瑾看了安之很久,而后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屏幕黑了,安之却没有反应,他无奈摇摇头,弯腰直接将人抱起,往卧室走去。

突然的失重感吓了安之一跳,她忙伸手抱住了时怀瑾的脖子,“阿瑾,你干嘛?”

时怀瑾低头蔑了她一眼,启唇吐出了两个字,“睡觉。”

音落,他将安之放在了床上。

安之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时怀瑾,手撑在背后,突然摸到了个什么硬硬的东西。

像是一个盒子。

她拿起一看,上面的字眼让她脸红心跳:

大,超薄……

指尖一烫,她慌忙扔开了盒子,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床头,红着脸,吞吞吐吐,“今晚不可以。”

时怀瑾逼近安之,撑着床面,俯身看着她,手伸向她的身后,“不可以什么?”

“不要。”安之推拒着时怀瑾的胸膛,别开了眼,有些支支吾吾,“阿瑾,明天我要录节目……”

节目录到一半,上半场比赛告一段落,为了让选手们放松一下,节目组特意安排了团建。

明天虽然不用上台跳舞,但南桑和她说过,有几个舞坛前辈会来。

具体是谁,到底有什么安排,导演并没有说,安之心里有点没底。

时怀瑾低声一笑,指尖往床头一勾,勾过叠好的睡衣,下一秒,起身往浴室走去。

“……”

安之的手还放在空中,维持着推搡的动作。

……

作者有话要说:安之:sorry~我误会了。

今天的瑾宝是香草冰淇淋味的鸭~

你们猜舞坛前辈会有谁?

第47章 草莓硬糖

吃完早餐下楼, 刚踏入一楼大厅,安之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正翘着腿和时英说说笑笑的南桑。

她松开了时怀瑾的手, 几步走向前,“南南姐。”

南桑闻声回头, 看到安之,她忍不住想翻白眼。

这小祖宗自上次录完节目之后,不但放了她鸽子,还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

但看到站在安之身边的时怀瑾, 南桑又把翻到一半的白眼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扯着嘴角,勉强挤出微笑,“安安早上好, 时总早上好。”

时怀瑾对她点点头, 而后转头看向安之,“送你?”

“不用。”安之摇摇头,“时锦纪离电视台太远了,我和南南姐过去就好。”

“嗯,录完我去接你。”

“好。”

南桑站在一旁, 沉默地听着他们聊天,手不自觉摸了摸下巴, 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着,带着探究。

时怀瑾和安之的对话很正常,但南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直到时怀瑾抬手将安之黏在唇边的碎发撩开, 而后低下头,轻轻在安之唇上啄了一下,南桑才知道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手紧紧捏住了包链,眼睛紧紧的盯着安之,不自觉地咬紧了牙。

她不否认时怀瑾是一个优秀的男人,相貌、身价和人品都是极好的。

上得了厅堂,吓得了厨房,完美到几乎找不出一丝缺点。

上次录制看到安之对时怀瑾春心暗动的样子,南桑还觉得甚是欣慰,可如今,真看到时怀瑾吻安之,她依然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再优秀的猪,那也是猪。

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十分不应该,南桑移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安安,我们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安之“哦”了一声,和时怀瑾招了招手,而后跟着南桑往公馆外走去。

……

关靳下了车,正埋头疾步往公馆里走,看到安之,他脚步微顿,礼貌地道了声“夫人好”。

安之笑着点了点头,十分自然,“阿瑾在大厅等你。”

“谢夫人提醒。”关靳转过头,将步子跨得更大了。

他今天确实比以往晚了一点,而时怀瑾时间管理严格,最讨厌别人迟到。

但今天大抵是因为心情好,时怀瑾并没有说什么,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时总,我们先去公司还是时代新风?”关靳笔直地站着,试探性地问道。

“时代新风。”

音落,时怀瑾率先出了门。

关靳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拿出了平板报备工作,“按照您的要求,我们翻了两翻购了时代新风彭副总手里百分之一点二的股……”

自去年年末开始,他家时总就开始暗暗收时代新风的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当时怀瑾是看中了影视市场这块香饽饽。

可前不久,他家时总突然结了婚,而且结婚对象还是芭蕾公主瑜安之。

再然后,瑜安之签了时代新风……

整个过程顺下来十分流畅,若不是知道半年前时总还不认识瑜安之,关靳会以为他家时总是在给瑜安之铺路……

“……现在我们一共持有时代新风百分之四十二点二的股,是持有股份最高的……”

“四十五点二。”时怀瑾突然打断了关靳的话。

“什么?”关靳一愣,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数字,确认了一下,面露疑惑,“时总?

时怀瑾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关靳,淡声道:“夫人手上还持有百分之三。”

关靳:“???”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夫人真准备进军演艺圈?

……

上车前,南桑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替安之拉开车门,揶揄地看着安之,“安安,你对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快嘛。”

说着,她微弯了下腰,眨眨眼对安之做了个请的手势,“时夫人,请。”

安之红了脸,咬着唇娇嗔地瞪了南桑一眼,“南南姐。”

南桑挑眉,“欸,时夫人叫我干嘛?”

安之:“……”

……

坐上了车,安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草莓糖,撕开放在自己的嘴里,而后又给南桑递了一颗。

糖果是时怀瑾自己做的,含糖量低,草莓的香味很浓。

安之舌头裹着糖果卷了卷,“南南姐,导演有没有说团建的活动是什么?”

南桑低着头扯着糖果的包装,闻言耸了耸肩,头都没抬,“这种节目团建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吃饭聊天,交流心得,外加吹牛显摆。”

“不用担心,你安静吃东西就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你话本来就少,凭你的咖位,没人敢说你。”

安之在国内舞蹈界的地位不低,若不是年龄太小,直接当评委老师都是可以的。

参加比赛的所有人之中,除了宋易和陆诗芬之外,其他大部分人和安之都不是一个路数出来的。

安之是靠各种比赛,揣着数不清的奖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而其他人更多的是靠一次次表演和演出,才被公众熟知。

安之曾经站上的那些舞台,他们甚至连观众入场券都拿不到。

“那来的舞蹈前辈是谁你有听到怎么风声吗?”

安之又问,含着糖果的声音含糊。

南桑摇摇头,“应该会是舞蹈协会的前辈,来给你们这些参赛选手打鸡血。”

“节目的宗旨本就是提高舞蹈在国内的影响力,通过比赛向观众科普舞蹈知识,肯定想往高大上的方向走,至于具体能请到谁,就看节目组的能耐有多大了。”

语毕,南桑动作一顿,偏头看着安之,有些迟疑道:“安安,楚……楚知意很可能也会来。”

毕竟楚知意是国内的芭蕾皇后,而芭蕾,是所有舞种中一个很重要的分支。

安之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转头看向窗外。

清晨的阳光温柔,车快速往前行驶着,斑驳的树影一点点被拉近,又远远的被抛到后面。

“而且……”南桑犹豫着,语言又止。

“而且什么?”安之淡声问道。

南桑在心中叹了口气,“而且我听说,楚知意签了陆诗芬。”

楚知意的工作室成立了十几年,十几年只围着安之一个人转。

而现在,安之离开了,按照楚知意的性格,她当然不会撤了自己的工作室,于是改变了风格开始签人,还签了不少。

第一个被挖过来的,就是陆诗芬。

更关键的是,金雁子比赛的名额只有一个,以往每年都是安之参加,但偏偏没有拿过一次金奖。

于是很多人有了想法,在背后偷偷议论,怀疑安之能拿到参赛名额是走了楚知意的后门。

而今年,一切都不一样了。

先不论金雁子金奖,今年就连参赛名额都不知道花落谁家。

“咔”

牙齿下意识使力,磕在糖块上。

糖块瞬间裂开成两半,化成糖水,微甜,带着一点薄荷的清凉。

安之嚼了嚼,一颗糖吃完之后,她又掏出了一颗放在手心,低头看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时怀瑾出门前给了三颗糖,她吃了一颗,又给了南桑一颗。

手上的这颗,是今天最后一颗了。

小小的糖果躺在手心,浅粉色的透明包装,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圆润的糖果。

晶莹剔透,如同水晶,很可爱。

安之盯着看了许久,而后舔舔唇,合拢手,又把糖果放回了口袋,还仔仔细细地用手压了压。

周末早上的车少,一路畅通无阻,安之转身将车窗摇下,趴在窗户上,任由风和阳光落在自己脸上。

窗外的高楼建筑一闪而过,快速后退。

安之勾唇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儿时的阴影是楚知意给她建的牢笼,可也是她禁、锢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明明知道自己长大了有反抗的能力,也知道楚知意口中的那些伤害不可能再次出现,但她依旧害怕。

但现在,她的身份变了,她不再是曾经那个无依无靠只能依附楚知意的小女孩,也不是那个因为恐惧和害怕,而不敢逃离的瑜安之。

她是时怀瑾的妻子,这个身份给了她自由,也带给她无限的勇气。

……

下了车,安之和南桑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小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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