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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至心尖》TXT全集下载_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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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翻了翻书,开篇写着:

团结同学,尊敬长辈,勇于斗争,学会自救。

后来当她受到校园暴力的时候,她无数次想起那本破旧的书。

暗黄的纸张上写着的团结友爱,仿佛是一个笑话。

自救也是。

众目睽睽之下,受害者的泫然欲泣,所有人都在猜疑她恶意推人。

殷怜儿心灰意冷,决定和这个世界说一声去你妈的。

可送她书的那个人,穿过人群走到她的身旁,在一片谩骂、质疑和冷漠中牵起她的手,将她从边缘拉回:“我相信你。”

眼神就如当初相信那本书一样坚定。

乔引濂:未来漫长而充满未知,

可我愿意只当你一个人的英雄。

爹系男友&小哭包

第21章 番茄意面

晋、江、独、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怀瑾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 抬眸淡淡睹了楚知意一眼,浅浅地勾了勾嘴角,“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楚知意和时怀瑾对视着, 放在桌下的手拽紧了棉麻桌布,眼中的胜券在握在时怀瑾冷静的目光里一点一点溃尽。

她千算万算, 就连她父亲楚长虑都被她糊弄过去了,以为万事俱备,却独独算漏了安之会胆大如斯。

怒火一直往上冲,情绪像置于炉上的烧水壶。

刚刚还温温慢慢的热水温度骤然升高, 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热气即将要顶开盖子。

看着对面淡然自得的男人,楚知意用力压下即将爆发的脾气, 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崩碎。

她下意识端起咖啡杯想喝, 杯缘接触在唇边才反应过来,咖啡已经没有了,手一僵,在时怀瑾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又将杯子慢慢放下。

时怀瑾面色未变,视线越过楚知意, 朝服务员招了下手,缓缓启唇:“给这位女士加一杯拿铁。”

“不加糖, 不加奶。”

楚知意微微一愣,低头看向面前的杯子。

拿铁,不加糖,不加奶。

下马威不成, 反被倒将一军。

翻滚的热水里面被倒入冰块,温度瞬间降下,翻滚的气泡消失, 盖子稳稳地盖上,烧水壶恢复平静。

楚知意放开了被她抓皱的桌布,抬起置于红棕色的本子之上,浅笑着看着时怀瑾,“安之现在在你那是吗?”

“她什么时候回家?”

楚知意依旧还是那副矜贵优雅的贵妇形象,可时怀瑾知道她掩藏在温柔高贵的表象下不可理喻的强势,和满口谎言的虚伪。

眼前闪过安之膝盖上的瘀青,时怀瑾眸子沉了沉,再看向楚知意的眼神冷了几分,“回家?她现在已经回家了。”

楚知意皱眉,“回哪了?”

“我的妻子,当然是回我们自己的家了。”

说着,时怀瑾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赶时间回去陪人。”

这话很直接了。

楚知意做了个深呼吸,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对时怀瑾晓之以情 ,动之以理:

“时怀瑾,你应该也知道,安之是一个很优秀的舞蹈家。”

“我在舞蹈界怎么多年,有经验,也有一定的地位,我能给她资源,给她最好的帮助,你能给她什么呢?”

“钱吗?安之最想要的那个金奖,你能用钱买给她吗?你懂舞蹈吗?对那些比赛你又懂多少?如果你真想对她好,就不该用妻子的身份束缚她……”

闻言,时怀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出声打断了楚知意的话,“那您懂安之吗?”

楚知意声音一顿,而后很肯定地点头,“当然懂,没人比我更懂安之。”

“她热爱舞蹈,两岁就开始学习舞蹈,学了二十一年的古典芭蕾,十一年古典舞,对民族舞和现代舞也都有涉猎,其中最擅长芭蕾,少年宫直升,十四岁上大学……”

楚知意一个一个说着,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自豪。

时怀瑾低着头沉默的听着,眉头越皱越深,直到楚知意说完才有动作,他拿出手机打开点了几下,而后把手机递到楚知意眼前。

“您知道的,百度都知道,能说点安之个人资料里没有的吗?”

“您知道她除舞蹈之外最喜欢的事是什么吗?她喜欢什么颜色?她喜欢吃什么?她紧张时的小动作是什么?这些您知道吗?”

楚知意微张着嘴,哑口无言。

这份资料,本就是她让人写的,里面已经是她知道的全部了。

“你懂舞蹈,却不懂安之。”见楚知意不说话,时怀瑾再懒得客气,他收回了手机,冷冷地看着楚知意,一字一顿道:

“楚知意,你才是最应该知道‘不该束缚’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人。”

再次被一个晚辈直呼其名,楚知意气急,看着时怀瑾的眼中带着不可掩饰的怒意,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刻意装得温润的声音此刻带上了几分尖锐。

“你口口声声说安之是你的妻子,这就是你对妻子母亲的态度?”

“对丈母娘直呼其名,这就是你们时家的家教?”

“我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家教当然不如你们楚家书香门第,但丈母娘这个身份,还有待商榷。”

“我随安之,等安之什么时候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母亲,我自然会尊你一声妈,”时怀瑾淡声道,不耐地敲了敲桌面,“时间不早了,你都说完了吗?”

女服务员端着咖啡正往这边呢走,闻言,她忍不住多看了时怀瑾几眼。

年轻男人一身西装,和普通商人一样的打扮,但是气质清雅如月,风光月霁,沉稳淡定,哪像什么铜臭商人。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风铃的声音叮铃叮铃,清脆悦耳。

服务员下意识回头,看向门口,习惯性地想说欢迎,可视线落在来人脸上的时候,她结结实实的愣住了,狠狠吞了口口水,就这么僵着脖子呆愣愣地看着,忘了反应。

太漂亮了吧!

今天来店里的,怎么尽是些神仙。

楚知意没有抬头,没有看到安之,时怀瑾背对着门,更是没看到。

时怀瑾表面上看着温和没有杀伤力,但是态度过于强硬,婚姻的事已成定局,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楚知意权衡过后,选择后退一步和时怀瑾谈条件。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在安之的舞蹈事业上,只有我能帮她,所以你……”

她条件还未说出口,再次被时怀瑾打断。

“我否认。”

“我的女人,我自然有能力护着她在她的领域一番风顺,楚知意,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安之在店外就看到了相对坐着的时怀瑾和楚知意,一进来,她就听到“打赌”两个字,下一秒,她听到时怀瑾说:

“没有你,我能让安之到达更高的巅峰高度。”

安之的脚步微微一顿,视线怔怔地落在时怀瑾的脸上,一时出了神。

他的侧脸覆着一层黄色的夕阳,看着温暖而柔软,眼神中满是坚定,自信满满。

更高的巅峰吗?

楚知意点头,“可以。”

“如果你做不到,就和安之离婚,放开安之,从此不再插手她的事。”

心神被楚知意的话唤回,安之突然觉得有点生气,她用力咬了下嘴唇。

还不待时怀瑾回话,她上前一步跨到桌边,直直地看着楚知意,倔犟道:“不赌。”

说着,她一把拉住了时怀瑾的手,用力拽起他,转身就要走。

时怀瑾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儿,一个不妨被扯得一个趔趄,他连忙抓住了她,“等一下。”

安之低着头不看他,倔强道,“我不要和她说话。”

时怀瑾无奈地盯着她的发顶,“……东西没拿。”

安之:“……”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安之不想留下想拉他走,时怀瑾也觉得无所谓。

就在他拿过一旁的文件袋,被安之拽着往外走的时候,楚知意突然出声了:

“时怀瑾,我之前在香榭丽舍大道遇见过你的母亲,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叫她,‘妈妈’。”

楚知意的声音异常的冷静平淡,和刚刚气急了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时怀瑾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脚步都没顿一下,继续往外走。

安之转头看去,男人脸上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眼中风平浪静,可她分明感觉到刚刚有一瞬间,她手下的手腕肌肉狠狠缩了一下。

他其实,并不是看起来的这般平静。

……

看着那两人出了门,门自动合上,撞在风铃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服务员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男才女貌,好配啊。

她一边暗暗想着,一边把手里的咖啡放下,“女士,请慢用。”

楚知意偏头看去,褐色的咖啡盛在白色瓷杯里,热气缓缓上升。

气不打一处来,楚知意腾的起身,沙发凳被用力往后推,凳脚和地板摩擦啊发出刺耳的声音。

“呲~”

楚知意拿过包,转身欲走,却突然被服务员唤住,“这位女士,请等一下。”

回头,女服务员指了指桌上的咖啡,对她弯腰微笑道,“这杯咖啡的钱,您还没付。”

楚知意顿时觉得气血直上脑门,她狠狠盯着那杯咖啡,目眦欲裂。

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父亲打了电话过来。

刚接通,楚长虑一板一眼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里面传了出来:

“知意,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舆论为什么还没有压下去,这被时家看到算是什么样子,若是被曝光,一定会留下话柄,我们楚家的脸面还……”

“爸。”楚知意打断了楚长虑的话,抬眸看着窗外相携走远的两人,她用力闭了闭眼,无力道,“楚家的面子还在。”

“没事了,安之已经自己解决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付好钱出了咖啡厅。

服务员收好钱,将原封不动的咖啡又重新端了回去,笑着和收银开玩笑:

“他们刚开始火、药味那么浓,那个女人的气势好强,我还以为她会直接掏出银行卡,一把扔到那个帅哥的面前……”

“……”

……

咖啡厅外面是广场,人来人往,时怀瑾偏头看了安之一眼,提醒道,“口罩。”

舞蹈演员虽然不会像娱乐圈的演员那样,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但是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万一被认出也很麻烦。

安之这才后知后觉,她拽紧了时怀瑾的手,往他身边靠了靠,挨着他,躲在他的背后,“我下车忘拿了。”

时怀瑾:“……”

欲盖弥彰,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垂眸看着挨着自己的女人,时怀瑾扬扬唇,轻咳了一声,问道:“刚刚为什么说不赌?”

安之沉默了片刻,偏头看向他,认真道,“我不想回去。”

听到她的回答,时怀瑾停下了脚步,转身和她面对面站着,扶着她的肩,俯身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安之,就算我们离婚,你也不是一定要回到楚知意身边。”

“你是一个成年人,无论是在我们的婚姻关系里,还是在和楚知意的关系里,你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有选择的自由,你想留在谁的身边,都可以。”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安之仰着头,对上时怀瑾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眸深邃,里面全是她的身影。

她能在他的眼里,看出自己呆呆傻傻地样子。

“那我选择留在你的身边,可以吗?”安之呐呐出声,轻声问道。

时怀瑾没有回答,只是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放开她的肩膀,转身往前走,“回家吧。”

安之还像一个小孩子,她需要学会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

也要知道自由最大的代价,就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安之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而后才跟了上去。

……

坐在车里,安之一直低着头想着刚刚的事,直到车子驶进公馆,她才抬起头看向车窗外。

之前的每次她都是来去匆匆,都没有好好看过公馆,如今仔细一看,她才发觉公馆的景色很让人惊艳。

在最繁华喧闹的地带,瑾瑜公馆硬是开辟出了一片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

中西合璧的六层小洋房,带着老上海的风格,且自带花园,很别致,连墙院上的浮雕和大门的镂空雕花都很有艺术感。

环境清幽典雅,百年金桂和香樟错落有致,小道两边树木成荫,鲜花成簇,一草一木布置得都很有格调。

老洋楼最前方,是一棵被高台拦住的巨大古树,树干粗大,枝叶盘旋,粉紫色的花绒球覆盖在树顶上,犹如红盖头。

风一吹,树枝摇曳间就下了一场粉色的大雪。

树下,假山立在水池中间,一条条水流正顺着石头的沟壑往下淌,艺术和情调并驾而驱,相辅相成。

“这是什么树?”

安之用手指了指,回头问时怀瑾,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

时怀瑾思绪回笼,抬眸看了一眼,淡声回答道,“合欢。”

安之盯着树顶,摸了摸下巴,“名字很好听,它看着好大,应该很老了吧。”

“嗯……”

安之好奇的东西很多,时怀瑾耐着性子,难得地为她介绍了一路。

她的性格太过天真烂漫,真的纯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可到了晚上,他就不这么想了。

……

下了车,时怀瑾和之前一样带着安之从侧门进去,坐电梯直接上了六楼。

刚从电梯里出来,时怀瑾就接到了时穆的电话。

“小叔,我放假了,明天能去你那蹭早饭吗?”

时怀瑾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转头看了安之,打开门让她先进去,而后才对手机说:“可以。”

呵呵一只狗呆在家里无聊半天了,看到门开了,它咬着它亲爱的小黄鸡兴奋地直往他们身上扑。

见时怀瑾还在打电话,安之抽走了呵呵嘴里的小黄鸡,带着它往客厅走,把东西一样一样往里搬。

时怀瑾进屋,一边换鞋一边和时穆讲电话,“你顺便去药店带点活血化瘀的药膏过来。”

时穆:“咦?小叔,你受伤了?”

“不是,是安之。”

“小婶?”时穆突然拔高了声音,“卧槽,我小婶伤哪了?”

“……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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