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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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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挥下的拳头化为了轻抚,他总是被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就引诱了。

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现在不正常,他却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想要献上自己。

幸好他是个执着的人,也是一个疯狂而又理智的人。

他能清楚的认知到眼前的这个咸临远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呈现大字型瘫倒在地上的咸临远,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疼痛是个好东西,让他被恶意淹没的理智逐渐回过神来。

可是这次实在太疼了,额头的冷汗不断的滴下,身上也到处都黏糊糊的,估计是血黏在肌肤上了,很不舒服。

有什么透明的液体滴落在了他的瞳孔,冲淡了本来黑到极致的瞳孔,让其中染上了些许清澈。

糖糖哭了?

这个认知让他眨了眨眼,所有的问题都在大脑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诶诶诶诶诶

糖糖为什么哭了,明明在记忆中,他从未见这个人哭过,对了,是他惹糖糖生气了!

透明的液体不断落下,有几滴还打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舔了舔,微咸的感觉是在正常不过的泪水味道,跟他的一样。

可是为什么吞下去之后心里总感觉涩涩的。

他有种冲动,想要抬头轻吻掉那些泪水。

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却发现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

不妙,这个感觉是要昏了!

明明有好多话想对糖糖说的。

所有的喧嚣就此褪去,眼皮变得逐渐沉重,最后不甘的合上,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他轻柔的抱起。

唐新风将人抱得很紧,配上沾染了血迹的脸庞和通红的眼睛宛如从地狱中归来的魔神。

吵杂的声音响起,大部队终于赶到。

他们被眼前的诡异的景色所震惊,有些承受能力弱的当即背着人开始干呕。

这样的景色真的是人能造成的吗?

至于现在的唐新风,无人敢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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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头防蹲,不要打窝QAQ

嘛,糖糖暂时是本作战斗力的天花板,看到请迅速放下手中的武器

第70章 名为长生之人

有谁在树林间拼命的奔逃着,拖着伤重的身躯,捂着不断溢血的伤口,在林间留下一条狼狈的痕迹。

他不能死,他的人生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他追求的可是永生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打败。

为了这个目标他已经付出了太多了,这次失败了不要紧,他有足够的时间东山再起。

他已经从那两个怪物手里逃跑了,只要在往前一点,吃了药之后他就会得救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摇晃着残破的身躯,鲜血将眼白染成了可怖的颜色,这位大名鼎鼎的长生教主倒在了地上。

奇怪,为什么动不了了。

明明应该还有力气的。

落在地面的干枯树叶被踩出了咔嚓的声音,有一双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出现在他面前。

在往上看去,是白色的衣角,他呆滞了片刻,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拽住了那片白色,发出沙哑的声音:救救我。

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副将行就木的老人模样,花白的头发,浑浊的双眼,干瘦的手背宛如鸡皮,骨骼凸起的样子让人不由怀疑只要轻轻一按便会断裂,与几息之前还年轻的皮囊判若两人。

不过这幅皮囊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状态。

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爆发出的力量确实无比的强大。

白袍的主人轻叹了一口,也不在乎形象盘坐了下来,将倒在地上的老人扶在怀里,无奈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你带我去前面的一处山洞,等我恢复了了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对了,长生怎么样,我可以许诺你长生。他紧攥着白袍,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本已浑浊的眼睛在说起长生二字的时候亮的惊人。

林中有风拂过,晃得树叶刷刷作响,地面有谁踮着脚尖走过。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真的,我是长生教的教主,你帮了我不光会帮你长生,我还会给你取之不尽的财富。

左白池被他掐的有些生疼,看向怀中老人的神色多了一丝悔恨和懊恼。

他自嘲道:信理,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这些,看来果然是我这个老师没把你教好。

否则,他的好徒弟怎么会在二十六年前做出如此欺师灭祖的事情,让他多年的谋划毁于一旦。

信理这个称呼让老人出现一瞬间的迷糊,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像个即将被恶霸强迫的小姑娘似的发出一声虚弱的尖叫,用手撑着地面迅速的朝后退着:我不是亢信理,我不是他

他神经质的挠着自己的肌肤,浑浊的双眼虽然什么也看不清,却丝毫不掩饰他的恐惧。

左白池有些苦涩,他缓缓开口:这个时候否认还有什么意思吗?

亢信理像是疯了一般挠着自己,干枯的白发不断落下,身体不由自处的瑟瑟发抖。

你不是老师,我的老师他早就已经死了。他抱着头,否定着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他是被你背叛而死的。左白池温柔的看向他,可是信理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以长生为名,有怎会真正的死去。

对他来说,不灭的不止是肉体,还有灵魂。

不可能的亢信理极力的否定着这一切,若是这么多年来,老师还活着,那么他的所作所为不是跟个小丑没什么两样吗?

他真的当这个人死了,二十六年前做出背叛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一直活下去。

他猛扑向前,用尽了身体最后的力气,干枯的手指扼住了白皙且充满活力的脖颈用力的掐了下去,亡灵,去死,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啊

明明是你先不好的,我想要长生你为什么不帮我!

左白池被掐的泛出生理性的泪花,伸手打落了掐在脖子上的手,轻咳的两声。

而亢信理也像是用光了身体最后的力气,再次瘫软了下来。

他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

如同每个平凡的人类都会走向的结局一样,当身体中的生命力完全丧失,合上眼睛,便会死去,然后身体腐烂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他不想这样的,他好怕死啊,真的好怕。

他的降生并不快乐,生于战乱时代,从懂事起就明白生活的可怕。

出身在穷苦人家的他没资格发言,小时候,先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因为一点钱被人打死,然后母亲带着他们四个兄弟姐妹艰难求生。

家里没有吃的了,姐姐迫于压力嫁给了一个瘸子,然后他的娘卖掉了妹妹给大户人家做丫鬟,才能换来他们的温饱。

那个时候他好羡慕啊,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穿的那么好看,又识字,每顿吃的东西他们连想都不敢想,他们只能望着露出脚趾的鞋不住叹气,起早贪黑的干活。

这些本应该是与他无缘的。

有一天,他的哥哥生病了,是治不好的恶疾,但母亲还是变卖家里的所有,理所当然的没有作用,只能每日以泪洗面,活活哭瞎了眼睛。

他已经懂事了,死亡如同一只怪物横跨在他的面前,而他能做的只是瑟瑟发抖,哥哥眼中的不甘几乎凝成了实质,身体也愈发的消瘦,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能终究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偶然机会一位旅人来到了他们的村落。

明明是个男人,却留着一头好看的长发,用女孩子扎马尾的红绳轻轻的挽着,他穿着长袍,长得很好看,却总是不苟言笑。

他救了哥哥,要求是他跟他走。

他几乎欣喜若狂,当场就磕了头,兴奋的喊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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