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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脱轨》TXT全集下载_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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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给人戴上了?”

“嗯。”

首都标志性建筑物的顶层,是足够奢侈的五星级饭店,所谓的上流人士聚会的常用场所,淡色的灯光给装饰物镀上一层奢华的金色。

狐朋狗友们一起聚餐,每一个都来头不小,扯天扯地骂老子的同时也想着秀秀自己新包养的小情人,顺便给人拉拉资源,所以纷纷把人带到身边。

傅劣以前就不好圈子里包养那套,觉得没意思,搞不好还招来一身腥。

席间吞云吐雾,傅劣手指间夹了根烟,抽了半根,掐灭了。

朋友眼尖,发现怪异,问他是不是不高兴,今天来了不喝酒也不抽烟的,身边也没带人。

傅劣说:“没事,对象不爱闻烟味。”

朋友想起来傅劣似乎是很久带人了,忽的想到之前傅劣跟他说的那个一定要弄到手的人,好像还是他高中搞过的,低声打趣道:“你还挺念旧呗。”

傅劣没说话,没否认。

“哟……”

大家伙儿一块起哄,傅劣低头笑了下,漫不经心得抬头,发现对面一个看着有点熟的面孔,但没什么印象,对方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清秀斯文,但表情算得上严肃,跟周围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傅劣问一旁的朋友:“我对面谁?”

朋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瞥了一眼那人,道:“害,周家的老小,前阵子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他低声说,“听说是他爸的私生子,这不是周家那亲生的两个都不长进,周老头没辙了,想让人回来接手公司。”

周家也算得上出了名的名门望族,几代人打下的基业在国内地位稳固,但周家人作风都算得上是老派古板,周老头那俩正室出的儿子一点优点都没继承上,不务正业,还进过少管所。

傅劣想起来,以前经常见到的周家那俩兄弟,似乎是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他“嗯”了一声,“跟他爸挺像的。”然后没有再说什么。

都是二十几岁的人,还带着情人,玩得很开,有几个已经喝趴下,一群人鬼哭狼嚎地闹。吵得傅劣头疼。

席间有人要灌傅劣酒,傅劣心中更加烦躁,皱着眉拒绝。

底下起哄:“怎么着,傅大少这么不给我们面子!”

“是啊,还当不当兄弟了!”

傅劣被吵的心烦,低声说:“你们他妈闹够了没?”

底下一片沉默,傅劣天生一副凌厉长相,不怒自威,许是气场太强,起哄的几个人此时变成了缩头乌龟,面面相觑。

傅劣沉默片刻,把一旁的烟盒扔到一边,淡淡道:“家里人身体状况,我喝酒抽烟对他不好。”

有人立刻接道:“哟,不会是对象怀孕了吧!”

一帮人跟着起哄,但大家谁也没当真,毕竟这圈子里认真搞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傅劣没理会,告诉酒桌上的人别出去乱说。

他们的圈子玩咖多,男女不忌,傅劣的对象他们都有耳闻,当初把人带到宴会上就成为了话题的焦点,传闻那人漂亮矜持,是傅劣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了,连背景都没人查得到,傅劣心里喜欢得紧,恨不得藏着掖着不给别人看到。

传的人多了,傅家也知道,他妈问过几句,说想看看人,傅劣没理会他们。

傅劣自己在圈子里是炙手可热的追求对象,这个消息一传出来都炸了锅。

朋友和他去卫生间时,看了眼周围,确认没人后才低声问:“真怀孕了?”

傅劣不置可否。

朋友纳闷,又问:“怎么会呢,他不是个男的嘛?”

傅劣皱眉:“你他妈问那么多干什么?”

朋友见势不妙,立刻噤声没敢多说。

抬头时通过镜子看到后方那个周家的儿子推开门走了出来,在镜中与人的目光有短暂交汇,傅劣错开眼神,跟朋友低声说:“走吧。”

到了将近十点,一帮人起哄去要会所玩,说最近新来了几个雏儿,长得漂亮人又乖。

傅劣心里总想着赵渔,没跟他们去,叫着司机回家了。

到了家里已经将近十一点,一层没开灯,只有二楼走廊上的灯亮着,卧室的门虚掩。

傅劣皱着眉脱下自己带着烟味和古龙水味的衣服放到洗衣篓,去楼下的浴室冲了个澡,洗好出来时看到赵渔穿着一身棉质睡衣,整个人看起来又乖又软,在吧台那捧着水杯小口喝水,灯光下的喉结缓缓滚动,在细白的脖子上掀起涟漪。

对方似乎看到了他,瞥了一眼,转过身擦了擦带着水珠的嘴巴,放下水杯就要上楼。

自从赵渔怀孕以后,傅劣不再给他带链条,怕人不方便,更怕他被绊摔倒,也换了保密性更好的门锁,楼下加了一圈保安。

“怎么没睡?”傅劣一边擦着头发,围着浴巾出来,露着引以为傲的人鱼线。

赵渔没理他,转身上楼,上到一半,被傅劣一把抱了起来:“拖鞋都不穿,找感冒吗?”

赵渔说:“有地毯。”

对方道:“让你穿你就穿。”抱着人稳稳地上楼,赵渔总是怕摔,就靠着傅劣的胸膛,却又不回抱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傅劣停下,说:“抱着我的脖子。”赵渔抬起眼瞪他,看着还挺凶。

傅劣说:“你不怕摔?我可保不准哪下就把你给摔了。”说着手上还故意松了些劲儿,赵渔连忙攀住他,离得过近,傅劣还闻得到他身上那股特别好闻的皂香味。只觉得抱起来很轻,腰上摸起来软乎乎,那么小的一团缩在自己怀里,嘴角带了些笑意。

把人放到柔软的床上,却发现对方没戴那块腕表。

傅劣抬眼正视他,眉宇间莫名生出一股压迫感,问:“表呢?”

赵渔低头把袖子盖上自己的手腕,说:“洗澡,摘了。”

“放哪了?”

赵渔指了指一旁的床头柜,上面的表带歪歪扭扭,还沾着些水渍,看起来像是几百块钱的廉价表。

他费心给赵渔挑的礼物,是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主动买给人的礼物,却被对方当成破烂一样对待。

傅劣强忍心中怒火,沉沉道:“下次记得戴上。”

赵渔躺在床上,睡意浓重,意识也模糊,喃喃道:“追踪器防水嘛?”

只听身后傅劣似是咬着牙根,愤恨低声道:“防,怎么不防。”

说着就被对方扭过身体,咬住了嘴唇。

赵渔半睁着一双眼睛,本来想挣扎,挣了几下就放弃了,索性由着对方来,只是那力道实在是有些重,弄得他有些喘不上气,夹杂着一点点烟味的薄荷味道弥漫口腔,对方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一圈,刮过他的上膛和舌尖,然后放过他被弄得殷红的嘴巴,游移到脸颊和脖颈,牙齿叼住颈肉慢慢地磨,弄出来一个一个的吻痕才满足。

傅劣最近没有动他,除了让他手或者口以外没有做过再深入的事情,赵渔心里多少有点纳闷,但也没细想,不动他才好,他的胃总是难受,精神也不好,傅劣对他做得太狠的话,他也会受不住。

今天也是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那根上,命令他给自己打出来。

赵渔困得睁不开眼睛,给人迷迷糊糊地弄了半天,听到对方情欲很重的低喘,一边还咬着自己的耳根慢慢磨,最后闷哼一声,都射到了他的手上。

第26章

傅劣在第二天的早上从机场出发,去往y国,宋卓在那里接受最好的治疗。

有会议要开,顺便要看看宋卓,因为那边的消息说他的状态恢复了一些,但总体不算太好。

临走时纠结了一下,还是没给赵渔戴上链条,对方睡得沉,昨天又被折腾一通,傅劣坐在床头,给他拔了一下有些长的刘海,外面天还没大亮,远方泛起了鱼肚白,落在赵渔脸上的光带着灰蒙蒙的蓝。

傅劣俯下身,鬼使神差地学着那次赵渔亲他,也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挨了一下。

点到为止的感觉很奇妙,傅劣脑中微微过电,分开唇以后看了人一会儿才走。

开完会的下午他无间隔地开启下一项任务,去医院看人,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正在跟一旁的护士说话,一口纯正的英式发音。傅劣看去,对方身姿挺拔如翠竹,和他差不多高,听到脚步声以后抬头,露出一张称得上贵气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是个很好看的亚洲面孔。

傅劣来了,对方礼貌地用中文打了招呼。

“你是华裔?”

男人扶了扶眼镜:“是,在这边工作。”

“叫什么?”

“我姓秦,秦远声,是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久闻傅总大名,幸会。”

两人客气地握了下手,傅劣便跟秦远声问起宋卓的情况。

秦远声仔细看过宋卓的病史和治疗史,加上过硬的专业知识与实战经验,聊起宋卓的病情来并不拖沓。

“之前的手术看起来是成功的,但其实并不是,那时候骨髓并没有达到缓解状态,虽然成功了,但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复发只是早晚的问题,正如您所见到的,病人也有家族遗传史,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以前也发过病,只是暂时的控制住病情,治疗并不及时,加上国内现在正处于寒冬,病人抵抗力又很低,所以才会这么快复发。”

傅劣听完后“嗯”了一声,眼睛看着病房的方向,又问:“如果是受了比较大的打击,会不会也是复发的诱因?”

“概率不大,”秦远声说,“按照他的病情发展,也多亏是二次发病救得及时,不然撑到现在都不太可能。”

傅劣想起来,之前宋卓被送到急诊的事情,后颈发凉,指尖冒了点汗。

秦远声见得多了,便安慰道:“傅总不用有太大压力,我说过,他的情况,主要是自身的身体素质和前一次手术的后遗症导致的。”

但傅劣做不到不在乎,宋卓的生命关联着赵渔,更关联着傅劣的孩子,他不能让人轻易死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秦远声说:“你们尽全力去治,设备都要用最好的,人不能没。”

秦远声没有告诉他宋卓身体已经接近极限的事实,对方财大气粗,何况这医院都是傅氏名下的,担子都在他身上,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下午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探视,傅劣进去的时候宋卓刚刚醒来,因为化疗已经光秃秃的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

宋卓的长相温文雅致,有一种沉静的气质,在健康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只是现在被病痛折磨得脱了相,面色灰败,骨瘦如柴。

他见傅劣进来,笑道:“没想到来这里,第一个看我的人竟然是你。”

他没多少力气,艰难地撑着身体,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不然会上不来气。

傅劣见人是这幅样子,于心不忍:“如果你想见你的父母,我可以安排他们过来。”

宋卓笑笑,轻轻摇了摇头:“我最想见谁,傅总、傅总应该知道。”

傅劣没说话。

两人之间,谈到某个话题,便是尴尬的寂静。

掠夺者和被掠夺的受难者站在同一个屋檐下,傅劣总是在心中衡量,衡量他和未出世的孩子的分量在赵渔心中是否抵得过一个命不久矣的宋卓。

可宋卓看上去却从来没有因此而计较,或者说他知道也确信赵渔会给他全部的爱。

“我这条命是小渔救回来的,”宋卓看着前方,在良久的沉默后开口,提到赵渔时,眼神变得柔软,夹杂内疚,“也是我拖累了他。”

“我一直知道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他和我在一起的度过的几年,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后的念想。”像是想把他们的故事留在这个世界上,宋卓没有顾忌傅劣会怎么想,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说来也巧,大学的时候我是他的直系学长,在一个学院的,总是会碰到。他那时候性格很内向,不爱跟别人交流,朋友也少。”

赵渔的难堪在于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耻辱的三年,他把自己封闭在壳子里,不去招惹,就不会被伤害。

“我因为身体状况不好,也不是经常参加实践活动,就弄了一个网络漂流瓶,”宋卓笑道,“漂流瓶,你知道吗?发出去之后会随机传到参加这个活动的另一个人的电脑里,两人就可以一直这样往来。

“我没想到小渔也会参加这个活动,他的漂流瓶就发到了我这里,他说自己的身体不是正常的,他说他想唾弃自己的身体和过去。”

傅劣的心跟着往下沉。

他明白赵渔说的那段不堪的过去是什么,那是自己带给他的,被自己当成回味,被赵渔当成耻辱的过去。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开始并不跟我说,过了很长时间,我们熟悉了之后,他才说‘我是用身体换来了自己的自由,那我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宋卓有些哽咽,抚着胸口皱着眉喘了喘气,缓过来一些后,和一旁的傅劣对视,平静地说,“傅总,那时候我不懂他的意思,他也从来没跟我提过那些事。或者说,当时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编造的故事,毕竟太过曲折戏剧,在我的生活里,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人和事。”

他们以网友的身份互诉衷肠,赵渔告诉他自己的过去,说自己走不出来,每次闭上眼睛都怕被人突然搂住然后扒光衣服羞辱,文字只有寥寥几句,可宋卓的心跟着痛。宋卓也告诉他,自己是个活在药罐里的人,不敢去放心大胆地去做任何事,去爱任何人,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会突然离开,还要安慰自己人生本来就要走到尽头。

像是雪天里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两个人彼此安慰,吸引,然后不由自主又顺其自然地萌生爱意和依靠。

“小渔以前总说自己肮脏不堪,不想也不配去拥有什么。

“可人的一辈子那么短,为什么还总要揪着那些事情,去折磨自己,去惩罚自己呢?”宋卓看向傅劣,“更何况,小渔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

宋卓来了来了!

第27章

“傅总,我没办法真正的做到不怪你,我想小渔也是一样。”

搅乱了对方的生活,让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赵渔再度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里,久久不能脱离,也害得他和爱人分别,失去正常的生活。

傅劣突然想起他对赵渔说过的那些刺耳的话,每一次强迫他完成的交合,和给他戴上的那条锁链,赵渔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恨,那么绝望。

傅劣僵在原地。

宋卓吸了口气,停顿片刻,艰难地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尽量不这么难受:“小渔他一直在努力地生活,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赚钱,没人照顾他,即便这样也还要受人排挤,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卑。这些,傅总你应该是知道的。”

宋卓和赵渔都不过是普通人,他们不像傅劣,生在了罗马,他们在一团乱麻的生活中艰难行走,甚至还要比别人背负更多的东西。

普通人想要的只是简单的生活,一份爱情,一个家,和稳定的工作。

可因为傅劣,这些都成为了赵渔和宋卓的奢望。

“我命不久矣,想说就一口气都说了。”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体不好,不知道哪天就撑不住了,我太怕了,如果我不在他会多难过啊,但他说他不会在意这些,哪怕只是短短几年,也还是执意要跟我在一起。”

“小渔他,认准了什么就会很执拗,”宋卓的眼神变得哀伤,“只有那一次,我们两个的事情被我的父母知道了,他们强烈地反对,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甚至要跟我断绝关系。

“为了威胁我,他们不让我见我的固定医生,小渔只有那一次才说要和我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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