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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寒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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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贺天凌,他会倾向于这是巧合,可他是贺天凌,他是贺岑的侄儿,是凌肃的学生,是只要给他一个破绽就能扯出整团乱线的贺天凌。

‘夜枭’为什么会来青州?

凌肃牺牲,贺岑重伤后,‘夜枭’就失踪了,而他当时正是被派去暂代凌肃做护卫的保镖,贺岑昏迷时,许多人都认为‘夜枭’也牺牲了或者是被俘了,像他们这样的身份被俘也就等于死亡,对方并不需要变节份子,因为背叛者无忠诚可言,老A和沙狼他们为此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尤其是沙狼,‘夜枭’是他的好兄弟。

直到贺岑醒来,上面来调查的人才得知对方开始动手时,‘夜枭’就失踪了,而那天贺岑和凌肃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正准备秘密撤离,但对方将他们的路线和时间掌握的一清二楚,中途伏击,虽然救援已尽最大努力赶到,但还是晚了一步,一死一伤,代价极为惨痛,贺岑的身份是无数人耗尽心血和财力打造出来的,很难再找人替代的,而凌肃也是极为难得的精英人才,关键是他与贺岑的搭档默契度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没有证据证明‘夜枭’是叛徒,但他疑点极大,上下誓要将这人找出来好查明真相,但诡异的是这个人从那以后就彻底消失了,派人在他的家乡盯了三年,他的父母家人并没有任何异状,到警局报了失踪后就和许多家庭一样寄希望于警察能帮他们把亲人找回来,起初隔三差五地就去警察局打听,慢慢地也就认命了,但始终不接受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

装半年一年或许可以,但让务农的父母一直装不露出破绽很难,监视的人坚持了四年,上面终于无奈的让人撤了回来,‘夜枭’如果没死,那他就是从来没有联系过他的家人。

从那以后,贺岑也没有再提过这个人,似乎他也接受了这个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说法,贺天凌问过他,是不是这个‘夜枭’出卖了你们?

贺岑的回答是没有证据,他有的只是判断和直觉,但这些不能成为证据。

贺天凌不忍再问下去了,他受不了小叔叔眼中的苍凉和无奈,更受不了小叔叔那双紧握到发白的手指,那一刻他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对小叔叔最残忍的?是那些伤痛还是真相?在失去爱人和双腿之后,再承受一次被身边亲密战友出卖的痛苦?

现在他出现了,就在他派凌寒北去青州后出现了,而八年前凌肃在青州匆匆而过,紧接着贺岑就出事了,这些都是巧合吗?

贺天凌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自己都觉得荒诞,但却怎么也消除不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走到天井中,看着黑沉沉的夜空梳理着纷乱的思绪。

也许是华子认错人了,小K查错了,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夜枭’,‘夜枭’就算没死,又怎么会跑到网吧这种地方,然后露出破绽?他压根就应该不会回来,他应该知道他背叛的组织有多强大,如果他是背叛者,他只会躲得越远越好。

清晨总是会带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闻着空气中漂浮着的食物香气,即使是昨夜没有睡好的人也会精神往上提一提的,然后凑到早点摊前,给自己加个蛋加个肠什么的,精神空虚,也得把肚子填饱。

凌寒北精神不空虚,但昨夜也不算睡好了,想太多了,结果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睡得不怎么踏实,醒过来时还有点惶神,想琢磨一下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梦,结果发现全都变成了雪泥鸿爪了,被窗外的鸟鸣一吓,就剩下我做了梦这么点认知了。

梦到贺叔叔了,这是肯定的,但梦到他在做什么了吗?记不清了,好像是在和他散步,又好像是他站在众人面前说着什么……凌寒北闭上眼,试图能找回梦境,徒劳、放弃。

睁开眼,颇为无奈地朝着自己的某个不老实的地方看了看,梦境没找回,这里倒是比刚醒来的时候还精神了……打飞机,凌寒北不陌生,但想着某人打飞机就不同了,更刺激的同时心里也多了那么一丢丢的羞愧和甜蜜,折磨人。

凌寒北起身进了浴室,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

正在餐桌前喝牛奶燕麦粥的贺岑收到了两条微信:

贺叔叔,早上好,我昨晚梦到你了。笑脸.jpg。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到贺叔叔和我一起散步。笑脸.jpg。

贺岑默默地看着手机自动黑屏,而后继续平静喝粥,顺手还拿起桌上的调味酱油往煎蛋上洒。

“哎呦,贺先生,您拿的是醋啊,”正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出来的阿姨一声喊,贺岑的手一抖,醋洒在了煎蛋上。

“哎,这还怎么吃?我重新再给您煎一个吧,”阿姨放下水果盘,把酸了的煎蛋收走。

“不用了,我饱了。”贺岑掩饰着低级失误带给自己的不爽,“今天的报纸来了吗?”

“我去看一下,应该来了,一会就给您拿过来。”阿姨转身进了厨房将盘子放下,就出门去报箱取报纸。

屋内很安静,良久,贺岑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拿过手机,点开,又将那两条微信给看了一遍,细微的酸软悄悄地爬上了心头。

这傻孩子……

即使贺岑再不愿承认,他也无法否认这‘傻孩子’这么直白的关心惦记和喜欢他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的,‘傻孩子’这种丝毫不顾忌没有修饰的期待也是他无法忽略的,许多人都会忌讳在他面前提到走、跑、跳等一切和腿有关的事,而这‘傻孩子’却在一大清早告诉自己他做梦了,梦到他和自己在散步。

心情莫名地有些上扬,就连这两天沪市绵延的阴雨天造成的身体不适都好像轻松了些。

门响,是阿姨取了报纸回来,“贺先生,报纸我给您放茶几上还是您现在就要看?”

“先放那吧,我锻炼完了再看。”

“今天上午就锻炼啊?”阿姨稍微有些意外,“您这几天不都是下午才锻炼的吗?”

“今天想早点开始,”贺岑温和地冲着阿姨笑了下,操控着轮椅进了电梯。

正在街上觅食的凌寒北感觉到裤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下,忙腾出一只手将手机拿了出来,是贺叔叔回复的消息:

注意安全。微笑脸.jpg。

贺叔叔,你早上吃了吗?吃的什么?给你看我吃的大餐!

凌寒北对着手里加料的鸡蛋灌饼拍了张照发了过去。

路边摊?注意卫生。

贺叔叔,这种东西只有路边摊才正宗啊,好吃,下次我请贺叔叔吃。

就请我吃这个?

看着这条明显是在和自己轻松聊天的回复,凌寒北兴奋的差点把手里的鸡蛋饼给掉地上,这回贺叔叔又没有生他的气,哈哈哈哈哈哈……那是不是代表贺叔叔正在慢慢接受他?!

冷静、冷静!凌寒北,稳着点,试探底线的事可不能连着做,得慢慢来、慢慢来哈,一步步地往前迈,否则步子迈大了,没走到人身边,先把自己的给扯漏了。

那贺叔叔想吃什么?我都请!

我准备复健了,有事电话。

贺岑有点小懊恼,懊恼自己怎么就和这狼崽子轻松地聊上了,这有点不像自己了。

把手机放到一边,贺岑先让自己坐到训练背部手臂力量的器械上,和健身房里的坐姿下拉器很像,但做了点改造,坐的地方多了一个用于固定支撑的护具,以免贺岑因为下肢无力而重心不稳。

做了几个热身准备动作后,贺岑正准备开始加重量进入训练,手机又响了。

贺岑犹豫了下,还是欠过身拿过手机,还是凌寒北发来的微信,只是这次比较长些:

贺叔叔,这几天沪市都在下雨,有没有让保健师定时来做按摩?腰一定很不舒服吧?贺叔叔,如果不舒服的话,训练的时候别勉强自己,减量,还有记得提醒蒙古大夫不要偷懒,让他来给你检查身体,贺叔叔,照顾好你自己,等我回去后陪你一起训练。

贺岑没有回复。

一分钟后,贺岑看着手中拿着的调节重量的插杆,愣住了。

有些事好像真的已不受他控制了……训练的重量才降低了十公斤,真的不算什么,可他为什么要听狼崽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感觉写着写着又走悬疑路线了?不行,得拉回来,举爪望天!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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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036

第1章、Chapter 036

36.巧合大多都是刻意的

指纹是‘夜枭’的。

贺天凌再三确认了结果后, 立即订了机票赶回沪市,吩咐华子盯着点凌寒北,但暂时不要把这事告诉凌寒北, 也不要告诉别人, 没有命令前不准再去调查这个人的事。

华子不多嘴, 服从命令, 马不停蹄地又返回了青州。

青州机场, 凌寒北准点出现,黎同伟还给他来了电话, 问他实习的如何?是否顺利?

凌寒北客套地应付了过去, 黎同伟也没有追问,也没有再提什么时候去他家做客的事,大概是工作比较忙, 给忘了。

结束通话, 凌寒北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号码,无声地笑了笑, 直接将号码给删除了,这个号码应该不会再打过来了,他也无意去延续父辈那一代的友情。

戚亦勤没来, 一打听,她今天调休了。

凌寒北一时发怔, 这是在躲他?!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躲,这个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难道真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但戚亦勤是最有可能是了解一些内情的人, 起码她一定清楚韩山平是不是磕药?

出师不利,凌寒北不至于气馁,但有点烦躁是没跑了。

所以当华子摸过来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靠着墙角嚼着棒棒糖皱着眉头脸上写着不耐烦的少爷。

“不是说了让你等我电话吗?你过来干嘛?”

“闲着无聊,参观一下机场,”华子眨巴眨巴眼,也靠在了墙上,想抽烟,一抬头,一块禁烟标志就在前方挂着,遗憾地搓了搓手指,“还有糖吗?”

凌寒北嚼糖的动作停顿了下,甩了一个白眼给华子,但手还是伸进裤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丢给了华子,“说吧,是不是贺哥让你来的?”

华子抬手接住棒棒糖,一看,巧克力味的,甜腻!腹诽完拆开糖纸,一吃,果真甜腻!“哎,我说少爷,我一直挺纳闷的,你怎么就喜欢吃这种小孩子才吃的东西,不嫌弃齁得慌啊?”

凌寒北没回答,只是不做声地看着华子,华子无奈,“是,贺哥让我盯着你点。”

“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我本来就是你搭档啊,不在一起才奇怪吧?”

“你不说,我直接问贺哥。”

“你问呗,操,甜死老子了,有水没?”华子转头四处张望,他不知道贺哥为什么让自己暂时不要提‘夜枭’的事,但他听贺哥的。

“机场水贵,洗手间里有自来水,你喝不?”

“我说少爷,又是谁惹了您了?我是不是还得感谢您老人家没直接让我喝马桶里的水?”

“你要喝,我也不拦着,”凌寒北从靠着的墙壁上剥离,“走吧。”

“去哪?”

“啰嗦。”

“喂,老子问一下怎么了?”

“等你先做了老子再问。”

“……”华子更口渴了。

走出机场,凌寒北拦了辆车,也不招呼直接坐了进去,跟在后面的华子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副驾驶的车门,把正准备踩油门起步的司机给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驱赶,抢车的人已坐了进来,迭声道:“一起的、一起的。”

司机回头看了眼乘客,乘客没表示反对,司机也就没说什么,给了副驾驶的乘客一个不爽的眼神后,车子往前开了,“要去哪?”

华子也扭头看向后座。

“……青州八中。”凌寒北避开了华子疑惑的眼神。

书房里的沉默已超过十分钟了,贺天凌觉得有些压抑,但并没有出声打破这种沉默,他的小叔叔太冷静了,冷静到他有种错觉,是不是小叔叔已经忘记了‘夜枭’是什么人了?

一件事,反复想,想了许多年后,你会发现这件事会从事件变成故事,所有复杂的情绪都会在一次次的回忆讲述中渐渐稀释,最后变成了一个重复的没有新意的故事,一如祥林嫂描述她不知道春天里也有狼一样,说到后来恐怕祥林嫂也只是为了讲述她遭遇的故事,而非失去儿子时的那种心痛悔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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