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陆余舟:
亏他刚才还跟真的一样又翻来翻去找了半天,这不是现场表演什么叫骑着驴找驴吗?
他怀着想卧轨自杀的心情伸手拿桌上的手机,发现对面大姐正看猴一样看着他,并惨无人道地揭了他尴尬的老底,我还以为这手机他的呢,还真是你的啊?
陆余舟:
什么破火车,为什么对面要有人!
还没天亮,睡一会儿吧,你晚上还要去想当然吧。吴也给他台阶。
嗯。陆余舟秒闭眼进入自闭状态。
他娘的,感觉一辈子的脸都丢在这两天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做了个鬼压床的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浑身酸麻,他想抬胳膊,没抬起来,侧脸一看,某只猪头正枕在他肩膀上,腿挤着他的腿,他已经被挤得没了任何活动空间。
真他妈会找地方睡啊!
本想给他一肘子,一瞥眼看见他腿上摊了本小记事本,上面写了几段文字,像是歌词,他好奇凑过去看。
背上行囊凌晨出发
你说要陪我浪迹天涯
窗外穿梭的夜色 是我们错失的时光
窗下交错的呼吸 是我曾写下的希望
归时我满身疲惫
去时我心向阳光
你和晨光一同升起
你们都是爱的模样
陆余舟愣了一会儿,抬起的胳膊又放下,他看向窗外已经炙热的阳光,鼻子忽然有点酸。
虽然知道歌词都有创作成分,但他还是被字里行间中那种孤独又憧憬,还有一点欣喜的情绪触动。
他这些年,一个人走过来,应该很难吧。
陆余舟顿时就不想再去计较他为什么不联系他了,或许当年自己不告而别,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抛弃呢。
学长,吴也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下巴搁在他肩头,同他一起看窗外,我想喝汽水,橘子味的。
陆余舟情绪抽离,还残存着对吴也的心疼,语气不自觉带着点宠溺:车上呢,下车给你买。
吴也指了指刚过来零食车,还有薯片、小馒头。
陆余舟:
多肉小可怜,买就买吧。
然而买完了汽水薯片小馒头,这货一个人吃得挺气人,居然一口也不给他!
我怕你洁癖。在陆余舟控诉的眼神下,吴也拿了一块薯片喂他,你要嫌脏就咬一半。
陆余舟一整块叼走,当成是吴也的脸嚼了。
吴也又给自己夹了一块,吃完舔了下手指。
陆余舟:
他喉咙一干,嘴里还没嚼完的薯片原地变成炸|弹,轰一声闷响,把他炸了个外焦里嫩。
喝汽水么?吴也拆了根牛奶吸管给他。
陆余舟果断摇头,一想到他跟吴也喝同一瓶汽水,喉咙又开始烧的慌。
我,我不喝汽水。他抢了牛奶跟吸管,对着窗外咕嘟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妈的,怎么还不到站。
到学校已是傍晚,陆余舟屁股疼,决定今晚上暂时不去想当然弹琴了,把临走姥姥给他打包的好吃的让吴也带去想当然给尾哥。
你俩一起回来的?几天不见,余老板脸上挂了彩,眼角乌青,还有点大小眼,不知道是哪个仇美的家伙干的。
啊,一起。吴也把吃的放吧台,外婆给的。
余尾狐疑地看他,是给我还是给那小子的?
吴也没按照陆余舟给的台词念,给你俩的。
这个说法让余尾比较没有话说,你要说是给他的,他心里一秒就能戳穿这个谎言,并会对大外甥多余的爱心嗤之以鼻。这样说,他嗤得能委婉点,说不定还能有点小小感动。
余老板撇了撇嘴,勉为其难地打开袋子,嘴上抱怨着:烦人不烦人,又是狮子头又是烧卖的,都是高热量。
转手就打发厨房热了,跟吴也分吃。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狮子头了。吴也说,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能再吃呢。
余尾抓紧叼走最后一颗,哼哧哼哧吞得一渣不剩。
从想当然出来,吴也去了狼叔的乐器室。
呐,余老板给你的烧卖。他把一盒烧卖递给朗朔。
朗朔转过脸,见了鬼一样看着烧卖食盒,下毒了吧?
噗!吴也看见朗朔的脸,笑得浑身发抖。
这位脸上的彩更好看,是五道爪印子,而且一看就是下了毒手。
你笑什么笑!朗朔干脆把脸给他看,看见没有,就那条糟瘟烂尾巴鱼挠的!就他还给我送吃的?我严重怀疑里面包了屎!
哈哈哈吴也笑得喘不上气了都,为,为啥啊你俩不行了你戴个口罩吧,我看了就想笑哈哈哈哈!
再笑抽你啊!朗朔点了根烟,气得手指哆嗦,那天喝了点酒遇上,就打起来了。
就这样?吴也才不信,没吵两句?你是不是又说人胖了。
朗朔:他还骂我过气了呢!
吴也说:人家也没说错啊。
那他也真胖啊,瞅瞅那肚子跟仨月了似的。
既然都是事实,你俩打成这样?
朗朔:
你看啊,也不是人家第一个说你过气了的,你干嘛就跟人过不去?
朗朔:
真是余老板给你的。吴也把饭盒打开,香气钻进朗朔鼻子里,他咕噜一声口水,却嫌弃:南方人爱吃的玩意,粘粘乎乎的。
瞧不起我们南方人啊,以后别吃虾饺了啊。
朗朔没好气地叼走一只烧卖,屎陷吃得香喷喷,他说什么了,我怎么那么不信他有这好心呢?
吴也:哦,他说邻居就要患难与共,有肉一起长。
朗朔噎了好大一口,他瞪着剩下的烧卖半晌,掏出手机给吴也转了一百块,你明天过来的时候给死鱼带一份臭豆腐,就说天下好邻居,有臭一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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