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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教我出柜》TXT全集下载_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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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纠结难懂的问题,日子还算过得舒坦,要是在烘培课练习时,他能少犯点错就更好了。

粟烈入烘培坑三年,所有手法都是看视频自学的。看着有模有样,但内行人一眼就瞧出问题所在。

裱花的手法、握抹刀的姿势、切水果的角度等等,每一项离合格都差一点。

偏偏粟烈已经习惯成自然,想改也不是件易事。

老师和助教下场指导,粟烈握着裱花袋的手有些抖。今天学习的是塑造各种小动物,主要是生肖。

虽说现在市面上多数以水果和巧克力摆件做装饰为主,但杨平老师坚持说,生肖是中国生辰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灵动的,是鲜活的,不能盲目依赖粘贴复制的动物摆件。

裱花是粟烈的弱中之弱,今天他要做的是一只兔子。造型是以匍匐的姿势在吃胡萝卜。

余光瞥一眼还在前头的老师,粟烈抓紧速度,想赶在老师来之前弄完,他可不想当着老师面手抖。

紧赶慢赶,终于在老师来时,把胡萝卜的绿芽填补上。

打量一圈,杨平老师点头夸道:“不错,比上节课进步很多。手劲能灵活控制了。”甜枣吃完,开始说不足。“就是兔子的姿势和表情有些僵硬,这方面要多注意观察。”

“好的。”粟烈乖巧应。

老师很欣慰:“下课你去找小秦要点图片,多揣摩多观察。”

粟烈谨遵师命,下课去堵助教秦羿。

不料秦羿走太快,粟烈根本没追上,到了楼下才看见他的身影。外面在下雨,他没带伞。

小跑过去,粟烈打招呼,并转述老师的话。

秦羿没多问,只说图片存在电脑里,回去发给他。事情解决,粟烈望着豆大的雨滴,心想余敬之会从哪个方向来。

“你能先送我到那边车位吗?我有急事,衣服不能弄湿。”秦羿突然说道。

“啊……”粟烈懵了一会,反应过来立马答应,“好啊,在哪边?我撑你过去。”

秦羿车停得位置有点远,期间粟烈的手机震了好几下,秉着不让对方为难的点,他没理会,安全稳定地把人送到车上。

秦羿的衣服是一点没湿,反倒是粟烈的半个肩头都浸透了。他忙不迭打开手机,按着余敬之发来的微信位置走去。

上车,粟烈拎着全是水的雨伞满是嫌弃。

余敬之更是望着他湿透的肩头拧眉,说:“就几步路,你怎么淋成这样?”

“我送助教去他车上了,他有事衣服不能湿。伞就那么点大,往他那边偏了我就淋了点雨。”

余敬之紧抿嘴角:“刚刚那位置停车罚款两百。”

“???”粟烈一惊,“知道罚款你怎么还停。”

“停远了你要多走一段,容易淋湿。”余敬之没好气地说,“不过看你这舍己为人的精神,是一点都不怕淋湿。”

“那罚款你也舍己为人一下,交了吧。”

“凭什么!!”粟烈抗议。

收到余敬之扫过去的眼神,他立马噤声,努努嘴嘀咕:“交就交……不就两百块钱。”

一场雨,让他湿透衣裳、贴了二百,还不知缘由的惹怒余敬之。实惨。

☆、第 23 章

粟烈对无缘无故贴二百块钱的事抱有侥幸,当晚偷摸窝在被子里查了违规记录,看着空白页面,他乐开花。

结果他回到学校没两天,余敬之就甩来一张罚款截图,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那一刻,粟烈彻底认栽。他就不应该对这事抱有期待,更不应该对罚单的处理速度太过自信。

余敬之忙着上班,去交警局领罚款单的重任就交给了粟烈。

第二日是周三,下午粟烈要去上烘培课。两人约定,粟烈在上课前先去交警局处理,余敬之下班来接粟烈。

临近黄昏,粟烈在花坛石板上坐着,看着车辆川流不息,可没有一辆是来接他的。

又等了十分钟,粟烈在发了三条问句微信后拨去电话。响了好一阵,余敬之才接,声音压得很低,像在做贼。

“抱歉,一直在忙没注意时间。”他说,“估计还要二十分钟才能走,你是再等一会还是打车先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接着忙吧。”粟烈向来善解人意,忙起来确实容易忘记时间。

挂了电话,他直接往公交站台走。经济是一切的基础,他还没忘记自己要出柜的大事,没必要花的钱不能花。

公交站台在小区的侧门,粟烈家离小区正门近。他想了想,绕路走正门,顺便路过“乌云朵朵”奶茶店,去看看吴龙。

两人都好久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奶茶店的装潢设计图有没有定下来。

正值下班和下课高峰期,奶茶店很忙,粟烈在外面就看见前台一众点单的客人,位置也都坐得七七八八。

粟烈在角落等了好一阵,才逮着一会空闲。

吴龙坐在高脚椅上歇口气,问道:“今天不是周末,怎么回家住?”

“想我爸妈了呗。”粟烈呲牙笑,“我妈做的饭菜,真香。”

“馋死你算了!还好你是在本市读书,万一到外省去了,那还不得想家想到哭。”吴龙打趣道。

粟烈从小到大,除了旅游探亲,没在桃市之外的地方待超过十天。

别家孩子到叛逆期都不想回家,他倒好,是一点都不愿意在外头待。假期约他出去玩都难,天天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去你的——”粟烈掷一颗开心果壳,“有家不回那是傻子,外面随时都能去,家又不是随时都能回。”

吴龙皱眉:“这话不对吧,家怎么就不能随时回?你爸妈还能拦着你啊。”

“我……”粟烈欲言又止,顿了顿应道,“能随时回啊,就是陪伴的时间少了。”

董慈莲和粟雪庆能相互陪伴,吵闹打趣过一天,还有粟烈假期的参与。可余敬之不一样,余先文常年在外,妈妈改嫁有了新家庭,他在桃市连个亲昵的亲戚都没有。

平常余敬之一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如若粟烈假期不去吵他闹他烦他,那该多孤寂。

说话间,又来客人,粟烈自觉不再打扰。走到门口,他又返回,点了两杯珍珠奶茶。

吴龙这小子嘴上应着先做他的,可等粟烈拿到奶茶,天都黑透了。

十二月,寒风瑟瑟,粟烈一手端着一杯热奶茶,在形色匆匆的人流里走得舒适又潇洒。

哼着小调,拐弯进入小区正门,转角的阴影处突然冒出一人,直接伸手抢奶茶。

粟烈吓一跳,手不由得使劲,不仅奶茶没被抢,还连带着拉出一人。

天杀的,又是骆清湖!

“你有毛病啊!”粟烈化惊吓为愤怒,吼道。

“我只是想和你打声招呼。”骆清湖有些委屈,配上着发白的脸色,粟烈猜测他应该是被寒风吹傻了。

恶狠狠瞪他一眼,粟烈说:“我和你不熟,不用打招呼。”说完他抬脚走人,被骆清湖拦住。

他狡猾地抽走粟烈外套口袋长出一截的吸管,直接戳上,就着粟烈端奶茶的姿势喝了一口。

粟烈嫌弃地拧眉,奶茶留下不合适,送他又不甘心。

“草!老子服了你。”想了想,他还是把奶茶往他怀里塞。一想到他小心翼翼地端着骆清湖喝过的奶茶,就忍不住犯恶心。

“欸,走这么快干嘛。”骆清湖完全不客气,嚼着珍珠说,“上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粟烈不想理会,甚至还有些厌烦。可偏偏他往哪儿走,骆清湖就往哪儿当柱子,把路遮挡得严严实实。

“不怎么样。我自己的人,自己会追,不需要你帮忙。”粟烈冷下脸,“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

“让路可以,那微博我是不是也可以发给余学长?”骆清湖轻描淡写地说,“让余学长看看你这个直男是怎么弯的?”

我靠!粟烈心里啐一句,瞥了一眼他的手机页面,还真是他发的微博评论。

“你特意在这堵我,就为了拿这个威胁我?我和你说过几百遍,我和你前男友不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找我有屁用!”

骆清湖翻个白眼:“我又不是真有毛病,还堵你。”他指指对面的小区侧门入口,“我在等白杨,看见你在奶茶店才在这等的。我也不需要你和白杨很熟,你只要帮我……”

一通话又臭又长,听到手里奶茶由热变温,粟烈彻底没了耐心:“你爱干嘛干嘛去。想给余敬之发你就去发,看是你给我泼脏水快,还是我上门表白快。”

“你表白,鬼信啊。”骆清湖哧笑道,“大学都四年了,手拉过吗?有那胆子你还用在微博上用小号表白?吓唬谁呢。”

粟烈眯眼:“你再嘲讽一句,老子明天就把你的情史订成册送到白杨家去。我是和白杨不熟,但我妈和他妈挺熟的。”

一提到未来婆婆,骆清湖不吱声了。粟烈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以前他是打不过白杨,但不代表他现在吵不赢白杨对象。把柄赤/裸裸都写脸上了,骆清湖半年换三男朋友的脑子都被白杨这二货吃了吧。

进了居民楼,粟烈雄赳赳气昂昂地气势倏地消了大半。

骆清湖的把柄在脸上写着,可他的把柄也没有藏得很深。

骆清湖就不说了,连陶文,甚至是助教秦羿都瞧出他俩关系不一般,那为什么余敬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他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装看不见啊。

回到家,粟烈放下奶茶吃饭。饭后他揣着钥匙,端着凉透的奶茶上楼。

余敬之已经到家了,在洗澡。

粟烈没吭声,默默地把凉透的奶茶倒进奶锅里热,顺便煮了一碗鸡蛋面。

余敬之是真的饿坏了,也顾不上换衣服,穿着浴袍吃面条。他吃粉面和多数人不一样,从不嗦粉嗦面,都是夹好咬断。少了三分爽快,多了两分观感,剩下一分拘谨。

望着他眼底的青黑,粟烈试探地开口:“你最近很忙吗?看你好像没睡好。”

“还好,最近医院事情有点多。”余敬之瞧他一眼,以为他是在讲下午没去接他的事。“以后我会注意时间,没空会提前和你说,一定不会再让你等。”

“没事没事。”粟烈连忙摆手,“反正我也没事干,等等也没关系,我是怕你太辛苦。我现在对路线熟悉了,可以自己坐公交去,以后你别送了。”

余敬之夹一筷子面条,垂头回道:“不行,我不放心。况且我们约定好的,你做饭,我开车。你不让我接送,是不是嫌吃完饭还要给我做饭太麻烦?”

粟烈竖手指发誓:“我从来没觉得给你做饭是麻烦。就是……”

“没有就是。”余敬之抬头,“我也从来没有觉得接送你是麻烦。错过约定时间是我的错,你这样,会让我错认为你不想接受我的道歉。”

“怎么会……”粟烈说不过他,只好换一个话题。

“元旦你有假期吗?要不要一块出去玩?”

余敬之问:“应该有,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我还没想好。”粟烈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认真想一想,余敬之摇头。

他习惯于假期待在家里,看粟烈在厨房忙上忙下,习惯当他甜点的品尝者、苦恼的倾诉者。

要说离开这套房子,和粟烈去陌生的地方玩,他确实没想过。

仿佛在他心里,他和粟烈就应该待在这套房子、这个家里,或是安静看书烘培,或者吵闹玩耍斗嘴。

“那地方就由我定了?”粟烈眨着期待的大眼睛。

余敬之点头,粟烈欣喜之余又冒出新的问题,这回他底气不怎么足:“我出柜的事……进展能快些吗?我想早点和爸妈说。”

“你等不及了?”余敬之搁下筷子,直勾勾地看他。

“有点。主要是怕拖太久了有意外,想早点解决。”

“暂时还不能说。庆叔不久前才接受你学习烘培的事,你现在出柜,只会给他压力。庆叔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粟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口问道:“那你呢?你能受刺激吗?”

“分什么事。”余敬之接着吃面,举例说,“像随随便便被男孩子迷晕脑袋做傻事的话——”停顿两秒,他接着说,“我会帮庆叔一块打断你和那个人的腿。”

粟烈不由得打个颤,嘴上应着“哦,不会的”,心里嘀咕:那到时候看你怎么把自己腿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表白在路上啦!

☆、第 24 章

欢度元旦之前,还有一个圣诞节。

粟烈所在的药学系每年圣诞都会举行活动,今年特别一点,是化妆舞会。简而言之,就是一群人穿着奇装异服玩耍。

粟烈对化妆、舞会都不敢兴趣,但他还是有心的准备了圣诞蛋糕,刚好能看看烘培课的效果如何。

“怎么样?”粟烈望着大口进食的冯阳阳,期待地问。

打个饱嗝,冯阳阳说:“比之前好吃,其它我感觉都差不多。”

“差远了。”陶文开口,“配色大胆、摆放巧妙,奶油的口感甜而不腻,蛋糕胚松软可口。与蛋糕店里卖的,只差几分距离。”

粟烈虚心求教:“哪几分?”

赵小虎抢答:“我知道!是这个——”他指着扔一边的包装盒。

陶文笑笑,无声地赞同赵小虎的话,说:“按这个水平,回头客肯定一大波。”

“哈哈哈,你们太捧场了!”

粟烈把最后两块分给他们,美滋滋道:“哎呀,我真正的水平还没展现出来呢。等下回,下回给你们做一个更好吃的!”

没分到一杯羹的冯阳阳酸溜溜地说:“两只马屁精。”

陶文把盘子里的吃完,将完好的那块递给眼巴巴望着他的冯阳阳,抽一张纸巾擦手,问:“今天这么热闹,你怎么不喊余学长一块儿来玩?”

“我喊了啊。”粟烈在收拾乱成一团的桌面,“今晚他要值班,没缘份。”

赵小虎说:“让他和同事换一天值班呗。”

“情况不允许。”粟烈撇嘴,“后天他要去出差,换班只能换明天的。总不能让他明天值完夜班就去赶早班机吧。他带教老师知道还不得打死我。”

这次出差时间不定,也不知道他元旦前能不能回来。

蛋糕充当晚饭,冯阳阳和赵小虎热情高涨,抱着装备先走一步,留陶文和粟烈在宿舍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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