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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重启[哨向]》TXT全集下载_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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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莓市的法律天平倒向了那群橄榄球队员们,只判刑了他们为期六个月的监禁。

结果公布的那一刻,娜塔莎心都碎了,待她回到学校后,还遭到了同学们,老师们不同程度的欺凌和孤立。

因为她,一位“没有价值”的普通人毁了学校里备受荣誉和欢迎的橄榄球队员们,娜塔莎在他们光鲜亮丽的履历上印了一小团黑点。

而老大认为娜塔莎将事情闹得人人皆知,更为生气,将她视作耻辱。娜塔莎的母亲,也因此渐渐不在与娜塔莎讲话。虽然她们同住一栋房子里,屋檐下,本该是最亲密的家人,却无视,加剧了娜塔莎的痛苦。

娜塔莎休了学,开始闭门不出,她患上了中度抑郁症。

太奇怪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但为什么从头到尾,受到的伤害最多的还是她呢?

“你为什么就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呢!如果你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我们可以忘掉!或是将它变成秘密,封存在心底。等到你长大,会有一位男生去爱你,治愈你!但你说出来后,谁还会爱你?!谁还愿意去治愈你?!”

老大气急败坏,这是他给娜塔莎的最后的“忠告”。

直到飓风“斯库拉”的降临,超级流感的爆发,全城被封锁。老大掌管了“联盟”,带着他的下属们占领了脆莓市两三个最大的百货商场。那些曾经伤害过娜塔莎的橄榄球队员们、法官、地方检察官,不得不登门恳请老大的原谅。

而不是娜塔莎的原谅。

老大顺势对他们一番羞辱后,当然“原谅”了他们,并任命了那群橄榄球队员们为脆莓市里的临时治安官。

不保护民众,只保护物资的“治安官”。

娜塔莎被他们恶心得快要吐了,但后来的确是吐了。她以为这是心理引发的呕吐,但她的母亲,一位医生哨兵却告诉她,“你怀孕了。”

简直是噩梦!

娜塔莎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同时也不期待这个孩子。因为正是它(因为不知道性别,目前还只是一枚胚胎)的父亲,才导致了自己的人生如此凄惨!

娜塔莎的母亲最后还是将消息告诉了老大,而老大又将消息传达给了那帮橄榄球员们,他们经过一个晚上的商量,决定让娜塔莎将孩子生下,等脆莓市恢复正常后,再去做亲子鉴定。

娜塔莎没办法流掉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打胎在鸡排州是禁止的,而他们的家里和“联盟”的物资中根本没有打胎药。

现在,她的“价值”终于得到了体现。

愤怒不已的娜塔莎在今晚偷跑出家门,决定在药店里翻找一些副作用极大的药物。但许久不出门的她却低估了脆莓市外失控有多严重,街道究竟又有多乱。

但另一边,在老大看来,他为娜塔莎做的决定,显然是正确的,并有利于娜塔莎的。谁也不想有私生子,谁也不想成为一个没人要的未婚女性。老大心想,等娜塔莎生下孩子后,她便会安分了。

可惜的是,他们的一时不察,没能看住娜塔莎,让她在今晚偷溜了出去。

接着,娜塔莎遇到了无赖科迪。

一位像阴沟老鼠一样,四处搜刮物品,与别人进行及交易的“流浪汉”。

更巧合的是,娜塔莎在和无赖科迪交易打胎药时,属性竟然开始分化!她的后颈如火燎般疼痛了起来,仿佛万蚁啃食。于是她拜托无赖科迪帮忙查看一下她的后脖颈,但这一看,却引来了无赖科迪的另一种邪恶的打算。

娜塔莎后颈处的毛细血管如萤火虫般一闪一闪,接着,幻化成一幅“哨兵”象征的图腾。

无赖科迪甚至为娜塔莎想好了罪名。

“弑婴”。

【作者有话说:时间线——第十二天:卢克神父传教成功,丽丝身亡,杰克身亡。哨兵向导和普通人间的矛盾即将触发。老大女儿娜塔莎偷跑出家门,被无赖科迪欺骗带给了卢克神父——第十八章 、十九、二十、二十一章。

*1——斯蒂芬·茨威格

(这章是配角的回忆章,因为没有主角的出现,所以我给你们补个小设定(剧场?)吧!)

花豹的“铃铛”又大又圆,手感极佳,深受肖里和弹鼠的喜爱(既可以当成减压球来捏,又可以做沙包打……)

尤斐表示:亲爱的,我的也很好。

肖里:你神经病啊!

(当时知道这个设定的萝贝酱如此说道:呕天啊,老鼠竟然喜欢玩那里!?变态!)

(PS:萝贝酱的反应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2章 猎巫审判(四)

自打前两天“联盟”的仓库发生失窃了一大部分物资和一辆货车后,老大便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他赶走了失窃当天负责看守仓库的两名普通人治安官,并拒绝相信他们“自己忽然被人打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解释。

老大相信自己的鼻子和嗅觉,认为那两人是监守自盗,偷喝了仓库里的啤酒,或别的烈酒,饮至断片。

因为那两人身上传出的酒味,大到无法掩盖。

现在,“联盟”里除了一对双胞胎哨兵稍微能得到一点老大的信任外,其他的普通人下属在他的眼里都是两面三刀骗子和墙头草。

虽然老大嘴上不说,但行动已证明了他内心的想法。现在白天的“联盟”仓库由普通人治安官们轮流看守,到了晚上则便成了老大和双胞胎哨兵一起看守。

正如卢克神父对他们的评价,“他们就像是巴尔扎克小说里的吝啬鬼葛朗台,死守着大商场里的物资,对幸存市民们的痛苦视而不见。”

其实,老大是故意没有作为的。

一来是他的私心在作祟,并不认为自己是圣人或某位救世主。二来是他根本无法控制整座城市的失控。谁都在害怕,他也不例外。想要活下去,那就得拿出点冷酷来。

早在超级流感爆发全市前,老大便嗅到了危险。因为他的那些同事们,参与城市救援及建设的同事们,在清理海滩上的死鱼烂虾时,和清理坍塌的,埋藏死尸的废墟时,便因蚊虫叮咬,从而患上了可夺去人命的超级流感。

他们一开始的症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在普通不过的“感冒症状”。但到了夜晚的时候,病情严重一点的,立马急症发作,鼻口堵满黏液,从而导致窒息而死。接着第二天、第三天,脆莓市内死亡人数翻倍,死亡率直线飙升,达到一个令人恐怖的数字……

灾难正在显现,但为什么市民们却意识不到危险呢?

我们可以用一道法国的小谜题来进行作答:“假设,池塘里有一朵睡莲,第一天它长了一片叶子,以后每天它的叶子数量就会翻倍,如果整个池子会在第30天完全被叶子覆盖,那么什么时候池塘的一半会被叶子覆盖呢?”(*1)

“答案是,第29天。前29天里,我们可能觉得一切正常,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然后一天之内,一切都天翻地覆。这是对我们世界的一个隐喻。”(*2)

而现在,脆莓市就是一面池塘,而患上超级流感的人就是池塘里的睡莲。他们避无可避,被困在池塘里,为了生存,不得不争夺食物。

老大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无法掌控城市的失控和到处发生的暴行。当然,他也不想去掌控。死多点不需要的人,比如说患病的、老年的、残疾的、毫无价值的人,可以减少食物的浪费。让更加优质的、健康的、前途充满希望的人活下去。

所以他一手建立了“联盟”,集结了市内幸存的大部分哨兵向导们以及一些身强力壮,愿意为他们服务的年轻普通人们。

“联盟”在老大的管理下,一边保护着,那些他自认为“有价值”的市民们,一边冷眼旁观“没有价值”市民们的死亡。毕竟,谁都不知道他们究竟要被困在脆莓市里多久,而物资又能坚持多久。

“联盟”不可能“养活”全市的幸存者们,所以……

老大在“滴滴滴”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中惊醒,他睁开眼,仓库大门锁紧,双胞胎哨兵兄弟正靠着铁门打盹。一切都和平时无二差别。

他抹了把脸,拿起手机,是他妻子的来电。

老大接通电话,声音沙哑:“喂?”

妻子的恐惧透过电流,她啜泣,她颤栗,牙齿“咯咯咯”地响个不停,上下打架着:“亲爱的……娜塔莎,娜塔莎不见了!”

*

脆莓市,公寓内。

肖里和尤斐决定轮流守夜,小简睡觉。但结果是尤斐独自一人在沙发上守了整夜,该轮换时,他硬是没叫醒肖里。而是将人搂在怀里,跟抱一只大熊娃娃似的,抱了整夜。

这结果导致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尤斐手臂和大腿酸痛,肖里的脖子难受。

“你昨晚在我的水杯里放了什么?!”醒来后的肖里揉着脖颈,苦不堪言,昨晚他睡得很好,就着别扭的姿势睡了一夜都没醒过。

尤斐四肢虽然酸痛,但心里倒是甜得不行,美得咕咕冒泡,“只是一点助眠的东西,我想你睡得好一点。”

“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那请把我放在床上,让我睡觉。”肖里叹了口气,忍着想要用精神触手攻击尤斐的冲动,起身进浴室里刷牙,“昨晚有什么情况吗?”

“暂时没有。”尤斐说,“一切都很正常……至少昨晚,在我们这里,还是正常的。”

肖里含着牙刷,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尤斐在他身边,一边挤牙膏,一边盯着镜子里认真刷牙的肖里傻笑。

“笑什么?”

“我们就像恋人一样!”尤斐骄傲地说,花豹从精神图景中跃出,精神抖擞,甩了甩一身光滑地皮毛后,开始绕着肖里的腿肚子撒娇,发出“咪呜”、“咪呜”地可耻叫声。

一双豹眼还特意戴上了超级美瞳,宛如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

肖里朝着镜子里的尤斐,大翻了一个白眼,“我还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况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没有明确的拒绝(即使是明确的拒绝,尤斐也会当没听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这“暧昧”的态度,则成功将尤斐的信心再度提高一个点,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和肖里在“末日”结束后,应该在哪个教堂结婚。如果到时,能请来一位受人尊重爱戴的向导或哨兵作为牧师为他们主持婚礼的话会更好。

肖里洗漱完毕,被脚边的花豹磨得不行,只好投降似的,将熟睡中得弹鼠从精神图景中提出,放在花豹的脑袋上。

他嘀咕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感情这么好。”

明明自己与尤斐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和关系。

花豹顶着弹鼠跑开了,达乌里寒鸦“嘎嘎”怪叫着从客房里钻出,锲而不舍地想要和它们打成一片。

每到这个时候,肖里便会非常羡慕量子兽。羡慕它们的无忧无虑,心性单纯,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的。不用担心工资、学习成绩、石油上涨、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之类的事情。

甚至不用担心也许哪天会被人当作“女巫”或“恶魔的奴仆”给拖走进行非人的“审判”。

“我想去警告别人。”肖里忽然说道,“我不确定昨晚有多少人看了那场直播,也许我们应该告诉老大听,让他集中脆莓市里幸存的哨兵向导们……”

他不想引起“内部斗争”。也不想引起哨兵向导或普通人的死亡。但现在,正是脆莓市最危难的时刻,最需要团结的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总得有人站出来。

“那个神父……卢克神父,他的演讲给人感觉很奇怪。”肖里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卢克神父很不对劲,明明他的演讲毫无技巧可言,造词用句也不精妙。但从嘴里出来后,却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可靠感。

这使得他人能在短时间内,毫无压力且飞快地接受他的言论和思想。

之前肖里和神父没有过任何交集,连一句话都没能搭上过,他完全没有发现卢克神父身上的不对劲儿。

但通过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尤斐赞同道:“他给我感觉很邪恶,很狡诈。他昨晚在电视台内的发言,带着一种蛊惑感,可以引起我们内心被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

的确是这样的没错。现在他们尚不知道的是,那些最信赖、崇拜卢克神父的人,恰恰是平日生活里,性格和人生经历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们。

在“末日”降临前,他们遵纪守法,勤勤恳恳,在文明社会里扮演“好丈夫”、“好妻子”或“好父母”、“好员工”之类的角色。他们曾经受太多的标签和文明社会里的规则所限制。

但忽然间,这些限制都消失了……

于是,他们开始迷惘,恐慌,不知所措,就好像马戏团里从小被铁链栓到大的大象,无法挣脱铁链的念头根深蒂固,牢牢扎在脑海里。直到有一天,马戏团里发生了火灾,大象们不知所措,呆在原地,等待着火舌吞噬。

紧接着,卢克神父出现了,告诉他们“铁链”已被摧毁,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或是听令于自己。

“对安全感的需求是人类行为有力的决定因素。”(*3)

在环境的影响下,那些逃出来的“大象”们视卢克神父为救世主,为神祇。接着,他们开始发动力量,帮助卢克神父,煽动更多的“大象”加入他们。

“比起《魔戒》中神秘金色指环的诱惑,渴望被社会群体接受的诱惑力更为强大。这股渴望被接受的力量会让一些人几乎愿意做任何事。只求被接纳,而为了避免被群体拒绝,甚至会做楚更极端的行为。”(*4)

“我们必须要告诉其他人听。”肖里万分严肃地对尤斐说:“我们曾经无动于衷的看着一位陌生的女士在楼下被人枪杀,看着丽丝被他们虐待致死……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听见呼救,第一反应是去帮助他们,而不是无动于衷。也许现在或未来间,不好事情的发生将会极大的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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