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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大将军后 第1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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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下来了,你要接住我哦!”顾清音说着,就往前翻了翻,两条腿坐在了墙沿上,她笑盈盈地瞧着地上的谢安,张开手,就向他扑了下来。

谢安还未来得及反应,可她已经跳下来了,他没有考虑太多,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直接让跳下来的顾清音扑进了他怀里。

因着有些缓冲的力道,他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而顾清音趴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像月牙儿一般笑眯了眼。

“公主殿下,您日后若是要府上走访,自可递拜贴从正门而入,不要再翻墙了,您这样不仅不合规矩,也有失身份。”

不知为何,谢安有些生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可一想到若是他刚刚没有接住,或者她翻墙之时不小心摔了,他心中便隐隐有些烦闷。

听到他带了些责怪的话,顾清音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愣住了。却是慢慢低下头,瘪着嘴,有些委屈地嘀咕着:“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躲我。”

她要是从前门进来,他就要假装不在家,所以她才翻墙的。她知道自己很缠人,可她就是想找他玩,就是不想他躲着她。

听到她的话,谢安愣了愣,他余光一扫,就见得她眼尾红红的,两只手攥着自己的衣摆,小嘴瘪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我知道我是有点烦人,可我是喜欢你嘛,才想找你玩。我好歹也是公主诶,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抱歉,是我的语气太重了。”谢安略低下头,放缓了声音,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轻声道,“我刚刚只是担心你有危险,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顾清音往后转了个面,低下头将脸在袖子上胡乱蹭了蹭,再回过头的时候,就噘着嘴,轻哼了一声:“那你以后不许找借口不理我了。”

她说着,悄悄抬眼看了看他,还是低下头,委屈地道,“我以后尽量不烦你,你要是不想理我,你就跟我说,等你有空了,我再来找你玩。”

谢安心下一动,看着她,本想解释他以往确实是有事,没有故意躲她,可还是下意识地道了一声:“好。”

“这样才对嘛。”顾清音扬了扬唇角,整个人又高兴了起来。她摸着肚子,左左右右地瞧了瞧,“漂亮哥哥,我饿了,你能不能带我吃饭去啊?”

谢安点了点头:“嗯,公主,你先去书房坐坐吧,我现在就去吩咐厨房的人备膳。”

顾清音高兴地“嗯”了一声,就往着一旁的书房推门进去了。谢安正要转道去厨房,却在拐角碰到了一个小厮。

“大人,有位姓郭的妇人找您,说是您的母亲,现在在大堂里坐着的。”

谢安颇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沉声道:“那就让她等着吧。”

她想等多久都随她的便。

不用见她,他都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她的儿子谢辞一向不学无术,这辈子怕是只能在家当个纨绔少爷了。

郭氏原本还指望着谢楚来攀龙附凤,可自从她被信王休弃,就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门里,不是摔东西,就是没日没夜地哭。一开始谢浦成还想着给她另找一户人家,可她跟疯了一样说自己是王妃,谁也配不上她,还哭着求谢浦成去把信王给找回来,瞧着像是得了癔症一般。到后来,连谢浦成都懒得再去搭理她了。

如今郭氏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谢辞身上,定是想来求他动用关系给谢辞谋个差事罢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对这样的行径颇为不耻,不想着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读书进学,一门心思放在拉拢关系,走通后门上,再怎么样,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直到吩咐了下人备好膳食后,他才转身回了书房。一推门,顾清音就坐在椅子上,两只手往桌面上搭着,将头枕在其上。

一听到开门声,她立马坐直了身子,两手乖乖放在膝上,一眨不眨地瞧着谢安。

“公主殿下请稍等,很快就可以传膳了。”他说着便要坐到顾清音的对面去,只是刚刚坐定,一抬头差点吓了一跳。

顾清音双手撑在桌子上,使劲儿往他那儿够着身子,凑近了盯着谢安的眼睛,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漂亮哥哥,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她说着,抬起拳头轻哼了一声,“你说是谁,我去帮你教训他。”

谢安瞧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她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心跳忽地乱了一下,他有些慌忙地别过眼,连脖颈都带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靠这么近,太危险了。

第151章 番外八

盛夏, 天气愈发的闷热了起来,四合的茅草屋前,趴着一条正在吐舌头的老黄狗。一个身形佝偻的中年男人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 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门里一个老人家在哭闹着:“你这个不孝子, 你这样做,你没良心, 他才十一岁, 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啊!”

门口的中年男人被她哭得烦心,当即就抬起头骂道:“老子没良心?老子要是没良心能养他这么多年?你也不瞧瞧你这孙子是个什么东西,整天摆个死人脸,给谁看啊!话也不会说, 整天屁都不放一个,跟他娘的傻子一样,老子带他出门都嫌丢人。”

“要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拿碳火烫他喉咙, 他能这样么?你和那个恶婆娘平日里打骂他也就算了,你们如今还想卖了他,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他是你儿子, 不是牲口!”

门内的老人家像是哭得过晕过去了,转眼没了声音。屋里像是还有几个孩子,一听大人们吵得厉害,也跟着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中年男人猛地抽了几口旱烟,没回话了。直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少年慢吞吞地走了进来。他始终低着头, 柔顺的墨发披散在身侧,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几乎快要将他整双眼睛都遮住,显得有些阴沉。

粗布麻衣上打了不知道多少个补丁,衣裳应当是很多年前的,已经不合身了。手腕和脚踝都露出来一大截,隐隐可以看见身上遍布的青紫色伤痕。身形瘦弱,肩胛骨都快要刺破薄薄的衣衫了,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走。

见他进来,门口抽旱烟的男人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将手里的烟杆往台阶上磕了磕,嘟囔了一声:“看见这张死人脸,就晦气。”

少年只当做没有听到一般,也没有管屋里的哭闹声,绕过他就要去厨房做饭。那中年男人却站了起来,把烟杆放到一旁:“季彦,今儿就不用你做饭了,跟我去个地方。”

季彦停下了步子,没说什么,就跟在他身后走了。一路到了村口,摆着一个大台子,两边插着旌旗,主事的是两个穿着盔甲的士兵,一直坐在方形长桌旁。面前排了一长串的壮年男子,季老爹领着季彦排了进去,一老一小在一群青年男子里面显得尤为突兀。

排了老半天,终于轮到他们了。季老爹腆着脸往前挤了挤,冲着那两个士兵点头哈腰地道:“小的见过两位军爷。”

其中一个方脸士兵抬起头,瞧了一眼面前的季老爹,皱了皱眉道:“你这体格不行,年纪太大了,不过进去做个伙头兵倒是可以。”

季老爹笑了笑,连忙解释:“军爷您误会了,不是小的来参军,是我这大儿子来。”他说着,扯了扯一旁的季彦,笑眯了眼。

那士兵瞧了一眼还不到季老爹腰间的季彦,在心里对着季老爹暗啐了一口,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半大点的孩子也舍得往军营里塞。

心下这么想,他面上也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年纪太小了,咱们周家军可不要这种小娃娃。”

“不小了,不小了,都十五了。”季老爹一把掐住季彦的手臂,暗暗警告他,面上还是笑嘻嘻地道,“乡下人吃得不好,这孩子光长年纪不长个儿,但真有十五了。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可是他亲爹,咋个可能害他?”

那士兵半信半疑地瞧了季彦一眼,问道:“小孩,你多大了,要是说谎,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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