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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大将军后 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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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还没说什么,旁边的云裳拧了拧眉头,一时气急对着那姑娘道:“你这小姑娘好生无礼,明明是我家夫人先瞧上的,你偏要来抢。这铺子里胭脂多了去了,你怎的专挑别人的东西抢?”

那姑娘像是从未被人这样冷嘲热讽过,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愣住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面上慢慢涌出血色,指着云裳,一脸不可置信:“你……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凶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信不信本公……”她的话突然顿了顿,恶狠狠地鼓着腮帮子,“本姑娘掌你的嘴!”

云裳本还要反讥,谢宁扯着她的袖子,将她拉至身后,转脸对上那个姑娘,笑了笑:“我这妹妹心直口快,姑娘莫怪。不过区区一盒胭脂,不值得伤了和气。姑娘若是喜欢,自拿去便是。”

说罢,她便颔了颔首,欲领着云裳去别处。

那姑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胭脂盒,微张了嘴,反而更生气了。本来就是她先拿到手的,这些人竟然还摆出一副好心让给她的样子。思及此,她气闷地跺了跺脚,快步走过去,一把扯住了谢宁的袖子,不由分说地把那盒胭脂塞进了她的手里。

谢宁瞧着手里的胭脂有些发懵,不知这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见那姑娘扬了扬下巴,睨眼瞧着她:“这胭脂是本姑娘施舍给你的,是我不要的。”

说罢,她轻哼了一声,把钱袋子往账台上一丢就扬长而去了。独留原地的谢宁和云裳面面相觑。

谢宁颇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姑娘的性子,倒是奇怪。她让云裳另取了钱付给春娘,又将那姑娘扔下的钱袋子拿好,若是下次见着倒可还给她。

她正领着云裳要上马车去别处,晃眼间,瞧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人坐在茶楼上,珠帘半卷,却露出了面容。

谢宁握着门框的手一紧,竟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空巢怨夫——大将军

第20章 玉佩

熙熙攘攘的街道,行人纷乱。茶楼雅间悬挂的珠帘被风一荡,便叮当作响。只露出半截鸦青色袖袍上的麒麟刺绣,还有那人头顶的玄冠和若隐若现的面庞。

云裳见谢宁神色有异,迟迟不上马车,不解地眨了眨眼,低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她又顺着谢宁的目光望向那座茶楼,不过视线被珠帘挡住了,只见得一个男子的衣摆。

谢宁瞧了一眼旁边立着的秦风,收起了眼底的讶然,转而对着云裳笑了笑:“无事,只是想起还需些首饰,你陪我去铺子买些吧。”

云裳不疑有他,也点了点头,便随着她一道往玉器铺去了,身后的秦风不远不近地跟着。

只走了一段距离,拐进了一间生意冷清的玉器铺,谢宁带着云裳到挑选首饰,却是隐隐带了几分愁容。

云裳总觉得她有些心神不宁,忍不住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谢宁指尖一顿,良久未答,踌躇了一番,才低声问道:“云裳,你可还记得半个月前,咱们在碧水湖畔垂钓?”

云裳点了点头:“奴婢记着的,那日您还救了……”

她话未说完,谢宁便冲她摇了摇头。她顿觉失言,立马禁了声。

谢宁抿了抿唇:“我刚刚在茶楼见着那人了。”

云裳微睁了眼,差点低呼出声,立马捂住了嘴,左右瞧了瞧才压低了声音:“夫人,刚刚茶楼上……就是咱们在碧水湖碰着的?”

她有些讶然了,不过细想之下,那公子的身形确实有些熟悉。

谢宁点了点头,她不会认错的。那日她领着云裳去碧水湖垂钓,鱼没钓着,倒是钓上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公子。

虽他当时人未清醒,可瞧着伤势颇重,好歹也是条人命,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正好她是租了马车来的。那人到底是个外男,她也不便过多接触,只给了车夫一袋银子嘱他好生将那位公子送至医馆,往后的事她便不知了。没想到今日却在兆京碰着了活生生的人。

思及此,她也不由得叹了叹气。

见着自家夫人一脸愁容,云裳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没有理清这关系。她们救了人,这是善事。况且也没有外人瞧见她们和那位公子接触,旁人是说不得闲话的。

她问道:“夫人,您为何有些不高兴?”

谢宁思忖了半晌,才神色复杂地开口:“你可记得我随身有一块玉佩?”

云裳点了点头,这玉佩她是记着的。夫人往日里都是贴身戴着,很是宝贝。只是之前不慎遗失了,寻了许久也不见。没过多久她们便到了周家,这玉佩的事不得不压下了。可她不懂,玉佩丢了和那位公子有什么关系?

见着云裳有些疑惑,她也便娓娓道来:“那日咱们手忙脚乱地,我怕那玉佩是掉在马车上,或者被他拾去了,毕竟就是那一日回去才发现玉佩不见了的。”

她这样一说,云裳顿时明白了各中道理。若是真被那公子拾去了她家夫人的贴身玉佩,届时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这样一想,连带着云裳也觉得苦恼了。她们本是做善事,这还平白给自己埋了个隐患。

找那公子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且不论玉佩是否在他身上,就算真被他拾去了,她们两个姑娘家,也不能去找他,更不能透露半点救过他的消息。她们自是知晓那一日并无任何逾矩,全权都是由那个车夫经手的,就是不知旁人会如何说三道四了。

云裳想了想又道:“夫人,也不一定是被他拾去了,说不定是咱们掉在湖里了。”

其实她这话也说的没底气,毕竟第二日她们还特意去了碧水湖找了许久。本想去找那个车夫,可听说他连夜就带着妻女回乡探亲去了,日后也再没见着过。这样一想,多半也是在那个公子手里。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云裳以为她是担心玉佩被人拿去做文章,她宽慰道:“夫人,您那块玉佩,除了咱们这些贴身的人见过,旁人也是不知晓的,只刻了一个谢字,这兆京姓谢的人何其多,人家不一定寻得到咱们这儿来。况且那人当时昏迷不醒,根本就不知道是您救了他,您且安心吧。”

谢宁应了一声,展了展眉:“但愿无事吧。”

她已为人妇,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越少越好。

云裳也重重地点了点头。谢宁面上的忧色压下,却只是勉强提起了心思去挑玉器。其实更让她发愁的是那块玉佩落在了他人手里,对她而言那玉佩十分重要,若真在那公子手里,她得想个法子拿回来才是。怎奈何她一时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也只好暂且作罢了。

一路挑选了些物件,秦风虽不爱多言,却总是抢着帮她们提重物。谢宁径直去了东大街,不过拐了两个弯,就闻到了熟悉的糕点香味。不大不小的一个铺子,匾额上刻着“李家铺子”几个大字。

她喜欢吃桃酥,尤其是李家铺子的。铺子里的两位东家也是跟她多年的熟人了。她站在铺子门口,隔着半尺白布,瞧着那忙里忙外的虬髯大汉,笑着喊了一声:“李叔。”

正背对着她摆弄糕点的汉子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地诶嘿一声,转过脸,一瞧果真是从小来他这儿买糕点的小丫头。

他在腰间系着的抹布上擦了擦手,眉开眼笑:“谢家丫头,好久没来了,你婶子都跟我念叨你好几回了。”

“我也想您和婶子得紧,今儿得闲,就来您这儿了。”见着熟人,谢宁也笑了笑,这位李叔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自然亲切。

“我看你这丫头是想桃酥吧?”李叔一副了然的样子,手下不停,用纸袋子舀了满满一大袋桃酥,递到了谢宁面前,冲她咧嘴笑了笑,“诺,丫头,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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