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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张声势的男子》TXT全集下载_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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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内外反差极大青年和内心戏极多爱作死小混混

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

HE-现代-治愈-狗血

轻松

没投好胎,也没自强不息,做不成一个优秀的人。

可依然还想要好好活着,有吃有喝有爱的人。

ps:这篇剧情都齐了,也不会太长,角色都很烟火气,配角也有好有坏。

依然是过程有趣生动,看完了能会心一笑的文。

求收藏求评论

渣浪id:狐添棋

第1章 一

杂货店里的那个小丫头片子生的是又白又嫩,跟她亲爹妈长的点都不像。

我刚来江宁二村的头天去店里买烟,她抱着个小木凳条子,从被玻璃柜堵的只能插进去条腿的缝隙里挤出来,张小脸皱巴的厉害,还套着个厚实的粉色小棉袄,使着吃奶的劲要从里面突破重围。

我本来没想多看的,可她边挤着要出来边还给自己打气:“啊……啊……加油……加油。”硬生生把自己憋出了头汗。

店里头其实还坐着个男的,可眼就盯着手上本比砖头还厚实的小说,基本跟瞎了似得瞧不见。我在门外头看她把自个的脸都憋红了,实在忍不住了就拎着她两条胳膊把人给提溜了出来。

眼下都四月末了,我穿个长袖都显热,手上捏,这丫头身上的衣裳实打实的厚实,她爹妈是怕她冻着不成?

被我提溜出来的小丫头还不乐意,出来后两个扑腾的小短腿落地就插着腰,指着我奶声奶气的念叨:“唉唉唉,你干什么呀!拉我干嘛呀。”

我吓唬她:“我不拉你你就憋死在里头了。”

小丫头还是不依不饶:“那你也不能就拉我啊,你都不跟我商量商量。”

“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想着这什么姑娘啊,怎么跟个白眼狼似的,就不知道点好歹,然后也不跟她犟,手从屁股后头掏出张五块钱纸币往玻璃柜放。

“老板,拿包牡丹。”

店里头这个男的至少没聋,眼都不带移的摸出烟和零钱往柜上压,我拿到烟习惯性的拆掉塑料膜抽出根来,发现缺个点火的,于是手里的五毛硬币砰砰当当的又丢回玻璃柜上。

“就五毛了,给个打火机。”我嘴里还叼着烟,斜着眼去看那男的。那男的可算是从书里抬头,特别快速的打量了我眼。

黄毛,耳洞,粉色长袖,条花里胡哨的绣花牛仔裤,加上双白色板鞋。这身我早上可是挑了半天才定下,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

“给。”男的把火机扔给我,我稳稳当当的接住。

“谢了老板。”烟嘴点上火,轻轻吸口,其实都不过肺,还是不怎么适应这气味,忍住要咳嗽的冲动后,往下瞟了眼,正对上小丫头滴溜溜转的两黑眼睛。

我逗她:“你看什么看呀,不害臊。”

“谁看你了,丑八怪!”臭丫头嘴可厉害了,说着还翻了个白眼给我。

“懒得跟你说。”就这脾气,你说长大了谁受得了,我也不跟她般见识,拿着烟就回去了。

江宁二村这片房租便宜,住的也基本都是外地人,周围乱糟糟的,我搬行李的时候看了看,周围有小楼有店铺有菜地,还碰到好几个推车卖水果烧饼什么的,反正感觉下来,这地方要是过日子的话,其实还挺全面。

我叼着烟记着路走回了刚租下来的地方,刚进大门,正好碰到阿南从楼上下来。

阿南见到我挥手,说:“巧着,走,我带你去见见林哥。”

我见手上的烟也燃的差不多了,往墙上压,就给熄了。

“谁是林哥啊?”

“罩着这片的小老大呗,你是新人,先去林哥面前混个脸熟。”阿南揽着我的肩,转了个向,带着我又走了出去。

“对了,有烟没。”阿南问我。

我从屁股后头摸出新买的牡丹,整包塞给他:“给。”连带着打火机。

阿南揽着我,单手把烟点上,狠狠吸进口:“明天我就带你去场子,最近人缺的厉害,你过去先跟着我。”

“行,你说了算。”我反正是没什么想法。

阿南是我的老乡,小时候经常玩在起,不过后来他上完小学就出去混社会,中间有好几年都没见过,这次也是巧,正逢着我家里鸡飞狗跳,我老头子扬言要打死我,老娘不舍得,塞了我点钱让我跟着他避避风头。

阿南吸着烟带着我走,脚下七拐八拐的,感觉绕的很。路上咱俩有搭没搭的聊着天,他还很挺感慨:“唉,其实你都上了高中,咋就不愿意念了呢。”

我想这事都头疼,赶紧打住阿南:“别提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上。”

“说的也是,我要是你,估计想死的心都有。”阿南估计也是想起些事,面上显出点忿然地瘪了瘪嘴。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生哪门子气,他皮尺打手心能有我挨的多?阿南好歹也是别人家的小孩,就算被托着照顾,老头也不敢下狠手。

可我呢,从小到大,他先是乡里的语文老师,我在他课上第排老老实实坐了六年,好不容易熬出头去镇里上初中,结果他也跟着转到了镇上教起了初中,接着忍辱负重又三年,说起来简直能流桶辛酸泪。

“不过你老头也真狠,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真下死手啊。”阿南拍了拍我的肩,显然是对咱两重逢的画面记忆犹新。

“行了行了,那个林哥的地方到了没有?”我不想继续扯下去,眼见着又跟着他拐到了个胡同里,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就这栋楼二楼,里头是棋牌室。”阿南停下来下巴抬,冲着边上的栋小楼,我跟着前后上了楼,看着他推开半掩的门侧着身子跟进去。

屋里就是般人家的布局,客厅好像是跟阳台打通了,所以显得地方比较大,厅里摆着三张麻将桌,墙角里还有个单人的小沙发。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候不对,眼下就桌人在打着,见我们进来了也不在意,理也不理。

阿南去敲了敲个关着的门,我这才发现这屋里还有个房间。门敲了几声没人来应,阿南扭头看了我眼,摊着手摇头。

我问他:“不在是吧。”

“可能出去了,我问问他们去。”阿南转向那桌打麻将的人,大声说话,“问个事呗,知道林哥去哪了不?”

“好几天没见着了,好像是回老家了吧,”其中个老阿姨手上还摸着牌,刚说完话就把牌翻,带着面前的几张麻将推,笑的眼珠都眯没了。

“哎呀,自摸胡了。”

“哎哟嘞,就差张六条。”

“又是自摸啊。”

“吃三家喽。”

“今个手气还可以。”老阿姨还挺谦虚,我听了几句,隐约的听出了点东北味,可又不是那么明显。

这个林哥也不在,我觉得没趣,就推着阿南要走:“走了走了,人都不在。”

“那就下回吧。”

阿南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只好照着原路又走了回去。

第2章 二

阿南带着我去了他说的场子,我才知道他说是地方其实就是个能跳舞带包厢的酒吧,俗称迪厅。迪厅白天都是关着门的,阿南把我带进去,说要带着我见里头的经理。

我跟着他从迪厅的后门进去,穿过了一个大厨房,走过一个堆着饮料啤酒纸箱的地,我跟着他,反正什么也不知道,碰到了人,阿南让我喊什么我就喊什么。

阿南和我说,反正见到人,女的统统叫姐,男的一律喊大哥。中途还碰到个披头撒发穿着超短裙的女人,一上来就摸了我一把屁股,我被她摸的一愣,扭头去看阿南。

阿南没看我,特别热络的给她打招呼:“陈姐怎么那么早就醒了。”

这个被阿南叫陈姐的人的确刚醒似的,一只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打着哈欠不清不楚的回:“哟……啊,这小弟弟长的挺俊啊,阿南你带来的啊。”

“这是我老乡,叫余孔阳。快,叫陈姐。”阿南站在我身后拍了下我的背。

“陈姐好,叫我小余就好了。”我老老实实的叫了声姐,还特别有眼色的夸了夸她,“陈姐长的可真好看。”

“又是个嘴甜的。”陈姐朝我抛了个眉眼,捋着头发扭着腰走了。

等她一走远,阿南就凑上来笑嘻嘻的在我耳边上说:“陈姐长得漂亮吧。”

“还不错。”其实我都没仔细看她的脸,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那条超短裙上了,袜子也不穿,就光着大腿,年纪大了肯定有风湿病。

要知道多少老年病都是人年轻的时候不爱惜身体给浪出来的。

阿南看我不甚有兴趣的模样,啧啧两声:“估计你是不喜欢陈姐这个类型,没事,这里什么类型的都有,看着清纯的女的也不少,也都还是学生。”

“学生……女学生也不错。”我琢磨了会,也就只好这么说。

“就说你小子还惦记着学校吧。”阿南似乎觉得说中了,推着我打开一个特别厚实的门,踩着铺着地毯的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一上去,从楼梯口看去就见到好多个门,阿南带着我走到最里面,拉着把手探进个头,看到里面有人后才拉开门让我跟着他进去。

后面也还就是见人叫哥的事,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屋里面搞得跟电视剧里头的办公室似的,窗户边上摆着一张特别大的老板桌,墙角立着个好多抽屉的铁柜,然后是沙发和茶几,反正一点娱乐性都看不出来。

沙发上躺着着个男的,老板边上坐着个画着浓妆的女的。见我们进来了,一动也不动。阿南在一边给两个人介绍我,说是他的老乡,是知根知底的人,不想上学了想跟着他混。

我心里头其实也紧张,以前除了上黑板做题和被老头用眼神审视,真没怎么被陌生人打量过,尤其是这种让人一点也不舒服,就跟去菜场肉店挑猪肉似的眼神看着。

不过好在也没看多久,他们几句话说下来,阿南几乎全帮我弄好了。

下午四点要到这里,第天六点结束,中间包一顿饭,做一休一,月薪两千,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我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待遇,不过活到现在头一回有了工作,虽说看起来不怎么正经,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之后我就点头哈腰的跟着阿南退了出去,出了迪厅后走在街头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看什么都很茫然,连路好像都不是自己的腿在走,可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回去之后到了晚上,我请阿南在小饭馆吃饭喝酒,他一口气叫了八瓶啤酒,我看着那些酒瓶子胆战心惊,好在阿南是个喜欢自己开心自己喝,不爱劝酒的好朋友,我装模作样的跟着灌了半杯,后面都是一口一口的抿着下去的。

男人一般光喝酒是不行的,还得点个火抽根烟。阿南的酒喝到一半,从口袋里掏出我的那包牡丹点上,吸了一口又抽出一根连着打火机一起扔给我。

我点上烟后,忍住嗓子眼里那股痒劲,扒拉一筷子菜才压下去咳嗽的冲动。

我从小被老头子管的严,烟酒也是这回跟着阿南才沾染上的。说实话,真没觉得有什么好。酒难喝,烟难闻,还得装作老手似的面上享受,基本是活受罪。

这酒喝到半夜,我扛着阿南回到咱俩住的地方。那屋子是阿南租的,是这村里长得都差不多的那种本地小楼,他租的是楼的一间屋子,里头空间很大,是个长方形。

本来只有一张床,我来之后又弄了一张进来。屋里还有个到半腰的柜子,柜子上头有个旧电视和DVD机,地上放了几个纸箱,塞的都是碟片。

我来的时候问了问阿南,阿南说他去年摆过摊卖碟,只是卖的不好,还老被一起摆摊的人挤兑,后面认识了迪厅的人,于是摆摊卖碟的生意做了两个月就不干了。

我把阿南扶到他的床上后,拿着毛巾和脸盆去楼里公用卫生间里洗澡,水一打开还很凉,后面洗着洗着也就热了,洗完之后我站到镜子前背过身,后背上的淤痕还没散,一道一道的暗红色,看着都触目惊心。

其实背上早就感觉不到疼了,就是留下来的伤痕好的特别慢。

关了灯躺上床的时候,阿南轻微的呼噜声正好响起来。我闭着眼也没觉得吵,脑子里空空的,睡的特别安稳。

之后阿南带着我上了半个多月的班,等我熟悉的差不多了,咱俩也就不怎么一块出门了。他和我不一样,他有别的事要干,有时候忙的厉害,好几天都看不见他的人。而我现在是新人,什么都得干,搬货扫地看场子,有时候还得给里头的姐姐跑腿买烟买零嘴,反正过去也跟里面的人差不多都混熟了。

不上班的时候基本会睡到太阳落山,饿了出门转一转,什么都能填饱肚子,有时候去杂货店买东西,基本上每次去都能碰到那个小丫头片子,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跟她抖几句嘴,逗了几次之后也算是多了个不怎么领情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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