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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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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的时候,林匪石在江裴遗家门踌躇了半秒钟,然后还是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林匪石的骨裂好的差不多,完全可以自力更生了,再在江裴遗家里借住未免不像话,但是由着那一点旖旎留恋的心思信马由缰,每次想告辞的时候,话音在舌尖滚了两圈,总是说不出口。

过两天再走吧。林匪石无奈地想。

江裴遗好像也没有要让他走的意思,上次去买新的日常用品都是两人份的,仿佛林匪石一直住在这里也没问题。

林匪石一边美滋滋地窃喜,一边又忍不住无声叹息如影随形,到底还是有诸多不便。

江裴遗洗澡的时候,林匪石出门买了一点夜宵,想跟他晚上一起吃,结果走夜路不慎撞见鬼回家的时候发现似乎是被人尾随跟踪了。

林匪石垂眸望了一眼地上若隐若现的影子,没有马上从大路回家,转而进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巷口。

他大概知道跟踪他的人是谁,想了想,还是没给江裴遗打电话,双手插在兜里,毫不防备地继续往前走。

行至半路的时候,一阵迅疾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林匪石后颈猝然一痛,咔的一声脆响,他眼前完全黑了下去,被两个人粗暴地扛上了一辆面包车,在漫漫无边的夜色中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林匪石:一场夜宵引发的惨案

没写到掉马,下一章一定QAQ别打我

刚刚翻了一下评论,发现有几个以前每天都给我评论的小可爱不见了TAT伤心太平洋

第53章

江裴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披着浴袍走出门,姓林的流氓今天居然没有歪在沙发上臭不要脸地欣赏美人出浴,卧室厨房都没人,江裴遗拿起手机,不出意外看到林匪石给他发的微信

至今没有备注的纯情男大学生:我买夜宵去了!

时间是10分钟之前,按照林匪石平时的尿性,出门浪荡没有一个钟头基本上回不来,江裴遗垂着眼回了个嗯字,又提醒说:时间不早了。

江裴遗玩了两把游戏,赢的没意思,然后有些无聊地把手机扔在床上,脱了浴袍打算换上睡衣的时候,右眼皮莫名跳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了,林匪石还没有回来。

窗外皎洁明月高悬,墨色夜空上星辰璀璨,雪亮银河印出浩瀚苍穹的轮廓,夏风在窗边簌簌呼啸,打的玻璃窗不停丁零当啷作响,仿佛在急促地传递什么信息。

重光市另外一个角落,虎背熊腰的大汉扛着昏迷不醒的林匪石走向灯光晦暗的地下室,路上跟旁边的人语气又嘲讽又酸溜溜地说:啧,这种草包都能混成刑侦队长,我看老子当个公安厅长都没问题!

他身边那人噗嗤一笑:可不是么,早知道这绣花枕头这么好对付,就不跟你跑这一趟了!浪费老子享乐的时间!

两人满腹不屑地走进房间,并不温柔地把林匪石放到地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冷水泼到了他脸上。

哗啦!

林匪石湿润的睫毛轻轻一颤,他慢慢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处境头顶上的灯光格外刺眼,微小的浮尘在空中回旋飘荡,水泥墙面上覆着一层历久弥新的灰,房间里虽然开了窗,但是空气并不流通,应该是某种环形的地下仓库。

林匪石根本不像是一个被绑架的倒霉蛋,他处变不惊地原地坐起来,甚至还对面前两个男人友好地笑了笑,被水打湿的半透明的衬衫贴在胸膛上,映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林匪石的那张脸,受众只有全天下的女性朋友以及基佬同志让铁直男去看,那就是嫉妒、敌视以及咬牙切齿。

大汉先是盯着他看了两秒,感觉没法从林匪石的五官下手进行攻击,然后就故意讽刺地对另外一个男人道:我听说现在上流社会就流行这种斯文小白脸,等老大办完了事儿,卖给富婆肯定也能捞着不少钱,哈哈哈哈哈!

旁边那人恶意地笑了起来:你倒是想的长远,落在我们手里,他还不一定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呢。

林匪石长的漂亮、精致,但丝毫都不女气,所以再不好听也顶多就是小白脸这个级别的了。

我的去处就不劳二位关心了。林匪石风度翩翩地说,他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有种从容不迫又傲慢高贵的气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脸上肌肉有一种瘦脸针打歪了的扭曲感,声音有些尖利地道:在这儿费什么话,老大让你们把人带回去。

林匪石心惊胆战地看了她两眼,并没有跟这种女士攀谈的欲望,闭上了想要油腔滑调的嘴。

三个人兴师动众地压着林匪石走出了房间,沿着长廊走到了最尽头,男人敲门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忠实哈巴狗的腔调:锟爷,人带来了。

房间里传来一道低沉平稳的男声:让他一个人进来。

哈巴狗伸出爪子打开门,把人往里一推,汪了一声:老实点!

林匪石平日里就弱不禁风,粗人下手又没轻没重的,他没站稳往前踉跄了几步,直接撞到了墙上,五脏六腑一齐移位,在胸膛里来了一手翻天覆地,实在是痛死了,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一边伸手扯开两个衬衫扣子,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墙坐下,懒洋洋对站在窗边的那高大男人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上次说你是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居然真的一语成谶。

锟铻转过身,眉眼间带着某种望而生畏的阴沉,他轻笑一声:林支队,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的脾气很好?南风只是一个例外罢了。

是吗?看起来你要有第二个例外了。姓林的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坐的非常惬意,他舒展两条长腿,语气又讥诮又轻慢地说:我们都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不过我丧的要比你体面一些。

这句话说的别有深意,锟铻眯起狭长的双眼,像是有了点兴趣,哦?了一声: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一年前缅甸牛角山那一战将黑鹫打了个终身性骨折,再也飞不起来了,你的羽翼被连根拔起元气大伤,到现在也没能发展壮大重光市内江裴遗一直在高处盯着你,你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偷偷摸摸地东拼西凑,搞出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基地。

年后你就一直想要寻求沙洲的庇佑,想方设法跟承影搭线,林匪石似笑非笑地看着锟铻,他分明是坐在地上的,却仿佛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轻声清晰问:想跟沙洲合作,你连承影是谁都不知道吗?

这就开始故弄玄虚了,锟铻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两条腿交叠,带着笑意问:你是想告诉我你就是承影吗?

锟铻确实知道沙洲的幕后创建者在重光市局身居要职,但是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林匪石,他坐在刑侦支队长的位置上,每天几百双眼睛盯着,更别说还有江裴遗跟他朝夕相处没有人能在南风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

林匪石也同样笑了起来,眼下浮起两道极为好看的卧蚕,挑眉戏谑道:别这样,连大名鼎鼎的猎鹰都被我精湛的演技骗过了,我会很有成就感的。

锟铻脸上的假笑渐渐褪去,他走到林匪石的旁边,粗暴地单手提起他的衣领,一字一字地说:林支队,你想过骗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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