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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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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是夜, 任富出差回来, 又发消息骚扰夏娟娟。

我跟我妈说好了,明天她会来看你,我们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明天你穿好看点, 见到我妈要懂礼貌,主动问好。

睡了么?你怎么不回消息?

你不会要逼得我和我妈给你下跪才肯点头吧?

夏娟娟心惊胆战地看着消息记录, 任富在三两句自说自话后, 毫不意外开始威胁她了。

她谨记谢玉帛的吩咐, 没有回他。

很快, 一张割腕的图片跳出来,任富说道:我这么爱你,你要逼死我!

夏娟娟见状连忙下楼,有强迫症一般, 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还拖了一张实木桌子挡住大门。

按照经验,半小时后任富就会出现在她门口。

她住的是老小区,物业形同虚设,二十分钟后,任富果然提着手电筒过来,惨白的光线射进大厅,鬼吼鬼叫:夏娟娟你出来,你不出来我就在这等着,明天你要上班的吧,你总要出门, 不要激怒我!

夏娟娟躲在卧室里,在无视他和安抚他之间摇摆,害怕自己明天一出门,任富就会借机冲进屋里杀人。

她现在这么丑了,任富看见她就应该死心了吧?或许见一面就没事了。

可是谢玉帛让她不要出门。

正当她犹豫时,她听见了窗外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没声了。

夏娟娟浑身一震,打开门口的摄像头观看。

任富喜欢表演自杀,然后把鲜血淋漓的手印按在夏娟娟墙上和窗户上,制造恐怖效果。

大多数时候是红色油漆,偶尔是真血。

今天他故技重施,两只手掌按在大厅窗户上,想抽回来时,却发现手掌仿佛被强力胶黏在玻璃上一样,粘连处传来剧烈的灼烧般的疼痛,让他想马上把手掌撕下来。

他惨叫一声,正想咒骂夏娟娟在玻璃上涂胶水设陷阱,突然发现喉咙好像有异物堵塞,一句话也喊不出。

再看掌心,他可以在玻璃上移动,但就是撕不开。好痛,有火在烧他的皮肤!

心思比鬼还可怕的人,却往往是怕鬼的。

荒谬可怖的现象让他联想到恶鬼,想马上逃离。

他一点一点撕开自己的手掌,十指连心,剧痛难当,但是过程除了痛,几乎不费力气,撕开时生生脱了一层皮。

夏娟娟一开始骂他不怕下地狱吗,任富都不在意,直到今天,他突然醒悟,地狱剥皮真的存在。

他表演了那么多次自杀,这次直面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第一次畏惧死亡和鲜血。

夏娟娟看着任富在她家窗户上涂抹血迹,而后屁滚尿流地离开,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任富第一次这样干脆地离开,夏娟娟赶忙跑到门后,对着那张黄符虔诚地拜了拜。

她想起那个少年清澈的笑容,像是生活即将好转的预兆,顷刻间泪流满面。

医院接收了一名奇怪的病人,对方掌心表皮消失,声称自己被强力胶水黏住,还要报警讨要医疗费,希望医生能开证明。

医生检查之后,告诉他:你的掌心没有取到任何胶水残留,你到底是怎么弄的?

任富两只手掌被包成粽子,闻言脸色骤变,他不相信地想夺过化验单,手腕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此时他还不知道,因为他再次萌生恶念,他永远拿不了任何东西,像个双手残废的废人,无法用刀威胁任何人。

谢玉帛最近在家里鼓捣各种膏药,味道从一开始的浓烈难闻变得清新自然。

治病需要对症下药,护肤品却有普适性。

谢玉帛面前是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他熬的流体,有膏有水有丸。

他的房间变成了工作室,各种中药原料一堆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薛菁让阿姨在楼上整理一个卧室给谢玉帛睡,反正他能看见了,没必要一直睡一楼。

谢忱泊干脆说要给谢玉帛一条日化线玩玩。

谢玉帛谦虚道:我先自己搞搞,以后再说。

他打电话给薛衣明:舅舅,我有好东西要给你试试。

薛衣明在工地上测绘,汗流浃背,蓝色工装平添一点禁欲感:小外甥,你舅舅我在忙。

我知道啊,最近太阳很晒,我研究了一款很适合你的防晒膏。

薛衣明将信将疑,外甥有那么好心?

不过怎么说呢,薛衣明三十五了,陆深才二十几,虽然并不是很熟,但是偶尔遇见的时候,总要保持一下形象。

他在工地怕晒是真的。

隔天,薛衣明下班便来到谢家,看见谢玉帛的工作室震惊了一下,他穿过那些莫名其妙的瓶子,顺手拿起一个闻了一下,味道倒是正常。

谢玉帛带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舅舅。

小外甥。

谢玉帛拿起一个玻璃瓶,里面半瓶墨绿色的样品,他晃了晃,舅舅,这个防晒。

薛衣明沉默了一下:虽然工地上大家都灰扑扑的,但是涂成绿色会成奇怪。

谢玉帛:这是修复用的,晚上涂,绝版宫廷秘方!你拿回去试试。

薛衣明:太麻烦了,我不需要。

谢玉帛疑惑:那是谁半个月前向美容院咨询项目?

一次十几万块,为什么不能让外甥赚这个钱呢?

薛衣明恼羞成怒,在小外甥面前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一定要他承认是因为陆深最近招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刚毕业小秘书他有危机感了吗!

虽然舅舅的美貌是永久的,现在看着还跟二十几岁一样,但是不妨碍他觉得二十几岁的秘书碍眼。毕竟他工作时天天呆工地,小秘书却时时刻刻跟在陆深后面,在办公室吹空调,同进同出。

谢玉帛掐指一算:舅舅不喜欢那个秘书就说,让陆先生把她调到别的岗位就好了。

薛衣明嘴硬:关我什么事,我怎么能插手别人公司的岗位调动。

谢玉帛:是吗,今天陆先生好像和秘书一起在西餐厅吃饭。

话音刚落,薛衣明收到一条短信,陆深告诉他今天在外面吃饭,就不回去做饭了,你自己解决晚饭。

薛衣明怒发冲冠,掏出一张支票,帮我算算陆深今天吃牛排会不会噎死。

谢玉帛见钱眼开,高兴地收下钱:不会。

薛衣明:

谢玉帛把好几样研究成果用密封罐装好,分别贴了标签,写好注意事项,装在一个大盒子里,递给薛衣明:喏,送你。

薛衣明接过来,差点脱手,这盒子居然有二十斤。

他拿出一罐乳液,真诚问道:这是蜂蜜吗?按斤给?

头一回见护肤品按斤装的。

谢玉帛:便宜大碗,原料本来也不贵。

要是工业化生产,说不定一斤只要一百。

薛衣明抱着一箱子试验品回家,本着对外甥的信任,拿起他方才展示的防晒修复膏,去厨房找了个汤勺挖了一大勺,涂脸上和胳膊。

晚上八点,陆深应酬回来,掏出薛衣明家的钥匙,熟门熟路地开门:你晚上吃什么,饿不饿?

一转头看见薛衣明脸上手臂上都是绿色膏体,他挑了挑眉,怀疑这是舅甥两新发明的障眼法。

薛衣明已经很久没有对他使用障眼法符,陆深觉得两人算是更进一步了。

饿吗?

薛衣明觉得自己头发丝都冒着绿光:没看见我绿着,别碰我。

毕竟是自己强行要上门,陆深习惯薛衣明傲娇的样子,反正床上听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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