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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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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子彧认真想了想,点头道:还可以吧,不过两年前我父亲给兄弟们分家了,大哥二哥和我各分了一部分,这样一分为三之后,我们家可能就称不上北平第一富了。

那不就是,没有分家之前,子彧家是城里最富的人家了?

狄敬鸿又默默整理了一下线索,推算自己是找了一个十八岁便分得巨额家产的小神仙。你爹为何着急分家?年纪大了吗?

甄子彧道:才不是,他呀,一向偏心眼。

狄敬鸿心疼地看着甄子彧,大宅子里面庶出的儿子,从小亲生母亲就故去了,父亲又偏心,子彧该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甄子彧道:我爹呀,虽然娶了五房,但他最喜欢我娘,就连五姨太也是我娘去世很多年之后按照我娘的模样娶的,所以,他从小就偏心喜欢我,恨不得把所有家产都留给我一个人。可想而知,我那大娘二娘,防我就像防贼一样,经常撺掇我两个兄长内斗,幸好两个兄长及时悬崖勒马。于是,我刚刚满十八岁,我爹便下决心将家产给一分为三,分家之后便安生了许多。

仅仅是事后闲聊,原本是想亲昵几句,没想到狄敬鸿的小心脏不断受到撞击。原来人家甄子彧不是可怜无依的庶出子,而是从小到大都独受宠爱的宝贝疙瘩。狄敬鸿暗戳戳的想,在甄子彧的故乡北平,喜欢他的人还不得成群结队啊?

狄敬鸿尝试着问,你这两个哥哥倒是不错,他们平日肯定也护着你吧?有两个哥哥护着,定是没有人敢招惹你了。狄敬鸿真心不想听到甄子彧说有人觊觎他,光是想想心里就酸的难受的不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般。

可是,稍微往深里一想,全城第一富,长得第一俊,怎么可能无人觊觎啊?

甄子彧再次叹气道:我那两个哥哥啊,都是不靠谱的。大哥整日想着和他外面的情人斗法,哦,对了,情人就是~外宅,差不多这个意思吧,那人是个男的,心思叵测,大哥又放不下他,两个人没完没了纠缠;二哥是个不着调的,终日游手好闲,不过他心思并不坏。总之,他们除了找我鉴宝,平日根本就找不到人。平时也就是九哥会护着我。

这天聊的!

狄敬鸿偷偷呼了一口气,不想继续聊下去了。怎么又把那个人给聊出来了,狄敬鸿不想听,带九的都不想听。

狄敬鸿抖了抖腿,子彧,我腿麻了,咱们上炕去。你别动,我抱你。他抱着甄子彧起身,脚麻的走不动路,身子晃着打了个趔趄。

甄子彧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也不知道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他身体不好,每到冬天便不出门了。我这一走许多日,父亲该担心了。两个哥哥肯定也操心着我呢,以往他们三天两头往锣鼓巷跑,让我帮他们鉴宝把关,避免被人给套弄了,我出来这些日子,他们不会已经败家了吧?不会不会,柜上还有老师傅和账房先生们呢,那些人都是跟随父亲多年的,肯定不会看着他们两个胡来的。

狄敬鸿终于将人搬到了炕上,甄子彧不胖,其实有些瘦,狄敬鸿挺爱抱他的,每次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团棉花一样。

狄敬鸿盯着甄子彧看,甄子彧也盯着狄敬鸿看,过了好一会儿,甄子彧有些恍神,突然抬起头来,欣喜若狂地问狄敬鸿道:九哥,画中须臾画外十年,你说北平会不会只过了一天?

狄敬鸿惊讶地看着他。

甄子彧愣了片刻,似是察觉自己失言,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意思是什么?甄子彧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如何解释。

狄敬鸿嘟嘴,道:又是那个人。

甄子彧想不出如何解释,只能遮掩道:我困了。此时,逃避是解决尴尬最好的方法。

狄敬鸿道:困了也不许睡觉,再来一次,惩罚。

凭什么?

你说呢?

甄子彧哀求不过,只能小声商量,你轻些。

狄敬鸿道:就不。人家也是有小脾气的,先罚完,再讨论那一天和十年的问题。

狄敬鸿,你轻些。

我已经很轻了,我又不是你们仙家,不能再轻了。

我不是仙家。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你欺负人。

我才没有欺负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欺负人了。

狄敬鸿,你混蛋。

我不管,以后看你还敢提那个人,提一回罚一回。

朱王两家的人闹腾的厉害,发展到深更半夜要派人去对方家门口敲锣打鼓号丧,扰得街坊四邻睡不着觉。

以前是王家人闹腾,后来朱家也出了人命,朱家人闹腾的更凶。这倒好,原本王家是说让章豫青三天后给说法,现在两家吵闹不休,王家也不再纠缠章豫青给说法了,报仇转换成了对峙,对峙又转换成了实力抗衡。

两家这么闹下去,虽然有些扰民,但也并非没有好处,好处就是至少两家人从那之后没有再出过命案。这边太过热闹,杀手也不再现身了。

大雪夜,冯安然和莫知邱两人靠在距离吴冉家不远的街角哈气。

几个月不出山,出山就是雪天。

是啊,原本想办个大案给崽子们立个威,没想到如此遭罪。

后悔了?

你说呢?

回?

来都来了,就这么回不是丢人吗?

也是。

忍。

第80章 幽州迷案

冯安然与莫知邱在王家门口瞧了一会儿, 又寻了一个高处, 看得更加仔细。

冯安然坐在房檐上,双脚悬空靠着房脊,优哉游哉看热闹, 半夜三更敲锣打鼓的闹腾,着实不像话, 怪不得节度使已经坐不住了, 如此闹下去, 定要再出人命不可。

莫知邱道:此言差矣,其中玄妙之处就在于,还能敲锣打鼓闹腾,说明朱王两家未到兵戎相见得地步, 他们这是假模假式虚张声势呢,若真是悲痛欲绝,那得撒纸钱号丧啊, 号丧都懒得号, 能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冯安然道:也是, 若是朱王两家真打起来,背后那人也就达到目的了,他们两家总这么不疼不痒的牵扯着, 背后那人就得继续搅和折腾。

看吧, 咱们老哥几个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若是继续留在大理寺当差,早晚有一天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给烦死。

冯安然望着远处闪动的火把和喧闹的人群, 陷入了沉思。

莫知邱看他一眼,没有继续聊下去,多少年没和冯安然搭档出来办案,今日两人说的话已经有些多了。

关键,不呛冯安然,莫知邱觉得不自在。

冯安然望了好一会儿,落雪盖在他的头发上,分不清是白发还是雪花。冯安然的头发早就白了,是家族传承也是整日操心累的,他离开大理寺的那一年,也是最闹心的一年,头发花白了大片。

冯安然道:你说,他们两家如此闹下去,刘济会怎么办?

莫知邱道:还能怎么办?刘济也受制于这些骄兵悍将,平日里是两头哄着,眼下哄不住了,估计背地里练兵呢,案子破了两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案子破不了两家要针锋相对,刘济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冯安然抖了抖头上的雪花,道:幽州可不能再起兵,太子坐上江山本就不稳当,这里一乱就愈发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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