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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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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争一直问,鬼面就一直摇头。

正在无争感觉黔驴技穷之际,鬼面忽然抬起了手,指着无争。

无争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鬼面似乎没在指着自己,一股凉气扑上他的后背,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吞没了无争,他回过头去,只见詹星若穿着一袭红衣,带着三月的微凉,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

无争站起来,几乎是吼着对詹星若问道,阿离你怎么来了?你不能来这里!

詹星若喘了口气,看了看无争,只是身后挡开了无争,向鬼面走去,鬼面还指着他。

詹星若蹲下来,握住鬼面那被盔甲包裹住的手指。

只要我,是吗?

鬼面愣了愣,点了下头。

阿离!离他远一点!无争跑过来想牵起詹星若,詹星若却毅然不动。

太子,你不必与他白费口舌,他就在等我送上门了。詹星若道,转过头去看无争,我报上名的时候,侍卫说不必通报,将军在等我。你明白了吗?

詹星若说完,松开了鬼面。

只要我跟将军走,将军是不是可以放了城里的百姓?詹星若问。

鬼面点了点头,站起身,从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个张纸条。

上面是顾□□先写好的字,依旧是那眉清目秀的行楷。

顾情道:军师可在太子府等候,情已派人前去。情一片真心,愿护军师脚不沾纤尘,指不染春水,衣带日紧,眉间常舒。军师到顾府之日,鬼面撤军之时。情有幸与军师相度七日,边城还与月渚,以此为彩礼。静候军师。

詹星若看完,将纸条一把攥在手里。

早些时候,他骑着阿修罗找到了正在养伤的陈江,陈江身上虽没什么致命的伤口,看起来却异常地憔悴,詹星若询问是否伤到了鬼面,陈江点了点头。

陈将军可还记得伤的是哪里?詹星若问道,如若是四肢,确认的机会便多了。

陈江想了想道,左腰。

詹星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何才能看见顾情的左腰上有没有伤口?纠结间他忽然想起来那不争气的无争,刚刚把他赌出去,既然这样,不如就将计就计,看看这鬼面的庐山真面目。

第47章 千里红毯,静待君来

下了朝,孔覆一跟着章继尧回了太尉府。

无论哪朝哪代,最忌讳的就是官员结党营私,老皇帝没糊涂的时候,下朝了都没有官员并肩一起走,生怕被谁报上去弹劾了。现在老皇帝成天沉迷丹药,早就没心思管这些了。

从前孔覆一还担心和章继尧走得太近会不会被怀疑,但是现在看来,就依老皇帝的状态,是没什么大事儿了。

孔覆一的肩膀还隐隐作痛,他依稀记得鬼面那一枪,明明就能一枪戳死他,偏偏往上挑了一下,他也不明白鬼面的意思,在心里想了想,猜测着可能是鬼面被伤了腰,刺不准了。

太尉,属下该死,我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孔覆一道。

章继尧只其实已经发过火了,这个时候冷静了不少,只是快步地在前面走,背着手,没有回头看孔覆一,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章继尧道,你可知道,那陈江究竟哪里受了伤?怎么这就退兵了?

我,我与他对话之时,并未看见他身上有多严重的伤,也可能是天太黑了我没看情,但是陈江身上的盔甲一点也没坏。

章继尧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可不像陈江的性格。依他的作风,宁可全军覆没,也不会退出,这是为什么

太尉,属下有个想法。孔覆一道。

章继尧侧目看了看他,这孔覆一不过是个粗鲁的武将,只知道听命令办事情,认得钱,认得女人,唯独不认得字。

你能有什么想法?章继尧带着讽刺,好像打心眼里就没想听。

孔覆一也品出了章继尧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觉得陈江退兵,可能是因为一个人。

哦?是谁?章继尧似乎有点兴趣,孔覆一又接着道,是乘,乘风候。

他?章继尧一听到这三个字,立刻皱起了眉毛,什么乘风候,早就没有乘风候了,顾怀风就是顾怀风。

是。孔覆一赶紧低下头。

你为什么觉得因为他?章继尧接着问。

我与那鬼面交了几手,那鬼面的枪法,与那乘风候,如出一辙啊太尉。

孔覆一话一出口,章继尧立刻停下了脚步。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孔覆一道,没有章法,却又防不胜防,除了乘风候,还有谁能用得出来?

章继尧摇了摇头,不可能,顾怀风早就死了。

可是

顾怀风的人头,是我亲手斩下来带回京城的,这还能有假,莫非他还能借尸还魂不成?

听着章继尧那极其肯定的声音里又带着一股对乘风候的不屑。

是,乘,顾怀风的人头是您亲自斩下来的,这倒是孔覆一叫习惯了乘风候,突然改口还觉得不舒服,章继尧从不叫私下一直都直呼乘风候的大名,就算是在乘风候手下的时候,也从没叫过一声将军。

孔覆一平时也很少有什么想法,他知道自己是个没读过书的粗蛮之人,被章继尧一反驳,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嘶章继尧捋着胡子,若有所思道,不过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一个人,不是我亲手杀的

什,什么?

顾怀风的儿子,顾情。章继尧道,当年那詹星若比我先一步去了军营,把那小杂种放出去了。你这么一提醒,我当年派人去杀的,莫非不是顾情?章继尧紧锁的眉心缓缓舒展开。

这鬼面带着面具,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吧。估计他是不知道他那不识相的父亲,握着的是多么特殊的枪法,这天下,除了他父亲,我可没见过第二个人。

章继尧紧锁的眉心忽然舒展开,大笑了几声,我斩草除根的日子到了。

孔覆一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就连忙跟着点了点头。

太尉说的是。

章继尧笑过了,才忽然想到,天关那江南的提督,是你去联系的吧?

孔覆一一愣,道,是我。

好。那就还得麻烦你和我一起跑一趟了。章继尧说,上一次,帮月渚运米的可是有名的大商人顾成渊,听说那小吕王也成天供着他,传闻鬼面就听他一个人的,我看没这么简单。章继尧道,我要会会那顾成渊,是不是顾怀风的小杂种,我一眼便知。

是。都听太尉的。孔覆一道。

入了四月份,月渚漫长的冬天终于可以算是过去了,风也没那么凉了,柳树抽芽,地面的积雪也开始融化了。

詹星若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红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在无争前面,无争觉得心里愧疚,难受得要命,就上去拉住詹星若的手,把自己的斗篷脱下了给詹星若盖上。

太子不必了,等臣去了天关,自然就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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