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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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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不会动他们一下的。顾情淡淡道,就算无争反悔,军师也会自己要求来的。顾情把擦好的终焉立在一边,又问道,对了忘遥,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都做什么菜好吃了?

第3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

陆忘遥眯起眼睛想了想,自从离开太傅,顾情就很少亲自下厨了,上次吃顾情亲手做的饭,还是他偷懒没去给詹星若送东西,顾情给他做了一手要命的辣。

你都多长时间没做饭了,要忘了。陆忘遥埋怨道。

属你吃的年头多,还能忘?顾情笑了笑,我想着过段时间军师来了,该做点什么给他吃,时间长不下厨了,想问问你。

呦呵,贤妻良母。陆忘遥撇着嘴道。

顾情一听,不但没反驳,反倒点点头,我愿意。

嚯,别别别,别酸我。陆忘遥赶紧摆摆手,对了情兄,你怎么那么有自信,就能打得过陈江?我记得陈江可是挺厉害,你上次赢了,那可能是人家刚从大西北回来,状态不好,这回不一定呢。

能赢。顾情并没有解释,而是淡然道,无论是什么时候的陈江,都能赢。

你这也对了,如果你输了呢?你不是把把顾府给赌出去了吧,我看你跟太子这票玩的也太大了。

顾情只是笑,没回答陆忘遥,吓得陆忘遥以为他真把顾府赌出去了。

那可不行啊我跟你说,你不能因为自己那点心思连累一家子没地方住吧。陆忘遥道。

顾情看了他一眼,白眼狼。

正当这时,飘摇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

顾老板,该喝药了。飘摇道,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忘遥,忽然略带害羞的问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一下把陆忘遥问的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顾情看看他们俩,轻笑了一下没作声。

顾情不在这里倒还好,陆忘遥还能放得开,只是顾情还在这,他假正经还丢人,放开了哄哄飘摇还不好意思。

你想干什么?陆忘遥几乎结巴地问。

给你做饭。飘摇回答。

做什么饭,来了顾府就是客人,还用你做饭。陆忘遥拉着飘摇,跟我过来,我跟你好好讲讲规矩。

顾情摇了摇头,自己端起药喝了起来,什么都没说,随他们去了。

月渚的三月诚然不如天关温和,甚至还偶尔飘起雪花。但春天终究是来了,那条狭长的河也开始翻腾起来,一天不见就涨了不少。

陈江在河边坐着,仿佛感受不到三月的凉风,他握着自己的枪,和鬼面的几次正面交锋,枪已经伤痕累累,枪头到处是抹不去深深划痕。

陈江擦了又擦,天在下雪,没有光,枪也显得陈旧而黯淡。

前几天詹星若对他说,乘风候的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义正言辞地反驳了詹星若,却还是忍不住想去了解詹星若口中的真相,鬼使神差地去了太子府。

当年章继尧拿出来的是证据,现在詹星若拍给他的也是证据,世间真真假假,到底应该如何去分辨。陈江把枪举起来,对着阴沉的天光,过了一会又无趣地放下来。

他从军起跟的第一个将军,就是乘风候,乘风候每带出一个他觉得不错的兵,都要把这个兵派出去。能出去独当一面,做个小将军,谁不愿意,可陈江就偏偏不愿意。

哎呀,赶紧走,别婆婆妈妈的。乘风候道,快点,把咱们营的牌子给我。

陈江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聋啦?乘风候大声问。

营里的牌子,是进乘风候军营的通行证,每个将士都随身携带,牌子被拿走了,就不是乘风侯的人了。乘风候想着京城那边正好缺人,废了好大劲把陈江推荐过去,和老皇帝油嘴滑舌地没少说好话,老皇帝欣然答应了,乘风候乐颠颠地回来告诉陈江,陈江却一脸被背叛了的表情看着他。

乘风候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地恭喜陈江,和他说,我可是跟皇上说了,我说你又聪明又能干,别看你岁数小还单薄,结实着呢,打都打不死,皇上可挺中意你,你过去了好好表现。嗷对了,咱们这大西北多少年回不去一次,你回去了,常给兄弟们带个信。

就是的!同营的将士道,小陈江行啊,就你受宠啊,我们老了,将军看不上了。那将士起哄,一帐子的人都跟着笑起来。乘风候最喜欢开玩笑了,那当然,你看看陈江细皮嫩肉的,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乘风候说着搂住陈江的肩膀,却一下没搂过来,陈江好像钉在地上了,一动不动,牙关紧紧咬着。

乘风这才发现有点不对。

得了得了,散了散了,我跟小子单独说几句,出去出去!乘风候道,下了逐客令。

呦,怎么的还不能让兄弟看见了?那将士调侃道。

是啊,回头可别跟你嫂子告状啊!乘风候笑道,送走那些将士,把营帐门一关,抬起屁股在陈江前面的桌子上一坐。

怎么了你?

陈江紧紧握着拳头,乘风反复地追问了几遍,陈江才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里竟然有点红,两条剑眉锁向眉心。

呦呵,你这么凶巴巴的,冲谁呢?他们说得你不乐意啦?乘风候问道。

陈江没说话,只是吸了口气。

怎么着跟我还亏到你了,我也是堂堂,

为什么要我走!乘风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陈江打断。一起打过不少仗,陈江虽然年龄最小,但是打仗一点也不比那些人差,受了不少伤,就算差点死了,也没见他哭过,这天却突然在乘风候面前憋都憋不住地哭起来。

哎呀祖宗!乘风候赶紧下来,急得在他旁边团团转,你,哭什么啊,大老爷们的,人家不以为我给你怎么着了,憋回去憋回去。

我不想离开这儿。陈江哽咽着说。

你想一辈子跟我在西北啊。过这村没这店了。乘风道。

那就一辈子在西北,我不想回去!陈江喊道。

傻了吧你小子,京城可什么都有,你在西北遭罪还遭上瘾了是不是?乘风候拍了一下陈江的脑袋。

到那边,给我好好带兵,你要是有能耐,再让皇上给你整回来。乘风候道,还哭,你看你那点出息。

陈江没有说话,良久,才又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嫌我碍事?

乘风候还以为给这祖宗哄好了,没想到陈江又来这么一句。

你怎么这么歪呢?乘风走过去,握住陈江的肩膀,听好了啊,我呢,就像一个老母鸡,带着你们一群小鸡仔儿,你们谁要是长大了,我就得让你们自己出去找食儿。月渚哪里需要你们,我就得把你们往哪一塞,咱打仗是为了什么啊?保家卫国啊,在哪保不是保。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还跟着我这老母鸡干什么。乘风候一如既往地说着他那不着调的比喻。

而且,你是咱们这一整个营里头,唯一把我枪法学会了的人,你可得好好保持,等我回京了,过两招。

你会回京城吗?陈江问。

那不废话吗,我老婆孩儿全在那边呢。

陈江听了,点了点头,手在腰间紧紧攥着牌子。

半天,才开口,这个能留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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