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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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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凡愣住了,傅忘生却像是意料当中地笑了笑,又道,要好好考虑,别只是说说。

卧槽,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郑凡感觉自己错过了至少十年的剧情。

这孩子好奇心旺盛,拖着傅忘生咬耳朵,老板,你干什么了,我哥居然没有立刻反驳你,还答应考虑考虑?

傅忘生挑了挑眉,我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他知道却没挖出来,我还能给他讲童话故事,能给他做早饭,考虑考虑很奇怪吗?

噫,郑凡把脸皱了起来,老板,你简直是个奸诈狡猾的典范。

作者有话要说:傅忘生埋下了种子,并开始天天给种子浇水施肥,唱惊天动地的儿歌,讲丧心病狂的童话

赵浅:随他去吧,歌唱得不怎么样,故事讲的还行

全家唯一的正常人郑凡表示

哥,你可快住手吧,别再夸他了!!

第65章

傅忘生住的地方离他妈公司的总部并不远,驱车半小时即到。

他不常来这里,所以前台不敢将他放上去,又等了许久,赵浅才终于见到了这位在傅忘生口中虎背熊腰、青面獠牙、没心没肺、不慈不爱的伯母。

傅忘生是混血,他的中文姓就取自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叫傅有宜,鼎鼎大名的傅氏集团董事长。

傅有宜很有气质,也很美,中短发,比起干练,更有种成熟韵味,远不是传统意味上的董事长形象,倒更像个蕙质兰心的普通女子,更无所谓虎背熊腰、青面獠牙。

傅忘生有三分容貌遗传自她,才不至于每一处都锋芒毕露。

但他们母子不亲近也是既定事实,刚见面两人都有些僵硬,傅有宜甚至说了句,请进,喝茶吗?爱喝什么茶?

傅忘生也没给他娘面子,我不爱喝茶,白开水就行。

气氛登时有些尴尬。

赵浅站在一边,事不关己,暂且看戏。

客气完了之后,傅有宜就不再管她亲生儿子的死活,目光更多的落在了赵浅身上。

她将赵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并在傅忘生没有说漏嘴的情况下,率先道,赵浅?

仿佛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早预料到会与他相见。

傅忘生在他老妈的面前也是个护犊子的主,他往赵浅的身边挪了挪,皱着眉盯着他家老母亲,你知道他的名字?你认识他?

傅有宜这才分了点注意力给她儿子。

赵浅很小的时候我见过,当时,傅有宜比划了一下长短,才这么点大,至于我为什么会见过他

傅有宜叹了口气,我却不能说。

偌大办公室伴随着恒温空调的声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为什么不能说?赵浅终于在这时开口,跟傅忘生有关系?

我虽然不是个慈母,但为了保护他,我会不择手段。傅有宜未曾否认。

傅忘生一直以为,自己跟赵浅的初见是各种意味上的缘分,至少跟十几年后经过安排的重逢有着巨大的区别,但现在一看,他跟赵浅之间所有的关系,都事先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伯母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赵浅见傅有宜点了点头,才继续道,傅忘生此人虽然油嘴滑舌不着调也不靠谱,但其实刚劲有余柔韧也有余,他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傅忘生笑,还是赵浅明白我妈,您都放养我二十来年了,现在忽然想老母鸡孵蛋,有点太晚了吧。

傅有宜一脸牙疼的表情盯着她不成器的独子。

忘生,我问你,你喜欢赵浅吗?傅有宜打起直球来比他儿子还恐怖,完全不顾忌当事人的心理感受。

傅忘生理直气壮,当然喜欢。

但有些事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连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赵浅都会心中存疑,即便如此,你仍然想知道?傅有宜问得相当不留情面。

不是,您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就算脑子再不好,也能猜出十之一二,我的亲娘啊,您是不是跟儿子分别久了,对我产生了误会。傅忘生喝了一口凉白开,又自顾自地嫌这东西寡淡,觉得他娘没啥品位。

傅有宜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办公桌下四四方方的保险柜被她抱了上来。

这保险柜跟赵浅在医院二十八楼看见的十分相似,连密码锁都长得一样,傅有宜不加掩饰的将这东西亮了出来,里面装的是一摞文件,过于复杂的部分她掩在下面,直接将简单明了的交给了赵浅。

当年,我跟忘生的爹有些感情问题,傅有宜承认的大大方方,去做了婚姻咨询,也就是在那时我见到的你。

赵浅才半米来长,还需要人抱的时候,傅忘生连个蝌蚪模样都还没长出来呢。

也就是说,我那时还有父母,尚未成为孤儿?面对自己的身世,赵浅远比想像中冷静许多,他颔首,示意傅有宜继续。

你母亲是国际知名的心理咨询师,你父亲是基因领域的权威,同时也是一位世界顶级的医学顾问。傅有宜道,傅忘生是我的孩子,同样也是你父母的杰作。

傅忘生和赵浅齐齐一愣,这真是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忘生从基因上就与你互补,他或许表现出来的长相与品质皆与你不同,但他可算是这世上另一个你。傅有宜最后总结。

她吐出一口气,不负责任道,果然,秘密甩给别人比自己憋着要舒坦多了行了,你们也都是成年人,这些事你们自己操烦去吧。

含着金钥匙出生,身价几十亿可能上百亿的傅氏集团董事长独子忽然接过他娘扣过来的大锅,短时间里有些瞠目结舌。

对了,傅有宜补充道,当年我们夫妻都很喜欢孩子,但结婚多年毫无动静,最终选择了试管婴儿这一项忘生基因上动过的所有手脚我们都未被提前告知,撞破之后,我便与他们撕破脸皮对簿公堂,最终老死不相往来。

这些实验都在阴暗处进行,起自何处,为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傅忘生之前,定还有这样一个个失败的试验品,他们同样为了赵浅而存在,却并不像傅忘生如此完美。

多谢伯母告知,也多谢伯母不计前嫌。赵浅郑重道,我与生身父母虽无多少瓜葛,但此事太过缺德,即便多年过去,我还是想说一声,抱歉。

傅有宜摆了摆手,罪不及后辈,更何况你当时一个娃娃,也不过高等点的实验对象,我怪你干什么。

话音落,两人齐齐将目光调转向了傅忘生。

很难说赵浅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觉,他一方面觉得松口气,傅忘生等在他的人生轨迹中原来早有因果,那些无需言说的默契以及一拍即合的个性,都有了借口与解释。

一方面,他又烦极了这种解释,仿佛一条条的公式与框架,将傅忘生导向自己的同时,限定了他所有的道路,剥夺了他所有的自由。

这样对傅忘生并不公平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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