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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幼稚诶/拳击哲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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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就来了。小沈说,三点半左右吧,十五个左右的壮汉,手里提着铁棍之类的工具,还有油漆桶,一进来就开始泼油漆,砸东西。Kevin冲上去想干架,被其中一个手里的铁棍砸了一下。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便只好看着他们一通乱砸。

“我看那群人,挺专业的。”小沈有些后怕。“我去调监控!”

又问了两位学员和Jack,和小沈说的差不多。被问到最近有没有跟谁结仇,大家面面相觑。都是合法好公民,实在是想不起来得罪了谁。

得罪了谁...顾纳兰突然想到一个人,但是马上被自己否决了,于是他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来了电话,是高哲。“顾老弟!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顾纳兰看学员正在录口供。便往旁走了几步道,“高总,您说。”

“之前跟嘉旺的陈总谈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顾纳兰眉头一拧。

“简单来说吧,半个月前,我们这个项目就没有任何收益了,上周开始亏损…现在公司里资金流转不畅,所以全部资金都集中在项目周转上,这个季度的分红可能…”

“恩,我知道了。”

“对不起,顾老弟!实在是…”

“我理解的。您要小心陈兴。”

“是…我知道。没想到嘉旺这么大公司会言而无信…”

“嗯,高总。我这边还有点事。”

“好的,之后资金回转了,马上解决你这边。回见。”

顾纳兰挂了电话,脸色不太好看。虽然高哲没有详细说,但是需要打电话告诉自己,应该很严重。这意味着到年底,他个人的资金压力也很大。

那边警察搜集了证据,表示会继续调查。顾纳兰知道追查起来的难度,不抱太大希望。

小沈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顾哥,你说,会是谁啊?拳馆都敢砸?不怕你在,或者Jack,Robinson还有教练们都在啊?”

“所以来了这么多人,还带着武器。对我们拳馆和附近的监控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顾纳兰眸光沉沉,心里念头转了无数遍,最终还是觉得他可能性最大。想到这里,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凉凉的。

几个人开始收拾满地狼藉,小沈扫地,顾纳兰站着揭海报。只觉得海报中自己全身都泼上了红油漆,看着不舒服。好像是对他无声的控诉。他经营了这么久的拳馆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场地的损失,更是砸了他的招牌。

幸好Robison那边传来消息,Kevin的手没事,只是有些淤青,过几天就消退了。

晚上的军事理论课,顾纳兰看起来心情欠佳。但除了语气稍显严厉,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他心里压了几块大石头,竟觉得有些眩晕。他现在能做的,除了好好上军事理论课外,所剩无几了。

倒是在讲课给了他一些灵感。

感情和军事战争,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相互试探,你进我退,两败俱伤。谁付出的更多,就越有可能一败涂地。所以战争的教训是和平,感情的教训是放弃。

只是差一个契机去印证。

第30章 发泄?

距离上次受伤过去一个多月。顾纳兰觉得之前伤处病情反复,时常觉得酸痛。但是伤后的康复情况一直不错,说不清楚原因,打算去易健医院做复查。

这几天的拳馆闭门做内部调整,同时防止那些人来闹事,再出危险。重新装修和采购都交给小沈,顺便给教练和学员都放个假。易霄也不用来上课了,可能他原本就打算和顾纳兰划清关系吧。

到易健医院,正是下午刚上班的时间,易霄医生今天只剩下最后一个号,被顾纳兰挂上了。

顾纳兰和普通的患者一样,坐在易霄诊室门口的长椅上,攥着手机打游戏。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在看他,比旁边的人高出一大截,大腿和椅子的夹角得有三十度,手肘撑在膝盖上,一脸专心。之前换药的护士问他是不是来复查。顾纳兰对她温和笑笑,点点头。那个护士小脸一红,被路过的另一个护士拉到一边。

“是他吗?”那护士压低了声音问。

“对啊,那天一起从William休息室出来。经常来科室里的,好像手伤什么的。”

“其实我觉得他们也没什么吧?”

“谁知道。易夫人还在楼上住着呢,好几天了都不见起色!”

顾纳兰好像听到了“易夫人”三个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天在家门口遇到的精致、贵气又温柔的女人,易霄的妈妈。他刚想起身问问那个护士,护士就因为有事急忙走了。只好作罢。

等待的时间虽然漫长,却并不无聊。顾纳兰发现易霄的病人特别多,比其他诊室要更加密集,不少看起来还是疑难杂症,他今天能挂上号真是幸运。下午上班的几个小时时间里,易霄一直没有从诊室里出来,而病人一个接一个进诊室,不带间断的。

真拼。顾纳兰叹了口气。易霄看起来家庭背景肯定不差,但在工作上没有一点纨绔的做派。

门口的显示屏显示轮到他了。顾纳兰和出来的病人擦肩而过。

易霄盯着屏幕继续操作着,一点都没有要抬头的意思。片刻后,他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转过头。

“坐。哪里不舒服?”易霄的语气生硬,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心。

“复查。有点酸疼。”顾纳兰坐下来,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伤疤。一条淡淡的粉色,因为缝了针,上面有几道突起的痕迹,虽说看起来有些狰狞,但是缝得整齐,合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倒多了几分狂野。

易霄戴了手套,用指尖按了按顾纳兰伤疤边缘,问“疼吗?”

顾纳兰没有说话。当然疼了。他每按一下,都可以感觉到一阵钝痛蔓延开来,胀的好像要破裂,不是撕裂伤口的那种尖锐,可也在一下一下击打脆弱不堪的伤疤。他的手指微凉,动作是很温柔,伤疤在发热,正是两种温度的碰撞。

易霄又自顾自一通轻按,翻来覆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就想在顾纳兰的病历本上写。

“你发泄够了吗?”顾纳兰突然出声。

易霄被吓了一跳,眼神有一瞬间的紧张无措,笔锋一斜,原本凌乱的字迹更加飞扬起来。

“发泄什么?我只是在正常检查。”易霄没看他,下笔飞快。

“一边说着跟我没关系,一边又来砸我的拳馆。你发泄够了吗?”

“顾纳兰,这里是医院,不要无理取闹!”易霄压低声音愤怒道,可声音里的颤抖暴露了他不安的内心。

顾纳兰低头一声轻笑,了然。

“好吧,既然你觉得我是无理取闹,那我告诉你。现在拳馆闭馆休整,你的拳击课不用请假,也不用见到我了。我的海报和照片也被你毁的差不多了。你是有多恨我?”顾纳兰语气带着自嘲。“长得好看,小小年纪已经是博士了,也是导师,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吗?”又花心,又狠毒,又决绝。

“顾纳兰,你在说什么啊?你幼不幼稚?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好,我是幼稚,但我又不是弱智。我看得出来,我感觉的到!”

易霄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顾纳兰,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想,可是我没...”

“易霄,不用解释了...算我们扯平了,翻篇了,好不好?”顾纳兰的声音沙哑的让人心碎。

“不可能,明明不是...”

顾纳兰没等他说完,脸色非常难看,摔门而出。

这真是他的极限了。想他顾纳兰什么时候一次又一次地来找过别人,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机会,还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他真的不懂易霄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对彼此都有感觉,为什么不坦率地说出来然后在一起呢?他都不在乎易霄和袁维的那点破事儿了,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他有自信让易霄和袁维断个干净。而且他不信易霄是个会在乎周围人眼光的人。

那就这样吧。他退出。

...

易霄大脑空白了几秒。他站起来想理清思路,却一阵眩晕,让他扶住了桌子,深呼吸了好几口,眼前的黑雾才散去,露出诊室的原貌。他说的不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他回想起武鸿才跟他说的。

“当时我那批人面包车刚停,还没下车,就有另一队人冲进去了,两辆车的人,全副武装啊,拿着铁棍还有油漆桶。拳馆里面有个小伙子冲出来,被那些人揍了,里面其他人好像就没动静了。喔唷,我看那些人可凶了,又是泼油漆,又是砸东西。诶,我说你邻居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易霄也不知道,跟武鸿才再三确认,他的人确实没有进去过,而且他们本来也只打算泼泼油漆的,别说动手了,砸东西都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又问受伤的那个人是谁,得知只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便放下心。

他开始后悔刚刚没有拉住他解释清楚。他发现自己真的只是存了一点点报复心理,从来没有想过顾纳兰真的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包括身心。

也许他是真的做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做。

那么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易霄觉得自己不太清醒了。他单纯地希望顾纳兰不要误会他,一点点也不行。但是解释又那么苍白,没有证据。

他用自己的卡给顾纳兰开了一些舒缓疼痛的药,本想追上去,却发现顾纳兰早就没影了。

恍恍惚惚下了班,拿了药。悄悄回了家一趟,直接敲了1501的门。许久,都没有人来应。易霄到楼下,从外面往上数。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点点微弱的灯光都可以被发现。可是1501没有一盏灯是开着的。连一丝光都没有从窗帘或者什么缝隙之中透出来。

他只好又回到15楼,把药轻轻挂在顾纳兰家的门把手上。

...

那天之后,易霄生了一场病。发烧的厉害,一个人昏昏沉沉躺在1111房间。从床上坐起来都很困难,脑袋像灌了水一样,每一根神经都因为动作被牵动。而后是四肢无力,腰肌酸软,鼻涕也来了,咳嗽更是不断。没有安排他的手术,他干脆请了假。

袁维一下班就来,嘘寒问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但是易霄嫌他烦。老妈子似的,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殷勤?

他心情烦躁,有股无名火一直在烧,见谁都来气。独自在酒店待了一周,有空不是看学生传过来的最新报告,就是翻阅外刊找资料,用文字把大脑填的满满的,不出现任何人影。李容月已经醒来多时了,但是不想见他,易伟涛和易露也不让他见,他只能在易伟涛秘书何鹏发来的消息里暗暗心焦,想找机会看看李容月。

没想到一周后,易伟涛主动打了电话来,让易霄过去他办公室一趟。

半个月没有见到易伟涛了,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脸色发黄,鬓间竟然隐隐生出些白发,原本紧实的身材似乎也有些松垮。他知道这段时间,易伟涛一直寸步不离正在修养的李容月,所有公务也都是在病房处理的。

易霄到的时候,易伟涛坐在单人真皮沙发上,喝着热茶。何鹏站在一边,打开了文件夹递给易霄。

“刚收到上个月易氏的财务报表,进入第三季度开始,股价持续上涨。尤其是易健药房的股价,比往年同期上涨0.5个点。”

“这不是正常么。”易霄道。

“但是往年同期几只股票的增长点会集中在疗养院那边,今年药房却特别高。”

易霄对比了近几年的数据,确实如此。他把目光转向易伟涛,“你的意思是?”

易伟涛一言不发,这时候才和易霄对了个眼神。

“有人特地炒高?为什么?按利润来说,药房的利润不如疗养院,这在易氏是肯定的。”易霄有些不解。“也可以理解在这个时间点,一般来说年底的股价会有所上涨,可以掩人耳目。”

“药房主要还是老朱在管。”易伟涛低低道。

易霄想了想,记起老朱是朱景。原先易健药房是老朱家的。规模不大,盈利空间有限,但是他的覆盖面很广。易氏成立之初便把他买了下来,通过和易健医院的联动,需要定期拿药的患者可以凭易健医院医生开的处方直接去药房拿药,比一般的诊所和药房要正规。朱景是个看起来非常规规矩矩的中年男人,做事很踏实,所以依旧做为药房经营者,并且以董事的身份入股易氏,持有药房的大部分股权。

“朱...叔叔?”易霄摸了摸下巴,“他?”想到袁维和朱景好像有一层不甚清楚的关系。

“他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和财力。”易伟涛淡淡道。“但是他之前提交了一份方案,我签了。”

“什么?”

易伟涛似是不太想提,旁边的何鹏接上,“关于改革定点药房的取药制度的。”

这么一说,易霄好像有模糊的印象,但那个时候他因为出柜以及和顾纳兰的关系僵化,一直在麻木的工作,闭塞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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