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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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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什么,嗯,这份名单真的很好,做的太好了,我很感动,感动得想哭

听了这话,大家更呆滞了。

深受他的荼毒的老员工们根本不相信这句话,可他们一抬头竟然发现这位董大佬的眼眶都红了,真的感动得要哭了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郁清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了看自己的光脑。

董胜星注意到了,连忙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郁清如实说:下班时间到了。

董胜星:

下班这个词从郁清口里说出来过于奇妙,董胜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郁清只能这么说,如果他自己加班无所谓,可已经说好了小煤球要来接他。

不想让小煤球孤零零一个待在外面看着出去的人群,一直等他。

小煤球确实在等他,可是不是郁清所想的孤零零一个。

星盟外面引起很多人注意的两人加一个小煤球的组合,现在也不淡定了。

宿熔问小煤球,是四点半下班?

小煤球点点头。

连下班都不准时,还能做好什么。

宿熔的耐心耗光,事实上,他能等到现在已经让莉莉很惊讶了。

他直接冲着星盟大厦的门口走去,没有这里的身份,门当然不会打开,宿熔摘下墨镜,对上虹膜扫描仪,那个扫描仪扫了一圈完全停住,大门打开了。

莉莉连忙跟上,随着他走入星盟大厦。

最初她也是非常急迫,尤其是在外面等待的时刻,可是越来越接近时,她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而她前面的人,好像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他脸上没有哪怕一点怯意,和无数次一样直奔目标而去,脚步坚定又快速。

很多部门的人都下班了,几千个人陆陆续续出来,人群在他五米开外如分叉的溪流,自动向两边分流。

莉莉身高176cm,身体比例极佳,腿长不输于180cm以上的成年男性,这时候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星盟大厦中的每个人看到这个戴墨镜,一身高定灰衣的人,先是屏息凝神,接着一个个兴奋得脸红,又害怕得哆嗦,即使下班了,也没一个人走出办公楼。

要说星际哪些人对各大帝国的皇室最熟悉,那一定是他们了。

星盟没人不认识虫族的这位新皇,即便他带着墨镜,就连他身后的人带着墨镜的人他们都能认出来,何况是他。

只有他身后的那个小黑狗他们认不出来。

星盟大厦一层接一层地喧闹躁动起来,直到七层的虫族部门。

会议室里此时正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丝毫不知道他们将要迎接的是什么。

董胜星纠结的要死,他不舍得挂断视频,好像视频黑了时,这个人就会像之前一样消失,这只是他的一场白日梦。

可是,他总不能让郁清不下班吧。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一下推开。

正要跳脚骂人的顾伽整个傻了。

全会议室的人好像在做梦,纷纷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果真是在做梦吗,不然先是看到了董胜星眼眶发红,又在星盟看到了虫族新皇?

如果不是做梦,那是这位新皇是听到了刚才的十个丧尸,气得亲自来找他们算账,想亲手推倒星盟大厦吗。

他们因为紧张害怕,因为呆滞傻眼,没注意到这位虫族新皇,他们的新晋梦魇,从推开门脸一直面向郁清一下没动,视线定在了郁清身上。

视线是连墨镜都遮不住的直接和炙热。

他比之前更高了一点,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硬朗,下颌与脖子的交线深邃,看到他时喉结急促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郁清纸张下的手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宿熔转头看向光屏中的董胜星,声音又冷又紧,不知道下班了吗?

光屏瞬间黑了,董胜星哆嗦着挂断了视频。

接着他又看向其他人。

下、下班了,下班了!顾伽忙说。

他很有眼色,听到这位虫族的新皇那么对董胜星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感觉这位虫族的新皇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跟他私下说,至少先让他们下班是不会出错的。

大家好像都成了丧尸族的一员,机械的,呆呆的向外走。

只剩下郁清和顾伽。

宿熔看向房间里那个人。

顾伽吓了一跳,连忙拉拉郁清,小声冲他说:快走啊,郁清你怎么还不走!

莉莉:

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他走你留下?

眼看郁清真要走了,莉莉忙说:顾主席,我们出去聊一聊?

啊?顾伽忙说:好的好的!

他急忙从后门走出去,走到门口忽然意识到什么,睁大眼睛看向郁清,不敢看另一位。

难道郁清的目的刚来星盟就达成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前面的门猛地在他面前关上了,挡住了他的视线,把他彻底关在门外。

玻璃墙也变成非透明的了。

顾伽摸了一把脸,还是难以清醒。

会议室内,继续沉默。

郁清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他抿抿唇连张口都做不到。

要说不想见到他是不可能的,要说一点也不介意当年的事也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宿熔没给他纠结的时间,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前抱住了他。

抱得很紧,像是要把郁清勒进他的身体里。

郁清接受不了任何一个人这样抱他,但是宿熔不属于任何人,郁清伸不出手推开他。

宿熔身上的气息熟悉而心安,时隔多年毫无违和感地和他的融为一体。

抱住他的手在颤抖,抱住他的人呼吸很沉。

好像嫌弃手抱住他还不够,尾巴也像小时候一样缠住了郁清的脚踝。

消气了吗?宿熔问他。

郁清愣了一下,没想到五年后宿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不是道歉,而是问他消气了吗。

他这么问,反而让郁清觉得他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人。

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五年还不够消五个月的气?他不回答,抱着他的人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冷漠的男人,你没有心的吗?

郁清:

所有的纠结,所有的微妙,都被这句话打碎了。

账是这么算的吗?

郁清满心无奈。

他刚有一点动作,身上的人立即抱他更紧,郁清的脚都要离地了。

不要再离开了。宿熔紧紧地抱着郁清,低沉的声音好像是由心碎一点点拼接而成,没有哭腔的喑哑更让人难受,我真的太痛苦了。

面对郁清,没有新皇,没有冷漠,他一如既往的直接。

高高在上,肆意张扬的人低下头颅,喉咙发紧,能选择一个别的方式折磨我消气吗?

不知道怎么的,郁清的喉咙也跟着发紧。

拥抱的力量并不是坚不可摧,尤其是在颤抖的时候,和发出力道的人一样,在这一刻脆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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