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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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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愁绪,只能用灵酒浇下,混杂一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苦涩。

二人默默的喝了几口酒,终于罗芳尔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将手中酒坛奋力一扔,发出一声碎裂声,伴随着于长情的白眼。

他拍了下于长情的肩膀道:嘿,你就没想过为何那些人会在今日同你告白么?

于长情一手托腮,斜了他一眼:想告就告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罗芳尔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平日里总黏在尊上身边,而七夕却是孤身一人,所以令他们觉得自己会有几分机会。

他的话中带着点古怪,于长情有些奇怪,似是不明这几句话中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罗芳尔将于长情拉起,他神秘一笑:说起来我平日里总为尊上传递消息,而那些爱慕尊上的人在今日便想接着我的手为尊上送上许多礼物,放心,我都帮你拦了下来。

拦下?

若是平日于长情会指责罗芳尔的行为,但他在此时听到时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嗯?

罗芳尔道:怎么?尊上他的追求者也是极多的,光是这些礼物便装满了我三个储物袋!

于长情无声的呼吸,压下心头窜起来的邪火:让我看看。

罗芳尔便将储物袋拿出,一倒,顿时一堆灵宝噼里啪啦的掉了出来。

于长情伸出手指,将那些东西一个个点过,他每看一个,心情就差一分,还未看完脸上已经乌云盖顶了。

罗芳尔咂舌,心说这醋味,十里外都能闻到。

于长情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将那些东西推到一边,冷冷道:都退回去,仙宫不收这些乱七八糟之物。

呵是仙宫不收,还是你不想让尊上收啊。罗芳尔习惯性的嘲讽一句,将那些东西又收了起来。

眼看日头西斜,罗芳尔也打算打道回府了,在离开前他看着于长情有些萧索的身影,终于忍不住道: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以看开一点。

于长情:?

罗芳尔道:尊上虽好,但他太过遥不可及,你还是不要将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修真界中的良人还是不少的。

于长情:???

他感觉罗芳尔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但是合起来就不那么能听懂了。

你看爱慕尊上的人能从仙宫门外一路排到西洲,但大家都知道自己没戏,所以也就想想而已人总要看开的!

说完罗芳尔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他难得这么温和的劝人而不是嘲讽啊!

于长情坐在那里,表情有些呆滞。

罗芳尔拍拍他的肩,又顺了一坛灵酒就往外走去,于长情似乎还在发呆,没有阻拦他。

外头天边一片红霞,罗芳尔望了一下,看到天边有一抹光往仙宫坠来,便知道是仙尊归来了。

他叹息一声,心道于长情此人平时看着精明,在感情上却有些愚笨,他平时看着仙尊的眼神当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罗芳尔绝没有考虑过,在他说出这一番话前,于长情从未考虑过自己喜欢仙尊的可能性。

毕竟于长情自幼便努力修习仙法,之后家中又遭遇大难,哪有心思和时间去品尝情爱,而仙尊于他有恩,于长情平日里敬重万分,更不敢多想一分,自己也没有察觉。

于长情发了一会呆,在看到那抹光的时候便惊醒,他知道仙尊回来,便急匆匆的赶往过去,想要成为仙尊回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他才迈出一只脚,心里却是一顿

他过去作甚?

今日是七夕,而他不过是仙尊的下属,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于长情的心头微酸,却还是唤出法器,飞往仙尊的宫殿去。

布置得清幽的庭院中站着一个身影,于长情一开始以为是仙尊,但在那人转身后他又顿住了。

于长情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来,那人生得同仙尊一个模样,身上气质却有着微妙的不同,他站在那里,看不出是什么修为,脸色却是十分苍白。

你是?于长情皱眉开口道。

那人看了他一眼,却微微侧开身子道:仙尊正在主殿里。

他的话带着一股引导性,于长情压下心头的狐疑,走到了他所说的地方。

果然,仙尊便坐在那里,见于长情进来,那白衫的人抬起头来,虽然没有说话,鎏金的眼眸中却是透出一股疑惑,无声的询问他来有什么事情。

于长情抿唇,低声道:属下听闻仙尊回来,特来拜见。

仙尊还是不说话,他点了点头,而后示意于长情继续下去。

于长情默了一下,罗芳尔的话在他的耳边再度响起。

属下今日烦闷,心中有一个疑惑一直不得解开,所以于长情说到这里,话头却止住,他笑了笑,再度开口时话锋一转,原本想说的话便变了:现在见了尊上,心中却是十分平静,原本的问题也烟消云散了。

仙尊搁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他虽然还是沉默着,却想问于长情所以你到底是来作甚的?

于长情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没头脑,他自储物袋中取出了那坛精心酿造的灵酒,道:尊上,这是我特意酿好的,想要让您来品尝一番。

仙尊的目光在酒坛上滑过,他微微颔首道:你有心了。

于长情勾了勾唇角,见仙尊将酒坛收起,他心知自己也该告退了。

却在走之前,道:尊上,您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仙尊没有计较他突兀的发文,他转过头来,顺着于长情的话道:什么日子?

于长情又笑了起来:没什么日子。

仙尊:

仙尊:你可以退下了。这人到底是来作甚的?

于长情便退出了仙尊的视线,离开那里,他的嘴角弧度却愈发上扬,显得无比开心。

原来尊上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似乎罗芳尔那家伙,并没有说错什么。

于长情没有再用法器,而是慢慢踱步回自己的居处,原来的烦闷已然消失。

只不过他还是有一个问题他表现得有这般明显么?

他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收敛起来,免得再叫人看出苗头,平白得了笑话。

他想得挺美,却不知道,有时候再内敛的人,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前,也会忍不住流露出那一缕情丝来。

而他,正也是其中之一。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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