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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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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月烨从小便经历过无数的调/教和礼仪指导,可以说在那之前他活着只是为了取悦别人而存在。

他们都说炉鼎只是工具,是上天赐予修士修炼的宝器,可是若是真的是这样,为什么炉鼎还要有自己的意识呢?

这是他的母亲在分开前对他说的一段话,从小的时候月烨便重复不断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在多宝阁的那段经历月烨无心诉说,也不想脏了君卿的耳朵,因此只是一笔带过,但君卿也从他的神色里窥见了几分。

陈年的伤痛,哪怕经过时间的抚慰也不是那么容易磨平的。

月烨在感受到了君卿无声的温柔后神色稍霁,一双绮丽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在我成年那一日,多宝阁举办了一场拍卖会,为了更好的向客人展示我的吸引力,他们给我灌了药把我丢到台上,让所有在场的客人观摩我的丑态

说到这里,月烨的眼眶有些红,他几乎是泫然欲泣的看着君卿道:尊上,那个,你能不能抱一下我?

君卿看着他,直觉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最终还是沉默的伸手抱了一下月烨。

这一抱君卿才发现月烨看起来是一个扶风弱柳的美人,实际胸膛比他还有宽阔几分,长手一伸便将他给搂在了怀里。

受视角所限君卿没有看到月烨在抱住他后那满足的痴态与微笑。

过了许久,久到君卿忍不住推了下月烨,对方这才松开。

月烨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然而眼眶依旧有些湿润,清了清嗓子他继续道:而就在那个时候尊上出现了。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月烨专注的盯着君卿:尊上一剑破开了多宝阁,然后出现在了那里,我那时神志已经模糊不清,隐隐约约只听到尊上说了一句

做个人不好么?

我躺在地上,听到多宝阁修士发出愤怒的声音,而后是惨叫,然后有人来到了我的身边。那个人就是尊上您。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被那句话给刺激到了,也还有身体实在忍耐到了极限的原因吧,竟然直接伸手抱住了尊上的小腿大哭起来。月烨在说这里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就哭着说:我也想做人啊,但是他们都不把我当人看,然后尊上您就把我给带走了。

君卿听着微微挑了一下眉,也不知月烨自己有没有发现,这段话中似乎有地方不太对。

最后等到我醒来后,我发现我躺在一间旅店中,手里握有一块玉佩,那是一件能够隐藏我炉鼎体质的法器,再然后我向外面打听,才知道那一日仙尊过去毁了多宝阁,并且命令多宝阁以后都不得再贩卖炉鼎。

月烨的故事便说到了这里,最终他自自己胸口处掏出一块被红绳系着的玉佩展示给君卿,然后道:我的人生都是尊上您所改变的,我的命都是你的。

这是一个承诺,令君卿觉得有些沉重。

但是看着月烨坚持的神色,君卿想起了一件他早应该去做却一直被搁置下来的事情。

他道:这枚玉佩,是不是可以隐藏气息?

月烨连忙将玉佩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道:是,之后等到我修为变高了之后我才发现这玉佩的材料似乎有异,至少我从未见过这种玉料,它能够完全隐藏住一个人的气息而不触动任何禁制,并不仅仅用来隐藏体质用。

君卿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我需要去一个地方

月烨二话不说将玉佩摘下来放进了君卿的手心里:我还有别的用来隐藏体质的法器,这东西原本就是您的,现在也算物归原主。

君卿将玉佩手下,他捏着玉佩细细端详了一眼,玉佩质地温润,上面似乎用极小的字刻着一些纹路。

莫名的,两个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灵器。

君卿道:我用完后还给你。

月烨想说不用还了能够物归原主是他的荣幸,却被君卿用眼神给压了下去。

君卿在脑海里算了一下时间,发现留给他的不多了。

索性不再多言,直接让月烨将他给送到一个地方去。

在听说了君卿想要去的地方后月烨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走之前君卿忽然又道:对了,地上的那些琴女

月烨看过去,那些琴女还在那里睡得沉沉,面上不由露出一点尴尬来:之后我将差人将她们送回乐坊去。

君卿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让月烨送他去的地方,自然是他记忆最初苏醒过来的地方那个纯白的宫殿。

在君卿苏醒后,冰棺虽然空下,但于长情为了对外掩饰还是并未将宫殿开放。

那里依旧遍布层层禁制。

月烨很想陪着君卿一同进去,然而玉佩只有一枚,在君卿无声的命令下他只好等在了外面。

冷。

走进去宫殿中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冷。

君卿忽然有些后悔没在进来前找月烨多要一件衣服,他现在身上还穿着琴女的罗裙,脸上的妆容也已经被卸去了,好在面容秀丽身形纤瘦,这一身看起来倒也不算违和。

望向宫殿的中心,那虚假的星空之下是那座冰棺,君卿走过去,静站了一会后竟是抬脚跨进冰棺中再度躺了下来。

冰冷的寒气将他周身笼罩,君卿呼了一口白霜,将自己的指尖咬破,让血液滴在了冰棺的边缘。

眼前的空间骤然转变,君卿坐起来,看到了一片冰雪构筑的空间。

更冷了。

在这里,好像只要呼吸一下都要将人的五脏六腑给冻结成冰一样。

君卿控制不住得打起了哆嗦,转头看到了挂在旁边的衣架上有一件狐裘披风。

他将狐裘披上,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传来,萦萦的环绕在他的心口处,护住那一丝暖意不外泄。虽然还稍微有些寒冷的感觉,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稍有不慎便会冻死的地步了。

面前是一条小路,君卿沿着路走过去,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冰雪做成的东西。

大到各种树木植物,小如许多动物,全都栩栩如生。

路边甚至还看到了一个由两个圆球形状的冰雪上下堆成的古怪东西,那被摞在下面的大的圆球体两侧插着树枝,而上面的球形正面嵌入了黑色的玉石充当眼睛,接着又在下面插了一只烟斗。

似乎是个雪做成的人。

君卿走到尽头,看到了一个冰雪小亭,里面有三个位置。

他凭借直觉走到了其中一个位置上坐下,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便看到在自己的对面坐着了一个人。

是一个黑发的君卿。

君卿眨了眨眼,若不是那人身上同自己如出一辙的疏离与冷漠的味道,他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哥哥坐在了那里。

你来了。影像道。

君卿答道:我来了。

你想问什么?

君卿想了一下,道:哥哥在哪里?有人说他死了。

黑发的君卿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哥哥不会死,他离开之前承诺过他会回来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君卿的脸上露出了极浅淡的笑容来:嗯,我相信他。

最关心的问题问完后,君卿便放松了许多,他想了想又问道:我为什么会死?

为了救朋友。那印象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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