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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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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丹是个复杂的国家,如同大部分东南亚国家,人们信仰佛教,这其中既有婆罗佛教,又有密宗佛教,色彩缤纷的街头穿着各色服装的人来来往往,金白相间的庙宇香火旺盛,雄厚佛塔巍峨矗立,成群白鸽飞过,蓝的澄澈天空飘着各色彩旗。

程见渝边走边看,异域建筑赏心悦目,但对宗教信仰兴趣不大,江衍双手抄进口袋,与他肩并肩行走。

领队严融充当导游,洋洋洒洒地介绍:这个庙在多丹语的意思是自体放光,传闻此地曾是小岛,某位圣者在此修行,后来潮水褪去,小岛变成一座山,岛上开满金色莲花,信徒为了怀念圣者,修了这处庙宇。

我们看到的这座佛塔,四面的眼睛被称为多丹之眼,最高层的那个符号,是梵文数字1的意思,意指万教归一,塔椎共有十三层,代表十三层次

不对啊,严老师澄澄伸出手数了数,疑惑地说:只有十二个塔椎。

严融怔愣,仰头看着佛塔,认真数一遍,还真是只有十二个,他呆站了好几秒,难不成真的是记错了?

众目睽睽之下,严融抹不开脸,没想到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到时候节目播放,能想像到会被如何讥诮,他心里叹气,正要改口,程见渝从人群中走出来,镇定自若地说:严老师,你没记错。

这里之前的确有十三个塔椎,因为半年前一场地震,本地古老建筑受损严重,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修复过的佛塔。

严融想起来新闻,赞赏地笑了,小渝,不亏是做编剧的,记忆力真好。

江衍勾眉得意,手肘自然而然撑在程见渝肩膀,低声亲昵说,真棒,给我长脸,你多说几句,让他闭嘴。

程见渝漫不经心瞥一眼他,提醒江衍别那么幼稚,江衍笑一下,搂一下他的肩膀又快速松开。

这些古建筑真是经不住地震。严融惋惜感叹。

当天晚上,程见渝腿小肿一圈,第一次滑雪的后遗症,难怪下午一直觉得不舒服,他洗完热水澡,打算拿着毛巾敷一敷,原定晚上当地特色晚宴无福消受,他不去,江衍更不会去,留在酒店陪他。

程见渝一条笔直长腿垂在床边,另条腿屈膝踩着床沿,睡袍凌乱压在身下,一大片皮肤柔白细腻,在水晶吊灯下染成暖暖淡橘色,双手隔着毛巾缓慢摁压小腿紧绷肌肉。

江衍靠在沙发上,轻轻啧一声,今天与总导演沟通一番,程见渝身体还没好利索,他提出要求,以后流程多多安排老少适宜的项目,像滑雪这类危险游戏一律pass,他管不了程见渝,总能管的住其他人。

观察治愈节目,本来也没几个危险项目,总导演迫于淫威压力,统统换成方案二。

高原反应那天晚上,看见程见渝难受,他后悔参加劳什子旅游节目,只想着自己能和程见渝光明正大接触,没考虑过程见渝身体因素,太不合格了。

江衍心底叹口气,以后他们两旅游只去平原海滩,海拔过高地方一律不考虑,想及此,他起身脱掉冲锋衣外套,单穿着修身T恤,几步走到床边,吊儿郎当的盘腿而坐,程见渝警惕看着他,床边小腿正要抬起,江衍伸手摁住白净的膝盖,我替你摁。

程见渝目光怀疑,显然不相信江衍的意图,温热手掌一下包住小腿酸痛肌肉,不轻不重环旋揉动,力道均匀,恰到好处,恰比专业按摩手法,他逐渐放松,自上而下看着江衍,淡道:你还会这个。

据他对江衍的了解,江衍精通大多数烧钱的爱好,电玩豪车健身,比大多数直男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还会按摩这种秀气活。

江衍攥着他削瘦脚腕,将程见渝的脚搁置到膝盖,双手仔细摁揉小腿,以前滑雪肿的比这更厉害,跟着教练学了几招。

拇指揉到肌肉最酸痛的穴位,程见渝下意识轻轻嗯一声,软软绵绵的,江衍心头一跳,抬眼看他,程见渝收拢情绪,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脸。

江衍若无其事,低下眼继续摁,程见渝心里乱了方寸,白天穿着羽绒服,亲密肢体接触感受不到什么,可此刻清晰感觉到手掌温度,热乎乎摩擦着小腿皮肤,半挽起的袖子上肌肉线条匀称流畅,淡青色静脉清晰贲起,年轻张扬且野性十足。

思想不受控制的奔流,程见渝越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脑海里的想法越是跳脱,那些荒唐岁月,混乱画面一副副浮现在眼前,这双手曾经与他亲密无间,到访过全身每一寸领土,甚至比他自己更要了解他的身体,知晓他欢愉的阀门。

他耳根子发热,一股热流窜到全身,江衍摁揉的手法逐渐慢下来,流利清晰下颌线一动不动,喉结一上一下翻滚,似是也想到了什么。

程见渝当然知道他想什么,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慢慢向后抽小腿,可以了。

江衍握住脚腕,手腕发力拽回来,抬起头,深沉眼神克制隐忍,好比一头饿极的猎豹,哑着嗓子问:舒服吗?

嗯,你休息吧。程见渝几乎能感觉到耳朵的温度,平稳心跳有些乱了节奏。

江衍抚过清瘦白皙小腿,心潮澎湃,全身的血往一处涌,松开钳制,程见渝迫不及待收回腿,下一秒江衍蓦然站起来,缓缓凑近他,程见渝心头一紧,反手撑着床向后躲避,江衍单手撑在床上,几乎是脸对脸看着他,不焦不躁地问道:想不想要更舒服的?

第76章

这句话说的格外直白, 配上江衍一把悦耳动人嗓音,程见渝耳蜗热烘烘的, 竭力向后仰着脸, 扯开距离, 却将干净修长的脖颈暴露,江衍看到他削而不尖的下颚, 脖颈皮肤脉络清晰, 细细长长的淡青色曲线隐隐约约,再往下交领睡袍松松垮垮, 金色光线没入衣领深处,引人一探究竟。

明明是个男人,看上去却那么易碎脆弱。

程见渝冷着脸, 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今天还没挨够打?

他身上冒着刚洗完澡的水汽,沐浴液干燥的甜味, 半湿不干黑发随性而散,耳廓在头发里白的发光,江衍轻轻嗅嗅甜味, 故意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今天打的这会还疼, 要不要我掀起衣服你看看?

嘴唇恶劣的快要贴上耳朵, 程见渝迅速别过脸躲避, 嗤笑说:你乱说话的下场。

你真够心狠的。江衍低垂着眼睑, 三分可怜七分委屈。

程见渝波澜不惊, 疏离冷淡地说, 下去,别压着我。

江衍直起身子,却没有下床,低头直勾勾看着他,似是下一秒就要亲上来一样,程见渝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注视,两人较劲一样望着对方。

看看谁先放弃,却不料,此时有人敲门。

江衍扭过脖子,眯着眼梢,不满睨一眼门口,不情不愿的结束战斗,乖乖去开门,程见渝趁机坐起来,心口砰砰乱跳,手里将凌乱睡袍规整,深深呼吸几口气,回过头,编导抱着话筒,摄像扛着摄影机,几个人喜滋滋走进来。

二位方便吗?我们要做一次采访。编导笑着问。

程见渝拢紧睡袍衣领,走向衣帽间,请稍等,我换身衣服。

江衍靠着沙发,双手环抱,神情有点不耐烦,又隐忍着,策划脑子里装的都是水,一档情侣节目,大晚上采访,没想过会打扰人家隐私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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