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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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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见渝摇摇头,不太愿意谈私事,看的很开,不管是始终不渝,还是至死不渝,这世界上这样像他父母那样俗套狗血的故事太多,见证不过来。

霍雁青脸色白了几分,林照碰碰她的手肘,笑的两眼弯弯,妈,你这么打听人家里,想给我哥介绍对象呢?他要求可高了,不如江衍的可不要。

桌上气氛回暖,安安和陈开跟着笑了,程见渝挺好奇霍雁青问这些做什么,鼎鼎大名,雷厉风行的霍总可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他懒得追究,没兴趣知道。

饭局结束已经到了晚上,程见渝叫了一个代驾,将陈开和安安送回家里,路上两个人你瞅我,我瞅你,欲言又止,憋的够惨的,下车之际,程见渝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怕什么?我兜得住。

能毫不犹豫答应霍雁青签对赌协议,除了过人的胆识和见识,还有一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本来就没多少钱,即使对赌输了要赔钱,不过就是背上债,只要人还活着,就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但要是赢了呢?

等待他的将是一条前所未有的康庄大道。

程见渝在地下车库里,绕着饱经风霜的大众看了一圈,盘算如果拿到西唐尾款,可以换辆新车。

以前,他开什么车都行,一个代步工具而已,现在和西唐签约了协议,以后的应酬少不了,车是一种身份价值的体现,他不在意,不等于别人不在意。

这点道理他很懂。

他正考虑买什么车好,一辆黑色宾利慕尚慢吞吞开过来,小心翼翼倒车停在旁边车位上,车子崭新明亮,车门掀开,出来个容貌隽秀的男人,身材削瘦高挑,眉眼修长,透着一点长相自带的冷淡,穿着白衬衣,浅色牛仔裤,长相和穿衣,和程见渝全是一挂的。

男人看见程见渝,略微惊讶,随即笑笑,程见渝礼貌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两人默契的不言不语,同步走向电梯,又同步走出电梯,经典构造的住宅户型,一层只入住两户人,程见渝率先走出电梯,男人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几步跟出来。

江衍靠着入户门,双手环胸,从头发丝到脚尖写满了不耐烦,听到脚步声,扭过脖子,声音不悦,钥匙拿来了?

待看清一前一后两个人,他脸上不耐烦的神情顿时消失,转为似有似无的笑,走过去,直勾勾的看着来人,挺巧的,你们一起来了。

他不等男人说话,当着程见渝的面,亲昵勾住男人肩膀,半拉进怀里,暧昧的问道:宝贝,想不想我?

男人身体僵硬,神情怪异,和吃苹果吃出一半虫似的一言难尽。

程见渝目光掠过他们两亲密姿态,轻描淡写,像没有看到一样,镇定自若的掏出钥匙,开门,回家。

直到门锁上,江衍脸上深情款款变成一张生硬的面具,暗暗咬着牙,恶狠狠盯着紧闭铁门,脸颊因为过度用力隐隐作痛。

明明是想让程见渝不痛快,没想到不痛快的还是他。

第39章

男人, 或许应该叫小夏,懵逼地看着江衍, 后者松开短暂怀抱,定定收回目光, 神色晦暗不明, 小夏后知后觉一阵恶寒从脊椎窜起来,深知得罪不起江衍,咳嗽几声说:江少,我卖艺不卖身, 你要睡我也成, 至少给我几千万精神损失费。

江衍没理他, 从他手上拿过钥匙, 推开门,径直走进去,喉咙像被扼住一样的发闷,他向下拽拽衣领, 胸口沉甸甸的,他仰在沙发上, 长臂伸展搭在靠背,姿态放松闲适, 但心中,他觉得自己一只掉进程见渝陷阱的野兽, 费力想要摆脱情网, 越挣扎, 束缚的越紧,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摆脱。

小夏很识趣,看他心情不好,不多说话,调试起放在客卧的架子鼓,作为一个重金属乐队的鼓手,剪了头发,打扮成这种简洁休闲风,光是遮脖颈纹身和大花臂就花了两个小时,大夏天粘一身粉,真是太难为小夏了。

要知道他们搞重金属的,不羁的长发和一排耳钉是标配,他现在这样,出去人家以为他唱民谣的。

本来他是拒绝的,但是江衍给的好处实在太多了。

《请温柔的杀死我》杀青宴如期而至。

运气很好,遇上一个澄清无云天,金光灿烂的太阳像块琥珀,熠熠发光,程见渝洗个澡,吹干头发,换身正装,夏天穿西装又闷又热,他将衬衣袖子挽到手肘位置,外套索性不穿,随意挽在臂弯上。

他单手扭开房门,刚迈出一只腿,对户的门像有心灵感应,又像是等了很久,应声而开,江衍和昨天那个男人肩并肩走出来,江衍睨他一眼,目光缓慢上下打量他的正装造型。

倒是男人先笑着开口了,你好,我是小夏,江少的朋友,是XX乐队的鼓手。

程见渝微笑看他,不动声色,江衍心里挺不爽,拍拍小夏背,似笑非笑地说:走了,别到处搭讪,他喜欢当影帝当医生的,搞音乐的他不喜欢。

程见渝挑挑眉,听出一种莫名的阴阳怪气,朝着小夏点点头,转身向电梯走去。

小夏想跟着走,刚走一步,江衍抬手揪住他后衣领,硬生生将小夏拽回身边,电梯合上一瞬间,程见渝听到江衍有点沙的嗓音,带着冷笑,会不会认主?见人你就跟着走?

他心里好笑,江衍居然学会拐弯抹角,借题发挥了。

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抛开他两扯不清的关系,他对江衍其实没什么意见,江衍家境优越,一切富家子弟的臭毛病无一不缺,像江衫说的,从小野蛮生长,无人管制,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脾气,长大了进娱乐圈,有才华有天赋,老天爷赏饭吃,这让他更加心高气傲,为所欲为。

程见渝唯一赞同江衍身上的坦荡真实,即使这个特点有时候很伤人,这也是江衍和温岳明唯一共同点,来自于日复一日富裕生活里养成的自信,他们身上没有传统文化中耻感,几乎没有让他们尴尬羞耻难堪的事情,这也体现在他们为人处世中,不论面子,只论道理。

他一边琢磨,一边拉开车门,弯腰坐进驾驶座,正要发动汽车,挡风玻璃窗外,江衍大步径直走过来,施施然坐到副驾驶,手肘搁在车窗上,看着他道:我也去杀青宴,送我一程。

程见渝没接话茬,他开车时无趣,既不听歌也不看手机,双手把握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像驾校的模范学生。

江衍拽了下兜帽的帽绳,一瞬不瞬看着他,弯曲的食指时不时敲着车窗,以前应酬他喝了酒,也坐过程见渝这辆破烂大众几次,那时候坐在后面,透过后视镜能看到程见渝修长标志的颈部线条,白的澄净的皮肤下隐藏淡青血管,有种脆弱至极的易碎感,像只要一用力就能捏死他。

等红绿灯时刻,他踢脚驾驶座凳子,程见渝会乖乖趴在驾驶椅,回过头看着他,他稍微回忆一下,就能想起吻上去的滋味,不止是脖颈,程见渝的嘴唇,掌心下颤抖的薄薄眼皮,还有那种有气无力撒娇的气音,清晰的不可思议。

可现在再也不会有了。

程见渝愚弄他,抛弃他,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睡,他无法原谅,也咽不下这口气。

江衍换个更舒服坐姿,边敲车窗,边假装漫不经心的说:我昨晚累了,睡会,到了叫我。

嗯。程见渝随口答应。

江衍抱起手臂,仰靠着副驾驶,微微眯眯眼睛,故意挑衅,找替身的感觉不错,不过他不如你,不如你腰细,腿也没你长,倒是挺爱叫,昨晚没打扰你吧?

程见渝看也不看他,视线看着前方,淡声道:不要和我说这些。

怎么,吃醋了?江衍心中暗喜,瞥他一眼,有模有样的半开玩笑问。

程见渝轻笑一声,认真地说:我觉得,和前任讨论现任,这是对现任的不尊敬。

江衍脸上神色微滞,程见渝压根不在意他和谁睡和谁好,够绝情,够无情,他搭在车窗上的手慢慢捏成拳头,压抑着情绪,你和你现任都睡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程见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这个现任是指温岳明,他淡定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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