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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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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妈拿回冰箱里,边往里放,边惊讶的叫了一声,哎呀!

送食物的也太不小心了吧?怎么送了梭子蟹。她自顾自抱怨。

和他们说过程先生海鲜过敏,还这么粗心的,工作要不要干呀!

少爷。汤妈转向江衍,气愤告状,一定要罚他们,海鲜过敏是会死人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做成蟹黄程先生不小心吃了,出了事情,这责任谁担得起!

她等待着江衍发话,好好整治一番,没想到雇主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怔着,下颚弧线像一根渐渐拉紧的弦,喉结在薄薄的皮肤剧烈滚动,像压抑着什么似的。

少爷?

江衍猛的站起来,大步走出门,夜晚空气清凉如水,吹的全身透冷,刚刚触动的心,像被一把严酷的锁链勒住,呼吸更加困难。

程见渝第一次海鲜过敏时他在身旁,白净的脖颈和身体上起了一层红粉小疙瘩,抹上湿漉漉的药,水灵灵的钻在他怀里,可怜巴巴的和他说痒痒,当时他好笑又好气,告诉家里厨师,以后餐桌上不能出现海鲜。

可是

他仰着头,深深吸一口气,抄在口袋里的手轻微颤抖,程见渝为什么不说呢?

下一秒,他说了,你能记住吗?在心里他冰冷反问自己。

还是有转机的吧?

他可以改了这一点,记得程见渝生日,记住他海鲜过敏,程见渝会回心转意吗?

江衍定了定神,压在胸口的气松懈,空落落的心脏充实,满满当当,后退一步,紧绷的肌肉放松,松散倚在墙上,总算找到分手的原因了。

可以对症下药了。

裤子口袋里手机轻微震动,他回过神,伸手掏出来,皱着眉头点开来自江衫的微信。

[小舅舅助理发信息给我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我们一起去接机。]

[你带着见渝一起来吧,一起吃顿饭。]

[忘了问小舅舅有没有订酒店,最近旅游旺季,沪市酒店不好定。]

江衍低落的情绪遇暖,嘴角轻微上扬,小舅舅的笑貌言谈犹在记忆中,他温文儒雅,从善如流,比他自己擅长处理情感问题,和程见渝的事情可以问问小舅舅。

他单手敲下一行字,程见渝有事,小舅舅不用订酒店,他住我家,我有事和他谈谈。

第21章

程见渝刚走到电梯口,一股浓郁刺鼻的油漆味钻进鼻子里,以前早晨这个时间段,飘着油条包子豆浆味,又或是安安吃的甜丝丝小零食味。

他隐约觉察到不对劲,入眼工作室门口一片红,隐约晃一眼,还未看清,陈开手疾眼快的把他推进电梯里,渝哥,你别看了。

写的什么?程见渝安慰拍拍他的手,偏过头睨了眼,墙上写着四个血红大字虚伪小人。

安安坐在门口椅子上呜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陈开脸红脖子粗,早上一来就这样了,刚让保安调监控了。

能干这种下作事的人,不会害怕监控,程见渝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番,满墙触目惊心的红,这位干坏事的人字写的挺丑,一看上学没好好读书,这么丑的字会扣卷面分的。

安安边哭边拿出手机,抽着鼻子,我觉得是贝总干的,昨晚梁邱导演发了微博,因为贝总违约,和贝总工作室取消合作,说他想和你合作但你不肯,推荐网友看看《夏末事故》

南卡传媒的赔偿金令贝信鸿大出血,元气大伤,几年工作白干了,而且这种胎死腹中的事是业内大忌,经此一战,他的声誉毁于一旦,就算有想约他剧本的,也不愿得罪南卡传媒这座大山。

贝信鸿能不恨程见渝吗?

要是程见渝好好的给他当枪手,不作妖不声张,不会走到这一步。

陈开深吸一口气,渝哥,你要多多小心,他这人心胸狭窄,现在他鼓破万人锤,小心他狗急跳墙。

程见渝淡定嗯一声,扫过墙上大字,轻轻一笑,今天给你们放假,该报警的报警,该找人处理就处理。

都别生气了,他把名字写在我们墙上而已,剩下的我来处理。

像贝信鸿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一旦事情出了纰漏,从来不会反思自己,把责任全部推卸给旁人,不管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自己是最无辜的。

这种人指望不了他们改,一辈子就是这个熊样了。

出了这种事,陈开和安安糟心了一早上,又急又气,程见渝一来,短短几句话,有种无形冷静的气场,像定海神针一样,把他们心给定住了。

难怪程见渝能被梁邱导演这样的人如此推崇。

机场。

第二天下了一场小雨,六月的天气下雨不算太冷,江衍曲起手臂,手肘搁在副驾驶车窗外,偏过头漫不经心看着出口位置。

江衫穿着靓丽,手里拿着小粉扑,边补妆,边抬头瞥他一眼:晁哥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把经纪团队辞了。

晁哥人品堪忧,但专业能力不错,属于莫科传媒最顶级的经纪团队,捧红过不少人,江衍是其中一颗最茁壮的摇钱树,最挣钱的艺人没了,晁哥病急乱投医,想起江衍还有个姐姐。

嗯,辞了,你把他电话拉黑。江衍声音冷淡,不愿谈这个。

你自己事情,自己处理,我不太喜欢他这个人,有本事,但太势力了,他对见渝的态度,我一直看不惯。江衫合上粉扑盒子,看着后视镜里的江衍,这都是你惯出来的。

势利的人往往很会见风使舵,拿着鸡毛当令箭,江衍对程见渝的态度,决定了晁哥对程见渝的态度。

江衍搭在窗外的手握紧,撇过头看她一眼,你能闭嘴吗?

这几天烟抽太多,他的嗓音有点哑,尾音沙沙,江衫啧一声,你可少抽点烟吧,真不知道程见渝怎么受得了你。

你别提他。这三个字如同锉刀一样,江衍每听见一次,在心里来回割一次,说不上来的难受。

江衫注意到他的异样,幽幽叹了口气,站在女性角度,不管程见渝和她弟弟怎么了,都是她弟弟咎由自取。

开车的是江衫的司机,一个二十来岁的帅哥,他突然惊讶的啊了声,看着窗外问:温先生来了。

因为下雨的原因,出口深色地砖湿漉漉,过往匆忙行人踩上污秽脚印,打着伞的人头攒动,乱哄哄的一片。

优越外貌与身高是人类基因遗传,这句话在温岳明身上得到真实验证,他穿着简约利落的羊毛精仿的灰色浅格纹西装,质地柔软的针织开衫代替了西装背心,削弱了原本正装带来的锋锐,铬金属色西装扣子没有一本正经的扣齐,稍微放松的几颗衣扣有种老派绅士的优雅,看上去富有学识又知性亲和。

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轻薄眼镜,下颌线轮廓干净流畅,眉目和江衍有七分像,但相比江衍的疏离冷淡感,他长相更沉稳,没有半点浮薄之气。

金发蓝眼的私人助理撑开一把复古长柄黑伞,他低头站入伞下,一步一步朝着车子走过来,走路的姿势稍显怪异,但不影响他身上从容风度,几乎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有人回头看他。

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温岳明弯腰偏身坐进去,轻和的木制香水味浅浅,有种书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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