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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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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床榻很窄,窄得几乎只能容下一人平躺。

此刻他们二人皆是颀长玉立的青年,挤在同一张床榻上,便显得地方格外窄小,手脚都放不开,只能侧躺着拥在一起,身体稍微移动,便会触到另一人的肌肤。

雪衣与玄袍早已脱下,散乱地扔在地上,长袖胡乱交织在一起,黑白纠缠,色泽鲜明。

杭小时的肌肤热得发烫,宁鸿的稍微凉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尤其当宁鸿抬起手,指尖微凉,不经意地从流畅线条上划过,似是而非地描摹数下。

杭小时登时感到一股电流自尾椎上涌,一路迸射火花,窜上大脑皮层,在他本就晕乎乎的脑袋里点燃一簇刺目的烟花。

宁鸿的嗓音里也仿佛灌了沙,磁性得不像话,低声道:对,小时,看着我

他的五指比杭小时更为灵活,几下撩拨,便使得杭小时心跳如雷,热血翻涌。

浑身上下的神经意识全部汇聚到一个位置,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紧绷的背脊剧烈一颤

汗珠顺着濡湿的额发滚落,擦着面颊坠下,落在漂亮的肩胛上,一点点划过瘦削细滑的背脊,隐没在韧性极强的月要身下。

如游梦境,如坐云端。

杭小时脑内一片花白,一边急促喘息着,一边下意识嗷嗷叫:025老师,宁鸿他好会啊!

没人应答。

杭小时这才想起来,025回总部调查徐阳的身份去了,现在这狭小的房屋中,真真正正只有他和宁鸿二人。

宁鸿的呼吸亦粗重。

只是

杭小时的手艺,实在是太粗糙了。

虽然他照葫芦画瓢地跟着宁鸿在搞,但手上力度拿捏得十分不到位,又因为慌张,动不动就不小心掐一下,搞得宁鸿非但没怎么享受,反而额前渗了一片冷汗。

但心理上的满足,又是身体上无可比拟的。

入夜时分,光线昏暗,浅淡月光扫过窗台,隐约照亮瓷瓶中纤细野花,以及身下人莹润的肌肤。

双颊绯红,眸光微亮,长睫簌簌,浓墨描绘似的凤眼轻轻眨动,眼底碎芒沉浮,恍若星河万顷。

高耸的鼻翼轻轻颤动,神色迷茫,却又满是依赖,认真专注的目光投过来时,好奇之余还怀揣着几分忐忑,懵懂纯善,青涩诱人。

太可爱了,宁鸿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主角?

恰在此时,杭小时微微阖眼,紧闭的牙关内挤出一丝无意的呓咛,额角汗珠摇摇欲坠,晶莹水珠反射皎洁月光,映射一片耀眼的浅白。

欲/火焚身,心痒难耐,宁鸿实在忍不住,俯下身去,薄唇微启,欲要舔掉那滴汗珠

一股久违的痛楚,猝不及防地,从虚空中袭来!

嘶!

宁鸿忍不住痛呼一声,小指剧颤,小臂猛地撑起身躯。

杭小时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关切道:宁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宁鸿牙关紧咬,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小时,一点小意外。

这该死的电击,该死的系统规则!

欲/火未褪,胸口又涌起一股愤懑,宁鸿在脑海中连声喊道:扒皮,扒皮?

他对主角做这种事,规则都没有处罚他,为什么他想亲亲杭小时,换来的却是一发电击?

可连唤几声后,脑海内依旧空空如也。

往日一见宁鸿被电击,便对他冷嘲热讽的081,此刻不知为何,却是完全消了音。

宁鸿自然不知道,早在他将杭小时堵在窗台边,在脑海中得意洋洋地宣布我要练功之时,081便骂骂咧咧地收拾东西,在虚空中给自己开辟了一间小白屋,此刻正闷头缩在里面,两耳不闻窗外事。

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宁鸿只得闷闷回神,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杭小时身上。

思索片刻,他脑内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一个解释。

与杭小时行此亲密之事,一来是受了那烈情花的影响,二来他依照手上的秘籍描述,暗中获取主角精血,都算符合反派身份。

唯独那个吻,是情愫催动,涌自内心的爱意宣泄。

但身为反派,他可以利用主角,窃取主角体质,所为一切都是为了更阴暗的目的,是为了在未来某一天,伤害主角,然后被主角一脚踢开。

怎么能真心爱上主角呢?

可正在这时,杭小时缩在他怀中,抓紧被褥的手剧烈颤抖几下,背脊倏地绷紧,鼻尖溢出一声温软的哼声。

他身具纯阳血脉,此时第一次交付精血,其中蕴含着澎湃的纯阳之力,灵力流转,如一轮烈日,在屋内冉冉升腾。

宁鸿的天魔之躯微微一颤,灵丹条件反射地运转,便要吸收屋内的灵力。

却被青年的意志硬生生压了下去。

运念压住反应的同时,熟悉的电击之痛再度传来,电流绵延不绝,激烈的刺痛使得宁鸿半个小臂陷入麻木,几乎感应不到指尖。

但他咬紧牙关,将痛苦尽数咽下,坚决不为所动。

不行,宁鸿心想,现在不行。

他不想与杭小时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其中充斥的全是利用与欺骗。

如果身为反派,注定要走上剧情中的结局,那么至少现在,他拥着杭小时纤韧的月要,感受到青年炽热的呼吸扑在颈弯,心头除了温情,再无其他。

并非为了练功,只是一次纯粹的,一往情深的亲昵。

由于分出气力,压制指尖源源不断的痛楚,宁鸿并未发现,怀中人的气息亦十分杂乱,呼吸急促,似是在苦苦压制着什么。

杭小时痛得几乎咬断舌尖,在脑海里一边嗷嗷惨叫,一边破口大骂。

艹,艹!不就是泄个元阳么,至于这么电人吗?

他知道自己是纯阳圣体,元阳一泄,秘境中取得的功法怕是练不成了。

但现在花前月下,气氛正好,宁鸿有心与他亲近,他也百般欢喜,想枕入心上人臂弯,身体本能便有反应,哪是他能控制的?

剧情就那么重要?杭小时牙关紧咬,对着虚空大骂,小爷偏不走,你能奈我何?

可任凭杭小时如何愤怒,虚空中的电流都不为所动,自顾自地钻入杭小时指尖,顺着经脉一路蔓延,几乎逼近胸腔。

小木屋内,旖旎过后,一时鸦雀无声。

两人皆全力以赴,拼命压制灵魂之中传出的剧痛,努力不在对方面前露出端倪。

丫的!

杭小时愤愤地咽下一口唾沫。

他心头有一把火在烧,星星之芒,刹那间燎原遍野,一个强硬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涌,越来越清晰,几乎破浪而出

自己若是彻底反了这剧情,系统规则能拿自己怎样?

大不了电死自己?

可是,死又如何?

头皮发麻,精神恍惚中,杭小时心绪翻涌,下意识心想:如果能痛痛快快地做一场,心无旁骛地爱一个人,即便结局是死,他也

悠长的钟鸣自天际飘来,其音如黄钟大吕,浑厚低沉,顺着飘扬的夜风,荡至星河宗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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